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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祸害大清-第394章

小说: 祸害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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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兄弟这个机会,末将兄弟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以死明志”

“韩将军,你干什么?”卢胖子大吃一惊,赶紧大吼道:“二郎,世玉,熙官,快把韩将军的刀抢下来”

卢胖子的几个铁杆走狗赶紧一轰而上,七手八脚去夺韩大任的佩刀,韩大任却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只是含着眼泪大喊,“大将军,你如果不答应,末将就以死明志”那边韩元任也是一样,拔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含泪说道:“大将军,如果你不答应,末将也死在你的面前,以死明智。”

“那……,好吧,我答应了。”事情到了这步,卢胖子也没了办法,只得松口答应,但就在韩大任兄弟破涕为笑主动交出佩刀时,卢胖子比绿豆还小的眼睛里,却闪过那么一丝无法遏制的得色。

“既然你们坚持要去,那我也不勉强阻拦。”尽管答应了韩大任兄弟的冒险请求,卢胖子又叮嘱道:“但我还有两个要求,一是你们兄弟两人只能去一个,二是到了满狗大营之后,不管能不能骗过希尔根那条老狐狸,你们都得优先保住性命,那怕是暂时伪降满狗都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末将等谨记大将军吩咐。”韩大任兄弟一起抱拳答应。

“很好,你们两人究竟谁去,我不干涉,你们自己商量。”卢胖子点头,又招手说道:“凑耳上来,我还有一招妙计教给你们。”

早就卢胖子的缺德诡计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韩大任和韩元任不敢怠慢,赶紧一起凑到卢胖子面前,卢胖子则在他们耳边低声说道:“你们过湖之后,希尔根老狐狸在拷问你们投降真假时,你们可以泄露给他这么一个我军机密——就说我们大周王府为了报满狗皇帝的杀害王爷长子大仇,已经让潜伏在京城皇宫中的内线,在即将临盆的满狗皇后赫舍里的饮食中下了慢毒,要不了多久,满狗皇后赫舍里在分娩之时,轻则血崩而死,重则母子共亡”

“什么?还有这事?”韩大任兄弟这次算是被卢胖子吓得不轻,以至于兄弟两人都一起惊叫出声。

“千真万确”卢胖子点头,又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悠关我们大周声誉,只许你们二人知道,再不许第三人知道,明白了吗?”

韩大任兄弟一起拼命点头,大以为然,卢胖子又低声说道:“希尔根老狐狸老奸巨滑,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动手,也只有向他泄露这个机密,待到赫舍里母子的死讯传回赣北,这条老狐狸才会完全相信你们,明白了吗?”

老实巴交的韩家兄弟再次点头,韩大任又担心的问道:“大将军,这事靠谱吗?万一我们的人没有得手,或者我们下的药生不了效……?”

“放心吧,已经确认得手了。”卢胖子阴阴一笑,又说道:“至于下的药会不会生效——朱神医的医术,你们还不知道?”

身上还敷着朱方旦亲手研制的云南白药的韩大任兄弟闻言,自然心中大定,当下两兄弟又当着卢胖子的面争执半天,最后决定由韩元任去担任这个非死即生的差使,又与卢胖子商量了许久如何应对希尔根的盘问,这才告辞离去,准备在时限的最后一夜渡湖,去清军大营诈敌。

直到韩家兄弟离开之后,卢胖子的狗头师爷王少伯才从后堂出来,担心的向卢胖子问道:“东家,你激韩家兄弟冒险过湖,真的有把握吗?万一满狗真的识破了你的苦肉计,他们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放心,希尔根老狐狸不傻,不管有没有识破我的妙计,都不会对韩家兄弟下手。”卢胖子微笑说道:“如果韩家兄弟真能骗过希尔根老狐狸,老狐狸自然不会杀他们。如果老狐狸识破了我的妙计,又为什么要杀韩家兄弟,杀了韩家兄弟,是能帮他希尔根向满狗皇帝交代,还是能帮他摆脱进退两难的困境?假装中计留下他们,以便将来将计就计,不是更好?更妙?”

