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9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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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布林的巴里安的儿子,也许将来也会成为一位国王!”
约翰在心里愤懑的开导着自己,直到看到耶路撒冷城的城门时,他还在不住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总是让他想起来,就感到前途茫然的年轻人。
守卫城门的萨拉森人并不严酷,甚至他们只是随意看了看这些带着武器的法兰克人,当知道那个趾高气扬的年轻骑士是巴里安的儿子时,带队的萨拉森士兵,甚至还稍微举了举手里的旗帜,以示致意。
这让约翰那原本颇为烦恼的内心不由又浮现出了一丝得意,他相信自己的家族在东方还是有着足够的势力的,同时一想起那个让他讨厌的人,毕竟已经远离耶路撒冷,甚至跑到了罗马去,他就从之前的不快中慢慢摆脱了出来。
不过,他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来到祈祷者圣殿提出要见伊莎贝拉时,他听到的却是伊莎贝拉已经去了博特纳姆的坏消息。
约翰失望的站在圣殿门口微微出神,不过让他感到不快的并不是伊莎贝拉不在耶路撒冷,而是她居然去了博特纳姆。
虽然在还没有离开的黎波里时,就已经听说施蒂芬娜母子已经决定向伊莎贝拉献出他们的忠诚,但是当真的听说伊莎贝拉去了博特纳姆,约翰还是不禁感到了焦急。
博特纳姆与考雷托尔的关系是整个圣地都知道的,这让他不由开始为伊莎贝拉在圣地的势力担忧起来。
约翰很清楚父亲的打算,他知道父亲正是要在伊莎贝拉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在那个时候,即便伊莎贝拉内心里再痛恨他们父子的背叛,也只能毫无办法的接受他们提出的条件,贵族之间不正是这样尔虞我诈的吗?
但是现在看来,伊莎贝拉不但并不需要自己父子的帮助,甚至她还有着一个能让不论是盖伊还是自己父亲都为之不安的后盾,那就是在整个东方正方兴未艾的祈祷者教团!
约翰愤懑的不住嘟囔着,他不知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觉得一切都乱了,所有人都在和他过不去,而一想到这都是那个远在君士坦丁堡的人干的,他就不由迸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我诅咒你!”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罗马农兵时,约翰就对他有一种强烈的偏见,他不喜欢那个农兵如同圣人般的举止,那让他觉得似乎在那个人面前,自己这些骑士和贵族似乎都变得十分野蛮。
虽然伦格从没说出来过,但是约翰却有着一种强烈的被忽视的感觉,他也许能够容忍汉弗雷得到的那些名声,却怎么也无法容忍那个令他懊恼的罗马农兵。
在约翰的印象里,不论是佐薇还是伊莎贝拉,似乎她们的一切都和那个贡布雷有关,而且随着伦格成为了罗马皇帝,约翰就觉得自己对那个人的嫉妒甚至让他每当想起来时,就心脏发痛。
现在,一想到伊莎贝拉也许会因为得到了祈祷者教团的支持,可能会对自己的来访不屑一顾,甚至可能会用羞辱来报复之前她所受到的不公待遇,约翰就不由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结到了伦格的身上。
他独自一人在通向祈祷者圣殿前的道路上来货走着,同时心里不住的的反复琢磨,究竟该怎么办才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回。
去博特纳姆寻找伊莎贝拉吗?想到这个不由一阵犹豫的约翰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论是因为他父亲与博特纳姆家族的积怨,还是之前自己与汉弗雷的矛盾,他都认为那样做是不明智的。
而且在他的心底里,也未尝没有对伊莎贝拉的畏惧,之前在的黎波里对她伊莎贝拉的背叛让约翰相信,如果不是在圣地,而是其他地方见到那位女王,说不多自己就可能要面对她最残酷的报复了。
约翰在心里不住的琢磨着,他知道父亲让他再次来找伊莎贝拉,就如同当初最终放过了伊莎贝拉一样,完全是为了在将来能够得到更多在各个势力之间回旋的余地,这让约翰觉得自己父亲要比那个愚蠢的雷纳德,甚至要比雷蒙更加聪明的多。
“只要让我见到伊莎贝拉,只要她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不下令砍掉我的头,我总是能想办法让那个女人听我话的。”约翰在心里不住唠叨着。
然后就在要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两个看上去颇为熟悉的身影,正匆匆的向着祈祷者圣殿的小广场上走去。
约翰不由略微停顿下来向那两个人影看去,当他看到那两个人在踏上小广场之后,立刻异常激动的跪在地上,亲吻那一块块的条石时,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忿的“哼”声。
