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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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在郑森手下诸亲信之中,算是有些心计之人,故此郑森对他也是非常倚重。他心里非常清楚,要说建宁守的话倒还守的住,只是现在鞑子大军压境,再加上粮道不畅,这建宁看来是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那些鞑子恐怕只待援军到了,就要断了粮道到那时再取建宁就有如囊中取物一般,所以这建宁是守不得的。
所以他只产站起身来,轻轻说了一句:“大帅,还是走的好。”
李刚等人听了他这话都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是不愿在呆在这里,只是他们不是郑森的亲信,所以不愿说出来,再者现下走了建宁的百姓可又能如何。
洪旭一听黄山赞成走话,肚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叫道:“那建宁的百姓就不要了么?这样事我洪旭做不出来,你们都走,这建宁我一个人也要守下去。”
郑森提出这件事来,是想看看众将的反应,也好在心中给他们分分三六九等,这下好了,让洪旭这愣头青全给搅了,心中一气大声道:“坐下,洪旭看你成个什么样子。”
郑森一句话把洪旭给训的没了脾气,乖乖坐下,虽然还是满肚子怨气可是却再不敢表露出来。
“听了大家的话,我甚感欣慰,众将官还是把百姓放在心里。这次兵部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兵部的意思是让百姓先行撤走,这建宁要坚壁清野给鞑子一个草叶都不留下,包括这里城墙,能拆的拆,不能拆的炸,反正给他搞的千疮百孔就对了,城里的房子、水井都要处理好,兵部只给了我们五天时间,大家商量一下,即要带了百姓却还要神不知鬼不觉走,这可是怎么个走法呢?”
第九十五节 建宁撤兵(二)
岳效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从建宁回来的难民居然有三四万人之多,其实即使如此也只是一大部分人,还有些人要么是山民无法通知,要么是眷恋故土,要么是信不过官家考虑逃到福州要如何过活,还有的压根就是跟清军有染又或是根本不管谁是皇帝那一种人。不过按照圣旨他们不能呆在延平,他们是要去福州的。
整个撤退计划是岳效飞出的主意,并且以车辆来保证执行的,这个事让我从头来说。
朱聿健带了曾后的陈嫔坐在官家专用的那种“满街跑”上。
“哎!你们几个,可别怪我没给你们说清楚,都不许端起宫里的那付架子,谁要是让别人给认了出来下次可就不带她来了,呃,还有记住我可是白三爷。”
两个嫔妃都老老实实的点头,她们心里清楚万岁爷能带她们出来,那是对她们的恩宠,谁要不知好歹坏了规矩那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所以当朱聿健吩咐的时候个个都乖巧的应承。
老军营几乎要成为不夜城了,一到晚上盏盏街灯就会把整个购物广场照的通亮,介时老军营的乐团会在购物广场上的空地支起台子,演戏、唱曲、杂耍诸般玩艺,端的是热闹非凡。由于这次门是要买票进来的,故此来的都是延平城里有些头脸的人。而且他们也不能坐下面的看台,那里是专为老军营的人预备的,所以每日里只有廖廖无几的包箱和坐位卖。
岳效飞如些做,只是为了让老军营的乐园成熟起来,将来好在福州正式开始文艺事业,因为他相信不论在哪个时代学艺带来都会一门带来巨额利润的事业。只不过在封建时代演艺事业里一个人们思想上的问题,一是运作上的问题这里面包括那就是黑社会和官府的不公正。当然这些现下不说,将来再说罢。
岳效飞有些肉痛,原先他一向是坐在自己的士兵中,与他们一起闲聊着,嘴痒的时候可以跟他们一起起哄,脚痒的时候可以当众脱下靴子抠脚丫子,要说做为一个俗人那样的生活还是比较适合他。
却不是这样,自己掏腰包包下最大也最为豪华的包箱,还得规规矩矩坐那里,等着和那几个嫂子说话。这样的生活宇文绣月和王婧雯做起来比他到位的多,也难怪她俩时常说岳效飞是狗肉上下了席。“你俩的意思是你俩上得了席么?”对于挖苦,岳效飞如是说。
