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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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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知道相公心中有她,一直深爱着她。相公如今位极人臣,已是显赫到无以复加,可是对她这个和妾室们比起来姿色寻常、身份卑微的猎户女儿却一直又敬又爱。相公虽然在外奔波,但是她心里有他在,就踏实、甜蜜,然后现在老天爷在赐给她最大地幸福仅仅两年之后,就残忍地收回去了。两年前为夫办丧事,她还不知道情的滋味,虽说悲伤痛哭,主要还是一种为人妻的本能,而这一次,她的心都被掏空了。素烛惨淡,阴风凄凄,纸皤飘拂,白花摇曳。玉堂春和雪里梅浑身缟素,珠泪断线,哭地声音嘶哑,花容惨淡,带雨梨花一般,她们已经哭不出来了,也不敢再哭,因为韩幼娘已经整整三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坐在这儿守灵,就象泥雕木塑一般,既不流泪,也不哭喊,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人敢再刺激她。别人想劝,可是无论你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唐一仙无奈悄悄请了皇帝来,但是她对皇帝好象也已全然不认识了,结果正德劝了半天,她一声不吭,倒惹得正德号啕大哭起来。皇上都哭了,自已能不哭吗?结果刘瑾和马永成只好一边大哭,一边把号啕不已的正德皇帝给硬架了出去。眼见幼娘的气色越来越差,玉堂春抱来了小少爷,想用孩子来打动她。韩幼娘接过孩子,就机械地哺|乳、喂奶,然后交给老妈子,整个过程还是一言不发。玉堂春和雪里梅不但悲痛于相公地离去,现在也越来越担心幼娘的情形。整整三天跪着一动不动,既不进食也不饮水,那简直不可想象,谁能办得到?没有人怀疑,七天后出殡地时候,恐怕这位一品诰命夫人就要和丈夫一同上路了,她这是抱了殉节的念头。唐一仙眼睛红肿地送走了几位官员,忧心忡忡地对韩威道:“韩大哥,幼娘姐姐这般情形,这可怎生是好?你是她的亲哥哥,倒是想个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怕姐姐她……她……”。“妹子要是能哭出来,反而好办了”,韩威说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又下来了:“妹子外柔内刚,性子刚烈。妹婿还没看过他的儿子,如今连尸首都不得见……,幼娘她难受啊……”。唐一仙急的跺跺脚,说道:“这可到底怎么办呐,快要出人命啦,和谁商量呀,连孩子抱出来,姐姐都没有一点反应,我去找文心姐姐拿个主意,可文心姐姐……”。唐一仙眼睛一红,嘴角一扁,带着哭音儿道:“文心姐姐和幼娘姐一副模样,那边文兰姐弟俩急的嘴上全是火泡,呜呜呜呜……”。唐一仙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又哭起来。韩威一咬牙。说道:“妇女贞洁,从一而终;一与之齐,终身不改。绝食殉节,原是女子美德,妹妹要以死殉夫。我这做哥哥的本也不该拦阻,可她现在有了杨门之后,总不能让孩子刚刚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妇人以死殉夫,在那时是一桩美事,要受到表彰赞美,世人皆以为唯贞节烈女、夫妇情深,才能有此壮举,纵是亲生父母也无权阻止。韩威有心要救下妹子,可是又觉地心中不安,不得不先说出个理由。唐一仙暗暗松了口气,幼娘自从一听了杨大人的死讯。整个人地意识就已完全封闭起来,她若绝食殉节,玉堂春和雪里梅只有步其后尘。虽说杨家成了世袭的国公,小公爷自有人抚养。可是杨大人去了,已经够叫人悲伤了,唐一仙怎忍再失去这三位姐妹。云儿在旁边急忙道:“是呀是呀,小公爷还不认识爹娘呢,谁照养着总是不及亲生父母,夫人如果无后,随着老爷去了那也使得,如今老爷就留下这一点骨血,夫人该为了老爷的香火后人,好生爱惜自已才是。”她是跟着韩幼娘最久的婢女,感情也最深,一听大舅老爷口气松动,激动的脸蛋通红,急急忙忙地跟道,生怕韩威又改变了主意。韩威“嗯”了一声道::“我再去劝劝妹子,如果她还不回头转意,我就一掌劈晕了她,云儿,你回头弄点小米粥拾她强灌下去,她地身子再熬不得了”。云儿连连点头,韩威便举步朝韩幼娘走去。