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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祸害大清-第395章

小说: 祸害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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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任将军理解老夫的难处就好,理解就好。”希尔根哈哈大笑,拉着韩元任的手笑道:“元任将军请放心,待到老夫歼灭九江吴狗,生擒卢一峰小儿与高得捷狗贼,定然把他们交给将军兄弟亲手处置,一雪前耻两位将军的盖世奇功,老夫也一定禀明主上,请皇上重重加封。”

韩元任赶紧道谢,这时希尔根早已备好的酒宴也已经摆上,希尔根等人与韩元任一起入席用宴。到了酒席宴间,希尔根等人自然少不得问起九江吴军的各种内部情况,对此韩元任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回答的尽量回答,不能回答的就说不知道,不敢胡说八道,希尔根等人再三盘问也没有发现破绽,对韩大任兄弟的疑心固然不肯轻易消解,但也少了几分提防,多了几分期待。

盘问间,希尔根等人少不得问起吴军的火器机密,韩元任则如实回答吴军火器情况是吴军第一机密,包括吴老汉奸在内,能够真正掌握吴军火器机密的人加在一起,恐怕还不到一个巴掌,而且能够完全掌握吴军火器生产机密的,除了吴老汉奸之外,肯定也只有卢胖子一人,自己兄弟虽然也算吴军重将,却也对此丝毫不知。听到这样的回答,希尔根大失所望之余,自然又万分遗憾——卢胖子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就不肯给大清当奴才?

“大将军,吴狗火器的打造机密,奴才确实不知道。”见时机已到,韩元任乘机说道:“但是奴才兄弟无意之中,却在表舅胡国柱口中,知道了一个更为重要的机密和我们大清国母、皇后娘娘有关的机密”

“和我们大清国母有关的机密?”希尔根先是一楞,然后忙问道:“韩将军快请说,吴狗之中,有什么机密与我们大清国母皇后娘娘有关?”

韩大任不答,只是看了看左右,希尔根会意,忙挥手把众亲兵赶到帐外,那边赵国柞也十分机警,知道这样的事知道得越少,脑袋在脖子上就长得越牢,赶紧借口入厕,暂时离开大帐,留下希尔根、哈尔噶齐、彰泰三个螨人和韩元任在大帐中密谈。

在大帐外转了一圈,喝了不少夜风夜露,估摸着韩元任应该把机密说完了,赵国柞才又回到大帐,然而进帐仔细一看后,让赵国柞更加暗暗心惊的是,希尔根、哈尔噶齐和彰泰三人都是满面凝重,似乎十分紧张。末了,彰泰还又向韩元任问道:“元任将军,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确认这消息不假?”

“奴才用脑袋担保,如果有假,请诛奴才九族”韩元任沉声说道:“贝子爷,如果飞马急奏万岁的话,现在或许还来得及阻止或者挽回。”

彰泰贝子爷又不说话了,与希尔根、哈尔噶齐两人低声耳语几句话,都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宁可弄错也不能疏忽,不然的话,将来一旦证明是自己们瞒情不报导致赫舍里母子双亡,那么自己们再怎么是皇亲国戚功勋宿将,康麻子也不可能饶过自己们三人所以彰泰又转向韩元任说道:“元任将军放心,本贝子一会就用六百里……、不,用八百里加急飞奏主上如果确认无误,你那就是为我大清朝廷立下了第一奇功,主子定然重重嘉奖,本贝子也会重重有赏。”

“奴才谢贝子爷赏。”韩元任赶紧跪下磕头,彰泰忙把他搀起,微笑着问道:“元任将军,下一步,你和大任兄弟打算怎么办?”

“全听贝子爷和大将军吩咐。”韩元任恭敬答道:“只要末将兄弟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我军渡湖之后,你们兄弟……。”彰泰贝子爷大喜过望,正要安排韩大任兄弟在九江城中充当内应,那边希尔根则赶紧咳嗽几声,打断彰泰贝子爷的吩咐,又向韩元任说道:“元任将军,老夫认为你可以连夜返回九江,暂时先在城中潜伏,与我军约定联系之法,待到老夫计议停当,再给元任将军交代差使不迟。”

“老东西果然还不完全相信我。”韩元任心里明白,嘴上则恭敬答道:“全听大将军安排。”

