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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异界魔弓手-第146章

小说: 异界魔弓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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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小夏他们消失的不远处,一道人影凭空出现,黑袍随风舞动,双脚悬在离波涛海面几米高的地方,正定定看着海面。

“眼花了么?”

黑袍在海上飘了两圈,再没找到梁小夏几人的身影。皱着眉自言自语一句,赶在巨浪吞没他之前,又消失不见。

遗弃神殿中,四个人湿漉漉地躺了一地,大喘着气。最后那道浪花太过猛烈,她和斯文都呛了好几口水,趴在地板上咳嗽不停。

牛头人则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白耀石大厅,还有地面下,狰狞扭动的恶灵,伸着干枯的黑手指,隔着地板捶打刮擦。

梁小夏已经站了起来,不顾身上滴落的水,冷不丁地问他:

“牛头人先生,你的斧子,能借我看看吗?”

“嗯?”

牛头人睁着懵懂的黑眼睛,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手捏紧了斧子,只坐在地板上,半天没动作。

梁小夏掏出时俟,抽出一支铁箭,架在弓上,急速拉弓对准了牛头人的眉心。斯文站在牛头人身后,抽出一柄剑,两人一前一后,将他夹击起来。

“乐于救人的好先生,请告诉我吧,你到底是谁,我快没有耐心了。”

梁小夏声音冷冷的,带着和海水一样的彻寒,眯着眼睛盯着他,蓄势待发。(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 斧子

观察,思考,合理假设,论证,完全掌握这四样中的一样,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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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姐,你在说啥?我咋听不懂嘞?”

牛头人摇摇脑袋,继续装傻充愣。

直到一支铁箭毫不顾忌情面地对着他疾射,插在他两脚之间。

梁小夏放下拉弓的手,又取了一支箭,搭在弓上。

遗弃之地里不能使用任何法术,连时俟自凝的箭都被算在范围内,让她很头疼,不得不使用长期弃之不用的木箭和铁箭对敌。

牛头人看到她毫不留手的样子,终于认真起来,单手撑地弓着腰站起,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他眼中的憨厚与纯直再也不见了,顶着同样的身体,却完全像变了个人,目凝身稳,整个人带有一种狡诈的自信与危险。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为演技还不错的。你最开始不是也没有怀疑么?”

他的身躯高大,极具有压迫性,毫无畏惧地看着梁小夏。

她最开始,也不觉得牛头人有问题。牛头人是她在拍卖场无意结识的,她和对方打招呼,也不过是一个突发奇想罢了,不可能有人提前预知得到她瞬时一动的想法。还做了卧底安排。他平日里说的话也没什么纰漏,只是一个容易害羞,很少在人前开口的憨直大男孩。

梁小夏一度是这么认为的,还曾经暗暗感叹过,牛头人打黑拳的生涯。并没有对他的心智造成毁灭的杀戮影响。

原来,他一直都在演戏,骗着她。耍得她团团转。直到她们都跳了海,从海啸波涛中转入遗弃神殿,她才发现对方的破绽。

他为什么要伪装欺骗她?梁小夏猜测。结果不外乎两个。

一是牛头人一直在装傻。以纯良的面貌示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也许他的经历和背景是真的,但性格做了伪装。不谙世事的外皮是他的保护色,凭着出色的演技,他能够轻易博取人们的信任。而真实的他,则藏在绵羊的外皮下,瞪着一双狼目,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猎物。

二是。他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梁小夏,可能是地下城派来追杀她盗取德波尔封印暗匣的第二波人,也可能是西西弗斯某个护卫队下的队员或队长。现在想想。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牛头人的高超演技。也和梁小夏地下城阴险伪装的特征符合。

牛头人盯着梁小夏,很坚持地问她要答案。

“斧子。”

梁小夏只说了一个词。

他闻声低头看自己的斧子,第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了很久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斧子。”

他叹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作为一个格斗者,一个时刻处在危险中的武者和战士,武器,无异于第二生命。比如梁小夏的时俟,玛塔基尼的法杖,苦棘的幽影弓,或者洛基的双手剑,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从不离身。武器,几乎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和使用者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牛头人也是,他拿着自己十几斤重的斧子,甚至在大海中泅游,单手还抱着樱桃小姐,板斧已经成为巨大的累赘时,都不肯听梁小夏的话扔掉它,可见对武器的执着。

