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未央-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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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班得瑞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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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百蝶戏花 。。。
揽香阁,是青楼,但并非一般的青楼,它在京都业内占着数一数二的地位。
先不说揽香阁的规模,单说它那梅、兰、竹、菊四大花魁的美艳绝伦,就应稳居青楼第一的位置。
那四大花魁都是色艺双全国士无双的美人,她们各有千秋,却也都是不俗之人。其中那个“兰”,艺名叫兰凝夕,多多曾近身看过她一回,她真可谓是清丽脱俗,眸中带水,眉眼处,似是多情却也似无情。
传言兰凝夕孤高清傲,艺满青楼,她在出道时的一曲引得国手自惭形秽,从此她的一曲更是千金难求。
这位兰姑娘虽身处青楼,却也是四大花魁中唯一的清倌。她以艺服人,从不愿屈身以侍人,从来都只有她挑客人的份儿。这次也不知包她的那位金主是何人,竟能让她甘心赎身嫁人。
多多一直无缘看她的演出,想不到这回竟是最后一场,所以说什么也不愿错过。
这不,多多一身侍童模样跟在手持一把纸扇的红叶身后混入揽香阁。
红叶此时是一副一掷千金的贵公子装扮,其实红叶在这里说书,倒是可以走走关系,找个靠前一点的位置。可红叶说今晚是来享受的,不提副业,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没有扮她的中年说书男子模样。最终红叶的阔绰让她们有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多多和红叶坐在位置上等着演出。
帘幔拉开,众人睁大双眼,却只看到徐娘半老的老鸨站在那里,哪里有兰花魁的影子?
众人莫不失望,只听见老鸨哈腰说道:“各位对不起,兰姑娘已许身金主,已是别人的人了,这场演出还真参加不了了。”
此语一落,全场哗然,众多恩客皆是不满,甚至有人掀了桌子骂骂咧咧。
台上的老鸨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也究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废话也不多说,拈着帕子的手一挥。
梅、菊、竹,三大花魁齐齐亮相。
全场喧哗微止,那老鸨说:“今天这事确是阁里做得不对。所以老鸨在这里向诸位谢罪,若是哪位看了咱家这三位花魁的节目还是不满意,那么老鸨深刻这张老脸让大家侃,如何?”
全场轰然大笑,三大花魁齐齐显艺确实少见,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多数宾客也都安坐,有少数钟情兰花魁的宾客虽忿忿不满,却也不好发作,便将就着落座。节目开始,立刻有侍者上来收拾刚才掀翻的桌子,备上新的酒菜。
台上歌舞起。
多多有几分失望,看看红叶,红叶正看得兴高采烈。
多多给红叶说了一声便走出去透透气,却不想看到那边有段自意的侍童在那边闪过。
多多跟了过去,搞好到拐角,还没转过去,就听见侍童对别人说:“你做得很好,主人吩咐任何人都不可接近雪兰风阁,不得打扰他们。明天便接兰姑娘回去。”
“那么殿下今晚还歇在这里?”回话的明明就是刚才在台上的老鸨。
“废话那么多,爷的事也是你能管的?”侍童厉声呵道,这与多多见到的青涩少年完全不同。
多多如雷轰顶,这怎么可能?
兰姑娘的金主是他?不,不是真的。
可是,红叶说:“昨夜她被人包了,还被人赎了身。”侍童曾对她说:“爷儿今儿有要事外出了,还交代晚上不回来了。”
老鸨说:“兰姑娘已经许身金主,已是别人的人了。”侍童刚刚说:“明日便接兰姑娘回去。”
只字片语,一遍一遍地在多多脑海里回放,最终连成四个字“雪兰风阁”。
一切谜底都在那里。
当多多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雪兰风阁那里。
门上用兰草绘成的几个字“雪兰风阁”,张扬潇洒,优雅自在。
多多明明告诉自己,那是假的,她不能相信,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走到这里。
望着紧闭的房门,多多突然笑了,转身准备离去。她终是选择相信段自意,若是真的有什么,她也宁愿听段自意直接说出来。
“恩,殿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呻吟着,突然拔高。
多多停下脚步,用脚踹门而入。
空气中弥漫着迷跌香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浓郁的□味道。
粉色百蝶戏花帐内翻滚着人影,显然多多的动作并没有打扰到两位。
地上散落着衣物,多多低头看那藏青的外袍被玉兰色轻纱缠绕,鲛龙戏珠的腰带裹在罗裙里,青锻朝靴倒在地上。
不,这不是段自意的衣服,不是他。多多有一丝欣喜。
从她进门开始,她就自动忽略掉床上两人发出的声音。只怕两人正式动情之处也未发现她,多多庆幸着想脱身退出去,却突然看到在角落里掉着的一瓶雪玉芙蓉膏。
多多捡起来,打开盖子,那是她又塞还给段自意的雪玉芙蓉膏,里面又加入了多多特制的解毒成分。
多多抬头直直望向那床上的两人,那个人如漆般的三千青丝缠绕在身下女子身上。多多看不到他的正面,因为他正背对着多多,可是显然他与那身下的女子已深陷□之中。那个忘情呻吟的女子便是清高孤傲的兰凝夕?