闲话扯过,演出还未开始的时候,朱聿健带着他的两个夫人来了。
大家相互见过礼后,曾后、陈嫔对于岳效飞安排的与他们同包箱看演出的有些稍稍不满,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皇家的人,他岳家的人就敢这么做?可是曾后她们清楚现在皇上和这个岳效飞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两个人谁也没敢拿出那种頣指气使的派头。陈嫔更是一见到宇文绣月就和她坐在一起,亲热的闲话起来。
王婧雯也怕冷落了曾后,忙亲自打开饮料,奉上茶点招呼曾后。
看戏本就是女人的专利,一般来说中国的男性对于看戏尤其是陪着老婆看戏本就没多大兴趣。所以两个男人一见安排妥了,就坐在一边开始嘀嘀咕咕。
“效飞,你怎么看这件事。”
“撤退百姓本就是个出务不讨好的事,你想那些百姓故土难离,破家再怎么破也值万贯,你让他们怎么走啊。”
“嗯,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我可以下旨要福州那边出力安排,反正那里也遭了灾,死了不少人,去个几万人,安排下也不是太大问题。只是这几万百姓不比将士,一夜之间就可远遁,要他们动起来可是个难事!”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真要他们快速撤退也不是没有办法。”岳效飞肚子一阵咕碌碌,坏水一个劲的冒出来。
朱聿健眼中一亮,问道:“你有办法?”按他所想岳效飞所想办法虽然花费巨大,不过“费效比”一般来说都比较好,当然“费效比”这个词也是来源于岳效飞。
“你知道不,那边有多少户人家。”
“按照鱼鳞图册来说大约有个三四千户吧。”
“到底多少户”
“你问这么细,我哪知道啊!”
“呃!也不要紧,你看那满街跑怎么样?”
朱聿健还纳闷呢,怎么说着说着岳效飞又跑题了。“还行吧”。
“那就对了,你让那建宁的百姓,一家一辆坐上,从那里到这儿才有多远不过就是一百多里不到两百里路的光景。”
朱聿健算是明白了,岳效飞是打他口袋的主意了。嘴里忙道:“你别开玩笑了,三四千两满街跑,我要那么多那玩艺干嘛。”
“其实也要不了那许多,有个两三百辆再加上延平的牛车之类也就差不多了,咱给他来个穿梭运输,这边拉了空车过去,一家给他一辆,要他们载了家人、物件向这里来,到了这里再把车给咱们,咱们再这样把空车给弄过去。”
“你开玩笑,一家得多少东西啊,你一辆满街跑能装多少东西,你就想想那些大户得多少东西啊,怎么运啊”
岳效飞拍拍脑袋,“哎!是呀这还真是难办的事。”
“嗯,这件事光运出来不是个事,一是福州那边的安排要落实,要让他们有的吃才行,二是船队要快点过来,一次能运多少就运走多少,省的这地方闹粮慌,三呢要郑森把建宁的粮全给收了,包括那些大户,没粮了他们还呆个屁,不都紧着向这边跑么。”
“噢!我懂了,光让我作坏人,回头那么多车我都买了,你赚钱了,那我呢,建宁的人还不把我骂死!”
“妈的,死鸭子嘴硬,那些建宁人甘我何事,你打你的清军,我给你想什么主意,结果好像我就是一奸商,只顾自己发财一样。”
他这边粗话出口,那边朱聿健的老婆只皱了皱眉,王婧雯、宇文绣月两个都齐都白他一眼。
“好了,咱不说了,最多,将来你那边多出来的难民我给你解决,这可以了吧,该够朋友了吧,你要是再……那就太……”
岳效飞再次挨了一次白眼球,不同上次的这回是八只,因为戏开演了。
第九十六节 赛龙舟(一)
新船下水的时候,刘文采来到了福州。福州城比之延平城在各个方面来说都强的太多。
福州城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舶此待风之港,也是下西洋海船的重要修造基地。福州历来造船业更发达,可以建造性能优良的福船。史载,永乐元年(1403年)五月,“命福建都司造海船百三十七艘”。翌年“将遣使西洋诸国,命福建造海船五艘”。以后又有多次建造。这些福建建造的海船多由福州承造,如〈重纂福建通志〉载:“(永乐)七年(1409年)春正月,太监郑和自福建航海通西南夷,造巨舰于长乐。”乾隆《长乐县志》载:“明永乐间,太监郑和通西洋,造巨舶于此,奏改太平港。”