“很好。”希尔根满意点头,又吩咐道:“除此之外,老夫再给你们兄弟两人交代一个差使,你们兄弟二人派人返回岳州,在岳州城中散播谣言,就说卢一峰狗贼怯敌不进,赵国柞老将军吞兵南康,老夫屯兵湖口,近在咫尺,他都不敢出动一兵一卒,是在胆怯害怕,害怕我们大清的八旗铁骑不敢进兵,宁可坐视战机错失。让你们的表舅胡国柱来信责备卢一峰狗贼,逼迫卢一峰狗贼主动进兵。”

“扎,奴才一定尽力。”韩元任一口答应,又为难道:“不过大将军,奴才还有一事必须禀报,卢一峰狗贼与我表舅胡国柱交情很好,我表舅也十分的信任于他,散播谣言,只怕……。”

“怎么着?办不了?”希尔根凝视着韩元任问道。

“奴才倾尽全力。”韩元任无可奈何的答道:“奴才尽力散播谣言,争取成功。”

“如此最好。”希尔根满意点头,又说道:“还有你们兄弟,你们既然是胡国柱的外甥,也可以在他耳边吹吹风嘛,去信胡国柱告诉他,就说你们云贵军队火器犀利,天下无双,击败我军只是易如反掌,卢一峰狗贼却始终按兵不动,只怕另有所图。”

韩元任赶紧答应,当下韩元任又与希尔根等人约定了秘密联络的办法,乘着天色未明,又乘船连夜返回九江去了。而当韩元任走后,彰泰贝子爷少不得在希尔根面前埋怨,说是放着让手握兵权的韩大任在九江城中起事内应不用,偏偏要让他们去散播什么谣言,这不是舍近求远是什么?

“你懂什么?”希尔根难得发起火来,压低声音喝道:“韩家兄弟是否真心归降,还有待时间考证,现在就让他们在九江城中起事内应,我军渡湖攻城,失去鄱阳湖天险掩护,万一落入吴狗陷阱,那就是有再多的后悔药,也来不及吃了”

彰泰虽是皇亲,在希尔根面前却只是孙子辈的将领,被希尔根呼喝虽然心中有恨,但也不敢反驳。希尔根则又吩咐道:“皇后娘娘那件事,贝子爷必须马上得去办,虽然吴狗给皇后娘娘下慢毒一事太过不可思议,但也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定要小心处置。”彰泰答应,闷闷不乐的下去安排快马送信,希尔根则勒令清军继续按兵不动不提。

……………………

韩元任活着回到九江城时,早就料准他必然能全身而归的卢胖子亲到堂前迎接,百般夸奖,万般赞誉,韩元任感激不尽,连声谦虚。而当韩元任把自己在清军营中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后,卢胖子顿时鼓掌大笑道:“好,希尔根老狐狸,总算是相信你七成了,让他彻底中计,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将军,你也这么认为?”觉得自己总算没有白白冒险的韩元任很是高兴的问道。

“当然”卢胖子斩钉截铁的点头,又微笑着解释道:“如果希尔根老狐狸识破你是诈降,又故意放你回来,那就必然要在战场战术上做文章,将计就计让你给我下套,让我踏入他的陷阱,乘机消灭我们的军队。但他却没有这么下套,只是让你们散播谣言,从我们的后方下手,让金吾将军逼我进兵,其目的不外乎两个,一是继续试探你们兄弟的投降诚意,二是尝试离间我军,一旦成功,那么收获必然无比巨大。”

“大将军,那我们兄弟下一步该怎么办?”韩大任试探着问道。

“按希尔根的吩咐,一边派人到岳州散播对我不利的谣言,一边写信向你们的表舅金吾将军告状。”卢胖子飞快答道:“我会去信一封,向金吾将军说明情况,请金吾将军回信臭骂你们一顿,让你们两人以后好自为之,不准再挑拨离间和干涉我的战术决策,你们拿这封信去回复希尔根老狐狸,老狐狸就算不完全相信你们,至少也得多信一成。”

“这个好办,末将们一会就去安排。”韩大任一口答应。

“记住,让伊坦布看到你们的安排。”卢胖子叮嘱道:“还有,以后和希尔根老狐狸书信联络,一定要让我先过目——我当然不是相信你们二位,只是希尔根这条老狐狸实在太过狡猾谨慎,斗心眼,你们二位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大将军放心,末将兄弟明白你的苦心和好意。”韩元任恭敬答应,又微笑说道:“其实大将军不这么吩咐,末将也打算这么办的,因为末将昨天晚上已经发现了,说到诡计多端和奸诈多疑,我军之中,唯一能和希尔根老狐狸匹敌的,也就是大将军你了。”

“为什么?”卢胖子一楞。

“因为大将军和希尔根老贼一样。”韩元任倒也老实,很坦白的答道:“每说一句话,不管是好话还是恐吓,嘴还没张,脸都已经笑成了弥勒佛——就象笑面虎一样。”

“笑面虎?”卢胖子又是一楞,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拳砸在韩元任脸上,大骂道:“臭小子,搞了半天,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啊”

韩元任躲开卢胖子的拳头,笑道:“大将军,末将可是在说大实话,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周围的人,你象不象这样的人?”

