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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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东西?叫人怪着急的。”郑秀妍突然瞪大了双眼,眼中是不可抑制的惊喜。
白睿宏笑而不答。
彼时的郑秀妍一心扑在得享自有的喜悦之中,忘了郑府,忘了时浅。
而阮时浅…
…
秀妍,你在哪里?
阮时浅的心就像落了冰窖一般。惊恐,慌张,担忧的思绪折磨的他手脚冰冷。但他没有失魂落魄到乱了寻人的步伐。
焦急的奔走让他忘了怪怨*的故意隐瞒…
太阳不知怜惜,炙烤着他,绵延百里的搜寻,跨越双城的期盼,他将他的痛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寻人的步伐已经到了南山邻城水原。
谁也不知道郑秀妍在哪儿,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阮时浅南山城东的小别院里,正靠草地,芳草萋萋。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倒叫白睿宏捡了便宜,南山巡抚特意向阮府借来给了他。而阮时浅却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这世间怪异之事常有,到底怪在哪里?想来,其实根本不怪,总是人们忽略了某些细节,才使得寻常之事变得不再寻常,于是,一传一,十传十,怪事名声大噪,此事盖棺定论,再没有人会关注这些小小的细节,某些蛛丝马迹就被忽略了。
…
这边在不断的寻找,而*却突然被安智淑传唤,由此辗转的命运开始了它的轨迹。当家不在,嫡子郑秀銮自然要暂时接管府中事物,于是这期间的他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与阮时浅合作将水原、南山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日,二人接到来自南山大南方向的古都永嘉的线报,称当地有人见到一鹅黄衣衫的女子在街头游逛,与画像中的女子极其相像。此消息一经传达,二人均有喜色,如若真是秀妍,那她的安全就得到保证了,至少,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于是,二人当机立断,决定前去找寻。
安国向来多雨,还未离开南山领地,就已下起了本月的第三次雨,二人带了十余人,均淋成了落汤鸡。无奈暂时折返,换了马车,撇下众人,先行离开。
雨天赶路,本就湿寒交加,再加上路途泥泞不堪,这么一行生生让郑秀銮一个健壮男儿病倒了。
“大哥,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回去养病,就由我前往永嘉营救秀妍。”阮时浅面有忧色,抵着郑秀銮的身子将随身携带的药丸送到他嘴里。
郑秀銮勉强将药丸吞了下去,卡的他嗓子像是着了火一般。
“咳…咳咳…时浅,这次的事…我这当哥的…咳咳…有很大的责任,秀妍的生就是我的生,她如若有何不测,那我是万不会独活的。不亲自救她回来,我心不甘啊…咳咳…”
“大哥,你身子会垮了的。”
郑秀銮拍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碍事的…”
阮时浅没有再打劝,只是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秀妍安全的救回来。
…
又一日的艰难行进,二人已经抵达了永嘉城。阮时浅将郑秀銮安置下来,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就忙着前往永嘉城主的府邸,永嘉城主带他去找巡抚,派遣了部分兵士帮助寻找郑秀妍。
郑秀妍根本就不在这里,二人自然还是无功而返。
此时,郑秀銮的风寒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到了完全起不了身的地步。阮时浅不得不将行程暂且搁置。
…
南山城东阮家别院,引得天翻地覆的人正在惊喜端着一个大盒子。
“怎么样?喜欢吗?”白睿宏问道。
“喜欢…宏哥,你怎么想到准备这个东西给我的?”郑秀妍小心翼翼的将大匣子放在地上,将一个个小罐子摸了出来。
白睿宏蹲下,看着她惊喜的脸,答道:“那日见你为了让自己重视的人开心,那么费劲心思的送了她一盒胭脂,我便起了心思,你知道,男人是最不懂这些的…”
“谢谢你,宏哥…我很喜欢。”
白睿宏虽说自己不懂,但这东西的确会投了女人的心思。像现代的化妆箱一样,这是满满的一盒宝。全色胭脂一套,白玉兰香精、红蔷薇香精、黄雏菊香精各一瓶,精牛奶胰子一块,炭笔一只,各式精致的物什整齐的摆放一起,水蓝色的青花瓷瓶装点的素净优雅,一下子就入了郑秀妍的心。
郑秀妍爱不释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白睿宏牵起她的手,眼神脉脉柔情。
“秀妍啊…你明白我的心思吧?第一次见你,喜欢你的敞亮,再次见你,被你笨拙却娇俏的样子吸引,还有你为了婢女的挖空心思,你的善良,你的狡黠,每一面的你都让我难以呼吸…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郑秀妍为他突然的话语震得呆愣在原地,旋即低了头。
她的心再度被他搅得天翻地覆。阮时浅怎么办?她问自己。
“秀妍,我知道太急了…所以你可以考虑,但是我希望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喜欢我…”
郑秀妍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
第四十九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八)
郑秀妍定了定神,将木匣子放在地上,拉着白睿宏的手,专注的说道:“宏哥,你说我答不答应呢?”
