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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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四人,金焕羽白柳沐风外加羽白的大哥,一同沉默,一同……冷场。
片刻之后,羽白大哥羞恼的声音响起:“你哥哥我才不需要壮阳药!!!!!”
那天晚上柳沐风独自在房中悔过,反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居然让羽白成了今天这番模样。
“温德之前是碍于我的缘故所以才……”说着,温瞳别过头,继续说道:“我之前对你羽族多有误会,才使得温德如此。如今我见温德有意于你妹妹,所以才来问问羽白,既然你来了,那我便同你说好了。”
温瞳很镇定地看着羽白的模样,引来金焕的一阵轻笑。
既然你来了?
金焕扬了扬眉毛,瞧着温瞳,再看看思考着的羽白,摇了摇头。
果然不论何种类型的桃花,羽白都不会少。如今温瞳上杆子的来找羽朵,不是为了你还会为了谁?那个胆小的温德吗?
“温德……”羽白看了看羽朵,皱着眉,一脸痞子相道:“不怎么样嘛,不是轻松被我扒光了衣裳?”
温瞳脸上一白,脸上带着薄怒道:“羽飞扬,你是不信我温族人也有真心?”回想起那夜羽飞扬默默看月亮的神色,再见他今日这模样,温瞳有些心伤。
“嗯……确实不太相信。”羽白摸着下巴,说道。
“羽飞扬!”温瞳声音抬高,引来了过往行人侧目。“我说了那时温德碍着我这个温族的小姐不敢有所表示!你可知如今我族有多少女子属意温德?可至今他不曾向我爹讨过谁,天天追在你家妹妹后面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温瞳大口的喘着气,而羽朵则把脸埋得更低了。
“追着我家羽儿?”羽白一挑眉,笑着问羽朵:“羽儿,那个登徒子真的天天追在你后面?”
登徒子……
温瞳瞪着此刻面色好自然的羽白,一阵无力。
若温德是登徒子,那么你……
“我不清楚。”羽朵咬着嘴唇,嗫嚅。
“温德提没提亲是你们族里的事情,似乎同羽儿没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来说也不该是温小姐过来。”羽白以扇抵眉,慢悠悠地说。
看着温瞳不太好看的表情,羽白继续道:“若温德真心我家羽儿也有意,我自然盼着成此良缘,可目前那温德实在不得我心,叫我怎么放心将羽儿托付与他?”
虽然羽朵并不是羽白的亲姐妹,可她此刻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羽白的真心,不知怎么的,羽朵眼睛突然有些涩了。恍惚间羽朵感到有一束目光看向自己,抬头,看见金焕笑着耸耸肩膀,又朝着此时装模作样当家长的羽白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羽朵笑了,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听到羽白的话,温瞳总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拆穿,狠狠地跺了一脚,脸色有些狰狞。就在羽白以为她又会说什么轻侮的话时,只听见温瞳愤愤地说:“不就是让温德自己来说?你当我温族姓温就行事温吞啦?”说完,温瞳就在三人面前掐诀离开,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三人很为温德感到担心。
见温瞳离开,羽白当即抬脚继续往前走,金焕和羽朵连忙跟上。
“朵朵,你不是真瞧上那个温德了吧?”想起羽朵的样子,猛地站定,羽白回头问到。
虽说羽朵来启云泽这些时日因为三尾一族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怯懦,可大体上羽氏的气魄还是没丢的。
点了点头,羽朵说:“是,瞧上他了。”看见羽白有些纠结的眉毛时,羽朵又开口道:“其实他,人不太坏。”
温瞳小姐的泼辣模样谁都见过,谁敢在她面前稍有忤逆?羽朵在心中为温德开脱。
半晌。
“金不换呀金不换,真是为你感到悲哀。”拿眼睛斜了下金焕,羽白凉凉的开口,道:“我本以为朵朵能喜欢你,没想到你居然在眼皮底下被人撬了墙角?真是不堪啊不堪!”羽白摇着头,满脸悲痛欲绝!
本来只是玩笑之语,可是羽朵却突然觉得气氛一下子变了。
“难不成飞扬原来是做着把朵朵许配给我的打算?”虽然是笑着的,可金焕的眼中明显一丝危险的味道。
“确实这样想过,但是既然朵朵喜欢别人,我也不会勉强她。”羽白微笑,感觉金焕的情绪很莫名。总不会,知道朵朵不喜欢他所以恼羞成怒了?
