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戏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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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怎么会对毕暮焘的降妖玉佩有反应?你难道?”春尚似乎想了很久也没没想明白,“你如果是的我怎么会对你没感应?”
小奚沉默,斟酌着如何开口。
“我确实不是人。”小奚随即开口,丢个肯定的答复。
春尚眼里满是犹疑,“那怎么会?噢~你也是设了禁制?”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是我娘亲给弄的一个器物给掩饰了。”小奚很认真的同春尚解释道,话说自己对这只狐狸还是十分的感冒的,重情重义,就是偶尔犯下傻。
“器物?哦,知道了。”春尚很识趣的没多问,“难怪上次你那么紧张的想救我!原来是都是自己人呐,你是哪个族的?”
“鱼。”小奚笑道,摆了个在水里游的姿势。
气氛很快就活络起来。
“喂,那你当时怎么就那么大胆,你不也是妖啊!”春尚调笑。
“哈哈,当时我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也吓死了,拼命告诉我自己,我不是妖我不是妖,还好有我娘亲的东西最后得了一命。”小奚拍拍胸口,对上次的事极是心有余悸。
“那你干嘛跑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最主要的是害的我也跑来了。
“。。。”小奚脸上的笑容缓缓敛下来,声音有些惨淡,“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可能只有几个月活头了。”
春尚瞪大眼睛,惊异不定。什么状况?
“我需要毕暮焘的那个玉佩。”小奚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这是啥回事?你怎么只能活几个月了?跟那个玉佩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个对咱们妖物可是克制的很,你刚才都差点。。。”春尚顿了顿,“我看你要拿了那个玉佩才没活路呢。”
“我爹说我体寒过重,在过成人礼之后只有一年命,而那个玉佩因为有火灵,阳气充裕,能克制体内寒气,所以我需要,如何拿到。。。我也烦的很。”
“恩,刚刚好像那人看到了你的相貌吧。”春尚提出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小奚挠挠头,心里烦躁无比,真是问题叠着问题。万一他来找我质问或是碰到了,我要怎么搞?小奚纠结的想撞墙。
“唉,要不你去求求他,我看他对你似乎挺有意思的。”春尚到哪都没忘八卦本色。
“。。。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会以为我是什么人呢。他知不知道那个玉佩克妖的事。。。”小奚一时只觉得天昏地暗。
“应该知道,这都是传了多少年的了,我们妖一族都知道。”春尚同情的看着小奚,“不过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你是不是要跑路了,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你是妖,而你现在又怎么去拿那个玉佩。。。”
小奚只觉满眼冒星星,原本计划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那个玉佩抽什么筋,以前碰他都没事。都怪那个半夜扰人的妖怪,如果不是他。。。小奚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真觉得要疯了。
春尚也无语的很。
“我明天去和他说清楚,原谅我就好,其他的回头再说。”小奚理不清思绪,只想到毕暮焘凄迷的眼神,觉得就算是上火山也要去。
“你。。。”春尚张张口,最终还是闭了嘴。
(随便扯扯:三八节快乐!话说我真的不是很想过这个节日。)
第四十章:明白
两人扯了一晚上,从虫聊到鱼,再从鱼聊到狐狸,越发起劲,用小奚的话说是“老乡见老乡了”。小奚这才知道原来不同物种之间有这么大的区别,而狐狸又分几条尾,一般尾巴越多法力越高强,倒不是以前听传闻说的有几尾就有几条命。
春尚,据他自己很自豪的说,他就是传说中的八尾一族,只比最高的九尾少一尾。小奚纳闷的想,我还鸣人勒!问他怎么不是九尾,春尚用一种极度无知的表情看着小奚说道,“九尾是远古神兽,现在血脉稀薄,基本已经没有了。”
小奚似懂非懂,“这么看起来你似乎挺厉害的。”
“那当然,现在可就我们一族最厉害。”春尚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
“。。。那你上次怎么会被那人抓住,还差点翘了辫子?”小奚一脸疑惑,用最最纯真的眼神看着春尚,意思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春尚一哽,大窘,一滴冷汗滴下来,“那,那是因为我还太小,那个人那可是老怪物级别的,又是修仙,估计只有我们族中的长老才能对付的了,我能逃得一命就算不错的了。”
“这么厉害?”
