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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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惊天动地的碰撞之后，包括大象在内的五头高级丧尸全被被撞飞。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丧尸们又站了起来，然后调头就跑。
而运兵车的重机枪则稍慢了一步，只击中了他们脚后跟之后的地面。而出枪最快的简，则因为武器卡壳而失去了开枪的机会。
端木被大象制造的流沙陷阱困住，而小黑则因为刚才的撞击力过猛，现在还在有些晕乎乎的迈着醉汉步。于是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头罪魁祸首的高级丧尸扬长而去。一时间只能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就在这时，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出现了。玛丽迈着轻盈的脚步跳下运兵车。在它的背上，杰克耷拉着四肢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他已经将慵懒这个词诠释到了极致。
也不知道他从那里摸出一个纸筒，放到了嘴边：“CUT！”
汉斯带头鼓起掌来，然后简一拉枪栓退出了子弹，端木也从沙土中跳了出来，小黑也站稳了。
大幕落下。
二百二十四
在诸方的默契合作以及努力之下，这幕大剧圆满落幕。各个演出单位都得到了导演组的高度表扬。
尤其的群众演员们舍生忘死的配合演出，尤其值得特别提出表扬。粗略估计这一次丧尸群在这里留下了将近三万头T1，以及四百多头T2。
龙套方面，民兵损失了两百多人，其中一多半都是被感染之后自杀的。杀死他们是T病毒，而不是丧尸。确切的说，造成这里所有生物的死去的元凶都是T病毒。
因T病毒，人类变成了丧尸；因T病毒，丧尸攻击人类。为生存，人类杀死变成丧尸的人类；为生存，丧尸捕猎人类。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楚。
战后的清理工作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光是这地上躺着的几万丧尸的尸体，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而且存在潜在的危险性。
一个意外的划伤或者某一头没有伤到要害的丧尸，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伤亡。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很要紧问题需要立刻解决，那就是地下的那些人和丧尸。
大象打出的所有洞口，都被至少十支以上的自动武器封锁，务必保证没有一头T2能够走上地面。同时一支由杰克领导的精干小分队从一个洞口进入了地下。
这支小队由杰克带队，成员包括端木，简以及和杰克形影不离的玛丽。
一进入地道中，端木就闻到了空中浓重的血腥味和属于T2的味道。
“这里死了很多人。”
“这里很多人都应该死。”
凭着对丧尸的特殊感应，端木独自钻入了漆黑地道。他的任务是清理地下空间中所有的T2，保证一个不留。而简的任务是保护杰克，至于杰克自己，谁知道呢。
以地道的标准来说，这里的地下通道不算狭窄。起码不用弯腰，而且足够两人并行。但对于一柄差不多有两米长的长刀来说，这里的空间还是稍显紧张了一些。
所以端木没有带刀，而是背着一个大包来到了地下。
清理T2工作对端木来说丝毫没有难度，追上T2，扭断脖子，挖出尸核，丢进背包，继续寻找下一个。整个过程枯燥而且无聊。
地道中的闸门是电力驱动的，和照明系统分开供电，需要特别的钥匙开启。这对杰克来说没有丝毫难度，他只用了三分钟就让地道中所有的闸门都自动打开。
如果说端木的任务是枯燥无聊的话，杰克和简的任务就仅剩下了无聊。打开闸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他们都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除了破碎的尸体还是破碎的尸体，没有活人。
走了这么久，杰克已经发现这里的规模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他拿出了电脑，同步绘制这里的地图。杰克就这么一直的走着，除了偶尔蹦出来并被简秒杀的T2，没有丝毫波澜。
一个小时候以后，杰克来到了找到了通往地下基地深处的通道，玛丽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前方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让它赶到极度危险的东西。
