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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末世苍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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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名将士策马向前,蛮横地拿剑着息潋喝道:“哎,好好骑你的马!”息潋不理,急切地想掉转马头向傅轻瞳的方向奔去,却生生被那将士扯住。发狠似地勉力挣扎之下,息潋因那镣铐所阻,一不留神便摔下马来。

如此大的动静到底是惊动了走在前边的苏无翳。只见他掉转了马头,蹙眉道:“何事?”

息潋跌在尘埃之中,忽然大笑起来,面上却满是悲戚之色:“执念,执念!若不是我眼花,亦或真是佛祖眷怜,我怎会又以为见着了她!”

“什么?!”犹如重燃了一团的希望,苏无翳不顾一切地策马冲入百姓的队伍,发疯似地寻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息潋~~~~~~~~~~~大家千万不要把他忘记呀~~~~下一章估计就有正式相遇了;恩恩.

第三十一弹 初入烟花巷

是的,断不会错的。

纵使相隔了几十年,甚至直到他垂垂老矣的那一刻,苏无翳都不会忘记那一张清灵动人的脸,那一双浅浅凹在脸颊的酒窝。

傅轻瞳就立在那里,她就立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平静无波,淡然而冷漠。仿佛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青浓的天空中渐渐落下了些雪片。

纷纷扬扬间,越来越大。迷蒙了所有人的眼,一切都仿佛变得不太真切。

恍如隔世。

苏无翳的马被慌乱不堪的百姓所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轻瞳单薄的身影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中消失,茫然无所踪迹。

本是狠命踢着马肚子的脚颓然地靠在马鞍边上。

回头正欲保护御驾的姬流觞看到苏无翳抬起手,用宽大的袍袖挡住了自己的面容,宽阔的肩膀微微地耸动。

瞳儿,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不管你是否已经忘了我,不管你将变成什么模样。

至少,我知道你还活着。

四年,你终究没让我苏无翳白等!

苏无翳于心中暗暗筹划后,愁眉豁然舒展。

所有的将士看到他们的王血红着一双眼,大笑间已策马向九曜山上的旷寒宫奔去!

一片惊恐相踏的情景,傅轻瞳险些被人群挤倒,仗着自己有些功夫硬是提起口真气冲了出去。走到一个小巷中,靠着阴冷的墙壁口中喘着粗气,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Qī…shu…ωang|,该是如何营救丰息的这位四王子。

原来她除了苏无翳之外,亦将息潋遗忘得一干二净。她自己亦断断地认定,这些年曾出现在她生命中且应是相守终生的男子,除了柳重言,再无二人。如今营救息潋,不过是因为她身为丰息国人的使命。

她走出小巷,沿着大道一侧慢慢地走着,片片雪花落在她的发上。她拉了拉包裹,把背后的风帽竖了起来,稍稍挡了点风雪。

皑皑的白雪铺陈于地,满路深浅不一的脚印。所有的人皆走得匆匆忙忙,不一会儿,除了余下的军队还在缓慢地行进着,刚刚还拥挤着全城百姓的街道早已空了。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只是,无处落脚。

傅轻瞳拉紧了身上的白袄。呵出团团的热气,暖了暖冰冷的手掌。

突然,身后有一人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机警地退开一步回过头去,却见一个穿着褐色厚袄,身形修长的冷目男子。放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只见那男子站得笔直,声线异常清冷:“姑娘,我有一桩买卖,你愿不愿意接。”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轻轻抖开,俱是黄澄澄的金子。

“我为何要接?我又不认识你。”傅轻瞳虽眼谗那些金子,却不得不对眼前陌生的男子生疑,双眼紧紧盯着那金子,面上却佯作不屑。

那男子凝视了她一阵,忽然叹道:“你果真不认识我?原来你真的不是她。”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男子径直把那包金子放到傅轻瞳的手中,沉甸甸的。只听得他继续道,“这只是一部分的定金。我不过是要你假扮一个人,帮我救一个人。而这世上,也只有她可以救他。”

“谁?”

“你要扮的女子名叫傅轻瞳。而我要你救的人便是丰息国的四王子,息潋。”

傅轻瞳望着眼前的男子怔了怔,原来是丰息国的人,还是四王子身边的人。刚想向他吐露自己的身份,却转念一想,万一对方就是苏无翳派来捉拿城内丰息国余党的奸细呢?若是自己承认是傅轻瞳,岂非中了他们的计?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若是这男子真心想救息潋倒正合己意,若真是奸细,自己倒可以借着他更接近苏无翳也不一定。

于是,她转了转眼珠,冲着他嫣然一笑道:“你说得这样直白,就不怕我向日曜王告密么?”