“恩,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将内丹分出一部分来逃命,那样是很耗法力和寿命的。”春尚一提到这个就冒火,“那个毕暮焘跟江宇又是认得的,你明天还去?”
“放心,反正我现在有玉石掩护,大不了他问我我就说妖怪是你,现在也已经跑了。。。”小奚说的无比自然,“再说,毕暮焘。。。人是极不错的,我就是希望他能原谅我。”
“你,也。。。行。”春尚咬牙。
小奚嘿嘿的笑了,两人一直打闹直睡着。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小奚就起来了,挑出一件自认为最朴素最有人情味最有利于道歉的蓝色衣裙,再让绣儿在梳妆镜前替自己认认真真的梳了个自认为最端庄最秀气的发型,插上一个碧绿的荷叶钗子,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一步三扭仪态万千的走到春尚面前,摆了个自认为极优雅的POSE,挑挑眉,“怎么样?”
春尚上下打量了一会,回答的相当实在,“你们鱼比我们狐狸丑多了。”
小奚一个踉跄,冲春尚踢了一脚,笑骂道:“去!”
春尚嘿嘿的跑开了,四个蹄子撒得正欢畅,爬在旁边,圆圆的狗眼变得正经,认真的看着小奚,“你想好了?”
小奚正在低头整理衣服,听了这话,微微发怔,但想到毕暮焘温柔似水的眸子和手持玉箫的愁绪,心里定了定,冲春尚笑了:“当然。”
“那你的那个诸横。。。?”春尚促狭道。
小奚听到诸横的名字,想到那些美好而又闹变扭的时光,嘴角含了一丝微笑,连脸庞都带着光,温润闪烁,烘托出一片温馨之色。
房门被“吱”的一声推开,温暖的阳光直射进来,小奚错愕的转身,来人面目还未看清,就已落入一个熟悉的充满阳刚气息的怀抱,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小奚温顺的倚在诸横的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男子气味。
“今天怎么了?知道我要来,所以打扮的如此?”诸横搂着小奚一脸笑意。
小奚无语的瞅着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今天来了,不敢说什么,只是笑道,“才不是呢,有点事。”
诸横睁着鹰目疑惑的看着小奚。
小奚看着诸横的眼睛,心里忽的闪过一阵悲凉,这么好的男子,我还没有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怎么了。。。我会有多舍不得。
诸横被小奚看的有些奇怪,伸出手去轻触着小奚的脸颊,“怎么了?”
“啊。”小奚缓过神,低头敛目,调整思绪,慌忙答道,“我要出去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要不你在咱们常去的酒楼等我一会行么?”
“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小奚连忙挥手,但看到诸横奇怪的眼神又慌忙解释,情急之中只想到这个理由,“我去做女人的事。。。”
春尚差点吐血,这女人!诸横的脸也微微红了,尴尬道,“噢,那你去吧,我在那里等你。”说完吻了吻小奚的额头,慌忙走了。
“哎呦,受不了了,你真恶心。”春尚抖抖圆滚滚的身子,示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别闹,看看阿横走没?”小奚嗔了句。
春尚蹬着个小短腿,晃到门口,探头四处看看,“走了。”再用灵气感知,“感觉到了庭院门口了。”
“恩,咱们从后门走。”小奚再次整整衣裳,理理头发,端庄的向外走去。
一路驶的急切,小奚的心情也极是忐忑,在马车上想着台词。
一段距离很快就驶完,马车“哒哒”的停在院门口,下了车,很快就有人过来将车牵走并接人,小奚顿了顿,看看院门口,一步一脚印的向院子里走去,感觉像是要宣布自己的死刑。
行至庭院深处,一袭白衣长衫的男子背对着小奚。
小奚也不敢开口,只是静静的等着,半响,才听得一句淡淡的声音:“你来了?”声音里思绪万千。
小奚很是忐忑,鼓着勇气,“恩,我来是要跟你解释昨天的事。”
对面人的衣袖被风吹的鼓起来,一头青丝随风飘扬,就见毕暮焘缓缓转过身,开口,“那个不重要,我只想要问你,数月之前你可在一个村子的树林里救过一只狐狸?”