王少伯虽然精明强干,也算得上诡计多端,但是在腹黑奸诈方面,确实比卢胖子和希尔根之流还是差了一截,仔细盘算了许久后,王少伯才醒悟过来,一鼓手赞道:“到底还是东家高明,原来东家早就是有恃无恐——希尔根老狐狸没有识破东家的妙计,自然舍不得杀韩家兄弟如果这条老狐狸识破了东家的妙计,自然更舍不得杀韩家兄弟,留下他们将计就计,反布陷阱引我军上钩,自然比只杀一个韩元任要划算得多”

“这样的险计,我也只是敢在希尔根这样多疑奸诈的老狐狸面前用啊。”卢胖子微笑叹道:“如果换成了彰泰那样无勇无谋的蠢货,我可就不敢用这样的险计了。”

“东家高明,因人而异巧随机应变,学生拍马难追。”王少伯连拍马屁,又试探着问道:“东家,那以你之见,希尔根老狐狸这次到底会不会中计呢?”

“既然叫他老狐狸,要他马上中计,自然是没有把握的事。”卢胖子微笑答道:“不过没关系,今天已经是二月十八了,那个女人的预产期是在三月下旬,再过一多月,希尔根老狐狸就算不想中计,螨狗皇帝也要逼着他中计了。”

“那个女人?预产期?什么意思?”王少伯忽然有一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卢胖子笑得更是奸诈,并不回答,只是在心里喃喃说道:“赫舍里,螨遗们在电视里不是把你吹上天,说你死得可惜吗?没关系,卢哥给你拉一帮陪葬的,赣北满狗的几万主力大军给你陪葬,够风光了吧?死得不可惜了吧?”

第289章 天助恶人(上)

大周元年、螨清康麻子十三年二月二十,夜间二更过半,鄱阳湖东岸湖口县境内,赣北清军主力大营中。经过严密的搜检,自愿来此诈降的吴军扬威副将军韩元任,终于在头戴黑套的情况下,被领进了灯火通明又戒备森严的清军大帐中,并且在此见到了被卢胖子称为老狐狸的螨清定南大将军希尔根,还有他的副手哈尔噶齐、螨清贝子彰泰和另一条清军老狐狸赵国柞。

和韩元任想象中的一样,希尔根和卢胖子的神情气质确实是十分相象,都是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给人一种既亲切又和蔼还人畜无害的感觉,很能迷惑绝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但是对于早就吃够了大亏的韩元任来说,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粗心大意掉以轻心了,只是在希尔根面前双膝一跪,抱拳说道:“罪将韩元任,奉兄命拜见大清定南大将军,给大将军请安。”

“奉兄命拜见于我?”希尔根语出惊人,微笑着纠正道:“元任将军好象说错了吧?你应该是奉卢一峰的命令,前来拜见于我的吧?”

“大将军何出此言?”韩元任大吃一惊。

“不明白?要老夫解释吗?”希尔根笑道:“卢一峰狗贼用诈伤计与死间计,把老夫和赵国柞老将军的军队骗来九江府,幸得老夫及时警觉,及时察觉他的诡计,没有继续渡湖西进。他见诡计失败,就再抛出已经无用的伊坦布为死间,又让你们兄弟用苦肉计来老夫面前诈降,企图从中取事,是与不是?”

“大将军既然如此说,那罪将实在无话可说,无法辩解。”韩元任不动声色,只是表情无可奈何的说道:“罪将兄弟在渡湖之前,也已经做好了被大将军屈解误杀的准备,大将军,请动手吧。”

“故作镇定,就能瞒过老夫的眼睛?老夫上战场的时候,你们的父亲都在撒尿和泥巴。”希尔根冷笑一声,挥手说道:“拿下,推出去砍了。”

“扎”旁边的清军士兵整齐答应,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把韩元任架起就走,韩元任也不挣扎,只是平静说道:“大将军,罪将还有几句话,请容罪将说完再死。”

“你说吧。”希尔根早就料到韩元任有此一着,果断挥手让亲兵把韩元任放下。

“大将军,这几句话不是对你说的。”韩元任摇头,又转向旁边的彰泰问道:“这位将军,看你的年纪,应该就是大清的定远平寇大将军、彰泰彰贝子吧?”

“我就是,你想干什么?”彰泰警惕的说道:“本贝子可警告你,本贝子熟读兵书、深通韬略,可不会中你们吴狗的奸计。”

“贝子爷误会了,罪将只是有一句遗言要交代。”韩元任摇头,平静说道:“罪将兄弟在决意过湖之前,就已经料到难以取得希老将军的信任,被希老将军屈杀误杀,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罪将一死,罪将之兄韩大任受罪将牵连,也必然难以逃脱卢一峰小儿毒手。所以罪将兄弟早已商定,罪将一旦被希老将军所杀,罪将之兄韩大任立即过湖,向贝子爷你投降,以免罪将之兄遭了卢一峰小儿的毒手。”

