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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曹操与献帝-第45章

小说: 曹操与献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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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笑:“袁绍说攻许都,几个月屯兵黎阳都未开战。汝等放心,他那里即使真的出兵,三五日后我再调动军队都来得及。袁绍纯粹是个大而无当的样子货。”他又看管家朱四:“怎么还不去准备?”朱四道:“这几日风传袁绍派了刺客到许都,丞相还要小心,不外出为好。”曹操说:“何至于惊吓若此?袁绍那边肯定风传孤派去更多刺客呢,不要自己吓自己。”

朱四问:“您和主簿微服出行,扮何身份?”

曹操一指白芍:“主簿不如就女扮男装吧,扮成一个大家阔少,衣帽可遮得严些。”朱四道:“丞相呢?”曹操逗趣一笑:“我就扮个管家吧,侍候少爷的。”白芍扑哧一笑。李典道:“不妥。丞相到哪里都要打听发问,这当管家的再大是个老奴,随便发话不合适。一看就假。”朱四接话道:“丞相还是扮老爷吧,老爷、少爷父子俩。”曹操呵呵笑了:“好,我扮演父亲,肯定不走样,该慈则慈,该威则威,不用装。”李典则说:“我就连管家带伙计一人全包了。”朱四又道:“还是多带些人,远远跟着。”曹操一指李典说道:“有这万夫不当之勇,还不够?”

曹操、白芍、李典三人乔装出了曹府。雪花飘飘,正月里的许都街道还算安谧。曹操走得很有兴致,说道:“曹丕揭榜任许都太守,一年期限快到了,有那么点一年大治的意思。孤今夜也算再实地考察一番。”白芍则东西浏览,面带欣喜。

没走多远,有一商铺门前亮着一串灯笼,还开着店门。

曹操走上去问道:“掌柜做何生意,为何夜晚还未关门?”店主是个戴着瓜皮帽的小老头,上来说道:“我这铺子是卖年货的。正月十五前百姓还要添补些年货,所以夜晚还开着张。”曹操问:“今年生意如何?”店主道:“比去年强多了。”曹操问:“强在哪里?”店主说:“横征暴敛少多了。”曹操说:“少多了,就是还有?”店主说:“个别总难免。”曹操问:“还有呢?”店主说:“往年官匪一家,现在不一家了。”曹操说:“两家了?”接着问,“为何有此变化?”店主笑道:“客官看样子是从外地来的,也想在许都开店?”李典在后面说道:“我家老爷是做大生意的。”店主说:“看着就是财大气粗的样子。”他指着旁边相挨的一家饭铺说道:“请几位到饭铺里坐坐,那也是小人开的。”店主将曹操、白芍、李典三人让到饭铺里坐下,问:“这位大爷,这位少爷,要点什么?这里羊肉汤、烧饼是风味小吃,独此一家。”曹操说:“我就羊肉汤烧饼吧,给这位少爷来碗素一点的。”店主说:“面筋豆腐汤,现成的。”李典添话道:“我也是羊肉汤烧饼即可。”店主吩咐伙计去张罗,而后与曹操接着说话:“大爷刚才问,许都为啥有这变化?就是曹丞相让他儿子曹丕揭榜当了许都太守。曹丕那小子,管他们管得可狠呢。”曹操问:“他们是谁?”店主说:“衙门里各种管事的呗。曹丕若不管他们,他们还不都胡来?可是,曹丕那小子也只能这样狠管他们。”曹操问:“为什么?”店主说:“他老子曹丞相管他更狠,听说哪天曹丕干得不好,曹丞相会亲自上手拿鞭抽他。”曹操说:“啊,这当父亲的岂不太过分了?”

店主摇头道:“不过分,不抽不行啊。”

看着汤饼热气腾腾端了上来,曹操三人吃喝开了,店主又接着说道:“这天下万物都得被管。老鼠没猫管,还不成灾了。可猫还怕狗呢,没狗猫就称王了。狗还怕人呢,人管着它。人怕当官的,当官的还怕更大的官。总有一怕,总有一管。不管,还有王法吗?再大的官还怕皇上呢。”曹操问:“皇上有怕的吗?”店主说:“怎么没有,自古以来皇上还怕百姓造反呢。”曹操说:“这话说得有理。”店主说:“听说当今皇上还有一点特别,有点怕这位曹丞相呢。曹丞相实权在握,可听说他现也有一怕。”曹操有兴趣了:“哦?他怕甚?”

