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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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当陈宣换下戏服,穿上长衫出来时,卓墨已经结结巴巴的和斐利克斯在讨论巴黎的女孩优劣,“这是污蔑!上帝作证,我们美丽的皇后,要召集她的女伴在屏风前帮她换上华丽的时装之前,一定会沐浴的!每个巴黎人都知道!其中一位女伴,就是我的情人!卓,你放心,巴黎的女孩洗浴的……”斐利克斯耳红面赤的同卓墨分辨着什么。
在斐利克斯先生参观了陈宣的武器室之后,陈宣得到了他要的情报:没有财政总监头衔、但履行财政总监职责的瑞士银行家内克,公布了关于王国政府预算情况致国王的《财政报告书》,该报告向社会透露了国王赏赐钱和恩给金的巨大数额,使得王室和领取大量年金的显贵们再也无法容忍,内克被迫辞职。
而修路这种事情,还要归功于内克用自己银行家的名望,借到的几笔巨款,抽调出一小部分来进行的。那么现在内克辞职以后,修路的事情将被搁置,因为不会有进一步的资金。
陈宣在送走斐利克斯以后,冷冷地望着卓墨许久,绷着脸道:“你们还有一位教官,留在祖国,他最大的心愿的就是开一间青楼,你回去倒可以和他合伙。”
第二卷 去国 第二章 谋定三
“学生不敢!”卓墨如同装了崩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立正挺胸道:“学生不过为了得到情报,迎其所好,满尊杀父之仇未报,学生绝无绮思。”
陈宣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坐下,缓缓地道:“很好,毕竟读过书,前有商纣,后有李闯、吴三桂,下去吧,自己好好想想。”不等卓墨回答,陈宣一揽袍襟便向书房行去,走了一半又回头道:“你的法语要加强,我不希望神父知道我们所有事,懂吗?”
卓墨站正着,那怕刚才陈宣让他坐下,他仍那么笔直站着,此时一听,忙道:“学生谨尊先生教诲。”陈宣这时脸上方有些淡淡的笑意,点头向书房去了。卓墨却是后背早已湿了,他本是未曾受过苦的人,当了一些日子乞丐,本来渐渐适应,陈宣又把他救出,怕再去当乞丐的心理,却比原来就是乞丐的朱慎还要严重得多。
不列颠某处的古堡,原来的主人无力担承庞大的维护费用,而胡仁给的黄金足以让他去伦敦过上新生活,这要归功于雅克布,否则胡仁就算花上五年也不太可能知道一个爱面子的破落贵族的经济状况,更加不知道二百两黄金就可以得到一座古堡,当然,这是在于原来的主人把古保里所有能够弄走的乐器、名画与家私等等全部装上马车运走以后的价格。唯一留下的,就是那部因为原来的主人请不起调音师,导致早就走调的、又太过庞大不便搬运的管钢琴,而这又花了胡仁十两黄金。
于是古堡的主人很快就成了胡仁,虽然他却没有几个徒弟生活的写意。
但他的心情很好,尽管他没有找到那个发明苦味酸的沃尔夫,但这不是问题,只要能弄到原料和器材,胡仁绝对有把握弄得比发明黄火药的始祖——屁.沃尔夫更棒。但他现在不敢弄,因为没有谁敢担保,原本用于发射黑火药的枪管可以承受黄色火药的爆炸。
同样的,他也没有找到衣.霍德华,但胡仁在这个可以购买到硫酸和硝酸的国度,自行合成一个硝化根——雷酸汞却是难不倒他的,毕竟这难不倒任何一个认真读完高中化学课程的人,何况是一个枪械发烧友。
当然,由于必须用硝酸与水银混合加热制得硝酸汞,再将得到的绿色溶液再经过酒精处理,静待数十分钟,在反应过程中加入少量的盐酸和铜,直到所产生的气体消散以后将里面的白色晶体滤出洗净,才能得到最后的适合军用的白雷酸汞制品,手续繁琐而且毒性很大。
而胡仁当然不舍用得三十来个“广州一期”去弄这样的事情,更别提苏京和陈甦鸿,这两人早已被他冠以子爵的头衔,然后由雅克布带去周旋于上流社会,。所以胡仁雇佣了十几个贫民来提炼。
胡仁不单声明提炼出灰雷汞的贫民,只能得到一半的工钱,并且用银币诱使这些贫民用不同磅数的锤子敲击装在铜底火帽里的雷汞,以测试最少必须在一个铜底火帽里放进多少雷汞,以及击锤的力量是否足以保证引爆。又把铜火帽置于水中或者潮湿的地方,然后测试点火率。
作为奖励的银币上,沾染了一对眼睛和两条手臂的鲜血,但胡仁把这个测试命名为:勇敢者的游戏。并且自己首先表情轻松地,用锤子砸响了一小颗没装进铜帽的白色晶粒,所以贫民们乐而不疲。当然,贫民们后来使用了较长的锤柄来保护自己,所以这个游戏远没有另一项测试来得惊险。
那就是测试铜火帽里最大装药量。把几十颗铜火帽放在一个皮袋里,在太阳最猛烈的时候绕着城堡跑十圈。胡仁自己又一次首先进行了这个游戏,只不过腰间皮袋里的几十颗铜火帽一丁点儿雷汞也没有装,而在接近城堡正门100码时,胡仁才从角落里调包了早就准备好的皮袋,那里面可是货真价实装满雷汞的铜火帽。到达正门时,交给贫民们砸响以证明没有作弊。
这个测试胡仁命名为:上帝的测试。
就是在开始奔跑以前向上帝发誓将不会停下,并以最快速度奔跑。