他已经认出,那两个人正是半路上和他的队伍一起接替来到耶路撒冷的那两个士兵,不过看到他们这时的那种激动神色,约翰不禁觉得一阵恼火。
他愤懑的一边低声咒骂着那些和异教徒勾结的祈祷者,一边转身走进小巷。
约翰并不知道,就在一座低矮的土坯房的窗户里,这时正有一个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巴里安的儿子来了,”站在窗口的凯尔低声自语着,然后转头向那两个象是士兵的法兰克人走去的圣殿大门看了看,随即把一条破烂的毯子披在头上,走出了房子“看来我们的女王又要有事情可做了……”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七十八章 黛萝的追求者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七十八章 黛萝的追求者
伊莎贝拉坐在椅子里仔细看着站在面前不远处的约翰。
在还没有进入耶路撒冷城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来找的她的消息,这让她在最终几乎愤怒得难以控制。
的黎波里的耻辱始终让伊莎贝拉无法忘记,她无法让自己从那次的挫败中摆脱出来,一想到做为耶路撒冷的女王,自己被迫宣布放弃她最为荣耀的王冠,伊莎贝拉就觉得,自己的一生再也找不出比那个夜晚发生的,更加令她痛恨的事情。
虽然忘记不了当初巴里安逼迫她嫁给她不爱的男人的往事,但是和那天夜晚相比,之前的一切就显得未免过于客气了。
她还记的当离开的黎波里时,盖伊那种得意的神色,在他们那些人眼中,伊莎贝拉相信可能已经把她从心底里抹去,已经完全把她看成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这一切的屈辱都是来自巴里安父子对她的背叛,这让伊莎贝拉曾经发誓,一定会让这对父子为他们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尽管也是他们最终让自己得以从盖伊的威胁下,免于被盖伊囚禁的命运,离开了的黎波里。
“请原谅我过去做过的事情,我相信我父亲也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伊莎贝拉。我的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当初发生的一切,对我们来说是没有办法的。”
约翰用有些看上去有些笨拙,不过却显得颇为诚恳的声调不住的唠叨着,他知道自己这次来见伊莎贝拉事实上颇为危险,如果这位女王不能原谅自己父子的行为,那么他现在并不比和萨拉森人打交道安全多少。
伊莎贝拉的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轻轻敲击着,她只是听着约翰不住的唠叨,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暗暗揣摩,是什么让约翰从的黎波里赶到耶路撒冷。
不过虽然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这对无耻父子的意图,不过她却知道,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有着足够的原因,让他们就如同当初背叛了自己一样,又一次悄悄的背叛了盖伊。
“告诉我,你们这一次是不是该出卖盖伊了?”伊莎贝拉冷冷的打断了约翰的话,当看到约翰脸上尴尬的神色时,她略微抬起手向他做了手势“你现在如果离开,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曾经在的黎波里帮过我,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会放过你,不过也只有这一次。”
约翰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虽然没有如他想的最坏的那样,但是伊莎贝拉显然也没有任何想要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对于伊莎贝拉,约翰自然还算熟悉,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位女王,虽然知道这次机会之后。可能很难再有能够打动她的时机,但是看着伊莎贝拉看过的那毫无表情的眼神,约翰还是决定暂时离开,以免真的引来这位女王的怒火。
他有些失望的向伊莎贝拉微微鞠躬,在仆人的带领下转身离开,不过他不知道,望着他那失望离去的背影,伊莎贝拉嘴角挂上了一丝隐约的笑容。
当离开的黎波里的时候,伊莎贝拉曾经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回到那座城市,她会看着盖伊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可悲下场,也会亲自惩罚那些曾经背叛自己的人。
正是这个信念,让伊莎贝拉即便是遇到如此巨大的挫折,依然能够坚定的站在手下们的面前,她知道自己必须让自己的追随者们看到希望,看到她依然是一位可以被信赖和跟随的君主。
成为东方法兰克人女王的决定,让伊莎贝拉再次得到了重新夺回王冠的机会。
但是,她也知道,当她戴上这样的一顶王冠时,依靠的再也不能只是耶路撒冷王室的血脉,而是之前她恰恰一直缺乏的实力。