“我从刚才起就已跟了你很久,以你的打扮与口音,都不是本地人。还有,你还曾向城中人问路。”男子继续道,“若不是你说着一口陌生的口音,我甚至已把你真的当作了傅相的千金。”

看来他颇为谨慎,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她那么久。连她与谁对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傅轻瞳只觉得背脊发凉。

只是,这四年来傅轻瞳在朔月村,耳濡目染当地的话语,本是浓重的丰息国腔调渐渐变了。此刻,她倒庆幸如此。毕竟对方是敌是友并不清楚。

“那你叫什么名字?”傅轻瞳问道。

“晏九。”男子回道。

傅轻瞳略作思考,笑道:“我叫柳十一。”

于是,化名柳十一的傅轻瞳被这个名为晏九的男子带到了一处满眼俱是灯红柳绿的小巷里。花街酒巷,原是达官贵人的寻欢作乐之处。因为这突然到来的风雪天气,各处青楼的生意并不十分地好,本应站在栏杆处摇红巾纤声喊爷的姑娘都躲到馆子里围着火炉嗑瓜子说笑话儿去了。

晏九在一座装典得又红又绿,大俗又能称得上大雅的青楼前站定,回头看了傅轻瞳一眼,只见她正瞪大了眼瞧着门口那两只造型诡异,互相搂作一团的镇楼狮子,露出好奇而兴奋的神情,啧啧叹道:“没想到青楼门前的狮子不呆不死,倒有些趣味。”

“入了咱们烟雨楼,有趣的事更是多了去了。”一只指甲上涂着红艳艳的凤仙花汁的白嫩手略显轻佻地搭在那两头石狮子上。

香风入夜。

傅轻瞳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长着一张风尘味十足的漂亮面孔,斜睨着一双眼正含笑上下打量着自己。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缀野狐毛的厚袄子,金线精勾,年纪并不太大,但饱满的身体上向外散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媚气。

“阿伊。”晏九朝那女子微微颔首。

那名叫阿伊的女子笑得十分好看:“再没见过这么像的人了,真真是从你送来的那画像上走下来似的。不,甚至还要漂亮!比你之前带来的那几个,真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里的一部分么?”傅轻瞳初入烟花地,到底是有些没有底气,略提起气来向晏九问道。

“是。随阿伊进去,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晏九又朝阿伊点了点头,“她叫柳十一。”一说完,他便径直向巷子深处走去,褐色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大雪之中。

“风大雪大,柳姑娘先随我进去暖暖身子罢。”阿伊上前来牵傅轻瞳的手。

“等等,我先说好,虽说我收了晏九的金子,但本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傅轻瞳如老僧坐定,抱着胳膊先与她谈起了条件。

阿伊略略侧过脑袋,托着腮媚笑道:“想要不卖身也成,不过,那也先得有艺呀。”

作者有话要说:阿伊出现鸟。。。。伊伊要是看到该偷笑了吧~~哈哈;终于把你打造成绝世老鸨同学了吧~~~打滚~~

同学们别潜水了哟。。。都出来跟我说说话吧~~~越好玩越好~~嘿嘿。要不然我就。。.

第三十二弹 以乐当作武

烟雨都并不大,却很特别。

除了大堂格外敞亮,到处悬着金纸红花的大灯笼。辟出的用来表演的高台周围放着十几套精致的桌椅,无遮无拦以外,二楼听歌赏舞的雅座全由一道垂落的雪纱遮住。只一盏幽幽的焚香玉灯燃在茶几旁。

于是,每当夜晚时分,高台上的灯火通明之时,分坐在各个雅座里的客人可以透过雪纱看到外边的情景,静静地欣赏歌舞,而楼下的人却窥不得上面的景况。

再加上烟雨楼规矩众多,就连送果盘领赏钱的人要上楼亦会有几个壮汉盘问,需要有人引领方可进入。于是,烟雨楼便很是受不愿曝露身份的达官贵人的青睐。

撩起银丝绵连的棉帘,阿伊将傅轻瞳径直领到大堂内。大堂内并无客人,却暖和得紧。一些雪花随着寒风吹了进来,使得连几个抱着汤婆子的姑娘含着点怒意纷纷回过头来。

其中一个柳眉桃腮,容色最为出众的黄衫女子,只随意地披了件雪白的兔毛褂子,嘴上虽磕着瓜子却娇嗔道:“阿伊,一进一出那么大动静,想冻死你的摇钱树不是?”