可他忘了一件事情,或者说,几件事情。

他的斧子,光泽新亮,开口锐利,手柄光滑无暗记和刻痕,虽然算不上品质优秀,也是上佳的武器。这样的斧子,不是新买的,便是日常极其重视保养,爱护有加。

梁小夏对待自己的时俟,便是这样。

时俟历经几千年陈放,弓身不松,弓柄新亮,不仅仅是时俟自己神奇所在,也是梁小夏日常好好保养的原因。她会给时俟上精灵特产的松脂,还会用柔软的干布经常擦拭,保持弓身不被锈蚀和氧化。

而和牛头人在一起的一个月里,她一次都没见过对方保养自己的武器。只是一刻不离地提着板斧,就像提着一根随便哪里捡来的烧火棍,毫不松手。

若仅仅是这样,只是能让她心里感觉到隐约的不对劲,并不能证明什么。真正证明的,是他斧子的握痕,还有手上的茧子。

时俟的弓柄,被梁小夏握得已经有点发白了,她的虎口和手心,也因着和弓柄的长期摩擦,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牛头人的斧子上,则没有任何长期把握的痕迹。梁小夏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似乎,他握斧子的时候,也并不是总握在一个位置上。

还有他的手,总是被体毛覆盖,看不清纹路的手指,真到了梁小夏和他都掉进海里,牛毛打湿露出手心时,她才发现。

对方的手上,干净得没有一点茧子。

这斧子,大概是他随便买来充数的吧?

梁小夏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大的牛头人,眉眼含笑。

谜题解开了,她也就没耐性和对方玩下去了。至于他的来历,她兴趣缺缺,算来算去,和她有过节到要置于死地的,也就两拨人。

“我猜,你是直接使拳的吧?你的演技还真好,我从头到尾,可是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

牛头人也笑了一下,将斧子丢开,握拳举在面前,又贪婪地环顾了一遍他所处的神殿,毫不掩饰眼中兴奋而侵略的目光。

“你告诉我这里的秘密,也许,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抵抗得好,不是我自夸,你们两个加起来,不可能打得过我。”

“哦?那要试试才知道了。”

梁小夏又一箭射出,斯文挥剑从他背后袭击,牛头人两下翻身,巨大的身体以其不成比例的灵巧速度轻易躲了过去。

一枚巨大的闪电球在牛头人手间形成,银蓝色电芒环绕着他的拳头,快速游动。牛头人双拳握电,志在必得。

他是个法师。

一个兽人法师,兼有兽人特有的超强体力,还具有操控元素之力的能力。他能够将法术结合自己的武技,融会贯通,在战斗中使用自己的拳头,同时激发法术伤害敌人,这个职业,是兽人中十分稀少的兽人法战者。

没想到让她遇上了,真是长见识。

“我的雷电,会击毁挡在我面前的一切。夏尔,你的箭,还有你仆人的剑,根本伤害不到我。而我,想要你的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们暗窖兽族的实力,不是区区几个握着小孩子过家家玩匕首的暗精灵能比较的。”

牛头人所掌握的,是所有法术中公认攻击力最强的雷电之力,更何况他还能做到以几乎瞬发的速度激发雷电之力,加持在手上,便是一双击破天地的奔雷手套,加持在脚上,又能变成一双风驰电掣的无影战靴。敌人不可能跑得过他,也不可能打得过他,除了引咎等死,别无出路。

“是啊,我承认。我小觑你了。”

梁小夏很大方的把手一摊,放下弓,弹了弹自己湿着翘起的头发,浑不在意地说道。

雷电在兽人惊恐的目光中,消散了,一点雷元素的渣滓都没给他剩下。

牛头人手中的雷电消散,无异于夺了旱鸭子的救生圈,潜水员的氧气瓶,灭火员的高压水枪。他盲目地伸着手,在空中来回抓取,一次又一次不甘心地凝聚起手中的雷电球,再眼睁睁看着它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悲剧了。

梁小夏偷偷笑,禁魔的遗弃之地,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可事情还不止于此。

当牛头人的视线越过梁小夏,看到她背后,神殿正中央,一座并不高大的白色石雕像时,眼睛瞪得都快突出来了。

那座雕像,和他面前站着的精灵少女,完全相同,一身猎装,背着让他眼熟的弓。只不过头发很短,单眼微闭,正对着他吐出半截小舌头,露出一个俏皮的嘲笑。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只是明白得太晚。

“你——你是——”

一个“神”字,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天啊!大地之母啊!容纳一切的黑暗之王啊!谁来将他从这诡谲的梦境中摇醒?

