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女王陛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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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刀上传来的感觉,那样悲哀、无奈,甚至有些自我厌恶。
明明那么厌恶血气,却不得不与血色为伍的滋味,是那样的可悲,是那样的无奈。
妖刀“饮血”讨厌血的腥臭,它不是嗜血,而是,它想要用血来洗干净身上的罪孽!
很矛盾,却又很悲哀的举动……
那样滴着血的刀,或许是刀在流泪。
血泪!
凌非望着那把刀,猛然间发觉,妖刀“饮血”上的那个骷髅头面向了她的方向,那个骷髅眼睛里的红宝石熠熠生辉,仿佛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凌非。
妖刀“饮血”,是有灵的。它不会说话,却依旧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
凌非听到了香蕊的呼唤,然而,她无暇回答,她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把刀上面。
'我是凌非!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凌非对一把刀用了心念传音。她的话音很真挚。
妖刀“饮血”的刀身振颤着,发出尖锐的刀鸣,无数的人头痛欲裂,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凌非的心却一片的空灵清明,那尖锐的刀鸣,听到她的耳中,只是飘渺的悲泣……——
P。S:像某点的男主文学习,狗血一把,恶俗一把。偶家凌娇躯一震,就让妖刀折服。
105刀中之道
}妖刀“饮血”自发的飞行起来,凌非飘身而起。
巨大的刀停驻在凌非不远处,凌非双手抬起,抿着嘴轻笑。竖立的“饮血”自然就横刀悬浮在凌非的双手上方。
凌非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嘀嗒!
泪水落在了刀身上。
“饮血”浑身的血光,突然就收敛了。
黑漆漆的刀身露出,线条简约,朴实无华,却还是那样的震慑人心。
“饮血”横放在凌非的双手间。
凌非捧着“饮血”。
所有的人突然就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凌非被“饮血”吸干血液,成为又一个牺牲品;
或者,“饮血”乖乖的服从,凌非成为“饮血”的刀鞘。
冰凉的刀落在手上,凌非的手握在了刀柄上,刀身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隐约的光芒一闪而逝。
凌非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抿了抿嘴。
'菡王殿下,让双双来‘侍刀’。'凌非给香蕊传音。
双双迎上来的时候,凌非将“饮血”刀柄向上,刀尖向下竖立起来,然后,推了一把。刀就那样和双双相撞在一起,然后,融合进了双双的身体……
'殿下,你救我一命,我答应你的也做到了。就此告别!'
凌非遥遥地拱了拱手,在众人重新变得争先恐后的争夺的时候,悄然离去。
香蕊微微皱了皱眉,双双处于傀儡状态,通过双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饮血”的气息,那样嗜血无情,见血封喉的气息,是货真价实的“饮血”。
“饮血”到手了,但是,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因为“饮血”现在有了刀鞘,那就是“双双”,控制了双双的人,就可能成为“饮血”真正的主人!
“饮血”选择“侍刀人”,也就是“刀鞘”,而“侍刀人”却能决定“刀主”!
没有人知道凌非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众人的目光贪婪地盯着垂手而立的双双……——
傍晚时分,雨收云散,淡金色的阳光自长空投下,暖风如醉微波点点,飞花轻舞,轻轻袅袅,安闲自在。
凌非坐在树杈上,悠闲地吹着口哨。
雨后轻风相送,枝叶沙沙震颤,花铃串串曳动,夹着松香、土腥的自然,静静地拂过她的脸庞。
她的身前悬浮着一把小小的白玉刀,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若有若无的光芒从白玉刀上散发出来。
凌非只是含笑看着。
恐怕谁都想不到赫赫有名的‘饮血’,其实是‘刀中有刀’,长刀当中还藏着一柄小刀。真正有灵,真正宝贵的是当中的一柄小刀呢。
当时,凌非的手握到“饮血”的刀柄的时候,小刀自发的露出小小的头,凌非发觉了其中的秘密,不动神色地将小刀顺手牵羊,而长刀就按照小刀的指示送入了双双的体内。
小刀才是真正有灵的部分,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的确有自己的简单思维,有喜怒哀乐的情感。
凌非的那滴泪,让小刀选择了凌非。
'我们一样厌恶血腥呢,可是,对我来说,为了生存,血腥是不可能避免的。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一把刀,是杀人的刀,还是劈柴、切菜、削苹果的刀,完全是可以选择的。如果不觉得我会埋没你的话,就跟我混吧。'
凌非从树上摘了个水果,看起来像苹果,不过,颜色是奇特的紫色。
她的指尖闪烁淡淡的银色光芒,之后,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出现,很快,一条长长的果皮就随着水果刀的移动,滑落下来。
白玉的小刀晃了晃,居然自己飞着找了个水果,削皮去了。
凌非将手中的果子啃完的时候,就发现那小刀已经给树上十几个水果去皮了,似乎还乐此不疲地继续干着。
'以后,我叫你‘自在’怎么样?‘饮血’那个名字,就留给你的大个子兄弟吧。'
凌非看到小刀的刀身光芒亮了一下,颇有些神采飞扬的样子。
'喜欢‘自在’这个名字,是吗?自歌自娱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生活,应当是你喜欢的吧。以后,你就叫‘自在’,可好?'