说到这,韩元任顿了一顿,又略带沙哑的说道:“所以,罪将请贝子爷答应,当罪将之兄弃职而逃,过湖来向贝子爷投降时,请贝子爷不要再误解罪将的兄长,给我们韩家留一点血脉香火。”

“这事啊。”彰泰楞了一楞,很快就拍着胸口说道:“元任将军放心,如果情况真是如此,本贝子用个人声誉担保,一定相信韩大任将军的归降诚意,尽力在主子面前为他周旋,让他留下一条性命。”

“谢贝子爷,那罪将告辞了。”韩元任恭敬道谢,然后抬步就往外走,但希尔根这次却不肯让他去死了,笑着说道:“慢着,元任将军,你们兄弟真有如此打算,真的这么信不过老夫?”

“不是罪将兄弟信不过大将军,是大将军信不过罪将兄弟。”韩元任不卑不亢的说道:“罪将兄弟真心来降,先请伊坦布将军过湖送信,大将军要求罪将兄弟亲自过湖,方肯相信,罪将兄弟为证诚意,舍命冒险过湖,大将军还是不肯相信,还是在怀疑罪将兄弟是在用苦肉计诈降——罪将兄弟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以死明志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大将军相信罪将兄弟的真心诚意?”

“元任将军,不要怪大将军多疑,主要是你们兄弟来降,实在太可疑了。”希尔根的副手哈尔噶齐站了起来,严肃说道:“元任将军,如果我们大清的细作探察不错的话,你们兄弟两人,应该是胡国柱的表外甥吧?胡国柱是吴三桂的女婿和第一亲信,你们兄弟两人平时也深得吴三桂老贼信任重用,无缘无故忽然来降,换了谁不起疑心?”

“这位将军,你们的细作刺探其实无误,胡国柱确实是罪将兄弟的表舅,我们兄弟平时也确实颇得平西王爷重用。”韩元任没有见过哈尔噶齐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得用了一个通用称呼,恭敬说道:“但是这位将军,不知你们的细作斥候有没有刺探到这个情况?罪将兄弟在平西王府之中,不仅与卢一峰小儿不和,也与高得捷狗贼不和?还与大部分的平西王府将领不和?”

哈尔噶齐和希尔根对视一眼,心知韩元任这句话倒是大实话,他们所掌握的吴军内部情况中,确实提到了这么一条——著名滑泥鳅卢胖子与绝大部分的吴军将领都是如胶似漆,惟独与韩大任关系不佳,另外因为李率祖的缘故,卢胖子和吴军旧将王辅臣也有些过节。

“如果大将军你们的细作没有刺探到过这个情况,那么上次建昌大战的情况,大将军你们总应该知道了吧?”韩元任质问道:“上次建昌大战,罪将兄弟贪功冒进,中了赵国柞老将军的埋伏,几乎丧命,高得捷狗贼的伏兵近在咫尺,却始终按兵不动坐视罪将兄弟伤亡惨重,却按照卢一峰小儿的命令,始终不肯派出一兵一卒救援罪将兄弟”

“罪将斗胆,请大将军和各位将军都想一想,遇上这样的主帅,这样的同僚,罪将兄弟还在吴狗军队中留得下去吗?罪将兄弟,是应该选择窝囊求生,求表舅把罪将兄弟调往后方,背着违令轻进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还是选择弃暗投明,借大清天兵为罪将兄弟一雪前耻,将卢一峰小儿和高得捷狗贼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希尔根和哈尔噶齐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和赵国柞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这才离座拱手,诚恳说道:“元任将军勿怪,是老夫多疑了,万望元任将军与大任将军千万不要记恨。听元任将军将军一席话,老夫终于相信,两位韩将军确实是真心来降了。来人,快备酒宴,为元任将军接风洗尘”

“终于相信?你哄鬼去吧象你这样的老满狗老狐狸,和卢一峰那条滑泥鳅就是一样货色,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背后捅刀子比谁都狠”早就被卢胖子虐待得体无完肤的韩元任心中冷笑,说什么都不肯相信希尔根已经真心信任自己兄弟,嘴上则恭敬说道:“大将军言过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换成了罪将兄弟,也不敢随便相信这样的事。”

“元任将军理解老夫的难处就好,理解就好。”希尔根哈哈大笑,拉着韩元任的手笑道:“元任将军请放心,待到老夫歼灭九江吴狗,生擒卢一峰小儿与高得捷狗贼,定然把他们交给将军兄弟亲手处置,一雪前耻两位将军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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