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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纯血饲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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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克雷蒙德揉了揉太阳穴,暗自松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用哄小孩子般的宠溺口吻说:

“告诉我,你有没有七年以前的记忆?”

“七年前?”艾蒂克喃喃道,“那个时候我还不满十岁,早就记不太清了。我的童年时代是在圣马利诺的修道院里度过的,直到十岁时才被现在的父亲亚德公爵收养,在那以前的记忆,就算有也绝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我才不屑去记住它呢。”

“一直待在圣马利诺?可你的法语却很流利。”

“我在修道院学习意大利语、法语和西班牙语。”

“亚德公爵为什麽会收养你?”

“因为我是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三世的私生女,身上流有王室的血脉。”

“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特意告诉我,因为这件事整个西班牙都知道。”

克雷蒙德闭上眼睛思忖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麽,最後一个问题,伯爵小姐……你在感到饥饿时,会不会有一种吸食人血的冲动?”

这一次,艾蒂克却没有爽快地回答。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慢慢走到克雷蒙德身後,和他互换了一个位置,随後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猛然一推,将他整个人推进水池。

“噗通”!克雷蒙德错愕地跌坐在水中,浑身湿透。

“好好冷却一下你那颗发昏的脑袋吧,公爵阁下,下次如果你再敢像这样消遣我的话,我会让你尝尝皇家特制皮鞭的滋味!”

冷冷丢下狠话,艾蒂克像来时一样,昂首挺胸地离开了林园。

───

狭小的女仆卧房里,纳纳正在策划做一件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事──埋尸体。

在杰欧瓦消失之後的半个小时里,她非常仔细地思考了这件事的可能性,想出了一个自认完美的计划。现在她已经克服了恐惧心理,也不像一开始那麽慌张了。想想反正人不是她杀的,她只是做些善後工作而已,本来就没必要感到良心不安才对。

所以等一切步骤都确定以後,她便鼓起勇气,走到门旁边,打开一条缝,刻意用尖细的嗓音喊道:“侍卫先生!”

门外果然传来回应:“怎麽了?大主教阁下有什麽吩咐?”

“唔,是这样的。”尽管心虚得要命,纳纳还是强迫自己装出娇羞的声音,“大主教阁下想跟我玩……呃……那个游戏,所以他说让你去准备几样东西。”

“是!请问需要什麽东西?”

“蜡烛,皮鞭,香油和黑布。”

“……”

“最好多准备一点,越多越好。”

“……”

门外两个侍卫似乎在极力忍耐喷笑的样子。

纳纳自己也觉得非常羞耻,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但有什麽办法呢?如果不故意把他们往那方面引导的话,她的计划肯定会穿帮的。

“怎麽?你们对大主教阁下的话有意见吗?”

“没,没有!我们这就去准备。”

没过多久,侍卫就把物品找齐了,纳纳把门开一条缝,故意用床单遮住整个身子,不让对方看清她的容貌。接过大包裹的同时,她给了侍卫一人一张完整的纸牌钞票,侍卫们高兴得连连道谢,一口一个“夫人”地叫起来。

纳纳心想,正如她之前猜测的,这些侍卫果然不知道她是谁,还用敬语尊称她夫人呢,可见安德勒平常这种事做得太多,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了,大主教阁下说,现在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免得站在这里打扰我们。”

“遵命!”又是一阵暧昧的窃笑声。

确定他们已经走远,纳纳这才脱下床单,擦了擦额头,长喘一口气。

她心惊胆战地走到尸体旁边,拔下插在背上的匕首,喷涌而出的血把她吓得慌了手脚。匆匆抓过一条毛巾堵住伤口,把身体翻过来,却发现那条毛巾原本是用来遮盖尸体脸部的,结果安德勒那狰狞的表情就这麽冷不丁地露出来,一双怒目而睁的眼睛死死瞪著她,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折腾了半天,她才终於把安德勒裹进黑布里,用皮鞭捆紧。随後,又在他死去的地方,用蜡烛以及香油布了一个六芒星魔法阵。

