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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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大方,送来了安国珍宝海美人,朕是真心喜欢啊。”
齐允珍悄声说道“谁人不知安国大兴那是血海深仇,也不知打什么主意,依我看,必定不轨。”
“允珍,女子不该妄议国事,尤其是在这位面前。”齐允慧拉拉齐允珍的衣袖,悄悄指指白睿绅。
齐允珍不以为然“大姐,你就是迂腐,女子如何?今时啊,不同与往日。”
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一女子开口问道“皇上,臣女心知女子不该妄议国事,但是作为大兴子民臣女还是要说一句,安国此举意欲如何我们都不清楚,只望皇上您能多加小心。”
“这人是谁?”溜神的苏霁瑶问道。
“你不认识她?就是工部侍郎何振荣之女何燃啊!”齐允珍有些狐疑,又说“这可是王都有名的才女。”
苏霁瑶撇嘴“有点远,看不太清嘛!”我能跟你说实情吗?切,显然不能。苏霁瑶悄悄嘀咕。
“很远么?”齐允珍一脸疑惑。
何燃说完,不动声色的退在一边。倒是一位粉衣女子笑意满满,像是十分自信的说道:“诚然居心未知小心为上,但是我大兴岂会因此失利。再来皇上深谋远虑还怕贼寇来犯?倒不如放宽心走一步是一步方不失大国体面。”
“方柒妹妹所言甚是,臣女也认为皇上龙威必然得以震慑贼寇。”此人苏霁瑶倒是识得,相貌到不算出众,胜就胜在那一身独特的气质,当朝老臣孙太师之女孙文。孙文一说那名字,绕是苏霁瑶陌生,却也知道那粉衣女子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方中鹤方太尉之孙女了。要说这方中鹤,的确是国之重臣,早年带着血毅军为大兴平定了无数次叛乱,声震八方,有言:宁见阎王,不见毅公。毅公正是他的封号。
改日定要结识一下这位方柒,苏霁瑶心道。
众人走走,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上元湖。上元湖毗邻公主府邸,据说是因为白睿绅喜得长公主绅晔,决意将长公主府建于这福泽深厚的上元湖,后来又见几位公主均机灵可爱,和长公主相处极为融洽,倒是把这片土地都分给了公主。
没错白睿绅最疼爱的女儿就是那位体弱多病却异常聪慧的长公主绅晔,正是皇后许嘉晔所出。
“这海美人,朕本意赐给公主们观看把玩,但一想大兴这么多年多亏了大臣们的守护,众位也是付出了许多支持,朕如果小气了,倒叫天下人笑话了,今儿个就作了主先让众位欣赏,也算是圆了朕的愧疚。”
苏霁瑶看白睿绅一副慈祥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还如何做想了。干脆也倒放弃了脑中那股紧紧环绕的警惕,学着众人看起湖中的海美人来了。
淇奥倒不知为何生出警惕来,她低头,悄言“小姐,奴婢觉得这里静的不同寻常。”
苏霁瑶却是没有听见,欣赏的看那“海美人”。
果真是极美的,石器所制本无性命却偏偏生出一片艳色。像把圆蛋掏空般的雕工精致的软塌置于湖中,湖面些微浸过软塌,那美人就卧于软塌之上,艳丽十足却不显低俗,明明姿态妖娆,却添了几分纯真的趣味,到底是国宝,这般情景,堪堪让人惊叹。
“这海美人确实精妙,臣女听闻此物在不同时刻有不同姿态呢?”方柒开口道。
白睿绅笑笑,倒像是和蔼的老人“你倒是有几分见识,的确,现在众位所见就是其中一种形态,只有在此时此刻才有此景,其他时刻不过是合拢的金蛋,不见其精妙啊。”
说罢,不知是有何机关,圆蛋空余的那方竟满满合拢形成一个完整的金蛋。
“看,金蛋合拢。要知,天时地利人和,任何条件都不能缺,才能看到那番美景。这也是朕让你们留宿的原因。”
白睿绅叹息“好了,走吧…”
“啊…啊…”
尖叫声凄厉可怖,众人好不惊慌。
这是?苏霁瑶一瞬惊颤。莫非?她顿时有所领悟,这正是昨夜莲迹所说的情况,也明白了他说的“陷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一想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