白芍一边喝着汤,一边兴致盎然地听着这番对话。

店主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曹丞相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徐州来的一个才女。”曹操一下瞪大眼了,瞄了白芍一眼。白芍听此话也瞄了曹操一眼。店主接着说:“听说这才女是在相府当主簿的,可把这个丞相管住了。听说,过去这丞相闲了,晚上也喜欢寻花探柳,这一年再不听说了。还不是被管住了?”

白芍听此话,又瞄了曹操一眼。

曹操无奈一笑:“看来是人都欠个管的。”

店主招呼那边生意去了,曹操和白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忽见外面街道上迎风匆匆奔走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秦庆童。曹操蹙了一下眉:“此人为何如此慌张?”李典说:“我去问问。”曹操说:“不用了,这种事岂是当丞相该管的。”没过多久,又见三五人骑马急驰而过,曹操又蹙了一下眉,说道:“看样子是追那人的。”

白芍不知为何忽有警觉,说道:“丞相,不如回府吧。”曹操说:“为何?这就吃喝完了,再好好转转。”白芍想了想,说道:“我总觉好像有什么事,心神不安。”曹操笑了:“有何不安,就为吉平太医去国舅董府?大可不必。”

白芍又想了一下,说道:“有些累了。”

曹操愣了一下,说道:“若是如此,那就打道回府。”

秦庆童斜背着一个小包袱,手拿画轴,在夜晚的风雪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因为浑身是伤,他不止一次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边跑边不时回头张望。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他赶紧躲到街边隐蔽处,果然是董府的家丁们,三五一群地骑马追过。秦庆童等追兵过了,又向前奔跑。

终于来到相府大门前。这里将士林立,护卫森严。他刚一走近,就被喝住:“干什么的?”他大声道:“有要事向曹丞相禀报。”守门将官问:“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有何事禀报?”秦庆童摇摇晃晃站不稳:“此话不能对你等讲,要见丞相当面才可讲。”守门将士说:“曹丞相可是你随便见的?”秦庆童急了:“快让我进去,这关乎曹丞相死活。”将士中有人说:“此人疯了。”秦庆童向来路紧张张望了一下,又高声嚷道:“快快让我见曹丞相本人,否则悔之不及。”将士中有人哈哈笑了:“看来此人真是疯了。”秦庆童更急了:“我一点不疯,快让我见曹丞相,我有要事禀告。”

听到大门外喧闹,管家朱四出来问道:“何事如此喧闹?”

将士报告道:“朱管家,是个疯子,非要见曹丞相,问他从哪里来,干什么的,也不说。”朱四挥挥手道:“快打发他走就是了。”秦庆童又向四处张望,高声道:“我确实有要事向曹丞相禀报。”朱四说:“就向我禀报吧。若真的重要,我会转告。”秦庆童嚷道:“谁知你可不可信赖,此事必要见到丞相本人才可禀报。若再不让我见,真正是后悔莫及也。”这时,三五个骑马的人追到这里,正是董府家丁,他们一指说道:“家贼就在这里,抓起来。”说着跳下马扭住了秦庆童。秦庆童挣扎着嚷道:“放开我,这里是曹府,不是董府,我要见曹丞相。”

正推嚷间,乔装打扮的曹操与白芍、李典已到跟前。

曹操一听秦庆童如此叫嚷,一伸手对董府家丁们说:“且慢。”董府家丁问:“你是何人?”曹操摘下宽檐毡帽:“当朝丞相曹操是也。”董府家丁全愣了。这边朱四及曹府门卫见是曹操,拥上来行礼。秦庆童一下挣脱,给曹操跪下。曹操问:“你有何事?”秦庆童说:“我乃国舅府家奴秦庆童,逃出来有要事向丞相当面禀报。此事涉及丞相安危。”董府家丁们齐声说道:“他是家贼,国舅命我们捉他回去,望丞相容我等完命。”曹操说:“容我审理之后,自会回复国舅大人。”说着,对李典及守门将士吩咐道:“带他进府。”

董府家丁们一见如此,面面相觑,只得上马。他们在曹府门口略微踌躇了一阵,便策马回奔。驰过一条条雪花纷飞的街道,驰过方才曹操、白芍停留过的杂货铺、小饭铺时,店主还探头张望了一下。