“哼!”金焕敛起笑容,一甩袖子看也不看羽白,快步地往前走。
“哎~哎!”羽白无奈的加快脚步追上去,边走还边喊:“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去泠枫那找春宫图吗?”
那声音大的,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她羽飞扬的话。
看见路人的目光,羽朵退后了一步,试图表示自己的无辜。
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羽朵叹了口气。
如果真想走,掐决离开不是更直接?
大小姐,我突然明白夫人的痛苦了。
如你这般,何时才能倾人城国?
最终那天,金焕和羽白还是没有去成泠枫的房间,因为那天夜里,几个族长孩子都被叫去,看戏了。
夕氏最大的厅堂,泠枫正跪在地上。羽白金焕他们刚到,看见的就是泠枫背上刺目的鞭痕。
“你这逆子!”泠氏族长素来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不可忽略的怒容。
那七尾族长眼中带着很难发现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而蓝宁,脸色苍白的坐在自己父亲身边,目光死死的盯住泠枫,神色担忧。
“怎么回事?”走到自己父亲身边,羽白轻声问道。
“前些日子蓝家那孩子生病,泠枫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三钱玄火芝。咳,白儿,你可能没听说过,那玄火芝可是我族中的圣药啊,以泠枫的为人自然是不会私藏玄火芝的,如今泠老头在逼他说出圣药的来路……”
羽白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此刻厅堂中安静的可怕。
幸亏此刻没人注意羽白,不然一定能看见她铁青的不亚于八尾族长的脸。
“这玄火芝是从何处得来,你说是不说?”又一鞭子落下,泠枫爹怒喝。
“这是孩儿出门游历时偶然所得,私自留下未上交是孩儿的错。”咬着嘴唇,泠枫说道:“请爹爹责罚,泠枫甘愿领罪。”
虽然说话对象是自己爹爹,可泠枫的口气依旧如往日般清冷,或许,还带着一丝坚决,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胆怯。
“你!”八尾族长气急,一扬手,眼看着又一鞭子落下。
“泠兄,先消消气。”蓝宁爹适时阻止了泠枫爹,脸上挂着长辈的宽容慈祥说:“枫儿的为人族子弟心知肚明,都知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们如今也只是想找出这人询问他玄火芝从何处得来,枫儿你不必多加维护!”
“原来是苦肉计,引我出去承认。”看了半晌,羽白终于听明白了。转头看着身边的金焕,略带嘲讽的说。
真是宽容慈悲的族长们啊。
“你知道就好!”金焕脸色严肃,看不见往日的轻佻。
羽白没有吭声,照理既然泠枫来讨药了,自己给了,那么自己便也不再欠他什么人情。如今他的维护也是他本该承担的,谁叫他就那样将玄火芝给了出去。
可是……
“你休要逞英雄,泠枫死活同你没分毫关系!”捉住羽白的胳膊,金焕声音有些急。
“呵。”羽白不在意地笑着,说:“就算我承认了又怎样?我就是离经叛道目无尊长,他们又能奈我何?”
“这么说你打算出头?”金焕又惊又怒!
“是又怎样?”
羽白看着七尾族长,眼中不屑。
第二十五章
“你这明明就是自找麻烦!”金焕尽量压低声音,掩饰语气中的恼火。
羽白看着金焕,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摸着下巴说:“确实挺麻烦。”
且不说这玄火芝的来历很难说清,再者,自己这样贸然出去容易把更大的事情牵扯出来,比方说——私进玄火洞和将玄火芝送给非狐族的外人?
那些大族有多瞧不起外族人是可想而知的,连同族的三尾四尾他们都瞧不起,更何况黑熊蝴蝶?
可是那几人的行径实在让人不爽。连素来承认自己猥琐的羽白都感到自愧不如。
“啪!”又一鞭子狠狠地落在了泠枫身上,鞭子所到之处均让受者皮开肉绽,血浸到泠枫藏蓝色的袍子上,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叶绒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泠枫……
他用内力抵抗了?怎么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羽白皱着眉毛,想着。
就在这时——
“世伯,手下留情。”
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夕墨快步跨进厅堂,脸上仍然挂着迷人的浅笑,可不知道为什么,羽白看到了那么一丝焦急。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急着赶回来的。
羽白这才想到,两人较量在即,他该是选个清静地方修炼去了。
“泠伯伯,宁儿已经得救,泠弟难道不可将功抵过吗?”说着,夕墨顺着泠枫爹的手拿过鞭子,看起来很寻常,可却让注意到他这动作的羽白几人很震惊。
若是只注意夕墨的表情和话语,绝对难以察觉他的动作,恐怕除了亲自拿着鞭子的泠枫爹和少数几人,没人再会发现看似温和的话语下,如此强势的动作。
“墨儿,宁儿的病老夫自然是要谢过泠枫的,可这玄火芝之事非同小可,不可置之不理呀。”此时一直站在泠枫爹身边的七尾族长摸着胡子说道。
“咦?”
