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烟波醉悠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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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药师不比训练有素的士兵;何曾遭遇过这种阵仗;当下就吓得惨叫连连;其中一个年轻药师连伤员都顾不上了;手一松;就开始屁滚尿流的四处逃窜。被狗咬过的人都知道;越跑狗越要追;越跑越容易被狗咬;面对这些已经狂暴的巨兽也是一个道理;此刻那个逃窜的药师就像一面撩拨疯牛的红旗;瞬间就吸引了两只巨兽的注意力。
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巨兽咆哮着飞扑过去。
“拦住它们!”悠旃并不关心那个药师的死活;真正让他惊怒胆寒的是;那个天杀的竟然径自钻进了安置伤员的营帐里。
阿四阿五阿六扑出去的一刹那;两只巨兽正好撞击在营帐上面;碰的一声巨响;营帐瞬间暴射出刺眼的亮光;紧接着可以看到整个营帐都被一个白色光球包裹其中;防御结界撑开了。
巨兽一路承受着士兵们的追击;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见这怪异的白色光球在它们的攻击下没有任何伤害;立刻转头对靠它们最近的活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在它们伤人之前;阿四阿五阿六他们三人已经掠至它们身前;三声大喝;三条身影瞬间分成两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被阿四阿五合力攻击的巨兽头骨粉碎立刻毙命;而阿六手下的巨兽则被一柄长枪穿透;轰然倒卧在营帐前。
悠旃悬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快步走到营帐前;却发现光球还亮着呢;他进不去……
双手放在柔和却不容他越过的白色结界上;他望着结界那头正对他微笑的女子;翘起嘴角;对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看得里面的程萌羽大流口水。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等待结界解除的时候;悠旃见她原本微笑的脸庞突然扭曲起来;瞪大了眼;肝胆俱裂的张口对他大吼——
“小心!”
“啊——”
“放箭!”
“公子小心——”
在她黑色瞳眸里;悠旃看到的自己的倒影;以及对他张开獠牙飞扑而来的巨兽。
“不要啊——”
疯狂的撞击着结界;程萌羽几乎要崩溃了;带着哭腔;她尖叫着;“郑师傅;快——”
就算郑师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聚集着灵力的装置旁;尽管他瞬间就将那装置拍得粉碎;但结界球消失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寂静的场地上;只剩下野兽的粗喘声和龃嚼声;众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那残酷血腥的一幕。
程萌羽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到地上;她扭曲的脸庞渐渐显出一丝笑容来;勾起嘴角;一阵低低的笑声从她嘴里倾泄而出;紧接着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笑得满地打滚。
她疯了。
人们这么想着;睁开眼;本以为会看见一团血肉模糊的残肢;以及一个悲痛过度的疯子;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会是如此滑稽的画面。
只见那头已经几乎变成筛子的巨兽;此刻正趴在地上疯狂的龃嚼着;一个木偶人?看它嚼得那么的香甜满足;众人几乎要以为它是在享用什么美食了;但事实上;尽管那木偶的关节已经被咬得残缺不全了;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的确是木偶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事事透着古怪;原本那巨兽已经身受重伤并且被长枪穿透;就算它还没有死透;就算它临死发威搞了个突然袭击;但这会儿都成筛子了;怎么还没死过去?
而它刚刚分明是扑向那个年轻人的;为何此刻会咬着一个木偶不放呢?