小奚愕然,终究是被他发现了。
毕暮焘见小奚一脸惊疑,全然是被发现后的表情,心里一痛,继续步步紧逼,“那前段时间有人夜探王府,那是不是还是你?”
小奚哑口无言,到此时才发现言语的苍白性,“我。。。那是。。。”
毕暮焘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小奚,那里面全是被欺骗的哀痛。小奚一时只想去撞墙。
“昨天,你又是谁??!!如何我那个只对妖有反应的玉佩有如此强烈的情形?”
“我,我不是人。。。”小奚低着头,喃喃的说着。
(明天给多些。)
第四十一章:原谅
风“呜呜”的吹过,仿佛在小奚和毕暮焘的心上吹起片片涟漪,墙上的瓦片都被风吹得轻轻动了一下。
毕暮焘的眼睛一直盯着小奚,听到这话顿觉心里的那一点点希望忽的“啪”的一下碎了,面容惨淡的笑了。
“我若昨天没有发现你,那你岂不是一直都不会告诉我?”
“没有。。。不是,我。。。”
“你一开始在祈月会上,那次就是故意接近我?你既然不是人,又怎么会如此大胆到这里?”毕暮焘言辞犀利的打断小奚。
“没有,当时我真的只是想认识你的,我,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真的,你要相信我。”小奚急欲辩解。
“你后来的开酒楼,现在又和人类在一起。。。”
毕暮焘平日里温柔的眼睛此时闭上了,沉默良久,似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走吧。”
“?”小奚愕然,呆呆的看着毕暮焘,可他只是不做声,也没有再看小奚,似乎再看一眼就狠不下心了。
小奚也沉默了,很想迈步走开,可脚像是定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定定神,缓缓挪开僵硬的腿,转过身,移开两步,忽又顿住,“我。。。”
毕暮焘身子动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我找你。。。其实是想找你借你身上的玉佩,我没有有意要欺骗你,如果伤害了你我现在就向你道歉。”小奚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毕暮焘还是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那,我走了。”小奚也觉得再待下去自己也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扭过头大步跑了,一路不管不顾,低着头直奔大门口,上了马车。
“怎么了?”一直等在车里的春尚看小奚脸色不对,焦急的问。
“没事,他让我走。”小奚捂着脸,声音很内疚。
“你都跟他说了啊?他知道你不是人?”
“恩。”小奚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你说你不是人,他就这么让你走了?”春尚到现在都不敢置信。
一时也哑口无言,顿了顿,“他这样说也算是极是通情达理了,若是一般人听说你是妖怪,那一定会找人将你抓起来或是降住你。”
“可是我和他关系也不是一般的那种,他。。。又怎么能那样对我?”小奚潜意识里还一直将自己当成前世的人,殊不知自己早已是几百年的鱼妖了。而在这个社会里,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毕暮焘如此对她也算是极是不错的了。
“不管怎么样你毕竟是有目的的接近他,难道你敢说你是问心无愧?”春尚语义尖锐,道出小奚最为内疚的事实。
小奚语塞。
“我,我也和他说了我是想要借他的玉佩。”小奚破罐子破摔,“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毕暮焘在春尚心目中的形象顿时上升到无以复加的高度,“他这样对你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实在不行,而且他要没有说出去的意思你就天天上门负荆请罪呗。”
小奚愣了愣,似乎也有道理,只要他不把自己说出去,我就有机会,而且以毕暮焘的个性应该也不会将自己说出去的。
“你的人生真是。。。”春尚摇头叹息的看着小奚,看样子有种少年老成的无奈。
小奚精神恢复了些,笑笑没做声。
马车在小奚和春尚的探讨中缓缓驶向酒楼,按照诸横先前的说法,小奚很快的走到以前常定的那个包厢,推门进去,很奇怪,诸横居然不在。不过片刻恍然,可能是临时有事,应该一会就回回来了。
小奚通过窗子欣赏窗外的风景,悠闲的端杯茶喝着,等了约莫一刻钟,诸横推门进来了。小奚仰着一张笑脸莹莹的看着诸横,心里觉得很踏实。可等诸横的脸转过来小奚就觉得不对了。
满脸冰霜,眼里全是愤怒,小奚吓了一跳,上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