韩幼娘两眼空空洞洞,瞧见有人到了跟前,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人,只道是又有人来吊唁了,便双手扶地,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还礼,然后又直挺挺地跪坐在垫上。韩威心中一阵难过,说道:“妹子,我……我是大哥啊,你可要保重身体呀,为了妹婿,为了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爹和二弟回了京,我要如何跟他们交待呀”。他说着眼泪又下来了,韩威侧着头拭拭泪水,动作忽然僵在那儿了,两眼一时睁的老大,一个凤冠霞帔、大红喜袍的女子,从大门口进来,一步步地朝灵堂走来。后边一大堆莫名其妙地官员又跟了进来,院子里正摇头惋惜的,正要告辞出门的,都吃惊地左方避开,负责迎宾的家人也张惶失措地站在那儿,不敢迎上去。“当啷……勾儿~勾儿~勾儿~勾儿~~”,一位修为高深、定力深厚的得道高僧失手把茶壶盖儿扔了,在地上咣啷啷的响了半天。众高僧一个个保持原来地动作不动,形如十八罗汉、怒目金刚。高管家吃惊地迎了上去,颤声道:“大小姐,您……您这是”。高文心瞧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一下,笑的高管家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高文心轻轻抚着手中的灵牌,环目四顾,幽幽地道:“大人答应过我,过了十月,当雪飘起的时候,他就回京娶我,现在时辰到了,你看这天,雪也该下了,杨大人……该娶我过门儿了”。高管家心里直冒凉气儿,吃吃地道:“小姐,杨大人他……他……已经过……过过……”,一碰上高温馨地目光,他的心里不由一寒,再也接不下去了。高文心会说、会笑,会动弹,可是那双眼晴根本看不到一点儿鲜活气儿,和夫人的眸子几乎一模一样。高文心捧着灵牌幽灵似地飘进了灵堂,后边尾随着的官员们有地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又是一阵摇头叹息。一片凄云惨雾的黑白两色,突然出现一身红,显然刺激到了韩幼娘,她直勾勾地看着高文心,半晌之后,眸子似乎有了点儿灵气,竟然哑声叫了出来:“文心姐姐,你……你……”。高文心将灵牌放下,双膝跪下向她叩了个头。然后噙泪说道:“夫人,文心家逢大难。发落教坊司,如果不是大人相救,高文心此刻不是成了一个逆来顺受、不知廉耻的娼妓,便是一堆无名枯骨了。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文心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夫人。文心情难自禁,喜欢了大人,如今大人已去了……。文心自知身份卑微,腆颜登门,只求一个妾婢地身份,能够名正言顺地侍奉夫人,能够为大人守节终老、上香祀灵,求夫人……成全”。她说着。两行热泪又扑簌簌地淌了下来,随着她下拜的动作一颗颗滴在地上。韩幼娘总算是彻底回了魂,听请了这位结拜姐妹地话,她惊慌摇头道:“不不。文心姐姐,我和雪儿、玉儿为相公守节是应该的,可是怎么能够拖累了姐姐一生?我要是答应下来。相公一定不会原谅我的”。高文心黯然垂泪道:“文心羞于开口,却也不敢再瞒夫人。文心对大人……早己暗订终身。大人他……他答允我,回京之后就接我过门。如今大人虽己去了,可是文心情有所钟、心有所属,除却大人再不作他想,求夫人一定成全”。高文心说着,又深深拜了下去,韩幼娘急着想去扶她,可她双膝麻木,已经动都动不了,只得急道:“文心姐姐请起,妹妹受不得这样大礼,相公他……他不曾对我谈起此事,相公对姐姐一直爱护有加,幼娘怕会错了相公的心意,害了姐姐终身,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相公。雪里梅见高文心一脸决然,想起当初见过的那副‘春宫图’来,她和相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以文心姐姐地贞烈,怎么可能再许别人?她今日身着吉服,直闯灵堂,如果幼娘不答应,只怕马上就是一条人命了,所以她急忙对韩幼娘俯耳低语了几句。韩幼娘望向玉堂春,玉姐儿也会意地点点头,韩幼娘这才信了,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文心姐姐,是我家相公对不起你。姐姐本是大家闺秀,现在又是朝廷堂堂的女官,怎能让你这般自轻自贱地上门?相公已经……去了,杨府便是我做主,幼娘要行文聘之礼,三媒六证,八抬大轿地把姐姐接过来,时间……就定在明日。