别说是他们不明白;就是程萌羽他们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程萌羽这会儿可没工夫去想那些;她翻来翻去的笑够了;半坐起身;望着悠旃;看着他疾步走来;看着他停在身边;看着他轻轻蹲下;温柔而怜惜的对她说;“别哭。”
她双眸一红;瘪着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这一哭也不比刚才大笑的声势小;那个凄惨呀;边哭边往他的怀里倒去;伸出双臂;她紧紧的环住他;浑身打着颤;她埋在他胸口越嚎越大声。
小白这时也走到他们身边了;低头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抿着嘴;一种复杂之极的感觉从心间升起;既庆幸悠旃没事;又嫉妒他被娘亲如此的看重;更多的却是失落;他很失落。虽然他们就在他身边;但小白却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似乎他只是个多余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赌气般的的转过身;闷闷的抬腿向外走去;才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衣摆被人扯住了。他心里猛的一跳;赶紧低头一看;只见程萌羽红着眼眶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虽不明所以;但小白却还是愉快的走到她身边;欢快的蹲了下来。
程萌羽吸了吸鼻子;伸出手一手环住悠旃;一手环住小白;感觉着两人的温度;满足的低叹道:“你们都在;真好。”(
程萌羽他们那边的动静不小;不可避免的惊动了王将军;王将军尽管担心程萌羽;无奈此刻分身乏术;只能派人去通知厉风行;让他先过去保护程萌羽。
被派去传信的人名叫张有财;是个伍长;虽说五人为伍;他就是个芝麻小官;手底下也就四个人;但恰恰厉风行就在这四人之中。此刻张有财正在暗自纳闷;怎么保护贵客的任务会落到个菜鸟头上?他不无恶意的揣测;昨日不是听说这姓厉的抱着尚小姐的大腿去见了贵客吗;据说贵客里有好几个女子;保不齐他凭着那张好皮相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呢。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忿忿来;他奶奶的;这姓厉的有啥好;除了那虚有其表的高大身材和那张粗犷英气的脸庞;既没背景又没实力;凭什么呀……
而此刻这个张有财眼中只会抱女人大腿的人;却在忍受非人的煎熬;心痒难耐呀;厉风行提着个破网;眼吧吧的望着前方的刀光剑影;就盼着能过来一两只魔兽让他过过手瘾。
当兵难;当兵苦;当一个明明有大将之才;却必须得憋屈的伪装平庸的小兵更不容易。被老兵欺负;他忍;被人鄙视;唾弃;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他也忍;可是;让他天天进行一些不痛不痒的蹩脚训练;战事期间也只能来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这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真的很不爽!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祖先订下的变态规矩;什么历练期间不得暴露自身家事;不能使用武力上位;难道这半年历练期中所谓的磨练就是被人呼来唤去;包揽整个步兵营的脏活儿累活儿;每天替那些个老兵洗破衣服破裤衩甚至臭不可闻的茅坑……
真是气死他了;以他的火暴脾气;若不是迫于老头的淫威;加上这里离程萌羽他们近;他暂时还不想离开;他早就翻脸揍人了。
眼馋的望着前方的铃兰;只见她将一对金环舞得虎虎生风;锐利的金光之下;血光飞溅;那一袭银色铠甲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真他妈的帅;当然;他并不是称赞那母老虎;他只是羡慕她的肆意;赤果果的羡慕。
不过;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很是自得的想着;若是换上他的利爪;以他的速度;那血水应该没机会溅出来吧。
就在他陷入无限的YY之时;身后空气的波动让他浑身肌肉一阵急缩;利落的侧身、格挡、攻击——
一声闷哼;张有财扭曲着五官;抱着被重击的肚皮;颤抖着缩卷成一团;真他妈的狠;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被这一拳给捣移位了……
“啊;伍长;你没事吧!”厉风行在心里暗呼一声痛快;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抖得跟死狗一样的张有财;三分力呀;也够他受的了。
张有财鼓着眼睛;想骂人;但想到上面交代下的事情不能耽搁;他只得先咽下这口气;待那痛楚稍稍缓和了一点;他张嘴切齿道:“将军让你立刻去保护贵客安全;不得有误!若他们有个万一;唯你是问!”
厉风行微微一愣;第一个念头是;小兔子他们出事了?
再一想;不大可能;营地里还是很安全的;把手上的网子往张有财手里一塞;“得令!那只能劳烦伍长替我一下了。”也不管张有财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铁青;他拔腿就跑;三两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当他赶到安置伤员的营帐前;正好将程萌羽、悠旃和小白三人抱成一团的场面尽收眼底;尽管四周很嘈杂;尽管不远处正在上演血腥的杀戮;但却不影响人们对这副温馨的画面抱以会心一笑。
厉风行却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为何他会觉得那画面有些刺眼呢;咕哝着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继而转向那只已经千疮百孔却仍活动着的魔兽。
当程萌羽他们三个抱够了;一抬头就看到厉风行正举起拳头给了那咬着木偶不放的魔兽一下;正击在魔兽的头部;因为只是试探;厉风行连一分力都没有用到;但那魔兽却在他手掌离开之前;轰然而倒;激起了满地尘埃。
“就死了?”厉风行抓了抓头皮有些茫然;之前成了筛子还活动自如;这会儿怎么被他轻轻摸得一把就死了呢?