所以她不惜向伦格提出要救赎骑士团向她效忠的“无理”要求。同时在这个时候,她以自己那特有的身份开始在法兰克贵族之间游说,她知道他们当中很多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这个身份,对他们来说,做为耶路撒冷王国继承人的国王,才应该得到他们的效忠。
这样的局面直到考雷托尔和博特纳姆相继宣誓向她效忠才得以扭转,而当她终于得到了救赎骑士团宣誓的忠诚时,她知道自己终于在东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不过尽管如此,当听到约翰来访的消息时,伊莎贝拉的内心中却有着旁人难以了解的激动。
做为鲍德温家族的后裔,耶路撒冷的王冠始终牵扯着伊莎贝拉的心,即便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点希望,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去做那个一次次破灭了的美梦。
约翰的到来让伊莎贝拉就似乎看到了一丝这样的小小希望,她知道当初巴里安最终决定放过自己,固然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因为那个狡猾的伊布林的领主就如同不信任自己一样,同样不信任盖伊。
他显然希望留下自己做为将来用以牵制盖伊的筹码,同时也是为了能够给他留下一条其他选择的后路。
不过伊莎贝拉并不在意巴里安想什么,刚刚听到约翰到来时的那种愤怒,很快就被可能带来的好处的考虑压抑下去,特别是一想到不久前瑞恩希安曾经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伊莎贝拉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的好好考虑一下巴里安的意图了。
不过伊莎贝拉也并不想这么快就让那个卑鄙的人得意,她知道巴里安会主动派儿子来到耶路撒冷,只能说明他所面对的局势已经颇为不妙,这让伊莎贝拉不禁觉得,也许自己一直盼望着的那个时机,已经来了。
“不要着急伊莎贝拉,不要着急……”女王低声自语着叮嘱着自己。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发出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轻轻回音,一时间脸上挂着微笑的伊莎贝拉,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
黛萝心绪不定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自从跟随伊莎贝拉回到圣地之后,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和别人不同,耶路撒冷给她带来的痛苦和甜蜜始终让她难以忘怀,她无法摆脱在这里看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无法忘记自己就是在这里和她所深爱的人。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上帝,这儿的一切会让我发疯的,”黛萝有些懊恼的坐下来,她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与那些令她难以忘怀的激动比较起来,另外一件事情也开始让她感到烦躁。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黛萝的眉毛立刻微微挑动了一下,她皱着双眉走到门口,在稍一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打开了房门。
一个看上去就象个稻草人似的的男人,出现在了黛萝的门口。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虽然年纪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却在头发上涂抹熊油和用一件看上去脏兮兮的淡白色罩衫,来显示他的所谓风流倜傥,不过罩衫袖子上那隐约可见的破边和腰带上的小小毛刺却出卖了他。这让这个人看上去没有五十岁却也差不多的男人,就如同一个刻意掩盖贫穷,但是贫穷却无孔不露的筛子般出现在黛萝的面前。
“尊敬的伯爵小姐,我希望您今天能有时间,”站在黛萝面前的男人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最有礼貌的样子,当他看到黛萝脸上冷漠的神色时,他立刻微微躬身,同时站到一边,给黛萝让出道路“我记得您曾经答应过我,和我一起去教堂做祈祷。”
黛萝看着眼前这位法兰克贵族,听着他那自己感到颇为不习惯地口音。一时间不禁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随着伊莎贝拉登上阿赛琳舰队之后,遇到的这位之前据说成了伊莎贝拉俘虏的法国贵族,居然会突然疯狂般的爱上了自己。
这个来自法国勒芒的穷贵族,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