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慈禧-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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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冷冷地说:“你不是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你采了多少花,就给我磕多少头。”
“我也记不清了。”
“那就磕数不清的头。”
“不行,那我的脑袋还要不要啦?”
尹福唐昀都听出来了,那男子正是花太岁。
“磕吧,我给你数着。”
“好,我磕!”男子应了一声,运了运气,跪了下来,朝少女连连磕头。
磕了一阵,男子停了下来,说道:“我脑袋发涨了。”
“继续磕!”少女声音严厉。
男子又磕起头来,“砰砰砰”,磕头声在这夜晚沉重有力。
雨,停了下来。
男子又停了下来。
“为何又停了?”
“就这么多了。”
“不对,刚刚一百二十一下,你不是说天天采花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那是吹牛呢,你还真信哪!”
“你不老实。”
“我老实得都快麻木了。”
“接着磕。”
“我的脑袋实在受不了了,我是世上那种说得多做得少的人,善于夸夸其谈。世上有一种人最可怕,他们言而不露,不动声色,沉默寡言,一声不吭,可却满腹杀机,一发制人便锐不可当。你没听说过,咬人的蚊子,不哼哼,不咬人的蚊子哼哼唧唧的。”
“那我就灭了你这只花蚊子!”
少女一扬手,男子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他再也起不来了。
第22章
少女瞬间不见了。
没有声音,一片沉寂。
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尹福听听没有任何动静,便扯着唐昀走了出来。
雨停了,外面有些亮光透进来,唐昀发现躺在地上的那男子正是花太岁,他就是假扮临潼县令夏良材的那个人。
尹福来到花太岁前,发现在他的额门上有一个深深的掌印,呈乌黑色,四周嵌有鸳鸯形。
这就是骇人的鸳鸯指!
少女不是秋千鹄,即是秋千鸿。
“天山二秀”也在追赶皇家行列,图谋不轨,心怀叵测。
尹福思忖:那娘子说与我有杀兄之仇,我并未去过天山,也没听说过与“天山二秀”有瓜葛,那么这杀兄之仇从何而来呢?
唐昀哆嗦着道:“尹爷,我冷得很,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尹福道:“别是着凉了,刚才那么大的雨,衣服都湿透了。”
唐昀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尹福急忙上前扶住她。
“我的腰还是使不上劲儿。”唐昀急得险些哭出声来。
尹福觉得她身上热乎乎的,伸手去摸她的额门,滚烫似火。
“你发烧了,一定是着了寒气。”尹福说着,把她扶到墙壁前,把花太岁的尸首拖出门外,一会儿找了几根断木头走进来。
“必须把火生起来,你的衣服太湿了。”尹福又到外面找了两块石头和一些碎树枝、树叶。他把木头架好,把树枝、树叶垫在下面,把两块石头用力一碰,碰撞出火星,点燃了树叶、树枝。
殿堂里渐渐暖和起来。
“不会把贼人引来吧?”唐昀担心地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尹福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你把湿衣服烤一烤。”
“你到哪儿去?”
“我出去找个盛水的家伙,再弄点泉水来。”尹福说完,大踏步出去了。
唐昀明白,尹福不愿看到她脱衣服的窘状,躲了出去。
他真是个磊磊落落的君子,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唐昀不由得对他又增了几分尊敬,她想到花太岁,感到人世间人与人真有天壤之别。
唐昀挣扎着来到火堆前,慢慢脱下了湿衣服,在火前烘烤着。
烤干了衣服,穿在身上,顿觉暖烘烘的。她又脱下裤子在火堆前烘烤,她望着自己裸露的双腿,白皙,娇嫩,经火光一映,呈出玫瑰色的光泽,肌肤光洁,柔软泛辉,她感到自豪。这时她忽然生出一种愿望,要是被他看见……想到这儿,她觉得满脸充满着热血,羞愧地低下了头。
四十多年以来,这双柔润丰腴的腿还没有被一个男人看见过,它将永远封闭在裤布里,由娇嫩到粗糙,由白皙到多皱,由丰腴到萎缩。
她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和惆怅。
殿堂外传来脚步声。
她赶快穿好裤子。
尹福端着一个破碗出现在门口。
“我给你找来了一碗泉水,非常清凉。”他快活地说,双目烁烁,好像看穿了唐昀的心思。
“谢谢你。”唐昀感激地说。
