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昆兰号的船体维修已经告一段落,可以进行超空间跳跃了。筹划部决定打捞队一回来我们就走。侦察机队接到命令后,留下两架远远跟在打捞队旁边伴飞以随时提供情报,其余各机纷纷返航;打捞队也加快了速度。昆兰号和高腾号、柯岚号离开隐藏的轨道,向窗口驶去,同时超空间模块充电,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两天后包括打捞队在内的所有在外飞船都将返航完毕,三天后就可以跳走了。
我让昆兰号等三舰大张旗鼓地打开尾焰和航行灯,让海盗们发现,让他们来攻击,希望以此缓解打捞队那边的压力。果然,有几个批次的海盗颠颠地跑来,也许他们以为捡到了更大的肥羊,但很快他们就认识到那三艘船上的十二门舰炮决不是摆设!
打捞队方面,一开始五架侍僧机对付成批成批赶到的敌人有些吃力,好在且战且退,只求自保却也无虞。等我们的增援部队一到,全员的火钳大队展开ACV的“分合战术”,利用合体的ACV的重型火力对付战斗机,利用分解开的侍僧机的优势速度躲避导弹艇,渐渐占了上风。图拉尼人在这片宇域至少二三十架拦截机和不下十艘的导弹艇,但由于集结仓促,加上只有单机引擎加速,有大半被远远甩在后面,所以在交战人数上我们并未吃亏多少。
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连续飞行和战斗,打捞队终于跟昆兰本队汇合了!当他们和海盗纠缠在一起飞进昆兰号的防空范围内时,十二门舰炮同时倾泻开去,已经全体返航的侦察机也一涌而出。连续作战的图拉尼人被铺天盖地的火力打得晕头转向,在损失大半后终于醒悟过来暂时退去。
工作船带着那件神秘的遗物进了港,不过我们一时没工夫细看它,跳跃前的各种准备和应付海盗可能还会再来的进攻的准备让我们忙得脚打后脑勺。
接下来的一天里,海盗一直缀在船队后面。一些落队的海盗也相继赶来,敌人力量得到补充。他们不时发动骚扰,昆兰等三舰虽然不是战舰,但庞大的体量摆在那里,不是他们所能撼动的;互成犄角的防空火力网张在那里,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穿透的;稍事休息的火钳大队也频频出动,屡让敌人无功而返。
终于,我们赶到窗口了,不过只有昆兰号充电完毕,两艘加工船还要再等两个小时才行。突然,一个消息炸在当空:60亿公里外有大批海盗船跳出,其中有一艘重巡洋舰!
正文 第33章 拣到幸运
“重巡?!”福门康不敢置信,观测员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虽然超空间跳跃的量子波形无法用来判断舰型,但泰坦重巡这种超级巨舰所产生的读数之大,却是独此一家,绝无分号。近来传闻帝国泰坦跟图拉尼海盗相勾结,向他们输出不少技术和船只,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抛开那艘重巡,能够跳跃而来的其它舰船至少也是离子阵列舰,搞不好还会有攻击航母。”孔秀说。
“好在两小时内他们赶不到。”我说。
“就怕我们后边的海盗不让我们如愿。”孔秀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我说,“充电一完马上跳跃!通知高腾、柯岚散开到安全距离!”
果然如孔秀所说,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海盗发起疯狂进攻,妄图缠住我们。由于已经散开到跳跃的安全距离,昆兰三船的防空网稀疏了很多。形势危急,侍僧机出动!
超高速的曳光弹划出一道道光线,把黑暗切成一块块细小的碎片;战斗机机动的尾迹交错混杂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闪光的空隙不时有黝黑的导弹狡猾地溜进来,载着死亡的核弹头。
“一小时15分钟!……一小时整!……45分钟……半小时!……”这是充电完毕的倒计数。
“55亿!……53亿!……50亿!……”这是敌人大部队距离的计数。
敌我双当都在争分夺秒!
……
高腾和柯岚两船终于充电完毕!可是海盗毫不间歇的进攻使我们的船员没有时间进入维生舱,从而也就无法跳跃!
“该死的图拉尼人!”福门康大叫。
孔秀建议昆兰号和火钳大队掩护两艘加工船先跳走,然后昆兰号再设法脱身。我采纳了这个意见,让两艘加工船的船员径自进入维生舱,启动跳跃程序。
不多时,两艘船的所有船员都进入保护中,飞船在电脑的控制下打开荧蓝色的跳跃窗跳入超空间!
