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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搜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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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甚么,或许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

这时,就算他不讲我坐下,我也要逼他说出和金特相识的经过。所以,我坐了下来,等他说。

乔森想了一想:“那天下午,我正在忙著,开完了一个会,会场要绝对按照计划来布置,秘书说有一个人要见我,未经预约,说有十分重要的事。”

我摇著头:“你完全可以不见这个人。”

乔森道:“当然,我立即说不见,可是秘书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乔森低叹了一声,停了片刻。我不知道他有甚么要沉吟思索。他先低声说了一句:“那纸条是另一个人写的,介绍金特先生来见我,叫我务必和他见一见面。”

我“哦”地一声:“我明白了。写这纸条的人,你不能拒绝。”

乔森道:“是,所以我……”

他急于向下讲去,我却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等一等,你还没有说,写纸条给你的,是甚么人?”

乔森有点恼怒:“你别打岔好不好,是谁写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人要我那么做,我就不能拒绝。”

我看得出,乔森的恼怒,是老羞成怒,他一定又在隐瞒著甚么。不过我倒也同意他的话,纸条是谁写的,并不重要。

当然,等到知道纸条是谁写的,原来极其重要,已是以后的事了。

和金特见面的情形,后来我又向其他的人了解过,当时的实在情形如下:

秘书用疑惑的神情望著乔森,因为前十秒钟,乔森先生连眼都不望她一下,就大声吼叫:“叫他走,我甚么人也不见。”可是,他看了那纸条,就连声道:“请他进来,请这位金特先生进来!”

秘书走了出去,带著金特进来。乔森的工作又重要又繁忙,秘书带著金特进来之际,有两个职员也趁机走了进来,乔森立时指著那两个人:“请在外面等我。”

同时,他又向秘书道:“我甚么人也不见,记得,任何人,任何电话,都别来打扰我,直到我取消这个命令为止,要绝对执行。”

秘书感到事态严重,连声答应,那两个想进来的职员,也连忙退了出去。

当职员和秘书退了出去之后,乔森的办公室中发生了一些甚么事,他们就不知道了。两个职员之中,有一个职位相当高,给乔森这样赶走,不禁有点挂不住。所以当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他就问秘书:“那个秃子,是甚么大人物?”

那职员这样问,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间酒店中,大人物实在太多了,国王、公爵、将军、公主、王子,甚么样的大人物都有。

秘书耸了一下肩:“不知道,乔森先生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本来不想见他的。”

那职员道:“为甚么又改变了主意?”

秘书道:“不知道,或许他是甚么重要人物介绍来的,他有一封介绍信。”

办公室中,乔森和金特见面的情形,由于当时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因此情形是乔森说的。

乔森望著金特,神情有点疑惑:“金特先生?”

金特道:“是,我是一个灵魂学专家。”

乔森有点啼笑皆非:“你找错了人吧?我正在筹备一个大规模的珠宝展览,不是要进行一个降灵会。”

金特并不解释,他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所以只是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我要参加,并且要发表一篇简短的演说。”

乔森笑了起来:“这没有可能。”

金特坚持著:“我一定要。”

乔森有点恼怒:“绝无可能。”

金特甚至没有再说甚么,只是盯著乔森看,眼神有著强迫之意。

乔森当然不会因为金特的这种眼光而屈服,他又重覆了一遍:“绝无可能,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金特没有说甚么,打开门,走出去,秘书正在工作,抬头向他看了一眼,乔森则自办公室中传出了语声:“刚才的命令取消,开始恢复工作。”

秘书不知道办公室中发生了甚么事,但是有一件事,她印象十分深刻。那就是,在那两个职员离去,到金特出来之际,她一直在打字,一共打了五封信。每封信的字数,是一百字左右。

秘书说她打字的速度不是很快,一分钟大约只有五十个字,那么,她打那五封信,至少花去十分钟。

而乔森所说的,他和金特会面经过,只是讲了几句话,无论如何要不了十分钟!