多多拎起桌上一壶已凉的茶水向帐内泼了上去,终于将那两人唤醒。
段自意回头怒视过来,看到是多多,眸中带了几分厌恶。
此时,他胸前露出大片春色,衾被盖着两人的□。
多多看进他的眼睛里,却见他并不看她,而是细心地用锦被盖住身下女子。可多多还是隐隐看到那女子动情发红的脸,娇羞,妩媚。
“你从来都不知什么是教养,不知道要敲门?”段自意呵斥道。'TXT小说下载:。。'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就是段自意,只是想确定你是否是清醒。”多多忽略掉他的责难,认真地回答,她不愿两人因误会而分开,若是段自意是中了迷药,那么她会原谅。
“那么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很清醒,马上给我出去。”他身下的女子伸出修长的玉臂,揽住段自意的头来索吻。段自意回应着美人,不再理会多多。
那女子的手用力抓着粉色百蝶帐,一个用力过大,轻轻“啪”地一下,粉帐盖在整张大床上,罩住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ps:存稿箱出了点小事故,还以为码了一下午的字又没了。汗。
咳,咳,敏感词汇就一个,不要被锁才是。请个假,周六周日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结婚,我要去参加婚礼,断更两天。回来补上。
背景音乐,哥哥的当爱已成往事(听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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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轻解罗裳 。。。
多多全身冰冷,一步一步往回走,离开时还礼貌地帮他们关上房门,刚才房门根本没有拴上。
一路上有人和她说话,她理都没理。多多似乎碰见竹魁--凤尾竹,只见她手持羽扇惊诧道:“呦,这位小哥怎么哭成这样?”
多多才用手一摸,满脸的泪水。多多笑笑,指了指天上,用很难听的声音说:“下雨了。”
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她说完便谁也不理地离开。
多多抚着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如果说血祭上她经受的是铭心刻骨的痛的话,那么现在,她真的没有感觉到心痛。
因为心没有了怎么还会痛?那一夜,段自意指指自己的心说:“你要是要它的话,你就不能抛弃它,不能不理它,不能生它的气。还有……”
多多当时也指着自己的心说:“那我的,你要不要?”
“我的你要不要?”
“我的你要不要?”多多突然想不起来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她的心已经给了他,可如今他生生地将他的心从她胸膛里拿走,而她的心也已遗失,胸膛汩汩地流着鲜血。
他说过:“多多,我们就这样吧!”原来是这样啊!
