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猎宝生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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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颖扫了眼价目表,跟前台道:“要个一楼的二人房,包一晚。”说着自己拿过前台上的登记薄,拔出笔,草草写下了“刘欣欣”以及十八位数字——名字灵感来自旅馆的名字;至于后面那串数字……说真的,天知道这是谁的身份证号码,看上去符合格式而已。
前台便没对王颖的车子说什么了:“八十块。”
钱总数有限,花一块少一块。做贼虽然不难,但有风险。所以王颖当即道:“六十。”
“那怎么行,八十就是八十。”
王颖指了指马路对面:“这条路上还有好些家。对面那家就比你们大。”
大冬天的,学校里又没举行四六级之类的考试,小旅馆生意正清淡,前台清楚晚上的客人压根不可能多得要与王颖拼房,想想王颖出了六十包个双人房,其实有二十完全可以算是白给的……不由暗暗得意,一嗤而笑,同意了。
这一晚,田帅差点失眠,琢磨着王颖现在在干什么,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
这一晚,王颖躺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搜索新闻,又去公安局的政务网看通缉犯清单,老时间睡觉,合衣而眠,外套与背包就放在身边。
倒也睡得不错。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早上,王颖一大清早就醒了,起来洗漱,骑车出去,在路边店里吃了热腾腾的豆腐脑与包子,顺路买了些两包压缩饼干两瓶矿泉水,而后进了小商品市场。
等到出来的时候,王颖手里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地摊包,身上的衣服鞋子,连带外头的羽绒服,全部加起来,不到二百。
而后王颖去了垃圾场——垃圾填埋场。
王颖到的时候,垃圾分拣工刚刚上班不久。王颖停了车,冲一四五十岁的女工笑了笑:“大姐,我来收个身份证。”
那大姐一听喜道:“成,我给你去拿昨天找着两张呢”
旁边两个女工一听,都很快搁下活儿,一起回宿舍去了;另外一个男工上上下下打量王颖:“以前没见过你啊,还是学生娃吧?”
王颖也不否认,只是微微一笑:“哥发烧了,我替他来一趟。他只让我收身份证,说了手机跟MP4什么的,等他回头自己来买。”
常来这里收身份证的几个男人,并没有谁提起有个妹妹。但“哥”这个称呼,做兄妹里的兄长理解,固然没问题,做情侣间的男友理解,也完全可以。
所以问话的男人问:“亲的?”
王颖“嗯”应了一声。
男工又问:“那你哥姓什么?”
王颖警惕地看男工:“你问他去。”
男工哈哈一乐,手指点点王颖,不说话了,啧啧嘴也回宿舍去拿身份证了,一路摇头,也不知在感慨些什么。
王颖给的价格是网上新闻里查来的,十五到二十块一张。刚刚今年九月份出的新闻,这价格顺利通行。
视原主人年龄、性别、户籍所在地这三条,王颖像模像样地与卖身份证的员工们讨价还价。所以一开始几个还想欺负王颖水嫩多卖几块钱,后来的就不存这指望了,报价实在许多。
四五十间宿舍,王颖挨家挨户敲门;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王颖带着一寸半厚的身份证,骑车离开了。
沿着国道线,一路往南泽走。
与此同时,朱大政法学院旁最近的校内餐厅里,一间包厢内,扬、亚瑟与巴力,正向田帅追问王颖的去向。
而田帅装土豆——种在了座位上,就是不吭声。
孙友良与李伟则在旁边坐着:今天开始,田帅但凡上课,他们要出两人跟着,跟着旁听,或者在旁边的空教室呆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接送到政法学院门口,甚至免除接送,只在田帅出校活动时才跟随。
尽管政法学院有自己的保安。
扬火大:“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耽误、她越是危险?”
“她自己走的。”田帅实在烦了,“我倒是觉得,你们越是找她,她越是危险。”
扬一怔,恼火地问亚瑟:“什么意思?她怀疑我们?”
亚瑟听了田帅的话,眉头也皱得更紧。
田帅见他们误解王颖,不乐意了,很不乐意:“不,她没有。我想她之所以要自己溜,是因为——你们应付不了。”
扬大怒,旋即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抓住了关键:“你说什么?你说我们应付不了?你怎么知道?”
亚瑟按了按扬的肩膀示意他小声点:“她还说了些什么?”