白睿宏的眼神突然爆出狂喜,他激动的将郑秀妍抱了起来,惊喜的说道:“你这么说,我自然是当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
郑秀妍落在他的怀里,露出浅浅的微笑。
白睿宏翩然起身,在这山涧间飞舞盘旋,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贺礼,他们二人的独家记忆。
…
傍晚,阮家别院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白睿宏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白睿宏问。
那人面色阴沉,拱着手,用冷硬的口气说道:“王爷,请速速离开此地,事情有变,恐战争要起。”
白睿宏沉着脸,咬着嘴唇思索着。
只听那人又说:“我接到皇上密报,这场战事不可避免…”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场战事压根儿就是我方要动的。”
“还真是…”白睿宏颇有些恼怒,“那么派本王来这边作甚?示好?还是拿本王当质子?”
那人脸色未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白睿宏。
白睿宏接过,将信封上的火漆去掉,开始迅速阅读起来。
上曰:“多日不见,宏弟可好?相信弟已耳闻朕之决定,不知弟作何感想?但,无论是何,朕之心必然不变,只因,天下分之久矣。弟要知分久必合之理,那定会理解朕。话不多言,你要做好现行,然后便往边境去做个领军吧!”
白睿宏将信狠狠的揉碎,猛地将之往地上一掷。恶狠狠的说道:“去做个领军?这是拿本王当乞丐呢?”
“王爷息怒,我心向您,如若揭竿…”
“你闭嘴!”白睿宏将那人的话斩落,自己沉沉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将他未落的话接了下去。
如若揭竿,必生大事。
他突然弯下了腰,将那皱皱巴巴的信纸捡了起来,扔给那人。说道:“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现在就让它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人手指一动,信纸瞬间起了大火,焚烧的连灰烬都不剩一点。
“很好。”白睿宏突然笑了,笑的阴森可怖。“将本王的话传回去,就说本王定会安全回去,做这个领军。”
那人僵硬的脸上露出会意的神色,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放心吧王爷。”
白睿宏点点头,漠然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轻轻说道:“我若不好,她要如何?帝位,谁稀罕?”
说罢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
…
此时,郑秀妍正在焦急的等着他。
“啪…”有人推门而入,郑秀妍一抖,猛地回头。“呀,你回来了啊?我刚才睡着了,梦到…梦到你突然离开我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白睿宏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会呢?!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寻个时间让我回去一趟吧,家里的事还得解决,而且,他们这么久一定很担心我。”郑秀妍窝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汪汪那个的眼睛看着他。
白睿宏呼吸一滞,却是点了头,“好的,明日就算了,后天一早我便送你回去。”
“恩,你说的自然是对的。”
…
“接下来的你还要看吗?”莲迹眉眼生笑,促狭的看着苏霁瑶。
苏霁瑶面色一红,瞪他一眼:“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莲迹愉悦的笑出了声。
苏霁瑶伸出狼爪落在莲迹雪白的衣袖上。莲迹笑着看着她,跟她离开了卧房。
外头的月亮很大很圆,苏霁瑶悠闲的坐在台阶上,翘起了二郎腿。莲迹看着毫无女人样的苏霁瑶,只觉无奈。
“霁瑶,你说过了今晚,月亮还会不会像这么大这么圆?”