其他几个姑娘亦附和着笑道:“就是,要冻坏了咱们的花魁,可了不得了……”

“就装官家大小姐吧你,昨晚上还见着你俏生生地只穿了件小衫子到厨房找东西吃!也没见着今早你打个喷嚏!”阿伊边笑骂着边把身后的傅轻瞳领了进来,用食指抬起她的脸,冲着黄衫女子道,“倾弦,还有你们大伙儿都瞧瞧罢,就凭你们这些丫头平时再怎么往俏里打扮,倒可比得上这样的容貌?”

不少浓妆打扮的女子闻言,好奇地从三楼的栏杆上探出头来。楼上珠环银佩,金链翠钗,端得一片金光灿烂,好不热闹。

那名为倾弦的黄衫女子凝神打量了傅轻瞳半刻,慢慢放下手中的汤婆子,身姿妩媚地立了起来,本是略带嘲弄的眼中渐渐有了惊异之色:“这姑娘我好象哪里见过。”

“可是同如今在日曜王身边受宠的蝉儿相似?”阿伊略有些得意地问道。

倾弦一扬眉:“是了,就是像蝉儿!不过蝉儿那蠢丫头可没那么有灵气。”

“说到底,是你嫉恨蝉儿比你好运,能上了日曜王的龙床罢!”阿伊掩着嘴笑,一语道破。

“谁说的!蝉儿不过也是因为像日曜王以前喜欢过的女子罢了!”倾弦被说中痛处,登时拉下一张脸来,一脚踢翻了椅子,扭头就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一边跑一边气鼓鼓看着楼下的阿伊道,“今晚的场子我不出了!请你的新摇钱树给你救场吧!”

其余的几个年幼些的姑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面相觑。有几个存些心思的因见惯了的这样阵仗,都笑了笑,回屋掩门细细打扮去了。说不定,身为老鸨的阿伊会叫自己顶了倾弦的缺,让今晚的贵人一眼相中呢?

随着一声声的关门声响,三楼的一片金光顿时黯淡。

倒是阿伊虽然手扶着腰,漫声说着:“这倒好,这生意该怎么做呀。”脸上却是十分的坦然,像是胸有成竹。

傅轻瞳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咀嚼着倾弦刚才所说的话,又想起之前晏九对她说的,隐约间似乎觉得自己与日曜王之间曾有过一段,但为何,却又想不起来了呢?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她又为何事而会忘了他?

如今,她是要自己扮演自己,那日曜王,到底又会待自己如何?

脑中只觉得有无数的马车纷碾而过,纷纷扰扰,一时间也不及细想。

冷眼打量着这整个烟雨楼,只觉得十分诡异,老鸨不像老鸨,姑娘不像姑娘。所有的一切,仿佛被层灰纱罩着,看不清明。

但同时,她又觉得有了一丝安心,至少这个地方不像是个会逼良为娼的火坑。就连姑娘也敢和老鸨唱反调,有着自己的脾气。

只是,她却没摸清阿伊真正的心思。只见阿伊慢慢地转向她,笑得甚是妩媚:“站到那高台子上去,选一样兵器,哦不,乐器。瞧我,有点笨醉笨舌的。”

“乐器不就是女人用来征服男人的兵器么?”傅轻瞳有着随性的机智,笑了笑,大步跨上了高台。

台下的阿伊突然抚掌大笑,像个孩子似的:“说得好!那你这是要‘杀’谁呀?”

傅轻瞳回首,歪着脑袋笑望着她:“先要‘杀’了谁,再救了谁罢。你该比我清楚的。”

“是啊,我清楚。”阿伊扬了扬眉毛,像是互相交换了暗语。

高台上的乐器应有尽有,琵琶二胡古筝竹笛扬琴阮,甚至还有笙萧木鱼等等一概众多。却独独少了一样。只见傅轻瞳轻轻盈盈地立在台上,叹了口气。

“怎么,没有一样会的么?”

“不,是你这儿没有。”

“是什么东西,烟雨楼会没有?”

“编钟。”

阿伊微微吃了一惊:“编钟是宫廷乐器,坊间当然不会有……”

“是么?我以为阿伊你无所不能呢……”傅轻瞳一入了烟雨楼,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保护自己,像是褪去了在朔月村的纯真,此时说的话举重若轻,明扬暗抑。

“你若是奏得来,我自当为你弄来。”阿伊不愠不恼,面上还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编钟啊,我想,日曜王会喜欢的。”又夸了傅轻瞳一句,“你叫十一是吧?你不单比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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