“何必这么客气!”尹福走进来,把一块砖石搁在火堆旁边,把那碗放在砖石之上。
水开了,冒起小泡,泛着蒸汽。
唐昀闻到一阵清凉的气息,馨香,使人感到舒适。
尹福端起水碗……
“小心烫手!”唐昀急得大叫。
“练功夫的不在乎这个。”尹福笑着吹温了开水,服侍唐昀喝水。
两行热泪扑簌簌落到碗里。
“你哭什么,傻孩子。”尹福亲切地望着她。
“你真好,天底下再没有比你好的男人了。”唐昀的眼前泛起一片光辉,似乎烧退了,身体充满了气力。
她想站起来,但腰部一阵疼痛,又蹲了下来。
“怎么,腰还没有好?”尹福放下空碗,怔怔地问。
“嗯,岔气了,真麻烦。”
“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帮你顺顺气。”尹福打量着她丰腴的细腰。
唐昀巴不得他说这句话,爽快地点点头说:“女人三不忌,一不忌父母,二不忌丈夫,三不忌郎中。”
尹福按着她的腰说:“我可是郎中。”
唐昀感到一阵舒服,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排错座次。”
尹福用双手找到她的穴位,轻轻地按摩着,同时丹田运气,借助气功,攻她的腰位。一会儿,尹福松开手,叫道:“试试看。”
唐昀活动一下,腰部果然不疼了,她在原地转了几转,笑道:“你果然是个好郎中!是个合格的郎中,不是江湖骗子!”
尹福说:“现在该你出去溜达溜达了,我该烤烤衣服了。”
唐昀捶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真该死,怎么尽想着自己,忘记了郎中。我不用出去,我出去你难道不怕我被人劫持了吗?我扭过就行了。”说着扭过身子,背对着火堆。
尹福见她不愿出去,只得脱下衣服在火堆前烘烤。
唐昀听到一阵脚步声进了庙院,迅疾转过身来,猛地看到尹福那健康黝黑的脊背,粗壮有力的双臂。
两个凶神恶煞的和尚已经闯进殿堂,一个和尚叫道:“原来是你们杀了我们的师父!”
另一个和尚叫道:“你们真是吃了熊胆了,竟敢对我们的师父下毒手!”
两个和尚一齐朝尹福扑来。
尹福不慌不忙,一手夹住一个,一纵身,将两个和尚甩了出去。
两个和尚被甩出有一丈多远,一个头撞在墙壁上,脑袋挂了彩;另一个栽倒在地上,左胳膊骨折了,两个人“哇哇”叫着,冲出庙院。
尹福迅速穿好衣服,对唐昀说:“此地不能多待,莲花寺的和尚说不定蜂拥而来,咱们快走!”
尹福扯着唐昀飞也似离开这座破庙,这时天已渐渐亮了,东方透出鱼肚白,经过雨洗的山野到处一片青翠。
两人往东跑了一程,但听遍野荡起一片呐喊声,在这初晨的山野荡起一片回声。
莲花寺的大批和尚到了,他们就像一张大网,遮住了这山上的一草一木。
尹福拉着唐昀飞奔,跑着,跑着,“扑通”一声,两个人栽进一个黑窟窿里,落在深两丈的地穴里。
这是一个专门用来捕获猎物的陷阱,洞内潮湿,阴暗,气味难闻。尹福用手一抓,抓着了唐昀的衣服,可是没有任何反应,原来她摔昏过去了。
尹福看到前方有一双亮晶晶的东西,一闪一闪,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他仔细听了听,有粗粗的喘息声。
“你是谁?”尹福大声问。
没有人应声,只传来“嗷”的一声。
尹福警觉地朝前移动着身子,一把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吓得后退了几步,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东西“嗷嗷”叫着,朝尹福扑来。尹福一闪身,往旁边一躲,那东西绊在唐昀身上,栽倒在地。
尹福骑了上去,抡拳便打,那东西很快一动不动了。
尹福仔细辨认着,原来是一只金钱豹,一只疲惫不堪的豹子,也不知道它何时陷入这地穴。尹福只知道它虽然凶猛不可一世,但是一到了这步田地,便不堪一击了。
尹福扶起唐昀,他摸到把血,原来刚才金钱豹栽倒在地时,爪子碰伤了唐昀的脸。
唐昀渐渐苏醒过来,她看到此情此景,苦笑着说:“看来咱们两个是同命相连。”
尹福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唐昀看到金钱豹,她先是一惊,后来发觉它是一只死豹,笑道:“它是咱们的殉葬品。”
“谁给谁殉葬还不清楚呢!”尹福叹了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这两丈多深的陷阱。洞底有十尺多长,六尺多宽,洞口直径只有三尺,洞壁潮湿、光滑。洞口外一片蓝天,天已经大亮了。
“咱们这真是坐井观天了。”尹福喃喃地说着,用手触摸着洞壁。
“这豹毛怎么都脱落了?”她吃惊地叫着。
尹福过来摸了摸,摸到一堆白蛆,原来豹子的后背都腐烂了。
“这是一只病豹,豹肉不能吃。”尹福肯定地说。
唐昀绝望地大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尹福慌忙掩住了她的嘴。
“莲花寺的和尚正在找我们,你一嚷,还不是把他们招来了。”
“又不是我们杀的花太岁,他们凭什么追杀我们?”