“倒像是四公主那边的动静。”孙文如是说。
白睿绅并未多加考虑,抬脚就往贤玉宫走去,一行人深知皇家秘闻不可随便探听,都识趣的没跟上去。倒叫苏霁瑶焦急不已。缓了半刻,努力定了定神,告诫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是惊吓的回了宫寝,不过却也坐的安生,倒没真傻的去探听虚实。
就这样慌慌了半日,也不敢贸然请辞,等着白睿绅的通牒,不过这半日是想了许久,好歹是想明白了许多。
那日自己一时不忍,罚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引了人家心生不满,又不敢直接害到自己头上,这便是整个事情的起因。至于经过:由于不满加不敢,便想着陷害自己,特意选了不甚受宠的四公主玉贤加害之,怎么加害不知道,给自己下毒那必然是什么乱心力的怪毒,让自己恍恍惚惚乱飘,在找几个奴仆作见证,一切水到渠成,等着被砍头吧。
不过,再不受宠的公主也是皇家的人,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今日思虑过重倒叫她忘了,陈俊所说的那些个兵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排山倒海而来,苏霁瑶心中只觉阴云密布。
“小姐,皇上差人来请。”
这么一想该来的果然就来了。这下淇奥来闯,苏霁瑶虽说一顿,却还是坚定的站了起来。
第十二章宫宴风云(六)
窒息,绝望。这个房间里每一寸角落都是压抑的,地上已经跪了遍地的人,想哭又不敢,只能沉着嗓子默默流泪。
从苏霁瑶踏进来的一刻起,心中的恐惧感就开始摧残她的每一寸血脉,只能僵硬的硬着头皮的跪拜行礼,口中喊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
“皇上叫臣女前来?”
“是你吧?是你吧?”玉贤像是青面獠牙的厉鬼,张牙舞爪,恨意漫延,仿若直要把苏霁瑶啃食干净般。“一定是你害我如此,父皇,父皇,报仇啊!”她摇着白睿绅的手臂,哭泣,呐喊,通红的眼睛带着森森的恨意。
苏霁瑶不敢看她的脸,挣扎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去,血肉交织。那张脸已经叫人毁了。
“齐三,你看到的就是这般状况。”白睿绅在玉贤的脖颈处一击,吩咐了医官帮晕倒的玉贤重新包扎伤口。“她只说是你,朕该如何?”
苏霁瑶压了压心神,开口道“臣女万想不到是这般状况。”她顿了顿,又说“无论您问什么臣女都将具实回答。”
“朕并不怀疑你,玉贤于浴桶遇刺,无论如何于皇家而言都是不光彩的,朕也很无力。”
“臣女理解,不知,可否让臣女看看公主受伤的浴桶?”
白睿绅微微皱眉,却也点了头。
苏霁瑶又说“皇上您请差人来看,省得遭人口实,动了手脚。”
那陈海闻声便跟了前去,白睿绅默不作声,似是十分疲惫。
“陈公公,浴桶内的水差医官查过了么?”苏霁瑶挑起一点水,极为仔细的闻了闻。只是因为不懂药理,这方面她却是做不得主的。
陈海面色不变,亦步亦趋的跟着苏霁瑶,闻言,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太医院的人却是没得出什么结论。”
“这倒也是,敢害到皇家,那些人怎可小觑。罢,陈公公,我想问这些宫女们一些个问题,不知?”苏霁瑶手指扫过些血迹,黏稠感让人很不舒服。
苏霁瑶沉思的片刻,那帮哭泣的宫女太监已经被陈海谴了过来。
“这些都是公主身边人,齐三小姐有什么都可以问。”陈海说道。
苏霁瑶点头,问那领头的宫女“你应该就是公主近身的宫女吧?”
“是的,奴婢雨儿,正是四公主的贴身宫女。”雨儿泪眼汪汪,却是口齿清楚,看得出惊恐万分,身体还在发抖。
“很好,四公主遇袭时分,你在哪里?”
雨儿“哐、哐…”的磕了几个响头,看向苏霁瑶蒙着面纱的脸。说道“齐三小姐,昨日公主回来命奴婢备水沐浴,奴婢照做。当时奴婢见公主心绪颇为不佳,本想劝慰几句,可奴婢却是将奴婢赶了出来,还要求周围所有宫女太监不得进来,所以奴婢当时是在自己的屋子。”
“那,公主身边是没人近身伺候喽?”