海盗一看跑了两艘船,便集中到昆兰号附近,似乎下定决心决不再让我们逃走。
我想到一个行动方案:仰仗昆兰号的坚厚装甲,放任海盗蹂躏,我们自顾自地准备跳跃。虽然这有些赌博性质,但却是那种情况下唯一可行的方法,行动筹划部通过了这个方案。孔秀先让侍僧机集中力量消灭对大船更有威胁的导弹艇,在干掉十之五六后便全数返航。昆兰的船员开始编写跳跃程序。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家陆续进入维生舱,舰炮都交给电脑去管理,让它们自动反击海盗去。
正在进行跳跃最后准备的昆兰号就像一块浮在宇宙中的死木头,成了海盗机炮和导弹的靶子。好在海盗的进攻轻浮而毫无章法,它们同时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使昆兰号得以在炮弹核导弹的撞击和轰击中保持平衡。如果昆兰号完整无损,抗住这么一阵攻击应该不在话下,但我们先前经受过流星群的洗礼,现在又……我只能一边祈祷维修的质量绝对过硬,一边躺进维生舱;在舱门合上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想到这个维生泡会不会成了自己的棺材……
我想当时昆兰号的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是在惴惴不安中无奈地被催眠气体赶进梦乡的。
按照程序,电脑会在最后一个人进入睡眠状态的2分钟后开始跳跃。
真是幸运之至!我们还有再次苏醒的机会!当大家睁开眼睛时,昆兰号还在,并没有炸得四分五裂,而外面的海盗和两颗遥遥相对的昏暗太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的星空和3G7熟悉的阳光!
我们成功了!我们幸运地回到了3G7!
我们找到了高腾号和柯岚号,他们先一步成功跳到这里,正在那里为昆兰号担心不已。大家都安然无恙!大家都安然无恙!
在短暂的庆祝和安排下死里逃生的初步事务后,我们想起了捡到的那件遗物。孔秀组织人手对它进行了初步研究,确定了它是一种信号吊舱,不过跟我们以前所见过的同类设备全然不同;至于其科技层次,科研部的答案是——深不可测!科研部准备进行深入研究,出于萨木塔特有的对新奇技术的敏感性,他们对从中找出一两项惊世骇俗的科技很有信心。
尽管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大家都把它看成了幸运的象征。是啊,海盗在那里找了那么久,却让我们得到了它;海盗千方百计想要抢去,甚至都出动了重巡,却被我们安然地留在了手里。
“是外星人的东西耶!”
“我们又可以学到什么了不起的技术了!”
“在天上飞了这么久,也该我们发达发达了!”
……
船员们如是议论着。
也许是大难不死的狂喜与劫后余生的兴奋冲昏了我们的头脑,当时整个船队从上到下,从我、孔秀和福门康直到基层船员,都认为我们终于在星海中找到了幸运……
海盗造成的损伤并没有我们想的严重,比起流星群造成的不过是小菜一碟。我们让一个工作队的六艘船修理昆兰号等三艘船,另一个工作队去采矿。我们准备重新开始我们的作业。
发现那个外星遗物是特殊事件,有必要马上知会萨木塔萨。因为担心昆兰号再突然返回希格拉造成外界猜疑,(我们不敢确定萨们是否会公开这个发现。)所以筹划部决定船队还是停留在3G7继续我们的采矿作业,只通过超光速通讯向萨汇报情况。
当时用来进行超光速通讯的量子脑和解码机制造起来还非常困难,无法像现在这样每船一套,在民用船只上只有相当规模的船队主舰才会配备;对于军舰也只有航母和重巡以及单独执行任务的主力舰或护卫舰才会装备。昆兰号属于前者,布申瑞号则属于后者,它因为任务特殊也临时安置了一部;刚刚在341星区,我们和他们向希格拉报平安时用的就是这种以“量子共振”为原理的超光速通讯设备。