福州是明福建行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市场繁荣,万商云集,百货荟萃,全国各地出产的商品货物在这里可以方便地买到,而且这里的百姓多数大海生存,或是做盐铁生意,以或是在海上贩货为生。虽说处于乱世之中,可是福建靠海,这里的人注定是喜受冒险,奔走四方的人。
刘文采受岳效飞指派前来福州,临来时岳效飞交待的很清楚。其一是探听福州各方面的消息,事无巨细一概不得遗漏;其二招募造船工匠,收购船坊;其三买地,多购临江地皮,地势不好或易遭水患之地也要。尤其是马尾镇附近地皮势在必得。
至于岳效飞为何会对马尾区如此感兴趣相信大家都清楚,当看满清末年马尾海战惨败,再想想北洋舰队,直到今天为止中国依然没有一支可以用以保护自己世界性利益的海军。有人说中国就是大陆国家,时至今日依然被别人称为“大陆”。岳效飞自打心底里就不服,凭什么我们中国人的舰队老要一直呆在这个中国海,凭什么太平洋就该让别的国家在那里耀武扬威?所以到了福州他的长远目标就是建立中国远洋海军的基础,趁着这个时空的世界的海权争霸才刚刚开始,来赶搭头班车的。
马尾附近的造船也有十三四家,其中鑫源船坊家的孙家和通海船坊的纪家是当地两家最大的船坊。他们两家都是以制做官船出名的,无论是挂帆车船、大福船、蜈蚣船两家都是旗鼓相当。这几年由于战事不断官船、战船都需求甚多,生意还算是兴隆。
今天又是赛龙舟的日子,每逢初一十五两家都会在这马江之上较个高低,为为了每月这初一十五的赛舟不但他们两家,每一家船坊都会使出吃奶的力气。个中原因在于这个赛舟不但是长了胜家的名头,而且预祝着下半个月的造船的订货也会由此大增,所以你说这些船坊会不会尽力呢。
要说这赛龙舟算是福州这里的一件大事,不但各式各样的买卖人都来趁这个热闹,四乡的乡民也趁着这个日子出来买卖东西,午时了再热闹一番,直到午后天现红霞方才渐渐散去。即使是官府也来要做个公证,省的这半个月再为了造船的事闹事,然后再暗暗收了各家船坊的月例钱这才会心满意得的回去。
刘文采到这里的第二日恰恰就是赛龙舟的日子,这十三四家的掌柜早上早早起来,在江边会齐了祭了妈祖,就一直呆在江边静待午时的到来。
为了此次办事方便,岳效飞特地从王士和那儿弄到一封书信,要借他这封书信结交了福州城知府。现以往一样,王士和又从修城墙的费用里去了一万银子。
刘文采拿着这封信时,心里还说:“还真是一字千金啊!”反观岳效飞倒没有什么想法似的。“可能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吧。”
福州城的知府邹维文出奇的在今天的龙舟赛时未到所搭的看台之上,而是被刘文采借着王士和的书信给邀到马尾最大的酒楼临江的包间里。
邹维文将眼前的书信看了看放在一旁,冲刘文采道:“王大人地处前方,尚还记挂着本官这里的经济事务,可教再下佩服的紧啊!”
“呵呵,小人来时王大人说过,邹大人的经济学问可是咱们闽地各处闻名的,并一再向在下称道,教小人捎下些延平土产。我们岳老板对于大人的学问更是极为佩服、敬仰的,这不也要小人带了些人事还请大人笑纳。”
邹维文知道那些延平土产无不出自老军营之手,就那风扇已经使他赞了一个夏天,这次王士和居然还送了一辆延平城的“满街跑”瞧那模样,比之轿子不知要舒服、快捷多少。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些都是虚的,这个刘文采手中的袋子才是实在的“东西”。
不用打开看,只要看了那银票的边他心中当然清楚,这是闽地最大的“四海银号”所出的银票,你看那票上特殊的金边,绝对是号内顶级的银票,一般人连见都见不着。一叠大约有二十张,这些可都是千两的银票,二十张那不就是两万银子。看了这些心中难免生疑。
“可是他们送我这么多银子为何?”
“大人不必见外,小人这次前来确有要事相商,全仗大人鼎力相助才可成事,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邹维文拱拱手道:“好说,好说,你家岳老板的事就是本官的事,在这马尾本官说话还是算数的。”心里说:“管他是什么事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