董承在厅堂里有些不安地踱来踱去。追捕秦庆童的家丁们已有两路回来禀告:“未追见其人。”第三路回来了,董承问:“如何?”家丁们禀告:“启禀大人,秦庆童逃到丞相府了,我们在丞相府大门口才追到他。”董承说:“为何不抓回来?”家丁说:“他们不让抓回来。”董承说:“董府抓董府的家贼,和他相府的门卫有何干系?”家丁们跪在那里说道:“正碰上曹丞相微服出行回来,他把人带进相府了。说是审理完了,自会回复国舅大人。”董承一听愣了。过了好一会儿,一挥手喝道:“滚下去,都是些废物!”夫人崔氏闻声出来。董承焦躁地说道:“你看看你,挡着不让我打死他,现在人跑到曹操相府去了,真是女人多坏事。”崔夫人呆在那里。董承又在屋里来回急踱:“秦庆童此番定是去告密。我这里来来往往的,他一清二楚。”崔夫人说:“他一个下人,也就知道个人来人往,至于大人谈些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他又能知道什么?”

董承心存侥幸地看了崔氏一眼,叹了口气:“且走且看吧。”

董承思忖着踱了两步,站住,对崔夫人说道:“你我夫妻一场,有一事相瞒至今。去年春,皇上赐我锦袍玉带,其中实乃夹带着陛下密诏,令我纠集忠义两全之士除曹贼,安社稷。近一年来我一直在谋划此事,现事成事败在旦夕之间,特以此相告。倘若事败,你我都无活着的道理,你死也做个明白鬼。”崔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猜大人日日焦心是在谋划此事,大人不说我也不好问。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犬随犬,我跟大人一辈子,虽死无悔。”董承又踱两步,站住说道:“曹操对此事再听举报,再有觉察,也断想不到我等最后会在哪里下手。今日可告夫人,这一两日内,将有忠勇之士奉诏杀曹。曹贼再怎样防范,也都晚了。”

曹操已换回官服,在大厅入座。李典带着几个将士左右威风凛凛排列而立。白芍坐在一侧书记。曹操吩咐道:“带人。”秦庆童被带上来跪拜道:“小人秦庆童实有要事向丞相当面禀报。”

曹操问:“你为何出逃,为何要逃到相府?一一如实道来。”秦庆童说:“小人从小父母双亡,国舅侍妾元英也是孤女,彼此同病相怜有了私情。被国舅大人发现后,将我们二人分别关起,说是要活活打死。后得崔夫人相劝,国舅便喝散众人,一个人亲自打我。打前五十棍,小人认为应该。又打五十棍,小人感念崔夫人多年厚待。我求董大人放我活路,因为打一百棍,已经彼此欠债结清。董大人不罢休,心狠手辣接着打。小人说,再打我必报仇。他说,‘我打死你!’小人被打昏过去,醒来撬锁出逃。现到相府找曹丞相,先说活命,再说报仇。”曹操听到此略点头:“所言像是真话,往下有何要事禀报?”

秦庆童说:“小人一直侍候董国舅,发现一年来国舅府来往之人似在策划什么阴谋,像是专门对付曹丞相的。”曹操问:“董国舅府里都有哪些人来往密切?”秦庆童说:“有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长水校尉种辑,昭信将军吴子兰,西凉太守马腾;还知道董国舅亲自拜访过刘皇叔。他们商议的详情小人自然听不见,但知道他们曾歃血为盟。”曹操十分注意地听着,不时微微颔首:“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孤来的?”秦庆童说:“偶尔听见他们高声骂你。”曹操说:“骂我什么,直言不妨。”秦庆童跪在那里磕了两个头说道:“骂你曹贼。”曹操冷笑着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证明他们在搞阴谋啊?”秦庆童说:“从去年春,国舅进宫得到皇上所赐锦袍玉带后,我就觉得他们有阴谋了。”

曹操听见此话,又微微颔首。

秦庆童又说:“为防大人不信,小人出逃时特带来一样东西。”说着将手中的画轴拿出来,“请丞相将此画挂起便知。”曹操扬下巴示意了一下,李典等人将画轴展开,用带鞘之剑挑着让曹操看。是一幅曹操全身像,但到处是窟窿。秦庆童爬起来在一边指着说明道:“此画是昭信将军吴子兰在董大房当场画就。你看,背面是一幅奔马图。他画的是丞相,这些窟窿是他们一人一剑捅的。小人当时站在外面,听见里面高声喝骂,国舅捅你头,有一人断你喉,一人刺你心,一人剖你腹,最后好像是吴子兰断你双足。后来马腾来了,要将丞相腰斩。于是当场一剑将这画像拦腰劈断。”秦庆童指着画中间的接缝说道:“董大人后来吩咐我将这轴画焚烧,小的多了个心眼,偷偷把它留下来,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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