悠旃见了这种反映;心里越发有数了;对厉风行笑了笑;以示招呼;然后他对站旁边看热闹的阿四招了招手;问道:“东西呢?”
阿四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东西?什么东西?
阿五见状赶紧用手肘拐了拐他;低声提醒道:“那块带骨头的肉。”
阿四恍然大悟;四下里看了看;暗叫糟糕;刚刚只顾杀怪去了;手里的东西何时丢的;丢哪去了;他真是记不清了;再说这里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残肢;让他哪找刚刚那块肉呀……
悠旃见他空着手;又只是茫然四顾;知道恐怕是搞丢了。他也不恼;只是走到郑师傅面前和他低声的交谈了几句;郑师傅似乎有些拿不准;又转身进帐子里把皇家药师;也就是那个背葫芦的大胖子叫了出来;三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嘀咕了一小会;就见大胖子从帐子里背出一个大木箱出来。那木箱看上去很陈旧;但里面摆放的那些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银色器具;却是晶亮崭新的。大胖子从里面挑了三把体型最大的刀刃;一一递到郑师傅和悠旃手里。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人走到新死的魔兽身边;举起了闪着银光的刀刃……
十多秒之后;原本好奇围观的人群开始崩溃;因为看热闹而停下手头活计的药师以及一些后勤兵;全部在瞬间做了鸟兽散。
“我、我想吐……”捂着嘴;程萌羽扯着小白的衣服;有些摇摇欲坠。那三个强人就这么蹲在那里干起了解剖的行当;而厉风行这会儿也被叫过去;提着水桶;往那些被分出来的骨肉上泼着水;把上面的血污冲刷得干干净净。
“找到了!”悠旃面上突然一喜。(
找了了?找到什么了?
程萌羽拉着小白冲了上去;只见悠旃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刻刀;灵巧的在被冲刷得泛白的头骨上动作着;那专注认真的表情就好似在雕刻一件艺术品;随着他利落的一刀;一个类似于螺丝钉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程萌羽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悠旃摇了摇头;把那东西挖出来递到郑师傅手里;“刚才我在另外一具尸体的头骨上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这东西做得很精妙;这种纹路远比光滑的表面更能起到固定的作用。”郑师傅在见到上面螺旋状态的纹路之后;眼睛猛的一亮。
胖子药师感兴趣的则是这怪东西所在的位置;作为一个高级药师;他切碎过各种各样的兽类;对兽类身体构造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怪东西正好钉在一个奇特的位置;这个位置一旦被压制;该魔兽的痛觉就会消失。
这样来看;刚才那魔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动作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它感受不到痛苦;而后来的猝死想必是因为头部受到震动;以至于这怪东西松动之后;被再次出现的痛感给活活痛死了吧。
“你们不觉得魔兽来得太整齐;太多了吗?”悠旃冷不丁出声问道。
程萌羽望向那颗钉子;脱口而出;“是人为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次追击魔兽的片段;想起那个控制魔兽的瘦小魔人;她惊叫了一声;“傀儡师?”
“傀儡师?”除了悠旃;其他人都没听过这个名词;因此俱都望向程萌羽;等着她的名词解释。
“就是指控制傀儡来战斗的一种;恩职业?制作傀儡的材料很多;木头呀;石头呀;也可以用尸体或者是活物……”程萌羽也就堪堪能说个皮毛;这些都是她从漫画小说里看来的;真正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是悠旃。这样想着;她视线一转;伸出手指了指悠旃;很自豪的道:“他就是傀儡师。”
悠旃被她那双充满崇拜的眼睛一望;面皮微微有些发烫;“我们找个地方细说吧;风行;阿四;麻烦你们带些高手在附近搜寻一下;若没猜错的话;作怪之人应该就藏在附近。”
被控制的魔兽数量并不多;它们在这次袭击中却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煽动和集结魔兽。这也是这次魔兽袭营会这么整齐这么大规模的原因。
他有个预感;那个作怪者应该就是妮妮身边那个叫罗达的瘦小魔人。在被他们捕获期间;他曾看到罗达控制过一只魔兽;手法非常精妙。若、若他妖力未失的话;也许与他还能一拼;可现在……
悠旃眼神微微一黯;但仅仅只有那么一刹那的低落。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