杰克相信玛丽的感觉，带着简谨慎的后退的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了下来。
“简，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
杰克挠了挠下巴，分析道：“视觉，它不如你，排除；听觉它不如你，排除；感觉反应它不如你，排除；那剩下的就只剩嗅觉了。看来是某种味道引起了玛丽的注意。”
简把杰克从玛丽身上直接推了下去，说道：“你待在这里，我带着玛丽再过去闻一闻。”
当玛丽再一次停下了脚步，简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闭上眼睛仔细分辨空气中的味道。半晌，简突然睁开了眼睛，“煤气”！
煤气的味道很淡，不仔细分辨根本分辨不出来。也难怪刚才他和杰克都没有察觉。一氧化碳是可燃气体，特别是在这个密闭的地道中，如果爆炸，那后果不堪设想。
杰克和简不得不推出去，这里太危险。在没有弄清楚地下建筑的确切规模，和这些一氧化碳气体的浓度之前，地道将被全面封闭。
一氧化碳之可以致命，就是因为这一氧化碳极易与血红蛋白结合，形成碳氧血红蛋白，使血红蛋白丧失携氧的能力和作用，造成组织窒息。
但这对于耗氧量极低的丧尸来说，最多只能让它们有一点头晕。端木完全沉浸在枯燥无聊的捕猎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空气和自己血液的变化。
直到他发现一道与众不同的闸门时，才发觉自己的血液中多了很多不好控制的东西。很快，端木也回到了地面。和杰克交换了信息之后，杰克便放弃了继续探索的想法。
退而求其次，杰克只能使用“震波回声图谱仪”来测绘这座地下王国的全貌。这套设备使用很麻烦，而且十分耗时，所以杰克一直不想用它。但现在他想不用也不行，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着这套仪器，杰克苦着一张脸，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会用。而约翰和鲍勃立刻被抓了壮丁，成为了杰克的助手，从此苦着脸的人变成了三个。
第二天，基地的各项重建工作重新启动。在这次丧尸围成的危机中，汉斯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民众中几乎已经没有了反对汉斯的声音。
而那些原本倾向于摩门末世圣徒会的人也彻底死了心。有鉴于这次摩门末世圣徒会见死不救的糟糕表现，即使有一些圣徒余孽也无法发展新的信徒了。
而端木则被分配去清理丧尸的尸体。在没有重型机械的基地中，端木几乎就等于半个起重机。用运兵车前的推土铲将尸体全部推如壕沟中，然后加水速冻。在将这些被冻在一起的尸块搬上车运走。
即使将基地中仅有的几辆卡车全部成为了运尸车，也用了不眠不休的三天，才将这几万头丧尸尸体全部运到了蔬果基地。端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搞一整套重型机械。什么，推土机，挖掘机一个都不能少。
当端木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见到杰克的时候，第一句话便问：“导演，什么时候开始拍续集？”
二百二十五
第一集得到良好的反响之后，那续集就不可避免的被提上了日程。实际上对杰克和端木来说，续集才是重点。华丽的蜘蛛女皇，早已经让端木心痒难耐了。
杰克有气无力的说道：“女皇应该是在三天之内产卵。”
端木难得露出笑容：“这是几天来听到最好的消息。”
杰克继续有气无力：“也是我这几天说的最好的消息。不过今天还有最后一件要做的。”说着杰克指了指脚下。
端木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氧化碳理论上比重空气轻一点。但实际上煤气都是沉在空气的底层。三天的地毯式的搜索，一共找到了二十七个十分隐秘的通风口，现在都加装了送风系统。
几十个小时下来，已经将地下一氧化碳的浓度已经下降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浓度。
精干的小队又一次进入了地下，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核心区域的闸门外。这里距离地面足有三十米，是整个地下城市的最深处。
杰克已经带上了防毒面罩，并且接上了氧气。一氧化碳对一个基本纯种的人类来说，还是十分致命的。
为了以防万一，端木将从地面上带下来的几十加仑水，全部变成水汽送进了闸门。空气湿度这么高的情况下，很难产生静电和火花。
端木靠着水汽延伸着感知，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东西。但端木的感知距离远远不能覆盖闸门背后的空间，现在只能确定门口这一部分空间没有任何活物。