“象”话音未落,房中已经是一片整齐回答,然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和卢胖子的委屈大叫,“冤枉啊我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纯洁善良,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人所共知的卢三好啊——”

卢胖子的解释韩家兄弟会不会到白痴到真的相信,咱们姑且不去理他,总之韩家兄弟在得到卢胖子的指点后,很快就按着希尔根的要求,派出了心腹返回岳州散播谣言,还有就是去书胡国柱,告卢胖子的黑状说卢胖子畏敌不进,坐视战机错过。

而在另外一边,希尔根和彰泰等人也派出了八百里加急,把吴军细作准备向康麻子正宫皇后赫舍里下慢毒、准备把赫舍里连同她肚子里的孽种一起干掉的消息,快马急递到京城之中,向康麻子告急。——老实说,包括咱们的彰泰贝子爷都觉得此事有些玄幻,但是事情的严重性放在这里,彰泰贝子爷和希尔根等人,即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隐瞒不报。

散播谣言的效果比较慢,所以当韩大任兄弟散播的谣言还在岳州城里扩散发酵的时候,彰泰等人的密折就已经被送进了京城,送到了康麻子面前。当看完这道密折之后,正在为吴军六路出击、清军节节败退而焦头烂额的康麻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放声大笑,最后是破口大骂,大骂彰泰和希尔根等人其蠢如猪,竟然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如果吴军细作有本事潜入紫禁城给赫舍里下毒,那么直接毒死赫舍里不就行了,凭什么要等到赫舍里分娩时才毒发身亡?

不过骂归骂,虎毒不食子,做为丈夫的康麻子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怀疑老婆的情况的,而且康麻子还考虑到了这么一个可能——吴军细作给赫舍里下慢毒,也不是毫无道理,如果下了急毒,赫舍里当场毒发身亡,那么吴军细作也肯定跑不了,如果下的是慢毒,赫舍里过了许久才死,那么下毒的人自然也可以逍遥法外了。所以出于谨慎起见,腹黑多疑远在卢胖子之上的康麻子还是抽出了一点时间,专门召见了两个太医院中最好的太医,向他们咨询类似的毒药情况?“

“让产妇分娩时再毒发身亡的慢毒?”太医院的医正胡宫山目瞪口呆,苦笑说道:“主子,奴才快六十了,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奇毒,这怎么可能?”

“是啊,主子,这简直太荒诞了。”副医正成守天也笑道:“奴才虽然对毒药不是十分精通,大凡能够要人性命的剧毒,都是要么当场要命,要么中毒之后出现不适症状,迁延日久方才断气,但是要指定什么时候断气的毒药,奴才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是吗?”康麻子长舒了一口气,又暗暗骂了几句彰泰和希尔根等人其蠢如猪,正要挥手让两个太医跪安,不曾想成守天又补充了一句,“除非……。”

“除非什么?直说无讳。”康麻子不耐烦的喝道。

“回主子,除非是奴才的师叔下这样的毒。”成守天恭敬答道:“奴才的师叔不仅医道通神,还精于用毒,尤其擅长配制一些无色无味的致命剧毒。也正是因为如此,奴才的师祖才把奴才的师叔逐出门墙,但奴才的师叔自学成才,现在照样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了。”

“你师叔是谁?”康麻子忽然有一种没来由的紧张。

“回主子,奴才的师叔,就是民间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医——朱方旦”成守天挺胸答道。

“如果是朱方旦的话,有这个可能。”胡宫山也大点其头,“奴才也听说他的名字,听说他的医道通神,但是人品很差,差不多是到了万夫所指的地步,有可能配得出这样的毒药,也有可能去配这样的毒药。”

“朱方旦?”康麻子一时没回过味来,然后猛的跳了起来,大吼道:“朱方旦?张万强,马上把彰泰的密折拿来快快快”

“折”张万强赶紧答应,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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