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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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训练严肃认真,作战准备一丝不苟。我们需要提高的是如何提升指挥水平,以后减少自己的损失。具体的一条条经验和教训我就不一一列举了,那东西对于非当事人来讲枯燥得很。
有功人员名单老长,几乎每一个参战人员都有大功小功在身,对他们的奖励嘛,除了我的口头表扬能够现在就兑现,物质奖励和军功章之类只能回到希格拉再说。这么意义重大的仗,管戴阿米德要几个翼星英雄勋章不过分吧?——想到这里,我发现一个重大问题:我们开战的消息似乎还没通知希格拉那里呢。这可不是小问题。我连忙找来福门康和孔秀。
“操,都是自己人,你还装相!”福门康哈哈大笑,“多少年的老搭档,彼此心照不宣就得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先斩后奏似的。“我是真没想起来,忙忘了!”
“知道知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福门康挤眉弄眼说。
“孔秀,你得相信我!”我哀求一直只是暧昧笑着的孔秀。
“放心。”她温柔地说,“我会保守秘密的。”
靠!跳进马吉之子也洗不清了!
最后,在我反复的哭诉之下,他俩终于相信我是真忘了。
“不过,”孔秀说,“你不是经常忘记请示和汇报么?司空见惯了。只是这次性质严重了点,弄不好治你一个‘对抗基斯’的罪名。我们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怕希格拉给你挚肘。”
“也许是这两年跟家园失去联系的时间太长,养成自己作主的习惯了。”我说。
“扯蛋!”福门康大骂,“以前挖矿的时候你也是自己想咋干就咋干!你是惯犯!”
这个倒也……好不容易海阔天空,谁会贱到时刻找个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但我口上说:“萨们太忙了嘛,小事何必麻烦他们。”
“去!”福门康怪叫。
不过,确如孔秀所说,这次的性质比较头大,“抗旨不遵”啊,希格拉让马上回去,我们却打仗,而且还一下子用去宝贝疙瘩怒涛炮四次发射机会,传到希格拉去,他们会不会生吃了我?把战事起因推给异兽?说它们找到了我们我们只好被迫应战?可惜在战役动员的时候我欠嘴把第一阶段“主动诱敌”说出去了,如果都是船队的老人还好办,大家都能帮我保密,可那些从6号船坞来的人可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头疼之下,我强迫自己把政治局势仔细梳理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实话实说即可,因为……
于是我真的实话实说了。结果还真不赖。萨对于我这个惯犯没有过多追究,戴阿米德也没有降罪。本来嘛,母兽舰队被全歼这一爆炸性新闻以超光速的速度在全银河传开,为希格拉和萨木塔赢得无法估量的声誉,更为前线战士增加了无穷的士气值,直接和间接地影响了战局,在这么多的收益面前,被小小地冒犯一下简直不值一提。后来,我发现一个更加有趣的事,我本来以为萨木塔和戴阿米德虽然不至于逆着民间和军方舆论浪潮大肆批评我,但至少会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以温柔的语气说几句“虽然略有擅自行动之嫌”或者“小有过失,行为冒险,幸好结局不坏”之类的话壮壮门面,可没想到他们说出的竟是“以萨木塔萨授予的便宜行事之权临机决断”和“在戴阿米德鼓励全体人民为战事出力的思想指导下”,搞得好像他们是这个大功劳的根本源头似的。萨的“便宜行事之权”虽然早在6号船坞时就给了我,可真正执行起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萨虽然说我遇到事可以不事先请示,但他们可没说他们不会询问,结果三天两头往我这打量子通讯问东问西,害得我担着一个便宜行事的虚名,却根本没捞到任何好处,这个授命早就名存实亡了,萨怎么又提起来了?至于“鼓励全体人民出力”的思想,谁抓来给我看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当后来我们这个冒牌的“第八舰队”被戴阿米德军委正式认定之后,居然冒出这样一种说法:“戴阿米德早已在秘密预案中将昆兰舰队列为‘第八舰队’培养,并早已下达了在敌后寻歼母兽兽群的命令。”好在此一说法只流行了一阵,后来不了了之,但已经足够让我认识到,鄙人脸皮的厚度离政客的入门标准还差得很远。
我以为自己脱险了。不过一些负面效果多年之后显露了出来。每当到了升迁的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把这事翻出来说我有不服从命令、不服从大局、不服从萨之权威的倾向,(大不服从局?没有我,你们早就被“大局”吃了。)结果每次萨都把我应得的职位打个折扣,让我一直半红不紫,随着回归先辈的集体退场而离开人们的视线。不过他们不知道,如此给我设卡、抓小辫子,却丝毫奈何不了我,因为我不希罕高官厚禄。
貌似扯得很远了,就此打住。在此,我声明一点,在官方的无数战史中记载的“根据某某精神或某某授权临机决断”根本就是扯蛋,我只是不甘心被政治扯住后腿,决心趁怒涛炮还在手里的机会打一仗,捞它一票!