多多穿梭在衣着华丽的人群中,走过灯火辉煌的花楼,她不敢回头,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去何方。
多多游魂一样行走在灯火斓珊中,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对方力气不大,却还是将多多带倒。多多狼狈地爬在冰冷的地面上,心力憔悴,没有力气爬起来。
四周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议论纷纷,仿佛在说:“又有一个被抛弃的,啧啧,真可怜。”
多多将脸贴在地面上,想让冰冷的地面冷却她残存的意识。休息够了,多多喘了一口气,缓缓坐了起来。
手掌撕开一个口子,流着鲜血,多多从衣衫上撕下一块,随便包了一下,站起来,拨开人群,又往回走。
雪兰风阁死寂,无声。
段自意倚着墙,坐在地上。
他亲手将多多逼走。其实在多多进来的那一瞬间,段自意知道,他身下的女子也知道。他甚至就是数着多多的脚步将兰凝夕揽在身下的。
他故作冷淡地斥责多多,可衾被下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在他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兰凝夕钩住他索吻,这也就解救了他。可当多多真的离开,他的心那么痛,以致于在多多关上房门的瞬间,他便挣开兰凝夕的缠绕,想去追多多,却最终滑落在地。兰凝夕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口,夏夜的清风吹散了周身的浮热,脸上的红晕也早已退去,她刻意不去看倚着墙坐在地上的段自意。
昨夜,麽麽说有贵人来,让她见客。
她微微耻笑一下,在麽麽眼里什么人不是贵客?只怕是腰里揣着银子的都是爷儿。
可她也没有选择,世人说她清冷孤傲,可一青楼女子能高傲到哪里去?所以她到底是去见了那所谓的贵客,也是她的劫。
一身锦衣的段自意抬头看向她说:“我请兰姑娘陪我演一场戏。”
是的,这不过就只是一场戏,一场只演给那个女子看的戏。
在那初见,她曾有那一瞬的心动,可瞬间她便推翻。
因为在她的眼里,男人无不沉迷于声色,所以她答应他的要求,她在段自意将她压在身下做戏给那女子看的时候她心中耻笑:他不过是为了摆脱这个女人罢了。
她拼命地呻吟,她将在青楼学到的绝技都使了出来,她想让那女子认清楚,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可在那女子推门而入的瞬间。她觉出身上男子一僵,片刻后他才开始演戏。
在那时他的眼泪流进她的眼睛里,这让兰凝夕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她听着段自意故作冷淡的回答,感觉到衾被下他手指的颤动。
兰凝夕的心突然变得很软很软,她觉得身上的男子都快撑不下去了,便伸出修臂勾住他的头,索吻。
她用她的丁香小舌撬开他的牙关,挑逗着他,他只是生硬地拒绝,而心思却还放在床头女子身上。兰凝夕甚至觉出他只是为了担心床头的女子察觉出什么而在强忍出推开她的欲望。
兰凝夕心中涌现出从未有过的霸道,她假装情动,扯下了百蝶戏花帐,轻帐落下。
这样帐外的人就看不清帐内人的垂泪,帐外人也看不到帐外人的失落。
兰凝夕使出浑身解数去留住那男子,若是他,那么她真的认了。
可最终在那女子离开时,他还是毫不犹豫推开她,想要追那女子而去。
兰凝夕裹紧身上的衣物,看着窗外。突然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接着她看着门口,倒数着时间。
“叩,叩,叩。”雪兰风阁的门突然被敲响,半坐在地上的段自意被兰凝夕推了推,她说:“还是那位姑娘。”
段自意脸上瞬间欣喜,可又转而生气,难舍,悲伤,众多情绪都涌上他的心头,最后,他压下所有情绪,徒留不悦。
他站起来,将一件袍轻轻披上,却并不系上,径自去拉开房门。
多多杵在门口,现在的多多有点狼狈,脸上挂着泪痕,衣衫破裂,手上裹着的碎布还渗出血迹来。
“你还有什么事?”段自意能出口的却只有这句话。
多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雪玉芙蓉膏,我要雪玉芙蓉膏。”
“啪”地把门关上,段自意握紧手心,忍着眼泪,从床头地面上捡起那瓶多多掉落在那里的小金瓶。
再次打开房门时,段自意已是满脸的笑容,他无情地说:“给,收好了,走好。”
多多没有接,段自意不耐烦地将药瓶塞给多多,就要再关门,却不想多多使劲抵着门,使门关不上。
多多抬头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段自意皱皱眉头说:“男子寻欢作乐本来就很正常,你忍受不了,走了便是。不要像弃妇一样缠着我。从今大家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我可不愿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多多苦笑道:“原来男子果真如此薄幸。”
说完她就大力向段自意裸着的左脚踩去,还狠狠地在上面碾。
段自意痛极却又不能还手。
多多踩完后,为段自意拉了拉微露前胸的衣服,整理好后,又一把拉住段自意的衣服,将段自意拉近说:“那么收拾好你的桃花帐,四王妃可不愿还没进门就让人踩在头上。”
大概多多太过凶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