牛头人依旧不相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神存在?一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神?一个未成年的精灵!

“嘘——你知道的太多了。”梁小夏十指比在嘴唇中间,轻轻摇摇头。

牛头人的话音还未落,便看到梁小夏身上流过一层暗红色的铭文,娇艳似鲜血,红色的铭文从她身体流出,迅速在地下蔓延,朝着牛头人的方向游来,绘成一条花纹诡异的大道,直通两人。

牛头人脚底下一空,落入裂开的白耀石地面,在惨叫声中被恶灵一拥而上,身影消失在黑色的恶灵潮流中。

白耀石地板又愈合了,梁小夏站在原地,身子虚晃了一下,感觉有点眼花,双眼发黑,被身边的斯文扶住,才没有跌倒。

“斯文,走吧,把樱桃小姐带上,她快醒来了,咱们得赶紧回去。”(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 探望

恐惧能驱赶你向前,但真正驱使你向前的,依旧是坚持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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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主人,穿件衣服吧,外面风大。”

斯文双手毫不费力地抱起浑身湿漉漉,长裙滴水的樱桃小姐,低着头,脸颊上染着一片粉红。

他又丢了眼镜,看不清站在身前小人儿的背影,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粉白,涂抹出一个纤弱笔挺的轮廓,直直站立在大殿冰冷的地板上,梦境一般抽象而虚幻,朦胧而美丽。

但是他脑子里是很清楚的,前面的人,是梁小夏,刚从海水里出来,只着背心短裤,长发湿透,如水渍的锦缎贴在背后,头顶堪堪能蹭到他下巴的精灵。

他的指尖还记得她身上肌肤的细滑柔软,他的胳膊也还记得她轻盈的分量和娇柔的身躯。他的躯体,开始脱离大脑的控制,一遍一遍自动回忆浸泡在海水中,揽着她的腰时,冰冷与火热交加,片刻的美好。

斯文轻微摆动了一下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赶走,又抬起头,对毫无反应准备离开神殿的梁小夏加重语气:

“主人,请把衣服穿上。”

梁小夏第一遍根本没听清斯文在说什么,只觉得一阵风擦着耳朵吹过去,没进到脑子里。

她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看看自己湿透得贴着皮肤的小背心和小短裤,呆呆地“哦”了一声后,掏出一件厚呢绒长袍,连头套在自己身上。又戴上了帽子。

长袍还真是个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必备的好东西啊。

梁小夏摸着长袍,吸了吸鼻子。当头走出遗弃神殿。

抬头看着酱黄色昏暗的天空,脚踩满目苍凉的红色沙漠,连一棵枯萎的梭梭草都不长。没有生命、没有水。荒芜得就像是世界尽头。

遗弃之地。她的领地,她的子民们生活的地方。

在这里生存,需要深挖到地下七八米深,才能找到几口浑浊的水,在这里生存,必须时刻忍受夜晚刻骨的冰寒与正午炽热的烘烤,在这里生存,食物需要掰碎了。一点一点省着吃,忍饥挨饿是家常便饭,死亡的阴影与恐怖更是如影随形。鞭笞着追赶着脚踩红沙的每一个生命。遗弃的居民,随时能够死于疾病、饥饿、战斗以及绝望。

梁小夏还记得。她有一次随手拿了几块糖给菲林。菲林吃了以后惊得说不出话,只知道睁大眼睛一个劲的哭,眼泪止不住得流,眼睛边的花斑纹像水波涟漪荡漾,不停抖动。当时梁小夏还笑她来着。

四块糖,菲林自己吃了一块,便再舍不得吃了。剩下的三块,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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