按照三天前的一氧化碳浓度，即使是T2时间久了也恐怕会晕倒。当精干小队终于走入了这座城市的地下核心区，便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他们身前根本就没有下脚地方。尸体，无数尸体。扭曲、蜷缩，却看不到濒死时应有的恐惧，反而是一脸的虔诚，似乎死亡并不值得恐惧。地上躺着的大多数都是女人还有一部分孩子，没有发现一个成年男性。
杰克抽出一捆冷光棒，然后全部点亮。端木在冷光棒外部制作一个有棱角的冰制外壳。冷光棒发出了光线被外壳增幅变得更亮，更集中
而同时分量也变得更重，端木也就可以将它们扔的更远。一枚枚包裹着冷光棒的冰块被端木扔了出去，幽蓝的冷光开始逐渐驱逐了大厅中的黑暗。
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副只有在但丁的作品中才能看到的景象。几千平米的大厅中，层层叠叠的铺满了尸体，数量足有几千。
虽然他们的身体蜷缩而扭曲，虽然地上到处都是死前的呕吐物。但十分恐怖的是，所有尸体的脸上都不到一丝的恐惧，虔诚的就想殉道者。
在末世生活在现在，各种各样的尸体见过无数。这样多，这样诡异的尸体，即使端木也感到背脊有些发凉。这座大厅应该是摩门末世圣徒会的祭坛。一共有十二根巨大的立柱，上面满是各种浮雕
而现在除了浮雕之外，这些石柱上还钉着几十头T2的尸体。很难想象，这样一群女人和孩子是如何杀死这么多T2的。信仰的力量在此时尽显无余。
在大厅的最深处，那座高耸的十字架上，挂着一具暗红色的骷髅。这种暗红在末世中很常见，就是血液风干后的留下的颜色。
这具骷髅很新鲜，以杰克专业的眼光看，绝对不超过三天。
为了能够近距离看一看这具被挂在大厅最重要位置的骷髅。端木不惜工本的聚集水汽，在地面上铺出一条直通祭坛最深处的冰路。
端木不迷信，但依然不想用身体触碰这里任何一具尸体。那宁可花大力气建立一座冰路。大厅并不是一个原型，而是一个十字架。并吧是常见的那种两个矩形交叉的样子。
而是好像四块拉长的扇形拼到一起组成的十字。在十字架的底部，有一座巨大的祭坛，那具骷髅就被挂在祭坛的最高处。
“很显然，他就沃伦。”杰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他的脸还在，包括金丝眼睛和脖子上的黄金十字架。而他那本圣经就摆在他的脚下。而他有可能是这里唯一一具脸上带着惊恐的尸体。
端木问杰克：“这是什么宗教仪式？”
杰克伸手比划了一下沃伦离地的高度，肯定的说道：“很明显，这就是某种仪式。不过看沃伦的表情，他好像不太情愿参加。简，能看出这具骷髅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简仔细的看了一会之后，说道：“牙印，他的骨头上到处都是牙印。”
端木此时也有了发现：“煤气应该就是从这里放出去的，就在祭坛的下面。”
杰克做了总结：“基本上应该是沃伦放煤气想带着这些女人和孩子一起死，但后来被发现之后当成某种仪式的主角，然后挂了上去。”
“他是我在这里看到的唯一一个成年男人，这些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关于怎么处理祭坛里的那几千具尸体的问题，精英小组的内部意见很统一，那就是全部交给汉斯决定。而他们把在下面拍摄的视频交给汉斯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基地，直奔水库而去。
续集的主要故事就将发生在那里。
因为有大量T1的存在，丧尸海的移动速度很慢。用了三天时间才刚刚靠近水库的范围。这三天以来，掠食者几乎是全天候的在天上飞着。
除了需要持续关注丧尸之外，蜘蛛群落的变化也要顾及，这可累坏了两个小孩。在安妮妈妈的强烈反对下，现在掠食者的操作台落到了杰克的手里。
从屏幕中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大片的阴影，那就是丧尸群。杰克一边计算着丧尸的数量，一边对其他两人说：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蜘蛛女皇的产卵周期一般为十天。上次产卵是八天以前，这两天就应该再次产卵。一般产卵期的生物，脾气都会很暴躁，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引发两个群落之间的火拼。”
杰克越说越兴奋：“等他们互相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端木就冲进去找蜘蛛女皇。一对一，只有你们两个。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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