“你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这是什么年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我才不怕那几个野和尚!”
“不是谁怕谁,咱们落到这个地步,插翅难逃,还不得由人家摆布!”尹福有点火了。
“你不是会蹿跳术吗?发气功跳一下不就出去了?”唐昀也不客气,回敬道。
“你懂个啥!那武术和气功又不是吹出来的,练功是有限度的,又不是《西游记》里的孙猴子,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尹福朝她咆哮道。
“我懂个啥?你知道个屁!你要有《七侠五义》里钻山鼠徐庆那两下子,钻出一个洞来,不也一样能出去。”
“你再胡嘞嘞,看我扇你!”尹福气得两眼冒火,冲了上来。
“你扇,你扇!你一个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娘儿们,充什么好汉,有把儿的欺负没把儿的,说出去让人家笑掉大牙……”唐昀气得全身发抖,硬挺着身子凑上前来。
尹福看到她那淌着血的脸,高举着的手掌放下了。
洞口出现几张形形色色的嘴脸,只有两个是一样的,光秃秃的脑袋和龇着牙的大嘴。
“哟,两口子在下面吵嘴了!”
“别尽练嘴皮子不动手呀!”
“枕头风一刮就全好了。”
第23章
莲花寺的和尚包围了这个陷阱。
唐昀一股无名火一下子燃到洞口:“嘿,你们这帮秃驴在这儿转什么磨?还不回庙里啃你们那些青菜叶去!”
“风景这边独好!”一个大胖脑袋笑嘻嘻发出浑厚的声音。
“让他们尝尝鲜,让这小娘子见见阵势。”又一个和尚怪里怪气地说。
洞口挤满了肥硕的屁股。
唐昀气得赶紧扭过脸去,将身子紧贴在洞壁上。
“哗哗哗”、“哧哧哧”,一阵乱屎急尿倾盆而下,骚臭气充溢着洞穴,洞内简直成为一个茅厕。
尹福叫道:“你们为何而来?”
“仇将仇报!”一个和尚回答。
“有何仇缘?”
“你们杀了我寺的住持花太岁!”
“你们弄错了,杀花太岁的是‘天山二秀’秋千鹄或秋千鸿,不是我们。”
“何以见得?”
“你们去看看,花太岁尸首的额门上有一个鸳鸯指印,那是‘天山二秀’的绝活儿。”
一个和尚道:“刚才只顾了悲伤,没有细看,咱们派个人瞧瞧去。”
洞口没了动静,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和尚道:“不错,住持额门上有鸳鸯指印。”
“原来是‘天山二秀’干的,我看到这姐妹俩扮成宫女,已混入皇家行列了。”
尹福听了,心头一震:难道皇家行列离此地不远,昨夜秋家一个女子还在庙内,怎么这么快就混到皇家行列里去了。
“那咱们去杀她们。”一个和尚道。
“咱们这么多人未必是她们姐妹的对手。”又一个和尚犯愁道。
“叫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把实情告诉那个荣总督,咱们来个借刀杀人。”
“她们究竟要杀谁?”
“鬼知道,昨日白天她们中的一个还与住持打得火热,共商对策,不知什么缘故,晚上就翻了脸。”
“真是最狠不过妇人心!”
和尚们离开洞口。
尹福叫道:“你们救我们出去呀!”
一个和尚在洞口叫道:“你们在这风流穴里不是好快活吗?”
尹福叫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胜造十七级糊涂(浮屠),与我们也没关系,我们本来就不是真和尚,我们是一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