自在飞到了凌非的身前,旋转着,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欢呼雀跃的庆贺。
凌非摘了一个被自在削了皮的水果,啃着吃了。又随手摘了个没有去皮的水果,三两下雕刻出了一只小兔子。
'呶,送你的礼物,希望它能成为你的朋友。'
凌非将水果雕刻的小兔子放到了树枝上,自在停在小兔子面前。
'认识一下,这只小兔子,住在月宫里,陪伴美丽的嫦娥仙子。'
凌非一双水漾的秋眸闪动着慧黠光彩,小巧的唇微微抿着,却带了一丝俏皮的模样。
自在围着小兔子转了一圈,很快飞转到凌非身边,刀柄轻轻碰着凌非的手背。
'咦,自在也想雕刻水果的小玩意吗?'
刀身振颤着,似乎是在应答。
凌非微笑着,握住了那白玉的刀,然后,拿了个被自在去了皮、露出雪白果肉的水果雕刻起来,那莹白脆生的水果,在她灵活的指下刀下变成一朵绽开的桂花。
'这是月桂。小兔子就住在桂树下,桂树开着的就是这样的桂花。'
凌非眼中的光芒柔和如星,直能醉人。
“自在!”
凌非惊叫了一声,因为那白玉刀剧烈的振颤起来,刺破了凌非的掌心。
血液渗入了白玉的刀身,形成了一条血色的纹络。
凌非一下子觉得自己和自在更加亲近了,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画面纷飞,无数的信息像潮水一样地涌到了她的脑海里……
一幕幕的刀光剑影……
凌非的精神似乎和妖刀融合了,她不由自主地仿若身临其境地感受妖刀经历的无数场战斗……
……知道为什么无数的人对妖刀‘饮血’趋之若鹜吗?
……因为‘饮血’从来就不是一把简简单单的兵器,它蕴含了它历代主人的功法精华还有各代主人的功力精髓。
……妖刀的主人从没有寿终正寝的,因为妖刀的主人,要在他的功力鼎盛的时候,将自己的功法精华和功力精髓贮存在刀里。
……这样的贮存,不是妖刀的主人能决定的,而是妖刀本身的决定,妖刀的主人无法抗拒。
……因此,他们其实都算不上妖刀真正的主人,他们只是‘使用’刀的人,而不是‘驾驭’刀的人。
——这就是妖刀最大的秘密。
凌非知道妖刀并不会说话,但是某种玄妙的意识交流还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
不需要语言,凌非的头脑自然而然就接收到了妖刀传来的意识。
'妖刀‘饮血’其实是两把刀,一把为‘血’,就是众人眼中的那把长刀,出鞘必要见血;一把为‘饮’,是刀中之刀,不用来杀戮,却凝聚了无数功法精粹。'
凌非摩挲着手中的小刀。
她已经明白,人们常说的“饮血”的主人,其实是‘血’作为一柄利器凭借本能选择的主人,他们能“使用”刀。
而‘饮’的主人,才是能“驾驭”刀的人。
'我不认识什么‘饮’,我认识的是‘自在’。自在,也不是什么灵宝利器,就只是我的朋友罢了。'
凌非摩挲着白玉的刀身,笑得风平浪静。
向晚的阳光肆意散漫,投射在凌非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白皙无暇的皮肤在金色的光芒下几近透明。
余晖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暗暗的,如水墨画般,慢慢晕了开来,朦朦胧胧似要羽化般不确切。
凌非听到了白玉刀自在发出的清脆的鸣叫,像是快乐的笑声一般。
她也快乐的笑出声来。
对凌非来说,只要有灵的东西,就是一种生灵,是值得尊重的存在。
自在,是有灵的,所以,它从来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把刀。
'‘饮血’是一柄凶器,可是,‘饮’却是那样的厌恶血色杀戮。自在,不过是一把刀,刀只有被人使用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可是,自在却总想要自由,不愿也不想被任何人操纵役使。'
白玉的刀身传递来的意识,带着些无奈的落寞,还有某些释然的庆幸。
凌非抿着嘴笑了笑。
'既然如此厌恶被人操纵,为什么要认我为主呢?'