正文 第139章 衣锦还乡
貌似扯得很远了,就此打住。在此,我声明一点,在官方的无数战史中记载的“根据某某精神或某某授权临机决断”根本就是扯蛋,我只是不甘心被政治扯住后腿,决心趁怒涛炮还在手里的机会打一仗,捞它一票!
以下,接着回忆正事。
我发现,遇到我们真是本图西号的大惨事。他们在我方的软磨硬泡下只得答应帮我们修理、补造在战役中损失的船只,有了这个“超快速建造工厂”的帮忙,没多久我们所有的硬件损失全补齐了。那两艘建到一半的驱逐舰也顺利完工下水。
不过,人员上的损失却没这么容易补上了。三百多人阵亡,将近舰队全体人数的十分之一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这里面有多少是从矿船队时就一直拼过来的老人啊!看着阵亡名单,我哭啊,这是多少抚恤和追赠都无法弥补的损失啊!
孔秀陪在我身边,说:“不要太自责。战争啊。”
“那也不应该死这么多人。”我说,“我们可是有本图西人的帮忙啊!”
她说:“你骨子里还不是军人,对战斗伤亡没有基本概念。这种规模的战役,就算占有三倍以上的优势兵力,想要全歼敌人,自己也要牺牲五百人,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
我惊讶道:“这么多?”
孔秀点头道:“对。就这么多。要是像我们这样兵力不占优,牺牲再多的人也无法成功。我们少牺牲的那几百人,就是借了本图西的福。单向战场透明、精确跳跃,已经把战斗难度大幅下降了。”
前线的信息我们在后方能即时收到,我们的信息也可以通过侦察机被动跳跃过去迅速传递,这种联络方式比通常的超光速量子联络快捷许多。信息传递自由了,战舰就可以更自由地部署,增加了战术的可选择性。而精确跳跃更是不得了,可以使用小窗口神出鬼没。在常规作战中,只能使用大窗口,而大窗口不是哪里都有的,所以兵力投送就有死角,窗口无法辐射的地方就是敌军的安全地区;但在使用小窗口的作战中,那些安全地方就危机四伏了,异兽舰队不清楚本图西人多变态,按通常的作战节奏来,在“安全地区”没有展开兵力,作战准备松懈,被我们打个措手不及。
真不敢想象没有本图西人的帮助,我们此时已经下到第几层地狱了。
孔秀建议,我们应该尽快把此次作战的节奏和模式从脑子里赶走,毕竟以后不可能继续傍在本图西人旁边,得尽快习惯常规的作战模式。
我从人员伤亡的悲痛中振作起来。仗还是要打,不打就没活路,化悲痛为力量吧。接下来就是一番大规模的人事调整,争取所有飞船的重要部门都有有经验的能臣干将坐镇,空缺都匀给那些不重要的部门;实在无法精简的人员缺失,只好等回到家园之后再补充了。
在一切都休整完毕后,我们既有些不舍,又非常急切地离开本图西人,离开两年多的流浪生涯,离开除了生命之忧别无其它限制的自由生活,回到自己人的中间,回到家园,回到纷繁芜杂的世界中。
我们的衣锦还乡被萨尤克安排了一个颇具戏剧性的出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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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通报
戴军委总前指,回归历18年5月21日
……
※※星区防御战最新战况。我纵深防线已被异兽打开突破口,现12纵和31纵的预备队均已投入突破口,力图将其封堵,避免防线崩溃。此次异兽对我纵深防线的攻击战术与多日前突破一线阵地时的战术相同,即集中兵力于两个纵队的结合部,利用不同部队间协调不力作文章。军委总前指再次郑重提醒各战区,尤其是多基斯舰队混编的宇域,务必注意协同作战,开诚布公地交流各自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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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社18年6月1日电自※※星区战区,随军记者杜飞·;卡勒尔报道:自从日前被异兽突破了一线阵地,李尔赫人和马南人一方面大骂异兽卑鄙,一方面互相指责对方没有大局观念,在紧急关头只顾着自己的正面,而罔顾战线的完整性。好在现在纵深防御战斗吃紧,双方的不满情绪全都转嫁到异兽头上。
