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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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河那边的事情。”

“这个你就问错人了，那边躺着的BOSS是从河那边过来的。可惜他现在不能说话了。”

“你是在提醒我，我们的交易取消了吗？”说着端木拔出了手枪放在一旁。

“呵呵，反正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趁着吗啡药劲没过，给我一个痛快吧。”

“那我不是亏了两条巧克力。BOSS是你杀的，你必须负责。”

“我隶属海军陆战队，我和我的的队伍被派往波士顿调查一座大楼。结果刚下飞机就被丧尸围困，其中一种丧尸和其他丧尸很不一样。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一般的小口径武器对他们作用不大。只有大口径的步枪才能打爆他们的脑袋。”

“T2？”

“对，是T2。全组人除了爆破手和我全都死在那里，我们也和上级失去了联络。我们找到了一辆大货车，一路冲了出来，在半路遇到了BOSS。当时他们的车队足有八十多人。可冲出来的却只剩下二十多。”

“河那边还有幸存者吗？”

“应该有，有人在用无线电联系，短波频道有时会有信号。有一个女孩专门记录这些呼叫。”

“被你杀掉的其中一个？”

马格微笑着点了点头。

端木摇头感叹：“刚才真不该给你用吗啡。”

马克故意的吐了一个烟圈：“在休息区里，应该有一个记录本。反正人都死光了，它们都是你的了。你要去查理士河对岸？”

端木指了指脑袋：“我要去找一个医生，帮我看看我的脑子里是不是多了东西。”

“城里已经停电了。”

“我知道那里有电，我只需要一个医生。”

“那只有祝你好运了。”

端木取下马克嘴里的雪茄弹掉烟灰之后又塞了回去。

“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试图游过河。我们逃过来的时候曾经炸断了一座桥，几个T2掉进了查理士河。结果就再也没有浮上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

端木点了点头，他相信马克说的话，他就见过比猫还大的蝎子。

“还有几座桥可以去对岸？”

“一个月前还有三座可以，我们过来的时候炸了一座。理论上还有两座。不过T2似乎很喜欢在桥头附近游荡。我们冲出来时在桥头损失最大。”

端木查看地图，方圆几十公里内至少有六座桥，不由疑惑的问道：

“这么少？”

“核爆之后，军方将A市周围全部戒严，为防止丧尸扩散，进行了戒严。大部分的桥梁都装了炸药。”

“A市？”

“代号，核爆后城市消失了，所以都叫A市。”

“哦，继续。”

“剑桥那边虽然到处是骚乱，但真正的病毒爆发应该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我就是那个时候被派过来的。”

“不能游过去是吗？那只能走桥了，我还有巴雷特。”

“可惜你的右手废了，要不然以你的速度对付T2毫无问题。哦！我的上帝！”在马克看上帝的眼神中，端木慢慢握起了拳并微微抬起了小臂。

原本露出骨头的部分，此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血膜。其他的伤口虽然依然很严重，可比刚才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好转。这完全颠覆了马克三十几年来对世界的认识。

半晌马克才中震惊中清醒过来“你是上帝派来的？”

端木摇了摇头：“我是中国人。”

“好吧小伙子，我的宝贝就留给你了，你要善待它。不过你首先要记住，M82A1的子弹有很多种，你要分清每一种。没有标识的就是普通弹药，栗色弹尖的是曳光弹，红色弹尖下有灰色圈的是穿甲燃烧曳光弹，绿色弹尖下有白圈的是穿甲燃烧弹，长相最独特的就是SLAP次口径脱壳穿甲弹。补充弹药我藏在……”

“你的左手很有枪感，刚才打中我手腕的一枪很说明问题。”

……

“我们现在在布鲁克莱恩，不是南波士顿，天啊！你连地图都能看错，你是怎么走到这的。”

……

“这种战术手雷爆炸时间是六秒，不是五秒……”

一个小时后，马克吗啡的药劲开始消退。冷汗已经布满脸颊。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马克说道：“是时候了朋友，能够在最后的时间遇到你，这都是上帝的安排。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军人，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

“愿上帝保佑你！”

