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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清宫汉女-第63章

小说: 清宫汉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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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接过递给我瞧。我就她手里看了眼,雪白地信皮上只“孔四格格亲启”六个大字。亦无落款,遂懒懒道:“谁送来的?”

小厮恭敬道:“回格格,奴才不知,是一个孩子送来的,放下信就走了。”

我疑惑地接过信。薄薄的一页纸上,只上书:今晚戌时,芙蓉楼凤飞阁,恭候大驾。工整地楷书干净利落,没有落款,亦无半点痕迹可寻,阿离偏过头来看了看低声道:“格格,您要赴约吗?”

如此等鬼鬼祟祟的行径,我本不欲理会。但芙蓉楼三个字勾起了我满心的不解,先是孙延龄,再是这封相邀之信。直觉告诉我这并非巧合,此人必定洞悉了我会为了芙蓉楼三字而前往。。。他到底是谁?又所为何事。与孙延龄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阿离担忧的道:“您还是不要去地好,既如此隐秘。必定是不可告人之事,不听也罢。”

我摇头道:“我非去不可。”

阿离又道:“那我去唤了鄂统领过来。”

我沉吟道:“不必声张,你去告知鄂栋晚间随我前往便是。”

阿离惊道:“怎可只带他一人?格格忘了前些日子的刺客吗?”

我温言抚慰道:“你别担心,不打紧,此人既如此做派,自是不愿被人知晓,若大张旗鼓宣扬,只怕此行得不到我所想要知道的,鄂栋身手了得,应无碍。只你,我,鄂栋三人知便可,勿告知他人。”

阿离见我笃定的神色,也只得随了我自去寻鄂栋。

酉时用晚膳之时,孙延龄贴身小厮来回道:“格格,额驸今日在外头应酬。”

我心念一动,忙道:“额驸和谁应酬,你可知在哪里?”

小厮垂手道:“回格格,奴才只知是外边来的人,并没瞧见是哪位,额驸只打发奴才来回格格不能陪您进膳了,旁的就一概不知了。”

我挥手命他去了,只犯嘀咕,近来亦不曾听闻京城有人来,莫不是辅政,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草草用了晚膳已是日沉时分,寻了理由将赵麽麽等人打发出去,阿离伺候着我换装。

我将满头乌发盘成寻常落雁髻,鬓后只压了朵浅蓝绒花,并不着珠玉之物,一身素净的蓝袍,外头披着深色大氅密密实实裹了全身,从外头竟看不出怀胎近八月的身子。阿离伴着我从王府后门悄悄出去,鄂栋亦是一身便装守侯在此,见我出来忙素身而立,他是我自京中带回的贴身侍卫统领,极是能信地过的。

阿离不安的攥着我地手,执意要一同前往,我柔声道:“有鄂统领在,不会有事的,你且回房去守着,若是被赵麽麽发现我不见了,可是要闹地鸡犬不宁了。”

阿离依依叮嘱了半天才放我前去。

此时,夜幕初上,我从未在这个时分行走在桂林街道之上,想着神秘地相约之人,心中一阵异样的感觉涌起,大街之上,酒肆林立之处灯火通明,熙熙攘攘,比之我初回桂林之时多了几分繁华,看来颁布地政令收到了相应效果。鄂栋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侧,警惕的眼观四方,我瞥见他外袍下隐约长剑的形状,暗自定住心神。不一会工夫芙蓉楼便呈现在眼前,三层高的木楼四角悬挂着古朴风铃,高高悬起的红紫彩绸随寒风摇曳,大堂内人头瓒动,其中不乏衣着光鲜之人。嘈杂声行酒令声端的是热闹非凡,偏生又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倒是与众不同。

训练有素地小二笑容可掬的迎上来殷勤道:“二位客官里面请。是要包间还是坐在大堂?”