这种故弄玄虚的手法在现代可能没什麽用,但在中世纪是很有效的,人们会很容易给安德勒扣上一个异教徒的罪名,然後把他的死当作一件宗教丑闻来秘密处理。

前提是,他的尸体必须藏得够好,至少短时间内不能被发现。

所以说,到目前为止,她的计划只能算执行了一半,下半场才是关键。距离天亮大约还有四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她必须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安德勒的尸体拖出房间,从走廊的窗户推下去,然後沿著林荫小道一路拖进林园,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它埋了。

如果这个时候,林园里还有人在的话,那……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

克雷蒙德仍然一动不动坐在水池里。

艾蒂克临走前,狠狠地将他推进水里,要他好好冷却一下头脑。从那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裹在一身湿答答、黏糊糊的衣服里,任晚风吹了两个小时。

可即便通体湿透,浑身冰冷,他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是否已经冷却下来。

西德拉的死对他造成的冲击,远远超过常人想像,这份内疚感也一直在心里埋藏了七年,七年来都没有一丝减少,这短短的两个小时怎麽够让他冷却?

在艾蒂克看来,他今晚的表现就像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他歪曲事实,忽视证据,一厢情愿地认为已经死去的妹妹还活著,置疑艾蒂克的身份,甚至还大胆猜测她由人类变成了吸血鬼……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头脑发昏,反常到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

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激动、彷徨和期盼?

假如西德拉还活著,假如能再见她一面,假如一切都可以重来……那他的世界将会是多麽不同啊!

……但这终究只是幻想而已,艾蒂克不可能会是西德拉。西班牙王室和圣马利诺修道院的证据暂且不提,就算她当初真的被碧骸咬过,以吸血鬼的身份活到今天,也应该是如同怪物一般的德梦,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丽娇豔的身体。

所以,接受现实吧。艾蒂克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之後,他还是必须接受西德拉已死的事实……

黯然叹息,克雷蒙德颓丧地从水池中站起,脚尖轻点,身体飘然落在池外。

一瞬间,一个细微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他警觉地一跃而起,站在树上俯瞰整个水池,正在疑惑这麽晚了还会有谁跑来看风景,一个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纳纳?

这倒是大大出乎克雷蒙德的意料:这种时候,她不乖乖待在房间里睡觉,来这里干什麽?是担心他和艾蒂克之间发生暧昧?不,她应该不知道他在这里才对,而且凭她的胆子,应该也不可能会跟踪他。那麽她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对了,她是拥有纯血的天使……考虑到这个特殊身份,克雷蒙德一时没有上前主动暴露自己,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再说。

於是某个正蹑手蹑脚走近水池的倒霉鬼,就这麽毫不知情地走进了针孔摄影机的范围里。

水池边,纳纳丢下满是泥巴的匕首,舀了点水洗手。

“呜,好冰……”她缩回手,使劲搓了搓手上的泥,又继续放回到水池里,开始慢慢清洗上臂。

事情进行得比她想像中顺利得多。

由於林园才刚建没多久,有些树还没来得及移植,只留下了一排大坑,而且有一个还挖得特别深,简直就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於是她就跳下这个树坑,用杰欧瓦留下的匕首又挖深了几寸,看看差不多了,便将安德勒的尸体丢下去,盖上一层湿泥,伪装成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以後,她的裙子上已经沾满了血和泥,身上也脏污得不成体统,想想这个样子无论被谁瞧见都会惹来麻烦,於是便就著月光,摸到了这个水池边上。

水很清澈,照耀出她狼狈的模样,她顿时涌上一股自卑,急忙把水面搅混。

心底一个委屈的声音浮了上来。

什麽嘛……人家穿越以後不是做皇妃格格,公主女王,就是当女老板、女侠、女强人,再不然好歹也是女刺客、女赌王,一个个都混得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像玩儿一样把古人耍得团团转……而她呢?做的是女仆,遇上的是吸血鬼,不但差点被流氓侮辱,还要半夜跑到林子里埋尸体……

什麽世道!