砰……

二十五

掩埋好马克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很多喜欢吃荤的生物都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了过来。幸好还有一辆越野车还能用，端木一股脑把应该带的东西都装上车。

那辆超级奢华的法拉利就丢在野外，反正丢不了又不会被吃掉。休息区里没有电，此时已经是一片黑暗。不过对端木影响不大，借着一点月光他就能看清屋内陈设。

这里有种属于尸体特有的臭味很不好闻，尤其是当这种臭味混合了调味料的味道时。这是一个大型的休息区，空间很大啊。停车场，休息区，小型购物中心，修车厂已经俱全。

这里有两块太阳能电池板，不过仅能够提供一冰柜工作的电能。而冰柜的作用主要是储藏肉类。冰柜旁端木发现了几件有新鲜血迹的衣服，恐怕那两个中枪的人已经成了冰柜的新住客。有过一次经历的端木，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那个冰柜。

在阁楼里端木果然找到了一套无线电收发装置。同时也发现了记录本。根据上面的记录，城中的确有幸存者。近期半个月中还有音讯的有六组人。其中有一组的位置就在大学城中，另外两组在大学城周边。

这是一个好消息，起码代表还有希望。虽然这有足够的汽油，但端木还是不准备放弃他的自行车。第二天一早就出找回了它。在汽车里会限制视野，特别在进入城市后太容易被偷袭。按照马克的描述，普通汽车的外壳完全无法阻挡T2的力量。而汽车的噪音在城市中无疑就是在告诉方圆两公里的丧尸。

“有新鲜的肉类送上门了，快来享用吧。”

除了幸存者的信息，端木最关注的还是一个每周定时播报的波段。这个波段每周都会定时的播音，内容都是关于末日生存和丧尸的信息。T2这个称呼就是他们首先使用的。

除此之外还会讲授一些生存技巧。城市中那些生物是可以吃的，应该怎么吃等等。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每周固定。端木刚好赶上一次广播，这一次主要说的是一些丧尸化生物和变异生物。

城市中很多宠物都已经丧尸化，像猫、狗、猪，一部分鸟类广播里用了一个新词“兽尸”。而另外一些生物则产生不同程度的变异，像端木之前见到过的蚊子和蝎子，广播中也使用了一个新名词“异兽”。广播提醒幸存者们注意观察周围的生物。无论是丧尸化生物还是变异生物都是十分危险和致命的。

“变异生物的智商普遍都有极大地提高，千万不能把他们再当做野兽对待。可以尝试沟通，消除敌意。丧尸化生物多数会变得十分有侵略性，个体能力突出。如果发现应尽快消灭。”

“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结束，下面是各州大型幸存者聚居点坐标。华盛顿州xxx？xxx？xxx俄勒冈州xxx？xxx？xxx蒙大拿州……”

关上电台，端木沉思了许久，对这个声音他很疑惑。不是当局的广播，当局的广播是连续十遍滚动播放由当局建立的聚居点坐标。而这个声音所播放的坐标中没有一个是当局建立的。

通过播放的内容不难看出，这个声音代表的组织对丧尸和现在的世界有着很深刻的研究和认识。能够在末世中还有这种能量的组织，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几个。

也许只有当进入这些聚居地之后才能弄明白这些疑问。现在端木的首要问题是弄清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两天时间，在大量高热量食物的补充下，端木的右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样恐怖的恢复效果除了端木本身生命力强之外，还要归功于端木对自身血液的控制力。

当端木发现自己控水能力比胖子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时，几乎已经将这种神奇的能力打上了鸡肋的标签。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你们发现了这种能力对身体产生的变化。

只要端木想，他可以精确地控制身体里每一滴液体。端木的伤口不会流一滴血，甚至离开身体的血液只要没有失去活性，就会被招回来。

在局部为受伤部位提供了五倍的供血量之后，只用了两天端木的胳膊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了。这种能力的出现另端木的生存能力连翻了几翻。唯一可惜的是这种强大的能力只对自己的血液好用，对其他人的血液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要说着两天中唯一发生的一件没有在端木计划中的事情，就是那只小花猫的再次出现。以现在端木的能力竟然根本没有觉察到小花猫的到来。于是，端木又失去了一块巧克力。