鄂栋道:“凤飞阁,我们赴约。”

小二忙在前头领路。笑道:“二位楼上请。”

二楼之上却颇为清净,哑雀不闻,每个单独的包间上头都挂有名牌号,如翔龙阁,虎踞楼等。小二打开最里间地房门,笑道:“二位客官,这就是凤飞阁,您请。”随即退下。

鄂栋先我一步进去,惊诧道:“主子,没人。”

房内摆设极是精致,正中一架观之不俗牡丹屏风,红木大桌上已摆了热气腾腾的各色佳肴,却是空无一人。我和鄂栋相视皆为不解,走了这半晌,又登上高楼。我双腿本浮肿,此刻已是难耐。只得先坐下。

鄂栋忽道:“主子。您瞧墙上。”

我顺着他手指地方向,果见南墙之上贴了一张纸。似有字迹的模样,鄂栋快步取下递给我,仍是那工整的楷书字体,上书:此房与翔龙阁已打通,格格请耐心等候,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鄂栋迅速在房内四处察看,却不得要领,我沉吟片刻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他大费周折是要请我们看什么好戏。”又嘱咐道:“我们既能听到翔龙阁的动静,想必他们亦可听闻我们说话,你要紧记,从此刻起,无论听到什么,不可大声讲话。”

鄂栋会意,我命他在一旁坐了,且耐心等候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隔壁翔龙阁有说话的声气,只听一个跋扈傲气地声音问道:“隔壁似乎有人?”

仿佛是方才小二道:“回诸位爷,隔壁是一对夫妻,等人,再说咱们芙蓉楼各间都是极隔音的,不打紧。”

我和鄂栋皆屏气凝神,竖起了双耳,却不想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不耐烦道:“又不是头次来,下去吧。”

小二掩门出去,鄂栋不安的看着我,我知他也听了出来那是孙延龄。

只听最初说话的那个阴阳怪气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怕万一不留神被人听了去,额驸在你们四格格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我双手紧紧扯着帕子,整颗心吊了老高,孙延龄压低声音怒道:“这会要做好人吗?晚了,早在你们蓄意陷害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好交代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一死了之。”

孙延基忙圆场道:“二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人冷笑道:“孙将军,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抖搂出来,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还是少发些无用的牢骚,大家安宁才是。”

孙延基笑道:“胡兄说的是,别和我兄弟一般见识,不知这次平西王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我一愣,孙氏兄弟何时竟与吴三桂勾在一起地,看来来人便是吴三桂的女婿,亦是亲信胡国柱。

果听那人沉声道:“前些日子甘肃庆阳知府傅弘烈当朝弹劾我岳父拥兵自重,心怀不轨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吧。”

孙延龄疑惑道:“他不是已经被发配到我们广西梧州了吗?”

胡国柱又道:“正是,我岳父想永绝后患,既发配到孙将军地地界,自然想请孙将军动手。”

孙延龄冷冷道:“你们既手眼通天,何不自己动手,岂不更放心些?”

胡国柱笑道:“众人皆知他与我岳父的过结,事情还未淡忘他便死了,岂不是明摆着是我岳父动地手吗?”

孙延龄哑然,半晌方道:“他尚在来广西地路上,此时动手。。。。。。。。。。。。。。

胡国柱接口道:“此时动手正是大好机会,他未到广西,自然不会使人疑心到你孙将军的头上。”

过了许久,隔壁都没有再传来说话地声响,我和鄂栋正疑惑,凤飞阁的门咿呀被人打开。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十五章

凤飞阁内,我注视着与我相对而坐,悠闲品着酒的人沉声道:“你卖了这个秘密给我,想要得到什么?”

他神色不辩的面上露出赞赏,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摇头惋惜道:“四格格嫁了孙延龄这么个无能书生,真个是委屈。”

我鄙夷的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他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亦不是磊落丈夫所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冷冷一笑道:“格格这般灵透之人,不知可否知晓当日孙延龄杀人一事的内幕?”

我心内一紧,他盯着我,眸中闪现残忍之色,缓缓笑道:“他根本没有杀人,那个人是被我杀了放在他身边的。”

待我听完整件事情,脸色已苍白似雪,冷然起身却是一阵眩晕,鄂栋忙上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我转身向门外走去,只听戴良臣背对着我云淡风轻道:“我会替格格救下傅弘烈,使他安然到达梧州。”

我强忍着心头澎湃怒气,紧咬下唇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戴良臣依然淡笑道:“线将军去后,都统一职,空缺已久,妻兄王永年有意为格格效命。”

我深深吸了口气方平复,泰然自若道:“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若我不依,恐怕数日之后辅政大臣便会接到密折,孙延龄欺君不法,杀害朝廷大臣。他虽死有余辜,此时却必须好好的活着,我不能将广西现今安好局势毁于一旦。再次陷入权利纷争的旋涡。

回到王府内,阿离瞥见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才松了一口气。匆匆迎上来道:“格格,您终于回来了,差点被赵麽麽发现。”

我一言不发走进卧室,端坐在塌上,阿离奉上茶来惊道:“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冰地这样厉害,脸色也不好?”鄂栋低声道:“奴才去请大夫。”

我咬牙切齿厉声道:“不必去请大夫,你去把孙延龄叫来。”

鄂栋愣了片刻扭头出了房门,阿离握着我的手慌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您说呀?”

