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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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过来的是个手执长刀的的清军骑手,已然失了马匹,可即便是在地下战斗依然骁勇异常。洪旭当年能做郑森的亲卫,那身手你可想而知,单论功夫他肯定不如那些江湖人物,可是论这战阵上搏杀的经验,那些个江湖豪客比他可就差远了。
先不忙挥出自己的第一刀,这是在战场肉搏时的准则。战争让人们都陷入了疯狂之中,每个人都拼命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刃,红着眼睛默不作声的找着敌手。整个战场上都在一片疯狂的砍杀和垂死的叹息声中挣扎。
那骑兵执着自己手中的兵器,盯着对方的双眼,只待他眼神一散,这就是出刀的时候,他的眼神只会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否会胆怯。趁着他眼神散乱的一瞬那挥出手中兵刃。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敌手趁着他刚刚出手的时候,也挥出了兵刃。
“砰”是金属相交的声音。
“他怎么是一个手……”骑兵还在心里慌乱的想的时候。洪旭的拳头在瞬间已在眼前变的,全力挥出的一击已令他的重心有些偏移,面对洪旭的那一拳自己的脸蛋好像是迎上去似的。
“卟”那个骑兵嘴里喷出一口血,这一拳不知打碎了他几多牙齿。可他并不顾得痛,就势一扑想要地下滚上几个滚,躲过洪旭跟踪而至的兵刃。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利刃刺破皮甲,直接自他的胁下的侧面刺入他的内腑,彻心的痛疼彻底的征服了他。他张张了嘴,因为他感到洪旭为他拨也兵刃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他大喊:“妈的,老子都要死了你还踹。”其实他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睛看着的是周围撕杀的身影。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仰望着苍天,你听,你听遥远的白桦的林子,那白山黑水他们在呼唤了,是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那个骑兵伤口中水喷出的鲜血染了洪旭战袍。
一旁有三个那个骑兵的同伴,怒吼一声,各执兵刃冲洪旭冲来。两柄长刀一顶长枪,夹着崩山裂地之势,向洪旭身上招呼。
竖起刀来,洪旭旋着身子磕飞了那柄长枪,手中手刀顺势劈向长枪兵的的头顶,两个执刀的狠命向人身上砍落。
“啊!”那个长枪兵一声惨呼,一个棵脑袋被砍的在地下滚了两滚方才停住,可是两把长刀眼看也要招呼到洪旭身上。洪旭当时一看三个敌人过来,抱的就是拼命的打法,反正自己已砍翻一个,这个是挣的,剩下两个恐就不是自己能料理的了。
“隆隆”木制的宽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中,十辆战车排成了挤压阵势,将车阵中还剩下的二百多清军骑兵挤向城门。
洪旭躺在地下下,紧咬着牙,准备那临身的两刀,他打定主意即便是死,也不会呼痛,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咬着牙等了半晌却没等到那刀子临身,当然他不会失望的。他睁开眼睛,眼睛却看见那老军营的十辆战车排成了一列,缓缓进逼向城门,每个被他们遇到的还在和清军拼杀人都被他们车上下来的人抢了回去,跟在他们战车后面。
“妈的,自己会动的车就是好。”显然他也是被他们所救,一翻身爬起身来,也跑过去跟在那些前进的战车后面。一过去就看见那个姓甘手中端着个怪模怪样的弩弓,跟在战车后面,他们每个车上不过下来一个人,眼见就是战前商量时的那些个什么班排长。
“怎么样,没事吧”姓甘的问了一声,可是眼睛并没有离开自己手中所端的弩弓。
洪旭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车后的大约有近五六百人,即有鸟铳手,也有刀牌手和弓箭手,一个个被他们组织起来,排成一个个三角形,刀牌手在外围举着大盾,那些弓箭手、鸟铳手都躲在里面,排成四排,只管把手中弓箭、鸟铳向外指着。
甘辉依然小心翼翼端着手中的弩弓迈着小碎步向前跟着战车向前跑。“注意了,过来了。”忽然他嘴中大叫。
显是有几个骑兵冲过了战车组成的占线,后面跟着的明军一乱,“放”这边甘辉大喝一声。
那些明军并不知道这些车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只知道战场上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就可以保住性名,尤其是那些鸟铳手。他们手中的鸟铳没有上弹火药铅丸,就边个煤火棍子都不如。这会按照人家的要求,第个鸟铳手者被刀牌手围在当中,只要把手中鸟铳上好弹药,跟着走就行了。
前面大约十米处就是那些排成横排向前推过的战车,两辆战车之间也就三米左右距离,最多可以放过两匹马跑过去,虽然冲过去的机会比较低,那要冒过如雨似的羽箭,不过运气这东西,不信不行,这不就有十几个骑兵冲破战车的阻碍跑了过来。