乔森向我说他和金特会面的情形时,我未曾想到这点,那是以后的事,在叙述的次序上,提前了一步。

而且,当我知道乔森另外还隐瞒了甚么,再忆起乔森的叙述,发现另有一点,就是乔森绝口不再提及那张纸条。

当时,我听到乔森讲到这里,就道:“就是这样?”

乔森“唔”了一声。我对他讲的经过很不满,但是为何不满,也不讲出来,我只是道:“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超级珠宝大盗呢?”

乔森笑了一下:“当时,他走了,我以为事情过去,谁知道过了几天,他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肩上,列举了七个人的名字。这七个人的名字,旁人或许不怎样,但是我看了,却不免有点心惊。”

我有点不明白,乔森立时解释道:“这七个人,全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珠宝盗贼,金特在信上说,只要他下令,这七个人,会为他做任何事。那显然是在威胁我。而他又给了我地址,说是如果我有了决定,就可以通知他。”

我问:“那张照片……”

乔森道:“既然有了地址,他又提出了威胁,我就派人去跟踪他,他一直在屋子里,没有离开过,那张照片,是在对面的大厦,用远距离摄影隔著窗子拍下来的。”

我迅速地想了一下:“你要我去见他,是几时决定的?”

乔森道:“是他说那七名大盗可以听令于他时,本来我想自己找他的,你来了,当然你是代表我的最好人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很怪,他好像料定了你不会亲自去一样。”

乔森神情愕然,我道:“他住的那大厦的司阍,见了我就问是不是你派来的。那当然是金特交代他的。”

乔奈半转过头去,对我这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是我却看得出,他连望也不敢望我,这种神态,是故意做作出来的。

乔森的态度十分暧昧。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看出他一直在掩饰。

我表示了明显的不满:“他要参加,你准备答应他?”

乔森有点无可奈何:“虽然那七个人就算来生事,也不见得会怎样,但总是麻烦。而且我也有向有关方面查过,金特这人的身分极神秘……”

我道:“是的,我对他也很了解,但却不知道他从事珠宝盗窃工作。”

乔森道:“他自己从来也没有偷过东西,但是那七个大盗,却真的曾和他有过联络。一个月前,在日内瓦。你知道,那七个大盗,每一个都是国际刑警注意的目标,七个人忽然同时在日内瓦出现,国际刑警总部的紧张,可想而知。当时,正有一个油国高峰会议在日内瓦举行,国际警方以为这七个人是在打阿拉伯人的主意,可是调查下来,却不是,这七个人到日内瓦去,只是为了和一个叫金特的人见面。”

我觉得奇怪之极:“倒真看不出金特这样神通广大。”第三部:没落王朝末代王孙

乔森又道:“国际警方在这一个月来,动员了许多人力,调查金特这个人,可是却查不出甚么,只知道他用的是以色列护照,可能是犹太人,行踪诡秘,全然没有犯罪的记录。我就把他当超级珠宝窃贼,索性让他来参加,加强监视,他也不能有所行动。”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明天,你肯替我送请柬去?”

我的好奇心被勾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再也不想回去,一口答应:“好。你也该早休息了,听说你睡得不好,当做恶梦,讲梦话讲得非常大声?”

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一句,可是乔森在刹那之间的反应之强烈,无出其右,他先是陡然间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接著,咬牙切齿道:“多嘴的人,天下最可恶。”

他说的时候,双手紧握著拳,那两个年轻人如果这时在他身边的话,我敢担保,他一定会挥拳相向。

我倒要为那两个年轻人辩护一下:“都要怪你自己的行动太怪异。”

乔森转过身去:“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当时,我也不以为这个问题有甚么大不了,他这种样子,分明是内心有著不可告人的隐痛,不讨论就不讨论好了。我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我不觉得疲倦,没有甚么可做,稍为休息了一会,就又出了房间,到酒店的酒吧中去坐坐。

