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燃烧-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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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边,战斗差不多也已经接近尾声。饶是那独眼金鸡的身法再怎么飘渺诡异,他也无法比及冷雪刀片的神出鬼没,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就平添了几道伤口。
独眼金鸡怒不可遏,单足在水面上一点,牵动着飞溅的浪花向着冷刀反扑而上。冷刀不躲也不避,竟然闭上了眼睛。独眼金鸡出道以来,还没被人如此蔑视过,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狂吼着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天鸡啄日!双手交叉在胸前,四指合并前伸,这一击能够戳穿人的骨头,甚至能让坚硬的磐石轰然粉碎。独眼金鸡这一击直奔冷刀的天门穴而去,势必要将冷刀戳个脑浆迸裂。
冷刀根本就没去看独眼金鸡进攻的方向,轻叱声中,右臂一扬,冷雪刀片化作一点白芒,倏地射进了水浪之中。
眼见独眼金鸡从天而降,潇潜忍不住提气高呼:“冷刀,小心!”
冷刀依旧保持着他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表情冷酷到了极点。
独眼金鸡的眼睛里迸发出了炽热的光芒,那是一种杀人的凶光。
就在独眼金鸡即将击中冷刀的时候,一点白芒忽然回旋着破浪而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美妙弧线,唰地从独眼金鸡的后颈窝里扎了进去,急速的旋转立刻飞溅起老高的鲜血。独眼金鸡浑身一滞,面部表情顿时一呆,冷雪刀片化作一道流光从他的前颈里穿射而出,在空中飞旋出几个美丽的弧线之后,准确无误地飞回了冷刀的指缝里,冷刀手指一收,转过身去,向着潇潜慢慢走了过来,再也不向后看上一眼。
砰!独眼金鸡从半空中面朝下重重地坠落在地上,浑身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就此没了声息。他的眼睛鼓鼓的睁着,仿佛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诡异的功夫。
潇潜举起右手,冷刀也举起了右手,两掌相击,发出啪地胜利声响。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三十六章 血债血还
鸳鸯洗浴中心,七号包房。
哗!一盆冷水从肖爷的头上浇下,肖爷登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刚一醒来,那断掌就开始撕心裂肺地疼痛,肖爷虽然是条硬汉,但也忍不住痛哼出声。他睁开虚弱的眼睛,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潇潜,一个是冷刀,还有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潇潜蹲下身子,冷冷道:“把头抬起来!”
肖爷还想挣扎,潇潜一把抓住他的下巴,那手就跟铁箍似的,仿佛随时都很捏碎肖爷的下巴。潇潜蓦地松开手,反手就给了肖爷一耳光,肖爷被那一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肖爷在D市成名已久,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外来小子的手里,不仅被对方剁掉了双手,还被扇了耳光,这奇耻大辱令肖爷几近崩溃,又急又气之下,肖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连连咳嗽起来。
那个清丽的少女走了过来,雪白的大腿在灯光下闪现着诱人的色彩。她蹲下身子,一双眼睛满是怨毒地神色,肖爷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仿佛她的眼睛里会随时钻出两条毒蛇。
“你还认得我吗?”珊珊冷冷地问肖爷道。
“你……你是……”
“我在这里工作!”珊珊嫣然一笑,指了指胸前的号码牌,但她的笑容却阴冷刺骨。
肖爷蓦地打了个激灵,他虽然是这里当家的,但是对于人员的管理都是由六弟独眼金鸡来负责的,所以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有些面熟,但万没想到她就是在这洗浴中心工作的小姐。
“我不认识你!”肖爷说。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珊珊站直了身体,愤懑地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被你们强奸而死的赵蓓吗?”
肖爷愣愣地看着珊珊道:“哪个赵蓓,我不认识!”
珊珊目中泛泪道:“你这个禽兽,Q奸了那么多良家女子,当然不会记得赵蓓是谁!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赵蓓就是那个曾经被你们轮奸,第二天就在这里上吊自杀的女人!”