在甘的一声令下,紧跟在刀牌手后面的第一排的鸟铳手、弓箭手一手发射手中武器,一发射完他们就又退回第二线,里面剩下的两排就又顶在刀牌手后面。
当然他们往日里都是在偏箱车上列队发射,今天这个阵势虽说有点怪,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还是比较好组织,只要最外层的刀牌手下乱,大略上还能保持阵势。
第六十七节 建宁战记——血战建宁(四)
洪旭突然对他们很是佩服真打起来,,他们手下的功夫可能还不如这里的刀牌手,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跟你拼,有本事你就到跟前来,看来很难。
黄山站在阵中专门给他搭的高台上,他手中也张着一付弓箭。由于地势他看的清楚,是那些自己会动的怪车在车阵将破之即把后面骑兵的冲击阻住的,然后他们在一阵相互呼应的哨声中,返回车阵里面,想是前面阵门处的守将也看的清楚,他们的作为,也没有阻拦他们。一进来就排成这么一线,然后车上下来一伙穿着怪异的人,几个一伙解决他们战车周围的清兵。还有清兵挺着刀枪向他们冲去,无一例外的被他们手上端的弩弓射倒,即便刚发射完,有清兵过去,他们一抬手就有人倒,这个还真有些奇怪。
然后把苦战半天的士兵们集合起来,排了这么个古怪阵势,那些人又都回到车上,排成一线的战车又慢慢向前推去。那些原先在车阵中驰骋的骑兵被这些战车挤着,推着慢慢向城门方向集中。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眼看剩下的大约三百余人之时,那些怪车停止推进了,三百多人被挤在一块只有大约长八十米,宽约四十米的空间里。
“前面骑兵听着,放下手中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否则我们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那怪车上的全都下来了,大约八九个人的样子,为首的手里拿着圆桶向着那些骑兵大声喊话,黄山的眼睛差点掉出来,“他们这是做什么?那些鞑子哪会听他们的。”
“放不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否则倒数后开始射击……十……九……八……七……”
这些鞑子毕竟强悍,竟无一人投降。眼下战况稳定,想来这仗现在算是赢了,他们这三百鞑子被夹在城下,和这些战车之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黄山也乐得看看这些个人如何处理。“让鞑子投降,笑话,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鞑子投降的?”
“二……一……听我命令,全体战车,十声倒数射击……放”那个显是头领大声喊着,其他的那些拿话筒的人一遍遍重复他的命令。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战车中射出极密集的箭支来。在高处的黄山点点头,他明白了那些鞑子骑兵为何冲不过来了,在近处迎着这永不停歇的箭雨冲锋,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找死。
连声的惨叫极马嘶声响起,那些中箭的只在地下翻滚,几乎没有被射死几个。近百个人腿部受到伤害,齐声惨呼的情景让黄山这常年在点阵上的将官心中也有些发毛。他心里清楚,他们就没打算杀了这些人,只打算让他们投降,可是这手段。
那些骑兵急了,引颈前望,外面的人被一层射做倒,而且中箭部位全在下半身,看来受了伤也是降,这会也是降。干脆降了吧。
没等倒数完,已经有人双手抱头,大叫“停……停……我们降了。”
终于有人作榜样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长官就这话说的真有些道理。”
“双手抱头,蹲在地下,否则我们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这些骑兵最后又得演了那次剿匪时出现的那一幕,一个个被用“麻拷”给扎个背拷,再被用麻绳串成一串,最后派两辆战车看着。
完成了这些,刘国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洪旭道:“怎么样,洪将军咱这效飞神弩威力你信了吧。”
“我看是你们这些战车的用处,那效飞神弩……你那车时装的是不是你们那什么效飞神弩。”洪旭摇摇头,想上车一看,这些自己会走的战车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高。
刘国轩精的跟猴一样,他还不清楚洪旭的意思,这战车可是老军营的命根子,当然不会让他碰手。当下微微一笑道:“这个好办,我看清军一时半会也难以进攻,不如我给装一台,上你开开眼。”
……
“大帅,他们那什么效飞神弩的是厉害,碰上他们只好用盾牌遮了,慢慢靠近才行,用骑兵冲击确是不行,如若我们装在城墙上,哼只要没碰见足够的佛郎机炮,基本是无法可想的,根本就攻不进来。”
“这么厉害!?……”郑森皱皱眉头,一开始他并不看好这些个稀奇古怪的玩艺,所以一听是什么“效飞神弩”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派他们在两军阵前演试只想用战阵挫挫他们的锐气,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样一个结果。
“还有……”洪旭快步跟在郑森后面,又低声加了一句。
“还有什么?”