就算是她自己无能好了,这境遇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越想越觉得悲愤,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揪起来一样,很想哭,可是现实却又偏偏容不得她软弱。

她已经够弱小了,不会拳脚,不懂算计,不擅长溜须拍马,不屑於利用美色,作为现代人的知识也派不上大用场,而月亮百合的秘密还没解开,她又不知道回现代的方法,假如再不设法坚强一点的话,她要怎样在这个黑暗的中世纪活下去?

察觉眼角有液体滑下,纳纳使劲晃头,强迫自己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

她举起两条清洗过的手臂,对著月亮仔细检查,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皮肤上的烂泥和血迹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纳纳愣了会儿,仿佛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猛然一跳便开始脱衣服。她解开背上的纽扣,拉下拉链,从连衣裙里钻出,然後迫不及待脱下束胸,放下撑裙,连那条可笑的自制卫生裤也一把扯开,将身体毫无保留地解放出来。

倏然──

夜色中出现了一具年轻、娇小、曲线优美的少女胴体。

纳纳就这样赤裸著身子,缓缓走入水池,把自己浸在冰冷的池水里,一遍又一遍冲洗全身,一滴又一滴落下眼泪……眼泪混合著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柔和而凄美的光泽,她全裸的身体也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光下,变得干净、圣洁起来。

克雷蒙德看呆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为眼前的景象所迷惑,无意识地跃下树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真正的天使一般,贪婪地、目不转睛地看著她……

在恢复意识之前,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轻轻碰了碰她脖子上的金色丝带。

“纳纳……”

“啊!”受到惊吓的纳纳猝然倒抽一口冷气。

一回头,在看清克雷蒙德面容的一刹那,她的心脏直接跳出胸腔,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结果一晚上都忍住没昏倒的坚强意志力,就在这时非常不争气地离她远去了。

而克雷蒙德就这样茫然地,在一阵莫名的精神恍惚中,抱住了一位昏迷的全裸少女。

☆、(34鲜币)猫女的陷阱 第六章

第六章 魔鬼的眼泪

两天後,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纳纳在房间里悠然转醒。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晃个不停,她伸出手无力地遮在额头上,努力分辨视野里的人是谁。

这个人有著卷曲柔软的白色长发,无可挑剔的漂亮脸孔,亲切又温暖的笑容,还有一双总是温柔地看著她的绿色眼睛。这不是萨尔特,还会有谁?

纳纳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声音虚软:“萨尔特……”

“是我,纳纳,你终於醒了。”

“这里是……哪里?”

“查亲王府啊。”

“我回来了?”纳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虚地问,“那,主教宫那边……有发生什麽事吗?”

“没有啊,升天节已经过了,所以大家就回来了啊。”

“这……这样啊。”

看来若不是安德勒太没人缘,就是红衣主教把消息压下来了,毕竟在自己宫殿里发生神秘失踪事件,还是在那麽重要的宗教节日里,换作谁都不会主动声张出去的吧?这样看来,她目前算是安全了。

精神一松懈下来,纳纳就感到浑身疲惫,难受得好像死过一次一样。她的身体到底怎麽了?

这时萨尔特又笑了,是一种带著心疼的苦笑。他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低声说:“纳纳,你昏睡了两天,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啊。”

纳纳愣愣看著他,嘴唇颤抖不已。他是萨尔特,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善良的萨尔特,是唯一会宠她疼她的萨尔特,更是她几天来最想见到的萨尔特!

“呜啊啊啊啊──萨尔特!”她想也不想,冲动地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就没头没脑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他的名字,仿佛要把几天来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全都用这个名字宣泄出来似的。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萨尔特,在一瞬间僵硬成化石。

这时,门开了,听到哭声的克雷蒙德和堤法一前一後走进来。

“怎麽了?你们……”

话音霎时哽住,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整个门从中间裂开一条缝,一半黏在门框上,另一半则可怜兮兮地被克雷蒙德捏在手里,碎成一片一片的。

堤法抱著一叠装满食物的容器,被克雷蒙德的反应搞得不明所以,眼睛随即瞄向屋子内,在看到纳纳光滑洁白的背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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