肖爷的脸色蓦地变了,没错,三年前,他和六弟和七弟为了逼迫一个女人在此卖淫,于是他们残忍地将那女人轮奸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十分贞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从此甘愿卖身,刚把她关进房间里没多久,她就上吊自杀了。这事儿还惊动了D市公安局,不过公安局和这些黑帮都是私下勾结的,草率地处理了此事,最后下的结论是:“这个叫赵蓓的女人因为应聘鸳鸯洗浴中心失败,对生活绝望,所以才走上了自杀的道路!”这事儿也成为当时D市名动一时的冤案。
肖爷看着珊珊,忽然发现她的样子像极了赵蓓,他有些慌张起来,仿佛那个下体淌血,死时两眼外突的赵蓓就在他的跟前,正向他索命来着,肖爷惊恐地叫道:“难道你是……”
珊珊冷冷道:“我是她的妹妹,赵珊!”
看着珊珊的眼睛,已近崩溃的肖爷此时再也忍不住叫喊起来,“你要做什么?”
珊珊亮出潇潜的那把蚀月战刀,战刀上红芒流转,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珊珊摩挲着那把战刀道:“刀是好刀,但是用来杀狗真是可惜了!”
“有种来杀我呀,来给你姐姐报仇呀,你姐姐可真风骚呀,在我们身下的时候叫得不知多欢快了,哈哈哈!”肖爷胡乱地叫喊着,他知道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珊珊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她高高地举起蚀月战刀,厉声娇斥道:“禽兽,去死吧!”
刀光乍现,一股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了珊珊的脸上,肖爷的脑袋被整个地砍了下来,脑毂辘落在地上,不断地旋转着。
叮当!珊珊手一软,手中的战刀落在了血迹斑斑的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珊珊哭得很伤心,这一年多来的委屈和痛苦仿佛都在此时疯狂宣泄。为了替姐姐报仇,珊珊竟然不惜身陷淫窟,这样的行为难免有些愚蠢,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哭了不知道多久,一双温软的手搭在了珊珊的肩膀上,潇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起来吧!我说过你能够手刃仇人的!”
珊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看了看潇潜,冲着潇潜就跪了下去,“潇大哥,谢谢你!”
潇潜一把托住珊珊道:“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快起来呀!”
珊珊呜咽着点点头,走到一旁掏出手纸擦眼泪。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冷刀忽然说道:“老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潇潜点点头,现在的飞鹰坛虽然遭受到了重创,但还有一定实力。此时如果集中剩下的人马对潇潜他们进行大围剿的话,潇潜等人大概是插翅也难飞了。
潇潜看了看旁边的珊珊道:“珊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珊珊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潇潜看了看肖爷那淌血的尸体,又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的珊珊,心底忽然升起莫名地怜惜之情,看见无依无靠的珊珊,潇潜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下一阵难过。
过了约摸半分钟,潇潜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对珊珊说道:“你想跟我一块走吗?”
一听这话,冷刀霍地抬起头来,“老大……”
潇潜竖起手掌,示意冷刀不要插嘴,冷刀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他最了解潇潜,老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动摇的。
珊珊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杏雨梨花,“潇大哥,你是说真的吗?”
潇潜点点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出发!”
珊珊抿了抿嘴唇,带着一丝惊喜道:“我愿意!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潇潜一把抓过珊珊的手道:“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珊珊急道:“我……我还有衣服没拿呢……”
潇潜头也不回,“冷刀!”
冷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将珊珊的随身衣服和提包背上身上,跟着潇潜走了出去。
在潇潜和冷刀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悄悄停靠在街角的两辆黑色面包车飞快地掠了上来,载着潇潜和冷刀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过了五六分钟,衣冠不整的嫖客和小姐们才尖叫着争先恐后地从洗浴中心里跑了出来,。正好这滑稽的一幕被赶来的电视台拍了个正照,于是许多男人猥琐的身影出现在了新闻里面,此个月内,D市的离婚率大增。
面包车里,潇潜正坐在谢飞云的旁边,任健华一直在对其进行抢劫,粘满鲜血的棉花团都装了满满一口袋,但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谢飞云破碎的躯体里面流出来。
“老大……”任健华看了一眼潇潜,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潇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手里拿着一团棉花不停地给谢飞云堵住那涌将出来的鲜血,但那鲜血像是爆裂的水管,怎么堵也堵不住。而潇潜,只是在麻木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任健华一把抓住潇潜的手道:“老大,他已经死了!”