姐姐,你我是金兰之交,姐姐又治好相公痼疾,对我杨家有天高地厚之恩,幼娘不敢委曲了姐姐,今后我还是你的幼娘妹妹,夫人二宇再勿提起”。众人闻言大喜,受高文心这一刺激,夫人地精气神儿好象回来了,看到高文心也记起了孩子,知道为相公好好抚育后代才是为人妻的正责,口气松动,似乎已消了自尽殉节的念头。“多谢夫人成全,文心……文心终身感激”,高文心说完,一把抱住幼娘,两个人相拥大哭,哀哀之声今人心酸。高老管家抹抹眼泪,赶紧出去张罗了。小妾过门儿,哪有那么多讲究,领进门来便是家里的人了。如今夫人说要送六礼,下文聘,那是把小姐当成平妻了。小姐官宦世家、年轻貌美,又是京城闻名的女神医,可是命运多舛,家门中落,沦为侍婢,又被未婚夫婿一纸休书,惹得乡邻间不知多少风言***。如今小姐既铁了心要嫁给老爷,大夫人又开口许了她平妻之喏,小姐就是国公爷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虽说一进门儿就守寡,可国公爷地大人是一品,那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呐。高管家是高家的老人,听了这请息又是心酸又是高兴,尤其是小姐这一来,夫人消了殉葬的念头,老爷虽走了,这个家还在,做为操持管理着这个大院地管事人,他能不高兴么?这喜事,怎么也得办的风风光光的,可不能让小姐再委曲了。高老管家虽见多识广,也听说过话人和死人、死人和死人成亲地冥婚。可是具体仪式他也不请楚,仓促间想找个懂行地也不容易。而且家里现在也离不开他,于是高管家忙唤过两个家丁,派了去邻近几村保甲里正那里打听,寻找鬼媒人,要给小姐和杨大人地亡魂。办一场轰轰烈烈地鬼婚了……************************************************************杨凌遇险的消息是八百里加急,来的快,直到今天。蜀王禅位于世子的奏折才进了京,奏折里讲述了禅位的理由,恳请皇上恩准,又详细叙述了在平息都掌蛮之乱后,杨凌如何大智大勇,破解了庶子朱让槿陷杀世子地阴谋。保住了蜀王一脉的贤誉,奏请皇上褒奖杨凌。那信中并未提及朱让槿有可能与某位藩王共同勾结,蓄意谋反的事。那件事只是朱让槿地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焉知不是他胡乱攀咬。若说可疑,那只有宁王了,可是从杨凌派布天下的番子们送回的情报看。江西宁王那儿除了乡下到处闹土匪,城里帮派林立。弄的乌烟瘴气之外,宁王爷整日里花天酒地,没有丝毫异动,你还真拿他没办法。二来虽说蜀王府出了个不肖的朱让槿,可是朱宾翰和朱让栩确实十分贤明,一旦牵扯上造反,这两位就得被撤藩,押回京师幽禁起来。于公,突然改变四川百余年来的政治格局,在此微妙时刻,势必造成动乱。于私,天下间鱼肉百姓、祸害地方地藩王多了,偏偏把一对贤王给关起来,杨凌心里也觉的不公。最重要的是,如果此事公开上奏,又指不出和哪个藩王勾结,真正的叛乱者势必有所警觉,更加伪装小心,想抓他地把柄就难了,而且也要吓的其他藩王疑神疑鬼,有些藩王怕皇室怀疑到自己头上,受了无妄之灾,为了自保,受有心人一鼓动,没淮儿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不想反的也反了。政治上地事就是这样,一件事处理不慎,不但会产生后患,在其他势力的操纵推动下,还会产生衍化其他难以预料地后果,有此考虑,杨凌和朱让栩才商量议定,暂时瞒下此事,待杨凌回京后再同皇帝私下计议,因此正德还不知道其中详情。看了这封信,正德更加郁闷。杨凌是他派去四川查蜀王谋反案的。杨凌在攻破九丝城,取得平蛮胜利后将捷报飞呈京师,奏折中就已经为蜀王释疑,详述了金砖乃都掌蛮阿大王效仿天子所为。他受人吹嘘奉承,自立为王,置龙椅、着龙袍、铺金砖,为了象模象样,这才花重金购买的,事情是办的大白天下了,可他也因处送了性命。如果早知会有这种结果,正德皇帝宁可自已当初不曾下过那道旨意。正德袖子里攥着这封蜀王的奏折登上鸾驾,脸色朋沉的就象今日的天气,铅云密布,瞅哪儿哪不顺眼,吓的仪仗队噤若寒蝉,谁也不敢稍做一声,数百号人到了金銮殿前竟是肃然齐整,鸦雀无声。正德皇帝升驾金銮殿,登上明间宝座,双手扶着龙头缓缓就坐,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走到大殿正中,俯身拜倒,山呼万岁。正德阴沉着脸摆摆手,敷衍道:“众卿平身”。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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