整理好事件汇报和初步研究报告的材料,汇总了高层干部的看法和意见,我和孔秀及有关人员来到位于底层甲板的量子通讯分队的舱位。他们早已按照通知,将设备都准备好了。量子通讯只能单对单联系,所以参与通讯的只有身为最高官员的我一个。操作员们先让我做了一些放松思想、排除杂念的活动,以保证通讯的纯度,然后让我尽量松弛地躺进位置上。在部长冯明的命令下,一个半球形的玻璃罩慢慢合上,把我罩在里面;紧接着我后颈的神经接口一阵麻酥,那是“量子脑”在与我的大脑相接驳;之后是一阵十分讨厌的眩晕,眩晕过后,我进入一种半催眠状态。——量子脑已经与我的大脑“从精神上”融为一体了,当然(也幸亏)是暂时性的。
之后冯明似乎说了句“开始”,我感到大脑渐渐热起来,(其实是量子脑在充电。)眼前冒起金星,好在身体并未感觉到痛苦;“温度”逐渐升高,最后达到顶点,我眼前纷乱跳动的火花爆出一大片白光,然后一切又恢复如前。这时我清晰地感觉到,正在希格拉基都市基斯萨办公厅地下最深处,那个受到最森严防护的大厅内,在制造之初就跟我的这个量子脑建立起“联系”的另一个量子脑醒了!之后不知道过了多长等待期,(因为我处于半催眠状态,所以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想来办公厅照看量子脑的工作人员正找人来应答,或者应答者正在赶来的路上。
终于,我感到基都的量子脑也热了起来,看来正有人与之接驳,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大脑出现在精神联系的彼端,是萨首,萨木塔基斯萨的族长,萨木塔的最高领导者。与昆兰号和法康隆号的超光速联系向来由他亲自过问。
量子通讯的通道正式建立起来了。之后,我和萨首开始了超光速“交谈”。从理论上讲,我们二人的大脑经过建立了“联系”的两个量子脑的连接,思维交流是即时的,也就是说我脑中想什么,萨首的脑中会立即“共振”出同样的思维,反之亦然。不过这种“共振”表达的方式不是人类自身可以即时解读出来的,即萨首虽然“共振”了我的想法,他却读不懂,甚至感觉不出自己的脑子正在“共振”,“共振”的内容只能通过体外的仪器读取脑电波(有时还要加上身体的其它生理变化数据)得到一些杂乱无章毫无意义的数字。想要真正获取信息,就要对这些“共振”出来的数据进行解读,而这是非常花费时间的一步,少则几小时,多则成天上月。所以从获取可知信息的角度讲,这种超光速通讯并不是即时的,甚至是费时的,因此只有在通讯者间隔一定距离以上,这种通讯方式才具有实用价值。【1】
发送…共振…解读…回信…共振…解读…反馈……是这种超光速通讯的标准流程。我和萨首的“交谈”就按照这种步骤缓慢进行着,每次对话之间都要间隔少则一两个多则十数个小时。
在这里,我得就一个重要问题说明一下。在太空中,距离远比地面上的概念来得巨大,所以采用电磁波的常规通讯总有延迟现象;量子通讯虽然信息的传递是即时的,但解码却要花费时间,所以也可以说有延迟。如果像我们在地面上当面讲话那样,我说一句等你回答,然后我再答复,这中间用来等待的时间浪费不起。所以在太空通讯,无论是常规的还是量子的,都采用一种独特的方式,那就是不管对方是否回答,只管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等说完一个段落了,再看看对方在这段时间里对着自己滔滔不绝的记录,然后调整自己的看法再滔滔不绝回去。这种通话模式,每方都至少要有两个人,一个人负责滔滔不绝,一个人负责记录对方的滔滔不绝。在本回忆录中的太空通话,几乎全是这种“自说自话”式的,如果我把它们按照原始方式写出来,各位如果不是从事太空航运工作的,一定看着很怪,所以我就把它们还原成大家全都理解的“对话”式。大家看后可别留下“哦,原来在太空联络通讯跟家里打电话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错误印象才好。
【1】“量子共振”的信息解码一直是困扰超光速通讯科学家的大难题。早在前航天时代,卡拉克上的卡勒尔科学家就已经成功进行了量子共振的实验,但是直到很久之后才初步攻克解读的技术难关,从而使量子通讯成为可能,进一步为太空远航铺平了道路。直到今日,量子通讯设备的制造成本大幅下降,使广泛使用超光速通讯仪器成为可能,但解码技术比之四木元帅当时并没有明显进步。
正文 第34章 萨首的指示
题外话:
不知道是出于盲目的自信,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