教区的神父黄昏时也跑了一圈,因为他的年老,所以围观者还是同意胡仁把游戏的奖励付给神父,但神父气喘乎乎地表示他是为了证明: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不惧怕任何对于信仰的挑战。然后把银币给周围的贫民让他们去分享,自己则马上回去,玩赏胡仁送给他的来自东方的瓷器和字画等艺术品。
就这样,当七八个贫民被轻度炸伤、一个被炸得重伤,付出了五十枚银币之后。胡仁基本确定了装药上限,并已储备了几百个雷帽。这太让他开心,他弄了一支前膛肯塔基來福槍,在枪管后部参照弗格森后装线膛遂发枪开了一个活动的小门,这是改装最方便的法子,如果去制造枪栓的话,必定又要弄弹药一体化针枪,不然也太浪费了,而胡仁没有那么钱和时间。
最近他已停止发放那两个游戏的奖励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苏京和陈甦鸿去伦敦时已带走近百两黄金,加上胡仁这两周来的折腾,如果不是用一些瓷器和苏绣和原来古堡的主人交换了库存的粮食和肉干,也许他就要用到跟着他在古堡住下的爱丽丝的那八十个金路易的私房钱了。
在伦敦的苏京也明显感觉到经济上的压力,当他再一次从台尔森银行查不出从法国汇来的款子时。陈甦鸿倒并不在意,他认为大师兄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他深信陈宣必定有法子在他们用光钱之前把款项汇来。
苏京苦笑着用套着白手套的手,入乡随俗的把礼帽扣在头上,对陈甦鸿说:“走回去吧?我实在怕再花钱了。”陈甦鸿并不反对,他在武当山上当小厮,还担过米上山呢,走一点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两位小绅士走在迷雾弥漫的伦敦街头,突然苏京问:“你说,如果大师兄下周还没汇钱来……”
“不用担心。”陈甦鸿笑了起来:“罗瑞子爵在寻找人替他决斗,因为他向对方发起决斗时,并不知道那人是个剑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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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荆病了,比较严重,晚上的更新堪忧。。。。
第二卷 去国 第二章 谋定
决斗在三天后举行,罗瑞子爵却已经从四天前就坐立不安了,米雪儿。菲弗美貌下的心灵,是否真的如汉普斯勋爵形容的那么不堪,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四天前罗瑞子爵在郊游中,感到出言不逊的汉普斯勋爵不单污辱了米雪儿,更污辱了自己时,向他发出决斗的挑战之后,所有知道的人,无不用一种望着死囚的眼光怜悯的打量着他。
因为从印度支那回来的汉普斯,不单是军队中公认的剑术高手,更是经历了二十一场决斗不败的人,其中二十场干净利落的让对手提早去见上帝。十五场用手枪,六场用剑。罗瑞子爵在发出决斗的挑战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但现在他明白了汉普斯接受挑战时故意把决斗时间放在一周后时,嘴角那抹阴笑的味道。
他就是要让罗瑞恐惧,在不停的恐惧中走向崩溃,罗瑞在身边的朋友里,找不到一个愿意代替他去决斗的人。甚至罗瑞提出把封地的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农庄作为代价,也没有人敢于代他去决斗。
这不只是汉普斯的剑术导致的,更大的原因是罗瑞家族的政派虽然有钱,但罗瑞的人缘实在太差了。这时米雪儿的声音懒洋洋地从起居室传了过来:“阁下,难道你不能请别人代你去决斗吗?我真为你害臊,连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我甚至要为你担心,到时是否能请到证人。”
罗瑞快步走到起居室门口,有些厌恶的打量着这个妖娆的女子,他现在对于汉普斯说的米雪儿出卖她的丈夫令他被判死刑,只为了得到钱去买一份投资债券的事,无端地有些相信了。但不论如何,罗瑞还是保留了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对米雪儿说:“夫人,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
这时管家上来报告他忧郁的主人,有一位客人来访。是那位来自远东的贵族。
“我的朋友,你怎么憔悴成这样?”陈甦鸿笑着打趣,语气中全然找不到他连马车钱都要省的拮据。陈甦鸿毫不客气的拿起雪茄剪,自行打开保温箱,找到心爱的哈瓦那雪茄,抽了起来。
罗瑞连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向陈甦鸿挥手说:“你一会把雪茄全带走吧,反正我也不用抽了,对了,这个时候就只有你来看我了,我地窖里还有上好的萄葡酒,我明天让管家给你送去……”
“噢,让我猜猜,难道你的忧伤,就是三天后的决斗吗?”