'因为,自在,终究是一把刀呢。如果自在没有主人,那么就人人可以觊觎了。我选择了你,是因为你懂我。就算我认你为主,你也不会随意的役使我。自在认凌非做主人,并没有失去自由,反而会因为凌非的存在,获得真正的自由。'
'如此信任我啊,那么我一定不能让自在失望呢。我会一直记得,自在,是凌非的朋友,而不是工具。'
凌非拔了一根头发,小心地缠绕在白玉刀的刀柄上。
白玉刀原本有手掌长,却慢慢缩短成为拇指大小。
隐隐约约的白色光芒闪过,‘饮’——‘自在’——变成了凌非脖子上的项链坠子……——
太阳收了它的最后一缕光线,暮色四合,周围渐渐地昏暗下来。
凌非在四周设置了结界,又小心地布置了阵法,然后,跃上树梢,在一片静谧中闭目养神。
她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沧溟、卓然、窈娘他们对凌非很好,可是,那只是因为凌非不像摩罗,当他们发现凌非的身上可能有某些摩罗的共性的时候,对她厌恶了。
高傲如凌非,不会恬不知耻地跟在厌恶她的人身边。
离开了熟悉绝谷的沧溟等人,凌非的行事必须加倍的小心了。
结界无声的波动,沉思中的凌非毫无所觉。
脖子上的自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
凌非一下子睁开眼睛。
“是你!”凌非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
106我又怎敢轻薄你?
}夕阳早就落了下去,就连绚丽的晚霞也消散在天幕中,余晖一分一分变淡。
空中升起了一弯新月,猫爪儿似的,斜斜地挂在天边。
月光稀疏,星光惨淡,但是凌非还是能清晰地看清面前的人影。
一方面,是她的功力大进,感官更加的敏锐;另一方面,凌非得到了暗帝穹夜的一个瞳仁,她的眼睛有一只是重瞳,重瞳在黑暗中视力毫无影响;更何况,当凌非的天瞳觉醒,她是金眸的时候,她同样是能夜视的。诸般因素作用下,凌非的视力在黑暗中,也如白昼一般。
“这么讨厌我吗?可是,我们谁也摆脱不了谁呢。”
龙寒暝的音色低沉幽深。
月光如纤细的水流般萦绕着他,丝丝洒下,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银白色微光。长衣窄袖,金扣束腕,飞天云水纹衬绣五爪衮龙,九旒冕冠束发,玉带缠腰,清冷倨傲,令人不敢仰视。
“你又想干什么?”
将心中的慌乱压下,凌非以一种冷静到极致的眼光默默凝视着眼前突兀出现的男人。
“干什么?”龙寒暝的唇边生出一丝浸满了酸涩凄楚的苦笑,“我在你身上留了烙印,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你给了我血咒,我……”
凌非眨了眨眼。
那时候的血咒,还没有画完,就被龙寒暝打碎了,应该是失败了的,难道不是?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时光仿佛已经凝固。
龙寒暝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凌非揽了过来,将凌非牢牢固定在他的双臂中,随即俯身下来。
凌非挣了一下,挣不动,怒道:“龙寒暝,你干什么?”
龙寒暝抬起凌非的下颌,端详许久,眉目里有着熠熠的光芒。
未等凌非回神,他的唇已经贴覆了下来,冰冰的,凉凉的。他的吻,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落下来,带着让凌非惊恐的疯狂侵略、霸气占有。
凌非的手用力地想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叫龙寒暝的另一只手牢牢箍住了腰,挣扎不出半分力气。
唇齿之间满是男人霸道猛烈的气息,凌非的身体僵了,脑袋里的运作机制全部停摆,茫然地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