难以抑制的悲愤充斥着全身上下,待一脸惶然地孙延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把夺过鄂栋的配剑,直直指向孙延龄。。。颤抖着嘴唇半晌只一句:“你,骗地我好苦。”眼泪已是凄然而落。

闻讯而来的赵麽麽见状大惊,死死抓住我的手道:“格格。格格,额驸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格格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也不该要额驸的命啊。”

孙延龄晦涩地面容在凌厉的寒光剑气下更是惨淡,眼底慌乱闪烁不安。半晌方道:“就算死,也该要我死个明白才是。”

我不顾爬满脸上的纵横泪水,也顾不上发抖的双手,冷笑道:“好,好,今天我就要你死个明白,我问你,京中杀人是怎么回事,吴三桂那一纸奏折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倒是说呀?”孙延龄登时面如死灰,颓然跪在我面前,无力道:“我知道终是瞒不过你,是我对不起你,可只求你听我一言,当日我亦是无奈被他们下了圈套,事后本欲向你坦白,却张不开嘴,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身陷囹圄,若不是朝廷无法叫我去死,我这辈子也娶不到你,一念之差,才听从了他们的计策。”

腹内一阵剧痛袭来,浑身直冒冷汗,我再也拿不稳手中锋利的剑,只听清雨惨叫道:“格格,格格流血了。”众人大惊,我只觉一阵温热的暖流从下体缓缓流出,双眼迷离起来便没了知觉。

待我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阿离喜极而泣道:“格格,您终于醒了,您知道不知道。。。。。。。。。。。。。。我浑身酸痛的厉害,脑中闪现出那日戴良臣的话,原来当日孙延龄在吴应熊府内所饮地酒内被下了迷药,当他从公主府出来走了片刻药性发作,因而昏倒在街边,吴应熊带着重金收买的戴良臣将死人放在孙延龄身侧,次日又指使人去九门提督衙门报案,后吴三桂当朝一纸奏折造就了我们的婚姻,我当日对此事虽有疑惑,却也不曾想竟被吴三桂父子蓄意设计,孙延龄只有娶了我,才能真正掌握广西大权,而有把柄捏在他们手中地孙延龄自是事事顺从他们,事到如今我却仍不明白这样做到底于他父子又有何益处?难道只为了扩大地盘?

阿离见我只是出神,惊恐不已道:“格格,您倒是说话啊,您哪里不舒服?”又唤道:“穆公子,格格醒了,您快来看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紧紧抓住阿离的手慌乱道:“孩子,孩子怎么样?”

穆连温和地面容出现在眼前,安抚道:“格格,孩子无事,您身子太弱,要好生休养,不可再动气伤神。”

我愣愣看着他仿佛从天而降地一般,阿离忙道:“那日您出门赴约不久,穆公子就回府了,多亏他精通医书,不然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呢。”说着,又拭泪。

穆连屏气凝神把了片刻脉息,道:“无妨,格格只要静心休养,再吃上几副安胎药草便好。”

我心中惶恐不安大减,轻柔抚着腹部,失而复得的狂喜不禁流下泪来,阿离忙起身唤清雨将熬好地药汁端来,穆连扶我起身,阿离一匙一匙喂我,赵麽麽不住声的念佛,清雨几个亦是红了眼眶不住拭泪。

一时,芒夏进来怯怯道:“麽麽,额驸听说格格醒了,非要进来探视,奴婢怎么都拦不住他。”

赵麽麽怒道:“格格身子不适,不可再受刺激,你叫他回去吧。”瞬间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半晌我低低道:“叫他进来,我有话说,你们先出去吧。”

赵麽麽满面不悦之色,却也不再说些什么,带着众人出去,穆连温言道:“我在门外守侯,若身子不济,立刻叫我,好为你行针。”

我感激的对他一笑点头会意,孙延龄闯了进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短短几日仿佛老了十岁一般,眼窝深深陷了下去,布满了通红的血丝,我静静凝视着他,微微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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