听到死字,潇潜浑身一颤,仿佛从梦游中回到了现实一样。他呆呆地看着身旁的谢飞云,雄鹰战士的芒刺把他身体扎得支离破碎,谢飞云的眼睛大睁着,脸上布满了斑斑血迹。
众人心头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出人意外的是,潇潜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比任何人都还要痛苦。潇潜看了绑着绷带的杜刚等人道:“大家都没事吧?”
杜刚摇了摇头道:“都没事,只是刘洋阳伤得有些重,任医生已经给他做了包扎,现在吃了点药,已经睡过去了!”
潇潜扭头看向窗外,通明的路灯正在飞快地后退,城市的上空仿佛有一块黑布笼罩着,亦如潇潜此时的心情。
“过哥,老大他们回来了!”负责放哨的熊天兴冲冲地跑进屋子里叫喊道。
老大回来了?!太好了!
正在屋子里休息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地来。
潇潜带着一干兄弟走进屋子,眼见老大没事,众人都高兴起来,一个个互相搂抱,首战告捷,实在是一件令人很兴奋的事情。
潇潜道:“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一次我们虽然砍掉了飞鹰坛的左右臂,但是飞鹰坛势必集合所有残余力量对我们进行剿杀,我们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一刻也不能松懈!”说完这话,潇潜又看了看一组的兄弟们,发现没有什么大的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老大,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一个人?”过封忽然说道。
经过封这么一提,立刻有人说道:“是啊!谢飞云呢?谢飞云跑哪里去了?”
一提到谢飞云,潇潜那组的兄弟们全都悲伤地埋下头去,众人只觉心头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果然,只听潇潜说道:“谢飞云阵亡了,我们找个地方把他给葬了吧!”说着,潇潜转身走出门去。
众兄弟沉默半晌,刚才的高兴劲儿都被这个消息给冲刷的一点也不剩了。
入夜,四辆面包车在郊区的道路上飞驰,没有人知道他们驶向哪里,只是今夜之后,整个D市黑道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三十七章 黑暗之城
D市郊区的某处山头上。
潇潜和众兄弟正站在一个土坑前面,土坑里放着谢飞云的尸体。山风轻轻地吹过,像是在诉说那轮回的痛苦。
众人沉默了半晌,心里都笼罩着浓浓的哀愁。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伤亡,潇氏社团要想在D市立足,还不知道会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迎难而上,社团的天下不是上天赐予的,而是用鲜血和生命换取而来的。
潇潜拿起一把铁锹,铲了一锹泥土泼洒在土坑里,然后他将铁锹递给了旁边的过封。那把铁锹就在众位兄弟之间相互传递着,每人给谢飞云上一铲子泥土,表达对死者的缅怀之情。那把铁锹在众人手里转了三圈之后,整个土坑差不多已经被填平了,而谢飞云冰冷的尸体也被永远地被埋在了黄土之下。没有墓碑,过封折来一根松树枝插在坟头。没有香烛纸钱,兄弟们一人点燃一支香烟并排着插在土坟上面,烟雾缭缭中,众兄弟忍不住热泪盈眶。
潇潜站在最前面,冲着谢飞云的孤坟深深地鞠了一躬,所有的兄弟并排站在潇潜身后,也跟着鞠了一躬。
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烟头,潇潜悲伤地说道:“飞云兄弟,委屈你了,他日社团飞黄腾达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到时候,我们再来帮你换个漂亮的地方。这些日子的奔波,你也疲惫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山风拂乱了潇潜的头发,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潇潜顿觉天地苍茫。
太阳从薄雾里探出头来,远方的天空仿佛被人用刀子划开了一条裂缝,金灿灿的阳光就从那裂缝中流泻出来。片刻的工夫,整个无垠的苍穹都被浸染成了一片金黄。站在山头上,潇潜伸展双臂,沐浴着第一缕阳光,疲惫的躯体仿佛又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