“他们领头的那个刘国轩虽然有些峙才傲物,但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嗯!我知道了。”
很快来到城外那个车阵中,此刻刘国轩他们已然把货卸光,然后把那些俘虏装在车了,一见赶来的郑森,忙放下手头的事,迎上前敬了个军礼道:“报告,我部已完成任务,并已卸完货,请将军清点。”
郑森伸手指指那些已装上车的俘虏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报告,这是我们在试验时俘虏的,他们属于我们老军营的财产。”
郑森眼睛瞪出多大去,心里奇道:“他们要这些人做什么?而且还一本正经的说是他们的财产,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
“这个不好吧,我可是这里的大帅。”
“对不起,郑将军他们是我们老军营的财产,我们必须带走。”
郑森看着眼前不亢不卑的年轻人,看他的表现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沉吟了一下。
“可以,我可以允许你带他们走,可是你得拿东西换”
“不可能,这是我们老军营的财产,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害”刘国轩一步不让的盯着郑森。
“好吧,我交了你这个朋友”郑森心里突然有点泄气,不过求才的心他还是有的。“你现在在你们那个老军营是个什么官衔?”
“我在老军营是个排长”
“排长”郑森嘴里重复了一下,问刘国轩道:“这是个什么官职。”
“这个……这个不太好解释……”
“刘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好歹我给你个校尉干干。”
“将军的心在下领了,在下一届山野村夫,还是呆在我们老军营好些。如果清点完没有问题,还请将军在这收据上签署一下,我们回去也好和延平知府王大人交待。”
第六十八节 归途遇险
朱聿健在去汀州的路上遇到了慕容卓招来的袭击。他在自己的坐驾里,强自镇定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坐姿。只是面对着漫山遍野的骑兵,而且还明白这些骑兵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谁要能够心里不惊慌,那就算是好样的。
一直以来的,姜勇都觉的父亲训练出来的这三千铁甲精骑争战力量是绝无仅有的强悍,可是当他正式面对八旗铁骑冲锋时,他真的领略到了什么叫悍不畏死。
一排排、一队队八旗辫子兵面对姜勇手下骑兵手中长达一丈的长枪,不要命的冲将过来。前排的骑兵根本不管对面的长枪可能扎穿自己的身体,只知挥动手中长刀,狠命磕开迎来的长枪,即便是被长枪透体而过,双手也死命抓住长枪,使对面的明军骑兵再也持握不住。
两只骑兵都不要命的碰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中,两支骑兵好似两股不同的激流猛然交汇在一起,可是撞击之后飞舞起来的不是泡沫和水滴,也不是水流相撞发出的赞美生命的轰鸣。
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吼叫,一件件铠甲的碎片、一只只兵器的残肢、一个个没有了生命的躯体纠缠在这个旋涡之中,把他们所有的全部的生命壮丽在一瞬间迸发出来。
“施千户……施千户……” 中军里,姜勇急切的大声呼叫。
“末将在”施琅几步跑到姜勇跟前。施琅自从上次跟着黄道周联络江西,救援徵州、衢州金声部义军途中,由于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