“我的朋友,这难道还要猜吗?”罗瑞子爵甚至已经带点哭腔了。
“你可以取消决斗啊!”陈甦鸿仍旧是那样的嬉皮笑脸。
“这不可能!这会让我整个家族蒙羞,如果我取消决斗,我也一定会死,那么我宁可死在决斗场上!”罗瑞咆哮着挥舞手臂。
陈甦鸿把烟按熄,伸手让罗瑞附耳过来:“你曾说的那个小农庄,外加五百英磅。”
“是不是真的?”
“嘿,不要把我的手抓得那么紧好吗?罗瑞子爵。”
“好!”罗瑞马上摇铃,让管家去请律师。
在陈甦鸿带着转让的契约和装了五百个金币的钱袋、还有雪茄告辞之后,米雪儿走到客厅里,她用怜悯的眼光望着罗瑞,她打赌刚离开的东方人不会再在伦敦出现,而罗瑞也无力再庇护她了,所以她决定离开。罗瑞并没有过问,其实他本来就很有点相信汉普斯的话。
在三天里,罗瑞子爵一直在等待取消决斗的消息,并没有传来。也没有传来那位东方的朋友准备代他履行决斗的消息。但唯一让他放心的是陈甦鸿并没有离开伦敦,甚至还再来看望了他一次,尽管又弄走了他一些哈瓦那雪茄,但罗瑞已无法计较太多这一类的东西。
今天已是决斗的日子,在伦敦这个雾都里,难得的阳光灿烂,罗瑞眼眶有些微红,吻了逝去的母亲的画像,对管家说:“准备决斗的武器吧,等那东方的朋友十点钟前没有带来好消息的话,就让我勇敢地去死吧。”
太阳的光芒一样照耀着汉普斯勋爵花园里的常春藤和灌木,一切都那么平静,也许唯一的问题就是,汉普斯勋爵那年迈的坐在轮椅上的父亲本该在管家的服侍下,出来晒太阳,连同他脑子里那不合时宜、发霉的思想。
汉普斯勋爵张开了眼睛,今天就是决斗的日子了,不知那倒霉的罗瑞是否已经疯了?希望他还能爬到约定的决斗场地才好,到底是先在他身上弄出无数伤口再杀了他?或是一剑就了结这场可笑的决斗呢?汉普斯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这还真是个让他头痛的问题。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洁白的房间里有些刺眼。他拉动了铃索,却突然入手一空,他咒骂了那咬断铃索的可恨的老鼠,把断掉的铃索拉近,这却让他马上从床上翻滚下来,因为身为一个剑术的高手,他很清楚这铃索的断口不是老鼠的杰作,而是砍断的。
“很好,不要回过头来,我想你不会怀疑手枪的击锤已张开。”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汉普斯身后响起,“举起你的双手,对,不要去管衣服,向前走。好了,瞧瞧桌子上的东西。”
一枚祖母绿的胸针,那是汉普斯勋爵的女儿最喜欢的饰物,每次去城郊踏青,都必定用来衬淡灰或火红的裙子,当然,最好还是那条火红的裙子,配上一头红发,那实在美妙极了。而汉普斯勋爵记得,今天就是女儿和妻子一起去郊外的日子。但现在这枚胸针就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在祖母绿的边上,是妻子至爱的钻石耳饰,还有汉普斯勋爵那年迈的父亲那从不离身的三重壳镀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