田帅自觉失语,郁闷地白了扬他们三人一眼,又不吭声了。
亚瑟上前一步还想问,孙友良起了身,走到了田帅与扬他们之间:“差不多了啊,你们都问了好一会儿了,看来她没留下什么话。我们吃饭吧,这都快一点了。”
田帅一边拉过菜单点了个炒肝,一边懊恼地暗暗发誓——再有人问他,他一定要把土豆从头做到尾哼
正文 82、沉船(六)
一月四号,星期四的晚上。
田帅坐在电脑椅里,腰部以上保持不动,以下部分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玩着椅子,跟乔视频——反正视频里也就看到个脸与脖子。
身后的沙发上,一边坐着孙友良他们,一边坐着扬等人。
乔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足足十分钟。
田帅一声不吭,就是不开口,偶尔憋得难受了,瞥扬一样,立马又有动力了。
最后乔放弃了——他又不能跟田帅动粗,而扬也已经上报了所知道的情况。何况乔清楚王颖是在登上聊天室短短一小会儿之后发现了什么,所以,很明显,“雌曼巴”的邀请有问题。
那么,按着这个往下查就行了。左右收到请柬的不止他们灰石公司的这个年轻合伙人。
会弄明白的。
与此同时,王颖已经跑出朱京将近四百公里了,还扫荡了第三个垃圾场的身份证,并且第四次更换了装束——从头到脚,到行李箱包——坐上当天第四辆高速大巴。
之前偷山地车,是为了尽量快速、尽量低调地离开朱大校园,也就是离开最后登入那个聊天室的地方。
因为出租车也好,公交车也罢,私家车亦同——在傍晚五点多的下班高峰,在朱京这个“首堵”城市里,它们都远远不如自行车快。
何况是能变速的山地车——三四寸的台阶,直接轻松上去;若是下的话,那就更厉害了。
而等到第一个垃圾场逛完,王颖骑到最近的快递站,直接把山地车托运回朱大数学系,还给王杨师兄去了;自己拦了个过路的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客运站。
没办法,自从发生了歌剧院的事,朱京的飞机火车都查得严:上飞机要过身份证读卡机,用不是自己的身份证,肯定不成,哪怕证件本身是真的,因为失主绝大多数已经挂失重办了。
而火车呢,买票上车倒不是问题,票可以从乘客手里转买,说一声“忘带了身份证”就行,凭着年轻女学生的气质,加几块钱,一准搞定;上车查的身份证,只是给检票员看看,不像飞机,所以也上得去;但万一行驶期间公安局把她通缉了,那再想跳车,就晚了就要大费折腾,甚至大开杀戒了。
那可太不妙了。
结果只能是高速大巴。
因为大巴上面没警察;而且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劫车也容易,脱身不算难……
即使如此,王颖也不买长途大巴的票,只坐相邻的、或者同一行省内的城际大巴——后者路上时间短,万一情况有变,被同车乘客发现的可能性微乎极微,应变更容易、选择更多;而且,能顺便去垃圾场。
——唉,淘一张好用的身份证不容易啊
何况一张不够。
当天晚上,公安局通缉清单上一直没动静。
倒是朱大,有个新帖子,是一个电子系的大一新生发在自己院系板块的,说是他从主楼的机房下来时,见到三辆情报局的车开到了主楼;而后有一串儿人下来,进了门,打头的冲保安亮了证件。
下面回帖说“少见多怪”的有,嚷嚷“求照片为证”的也有。
大学BBS的大多数板块,都能匿名以游客身份浏览。王颖浏览全站新帖标题时见了这个,微微一笑,暗暗祈祷了一句“希望情报局跟‘雌曼巴’没有合作,两边正好比划比划”,在背包里翻捡完新的身份证,坐在座位上浅眠。
次日周五。
早上九点不到,王颖到了西京市。
出站寄存了拎包后,王颖直接打车,去找一个卖身份证的小贩子——这个小贩是从淘宝上找到的,连地址都在了,一清二楚。
王颖让出租车在楼下等,许了一小时一百块钱,独自上楼,压低帽子,戴上黑色弹力面巾遮了下巴与口鼻,最后戴上手套,敲响了小贩的家门。
小贩是个二十四五、中等个子的青年,脸有菜色,还有些驼背;应声开了木门,没开防盗门。
王颖拿着手机、拎着一袋子身份证,冷冷盯着小贩,压低声音道:“徐杰是吧?”