我并无特殊目的,只不过是想消磨一下时间。进酒吧之前,我已经皱眉不已。酒店为了保安的理由,除了酒店的嘉宾之外,不再接待外来的客人。酒吧的门口,站著好几个警卫,金睛火眼,盯著进去的人。像阿伦狄龙,人人都认得他,自然不必受甚么盘问,我就被问了足足一分钟,虽然询问的人,态度十分恭敬,但是那种冷漠的语气,真叫人受不了。

酒吧中没有闹哄哄的气氛。偌大的酒吧,只有七八个人,酒保苦著脸,连那队四人的一流爵士乐队,也显得无精打采。

我在长柜前坐下,要了一份酒,转著酒杯。酒保是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黑人,正无聊地在抹著酒杯,我转过身来,看看乐队演奏。酒吧中那七八个客人,看来很脸熟,多半是曾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他们的照片。

我喝完了一杯酒,实在觉得无趣,正想离开,忽然看到一个角落处,有一个人,站起身,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那人相当瘦削,约莫三十上下,衣著随便,但即使灯光不够明亮,也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一切,没有一件不是精品。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使他看来,随便得那么舒服。他来到了长柜之前,离我并不远,用极其纯正的法语,叫了一种相当冷门的酒。

那身形高大的黑人酒保没有听懂,问了一声,那人现出了一种含蓄的不耐烦的神色来,又重覆了一遍,那酒保仍然没有听懂,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向酒保道:“这位先生要的是茴香酒加两块冰,冰块一定要立方形。”

酒保连声答应著,那人向我咧嘴笑了一笑,又用极纯正的日语道:“我以为他听得懂法语的。”

我实在无聊,对他的搭讪倒也不反对:“我是中国人。”

那人向我伸出手来,一开口,居然又是字正腔圆的京片子:“您好。”

我和他握手,一面打量他,我不想猜测他的身分,而是想弄清楚他是甚么地方人,可是即使是这一点,也很难做得到。他看来像是一个欧亚混血儿,虽然瘦,可是一脸精悍之色,已经有了五六分酒意,仍然保持清醒,这种人的内心,多半极其镇定,充满了自信,也一定是个成功人物。

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打量我,两人的手松开之后,他笑了笑:“在这酒店中,两个人相遇,而完全不知对方来历,机会真不多。”

我喜欢他的幽默感:“我是无名小卒,我叫卫斯理。”

这时,酒保已经将酒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已经拿起了酒杯来,可是一听到我自我介绍,他手陡然一震,几乎连酒都洒了出来。

他立时回复了镇定,语调十分激动:“就是那个卫斯理?”

我呆了一呆:“我不知道还有甚么别的卫斯理。”

那人喃喃地道:“当然,当然,应该就是你。”他一口喝乾了酒:“我是但丁。”

看他说自己的名字的样子,更是充满了自信,我只把但丁这个名字和文学作品连在一起,所以我表现并不热切。

但丁显然有点失望,再以充满自信的语气道:“但丁·鄂斯曼。”

我只好抱歉地笑了一笑,因为但丁和但丁·鄂斯曼,对我来说,完全一样,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道:“你好,鄂斯曼先生。”

那人忽然激动了起来:“你对鄂斯曼这个姓,好像没有甚么特别的印象?”

听得他这样讲,我知道我应该对这个姓氏有印象,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姓氏代表了甚么,我只好把我笑容中的抱歉成分,加深了几分:“听起来,好像是中亚细亚一带的姓氏。阁下是……”

那人挺了挺胸:“但丁·鄂斯曼。”

他再一次重覆他的名字,那表示我无论如何应该知道他是甚么人。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而且我也不准备再表示抱歉了。我准备出言讥讽他,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我脑中起了对鄂斯曼这个姓氏的一个印象,是以我用相当冷漠的语气道:“自从鄂斯曼王朝在土耳其烟消云散之后,这个姓少见得很。”

我本来是出言在讥讽他的,以为他听了之后,一定会生气。可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突然之间,双眼之中,射出异样的光采,张开双手,神情又高兴又激动:“真了不起,我早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我早就要来找你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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