似乎小花猫认准的端木这个食物来源。一天中连续取走了端木五块士力架。手枪，飞刀，甚至手榴弹都没有能够阻止小花猫在端木眼皮子地下取走士力架。它太快了，端木视力仅能跟上它的影子，而身体的反应速度却无法跟上。

士力架是花生和巧克力加上焦糖的混合体，热量极高。一条就能提供正常人，一天所需要的全部能量。是出门旅行必备佳品。相信吃过几次之后，小花猫也已经发现了它的好处。

以它恐怖的速度，完全无视了端木的存在。这种巧克力端木的存货也是吃一个少一个。几乎可以肯定这只小花猫就是传说中的变异生物，异兽。端木心中也不免好奇，和那些体积变大的虫子不同，小猫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端木决心抓住这只馋嘴的小花猫。给它一点教训，顺便研究一下。

楼顶，四面的排水口都被堵死，地面已经集聚了半指深的水层。一块巧克力就放在端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像往常一样。而其他所有食物都被放在一个厚实的金属箱子内，被坐在端木屁股下面。

端木光着双脚踩在水中，看似闭目养神其实通过地面上的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端木还没有达到以水代眼的地步，但将意识和水相连却可以同时掌控周围360°的动静。只要有移动的物体进入这个范围，他马上就会发现。

没错，这是陷阱。

二十六

小花猫如期而至，就如午后在自家的庭院中散步一样，小尾巴一甩一甩，懒洋洋的迈着猫步走了过来。当然这些端木不知道。小猫还没有进入水面的范围。

喵……

每次出爪，小猫都会出声，就像在对端木挑衅一般。每次它都会扬长而去的时候再叫一声，不过这一次显然不同了。当小猫叼起士力架，端木的陷阱立刻启动。以小猫为中心两米内的水面突然开始沸腾。

四条水管粗的水蛇从小猫的四周钻出，摇头摆尾的抽向小猫。其实端木的水蛇只是虚有其表一碰就散。但猫本就天生胆小多疑，即使变异之后也是如此。突然看到身旁多出几个东西，本能的就向外逃窜。

端木早就算到这天，四条水蛇并非平均分布，而留出一个口子。小花猫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开口冲出，而等着它的就是一团等了许久的水球。

这水球的攻击力也仅仅就被水蛇强那么一点点而已。但也足够让小花猫变成落汤猫。小花猫速度是很快，因为它肌肉有力，身体协调性好，还因为它身体很轻。端木抓住的就它这点不算弱点的弱点。

一团水球对小花猫来说已经足够改变它的运动轨迹。一支大枪，一支拆掉了消焰器的大枪就等在那里。

轰……

没有消焰器的压制，M82的枪口喷出一道一米多长的火舌。轰鸣声连有准备的端木都差点被震了一个跟头。就更别提被暗算的小花猫了。娇小的体型注定它对声波震动的承受力极低。虽然没有被子弹命中，但冲击波、声波仍旧让它变成一只打醉拳的猫。

这正是端木想要的效果。地面的水面升起一道右臂粗细的水蛇，这是端木现阶段能够搞出最大的尺寸。同时右手迅速探出同水蛇两面夹击。

事实是，端木还是低估了小花猫的变态程度。很难想象一条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尾巴，竟然甩出呜呜的风声。不光瞬间抽断水蛇，更将端木的手掌抽开。小猫冲出了陷阱，踩上了屋顶的边沿。

甩了甩已经发麻的手掌，端木终于还是失败了。不过估计小花猫也应该不敢再来抢东西了。但端木低估了动物报复心，特别是变异的生物。小猫站在屋檐上并没有逃走。相反它眯起一双小眼，恶狠狠地盯着端木。

身体弓起，尾巴翘起，发怒的小花猫低吼着张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熟悉猫的人都知道，这是猫发动进攻的前兆。端木没养过猫，但不妨碍他清楚地感受到小猫的杀意。

仿佛被踩了尾巴，小花猫发出尖锐的声音。端木眼前立刻失去了小猫的踪迹。脸颊一热，便多出四道伤口。唰唰唰，端木集中全部注意力才能捕捉到一丝残影。

丢下长枪双手护住头脸，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