小贩警惕又不解:“对,干什么?”
王颖在手机上输入“110”,给徐杰看了看,而后将身份证往徐杰递了下示意,搓搓拇指与食指。
徐杰瞧了就明白了,顿了顿,为难道:“我没这么多钱,现在手头只有两百不到。这生意不好做,难得有一笔。大哥你要我收,我也收不下啊。”
王颖没说什么,指了指门。
徐杰没开:“要不,我把钱全给你,你卖我三十张,行吗?”
王颖二话不说按下了通话键。
——卖身份证可不是合法生意
徐杰连忙开了门:“别啊,大哥都是混口饭吃,有话慢慢儿说”
王颖把手机亮给徐杰看屏幕,徐杰忙按掉了通话键,笑道:“唷,这机子真好我用的是这个。”说着掏出了一个山寨机。
王颖没理徐杰,进屋看了看,确定这个两室一厅里没有其他人在,便掏出弹簧刀玩着,把那袋身份证丢在了桌上。
徐杰跟在王颖后面,张嘴还要说什么,王颖骤然开了刀,直接往衣柜门上一甩——“笃”
弹簧刀扎在了家具上,刀尾颤动;徐杰骇得闭紧了嘴。
一分钟后王颖从徐杰家离开,身上多了四千块钱,少了那袋子二百七十一张身份证。
从这里开始,王颖不再扫荡垃圾场——垃圾场那么多员工,百分百有人记得她这个不是常客的收购者。而追踪的人一旦发现了这个规律,就能按图索骥知道她到过哪里。
所以,既然现在证件已经有了,而且已经是事发第二天了,敏锐点的杀手与警察说不定已经发现了垃圾场的线索,那么就不用、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而且,王颖的化妆也改变了风格与幅度。
之前,王颖一直把自己扮成一个年轻的、拎着行李回家或者换工作的打工者;而现在开始,王颖把自己扮成出差的白领、找工作的大学生,不仅更换衣服,还用假发、鞋垫、肩垫与浓妆艳抹来改变身高、身形与面目。
并且,王颖依靠她对军事监控系统的了解,一路避开车站内的摄像头,迫不得已进入监控视野时,也用眼镜、围巾、帽子、大衣领子等遮住了脸——这样,当今全世界军警系统所用的最先进的脸部识别软件,也无法从这些录像带里找到她了。
当天傍晚,王颖在西红市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一百八十度掉头,往东而去。
在这个方向上,有七个帝国大城市,其中一个还是国际大都市。故而,目标选择这个方向,对情报局或许没什么妨碍,但“雌曼巴”的人若是跟来了,就要头疼了。
与此同时,田帅在他的临时居所,迎来了两名便装军人。
孙友良就在一旁陪着,李伟开的门,另外还有田帅的一位堂叔也在侧旁——这位堂叔的爸爸,与田帅的爷爷,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是亲兄弟。
嫡亲的、同父同母的兄弟。
至于排行,却不大好说——是按田帅爷爷那辈算呢,还是再往上一辈的孙子们都一起来排?又或者再上一代开始算?
前者当然没问题,可后者的范围内,有走得近的,也有不怎么走的。
毕竟皇室几百年,各支起落不一,彼此间结仇的有,交好的有,甚至连结婚的都有——出了上下左右的直系三代,青梅竹马,合法婚姻——所以这种老规矩,近几代已经不叙了。
田帅瞅着这两人进来,无奈一扁嘴;算算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又暗暗一乐,面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深深坐在沙发里,打定了主意继续当土豆。
两名军人一位四十岁左右,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后者一进门见了这阵仗,面上顿时有不忿之色;被前者隐蔽地瞪了一眼,喉头滑动了下,竭力敛去了神色。
两人在田帅对面坐下来,中年人温和道:“我姓梁,你叫我老梁就成;这个是小齐。”
田帅抓过个坐垫搂了,不吭声。
田帅的堂叔傅修国微微好笑,放下了茶杯:“小孩子还没成年,不知道规矩。帅帅,怎么不跟客人打个招呼?”
这话重点不是叫田帅打招呼,重点是告诉梁齐二位,田帅还没成年,有事先要问问田帅的监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