“怎么了?”金焕问。
“蓝宁她爹显然居心叵测。”人家泠枫爹教训自己儿子,他在旁多什么嘴?说情也就罢了,可他分明一直在添油加醋刺激泠枫的爹。
“别说你刚看出来。”金焕苦笑。
“这逆子,竟敢维护私藏玄火芝的大胆之辈,这让我如何饶他?”见鞭子被夺,泠枫爹脸上明显一僵,但是很快恢复,然后看着泠枫,厉声说道。
“爹,那三钱玄火芝确实是泠枫私藏,与旁人无关。”泠枫抬头,漠然而冷淡的说。
“你!你说你是偶然得到,那你告诉我你是从谁那得到的?怎么那么恰好就是三钱,啊?!”泠枫爹气急,又想扬手抽他一鞭子,却尴尬的发现自己那鞭子此刻紧紧的被握在九尾公子手中。
“漂亮。”羽白低声赞道。
“你……你给我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好好反思!”泠枫爹怒极,低声吼道。
“嗤——”羽白一个没忍住,轻哼,可这满含着轻蔑的哼声在这安静的厅堂里异常响亮,见众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看向自己,羽白掸了掸衣袖,道:“明日本想看场精彩比赛,看来是看不成喽!”惋惜的摇摇头,羽白接着说:“泠伯伯好歹待武试结束后再秋后算账也不迟啊。”
虽然神色语气仍旧轻佻,可明眼人大都看出了羽白的意图。见羽白开口了,蓝宁也看向泠枫爹,有些虚弱的说:“泠枫哥哥救了宁儿性命,若泠枫哥哥因此而受到责罚,叫宁儿如何过意得去?”
“是啊,不管怎样,泠公子又没见死不救,不都把玄火芝拿出来了吗?明日就是武试决赛,总不能让泠公子带着这一身上比试,这也说不过去呀。”不像蓝宁那样注重礼节,温瞳的话显然更加直爽一些。
“金某还设立几局,我可没少往泠少身上压注啊。”金焕也帮腔道。
夕墨求情,那是因为他在年轻一辈里面虽不是年龄最长,可是位置最高。谁不知道夕墨几乎已经是整个狐族的下任宗主?他的话大家自然要顾虑。可是羽飞扬便不同了,既然他都开口说话,那么那些本来也不认为私藏玄火芝是多大事情的子弟们也纷纷开口给泠枫求情。
见情况如此,几个族长心中微恼。
“羽飞扬,这是我泠族家务事,不消旁人过问。”泠枫爹看着始作俑者羽白,冷冷说道。
羽白一怔,随即苦笑。
她不该叫羽白,该叫吴羽白才对——无语白啊!
她可是第一个求情的?那是夕墨吧。
她可是那说得最多的?那是温瞳吧。
思至此,颇有些放肆的大声笑出来,羽白敛目,直直看着泠枫爹说:“即是家务事,烦请泠伯伯关起门来私自训斥,到时便是泠枫被抽筋剥骨别人也未见得能说上一句话。”
轻挑秀眉,语气稍冷,却又带着稍显无赖的笑容,羽白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大街上挑衅者的小混混,可偏偏她说的,全都在理。
泠枫爹被羽白呛得说不出话。
羽白是所有柿子里最不软的,偏偏泠枫爹就捏了这个。
“让羽白低眉顺眼的听人家教训?除了柳沐风还真没发现第二个人有如此能力!”
羽白大哥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说出这句话并且认清这个可悲的事实。
“羽飞扬。”泠枫转过身,眉头轻蹙,脸上如同雕像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对羽白说道:“我泠枫的事情同你没任何关系,也轮不到你来这里多嘴。”
毫不顾忌羽白颜面的说完这些话,泠枫就转回去,再不看谁也不吭声。一时间,厅堂中陷入很尴尬的静默。
“哈哈,说得也是。”羽白甩开扇子,摇了两下,道:“这么说来在下还真不知道为何会被叫来这里,若只是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