“记者从内部渠道得到13纵和31纵上级指挥机关对此事的意见:一线阵地被敌人从结合部轻松突破的责任应该由李尔赫人和马南人共同承担,两个纵队在之前的战斗中均存在推卸结合部防御责任、等靠友军的重大思想问题,上级机关已经将两个纵队的司令撤职,火线换将,希望能尽快抵挡住异兽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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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战后听心理医官的讲解才明白我们之前的战斗有多重要。我们预备队如果不堵住敌人的突破口,我们纵队和马南人的31纵固然要丢失防区,到时整个第二战区也会在我们这里形成一个战役级的突破口,整个第二战区就会有崩溃的危险,异兽就会由此进入我们一直守护的希格拉内层领宇。
“不过,在战斗之中,我却全然不知这些重大意义,也许军官知道,他们是指挥战斗的,而我这样的小兵是操作战斗的。我也不知道外面打得怎么样,我所能见到的只是面前各种各样的指示灯和扳手,所能听到的只有班长的怒吼和耳机里乱糟糟的各种大声述求,我的工作就是将各个部门乱成一锅粥的供能要求理出一个头绪来,然后不停地把这个扳手扳下来,把那个扳手扳上去,过一会儿再把这个扳下来,把那个扳上去。我是一个老兵,我分配起能源来,比电脑和班长更快更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所乘的战舰到底是如何战斗的。直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弃船方案1,快!”我马上游向紧急疏散口,尽管逃生训练自从新兵营之后就再也没怎么练过,但新兵营的折磨已经使它成为我的本能。新兵蛋子们一开始还懵头懵脑不知所措,但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就开始有样学样,也全都逃了出来。乘坐在急速逃逸开的救生泡里,我借着翻滚的间隙看了几眼自己的船,它的样子我差点认不出来。在能源舱工作,你连自己的船被人揍成什么瘪犊子样都不知道;话说回来,如果严密防护的能源舱也可以清晰感受到每一次撞击和灼烧,那这艘船也快成粉末了。”
能源兵格里奥·;李尔赫回忆。其时,他所在的班诺号突袭舰被编入13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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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块一个个地减少,蓝色的色彩虽然缓慢却一直不间断地向前侵蚀,然后开始在所剩不多的红块后方迂回,眼看着对方就可以打一出成功的突围歼灭战了。我和其他几个作战参谋都越来越悲观,看来新来的这位纵队司令并没有带来奇迹。
“布申将军面无表情。最开始迎接他的时候,我觉得他挺开朗的,还以为他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没想到一进作战舱他就换上一张人皮面具,看不出一丁点儿感情波动。应该说他还是有点水平的,要是换了我们以前那位上司,恐怕不会坚持这么久。但败势已成,一人之力实在无法扭转乾坤。
“终于,布申将军也控制不住了,眼神暗淡了下去,示意我们启动C计划,在敌人合围之前撤出。
“正在我刚要按下发送确认键的时候,一个消息让将军改了主意,下令部队坚持不退,收缩起来,布成对外防御阵势。”
31纵某参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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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信号!跳跃信号!是母兽和两只重巡兽!还有2只航母兽和4只驱逐舰兽!’我感到嗓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发出的声音如此尖锐,我从没听到过。
‘胡说!散布谣言,扰乱军心!母兽已经被萨木塔人消灭了!’总司令训斥道。
‘是真的!这种数量级的信号强度,只有母兽有!比母舰小,比重巡大,只有这种可能了!’我在那一刻深信母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