“嗨,月有阴晴圆缺,谁能知道。只是阴晴如何?圆缺如何?我只知道,过了今晚秀妍的生活会天翻地覆。你知道吗?女人啊永远都是弱者…”
“见过白睿宏了吧?”莲迹问。
苏霁瑶点点头,说道:“是啊,在平和城见过一面。”
“你要想,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王爷身份不当,偏留在平和这种偏远小镇?”莲迹看着苏霁瑶,沉吟道。
苏霁瑶看着他,说道:“不是皇帝贬谪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的。如你所说,世事难料,担着的责任,赔着的痴心,大家都在夹缝中生存,各有各的煎熬,各有各的无奈罢了!”
莲迹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说:“瞧瞧,过了这么些好日子,身份、地位,该来的巨浪也就该来了。”
…
“怎么办?大公子热症不退…”
“快,快去找时浅少爷。”
郑秀銮面色苍白的卧于床榻之上,呼吸有些凝重。房前屋后,到处都是人头,到处都在攒动。
青果站在门口,犹豫的望着他,面色惊疑不定。
阮时浅很快便来,还带来了阮府的大夫。大夫老脸凝重的探了探郑秀銮的鼻息,瘦骨嶙峋的手抚上了他的脉搏。
有些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老大夫心情沉重的说道:“大公子身体健壮,此次感染风寒来势汹汹,依脉相来看,恐有险急。”
“阮大夫您尽管开方子,一定要将郑公子治好喽。”
“这个…老夫自会尽力而为。”阮大夫话有保留,阮时浅也没有强求,放他去开方子。这时他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青果。他心思一动,赶忙将她唤进来。
“青果,你再好好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青果嚅喏着,终于埋在心里的感情喷薄而出,她猛地跪倒在地,泪滴滴在地上滴在衣裙上。
阮时浅顿时一愣,说道:“喂,你哭啥呀?秀妍回来不得打死我啊!”
“不是的,时浅少爷。我…我只是觉得抱歉而已…”
阮时浅觉得话音不对,急了,忙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青果抹了泪,却依旧跪着。
“时浅少爷,我知道小姐是被谁带走的…那人…那人就是大公子带回来的客人,白睿宏啊!”
她看了看阮时浅的脸色,斟酌着,又说:“而且,小姐并非被掳走,而是…自愿的…”
阮时浅的脸霎时白了,顿了好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走的时候,小姐是笑着的。”
青果的低眉顺眼的垂着头,谁也没能发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释怀,还有得意。
阮时浅的脸白了红,红了白。他的拳头从开始就没有放开过。
青果觉得自己的膝盖很疼,而阮时浅却并未让她起来的意思。突然,她觉得耳边生风,只觉一双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你知道背后议论主子的下场吧?”阮时浅眼睛平淡的仿佛面对着一块儿石头,而青果却无端端的感觉阴冷,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这时她才知道后悔。
“我,我知道。”她说。
“别想不该想的,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知道吗?”
青果冷汗直冒,僵硬的发出一个轻轻的“是…”
阮时浅突然松手,她便跌坐在地。
“咳…咳咳,时浅少爷放心,今天您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过。”
“哼,滚吧…”
青果吓得失了人样,脚步不停,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急速的奔走了。
阮时浅没了表情,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第一次露出了杀意。
“你对她太狠了…”不知何时,郑秀銮睁开了眼睛,轻轻的说道。
阮时浅慢慢的靠向他,说道:“伤害秀妍…我怎能不狠!”
“你呀…如若秀妍她…咳咳…”
“呵!大哥,秀妍只能是我的…你的假设我不会认。”
“…”
…
第五十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九)
秀妍在阮家别院,阮时浅知道这一消息后简直肺都要炸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独自驾马过去。岂料,当到达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