“是的,由于平时公主也总是这么做,所以奴婢也没有多想。”
“很好,你们…”苏霁瑶指着雨儿身后的一帮宫女太监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应和声整整齐齐。
苏霁瑶又问:“那么,你们都回想一下,当时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雨儿想了想说道“当时情况倒没有,只是…奴婢向来浅眠,不知为何昨日却是睡得十分沉,今早醒来浑身竟然酸痛万分,头脑也是混沌不堪,不知为何。”
“是的,是的,奴才也是如此,前儿个公主遣派奴才今日出宫购些民间蜜饯,奴才心里有事当晚决计是睡不好的,可这次不知为何起的过了时候,一醒来就听到公主的呼喊,当时惊吓万分,可爬了起来竟然一个腿软跌倒在地,一时竟无法起来,直觉不好。”一瘦弱的小太监絮絮叨叨,引来一众奴仆附和。
苏霁瑶抬眼看向白睿绅,不知何时玉贤竟然醒了过来。
只见白睿绅脸色莫辨,吩咐道:“叫太医院院首亲自来查。”
“皇上,可否请您移驾跟臣女一起去看看?噢,四公主也请人带着吧!”
白睿绅依旧不语,却还是跟着下来,亲自扶了玉贤。
“希望你能证明你的清白。”玉贤的眼睛直直的探向苏霁瑶,苏霁瑶闻言一笑。“这是自然。臣女想活着。”
在小太监的屋内,苏霁瑶细细的探寻着什么,太医院院首秦泽楷则在雨儿屋内寻找。
因为是外行人,苏霁瑶只是在寻找着可疑的物什,如常陈海陪在一边。白睿绅携玉贤静静的看着她们的动作。苏霁瑶暗自感慨,帝王的耐力果真不一般。
不多时,苏霁瑶在窗台边发现一点碾碎的物什,而纸窗的一小块的窗纸竟然是双层的,她与陈海对视一眼,后者忙向白睿绅汇报。当着皇帝的面,陈海将多余的那块窗纸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下面那层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有不大不小的一个口子。
白睿绅面色沉沉,突然扔了手中一直攥着的佛珠。“叫秦泽楷来。”
苏霁瑶暗暗观察着白睿绅,他像是极怒的,倒是玉贤稳稳,这时竟然看不出喜怒来,苏霁瑶不禁背脊发凉。
“皇上,那小宫女的屋子不同寻常,像是有什么气味让老臣很是熟悉。”秦泽楷头发花白,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看看那是何物?”白睿绅没有看他,指着那一点碎物。
秦泽楷闻言急忙去看,这一看不要紧,脸色竟然发白,连手指竟也微微颤抖。“皇…皇上,这…”
“是什么?慢点儿说。”
“这是,这是宫内秘制的安神药若兰啊。”
秦泽楷害怕极了,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老臣…”
“若兰…”白睿绅怒极反笑。“这是皇宫秘药,用法用量极为考究,旁的人根本无法获得,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臣,老臣,掌管着若兰钥匙也就老臣和杜忻,这…”秦泽楷老泪纵横,苏霁瑶看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皇上,秦大人万没有坚守自盗的本领,齐三认为还是寻找真凶要紧啊!”
“父皇,该罚的总是该罚的,不差这一时。”玉贤盯着白睿绅,苏霁瑶一时也摸不清她到底在做何想。
白睿绅安抚的拍了拍玉贤,玉贤不知在挠些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你且派人叫了杜忻来。”玉贤许是见着白睿绅没有多说,自己就朝着陈海下了令。
陈海应。
白睿绅又问苏霁瑶:“齐三倒是细心,你给朕说说到底是如何察觉毒物是下在了宫女屋内?”
“皇上,您也许自己还未察觉,这父母爱孩儿有时是很难解释的,纵使是奇才,见着孩儿受伤心里一急自然是无暇顾及旁的。臣女想不是臣女细心而是皇上您被贼人蒙蔽了,这帮贼人定然是利用了这点。”
白睿绅点点头。苏霁瑶见此,忍了半晌,还是问道“皇上,公主,臣女有些个疑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玉贤抢白。“我怀疑你,是因为昨晚遇袭,模模糊糊见着一人带着面纱,自然先入为主了。”
苏霁瑶感激似的笑笑,这才说道:“公主,齐三万分感谢您能如此想着。不过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关乎到贼人是如何加害于您。不知…您身上可有不适?”
玉贤从醒来就陷入恐惧当中,脸上的痛心里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听苏霁瑶这么问这才开始仔细回想。
“齐三注意到从刚才开始您就在不停的挠些什么…”苏霁瑶如此补充,玉贤赶忙掀了脖颈处的一小截衣领。
白睿绅见此,抬眉一看,怒火更盛。“你来看。”
“果然,皇上,臣女不懂药理,却是知道,尖锐物刺伤脖颈处可至人陷入熟睡乃至昏厥,公主这小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