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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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分为楼上楼下两层,二层全是雅间。此刻,萧睿跟玉真还有那执意要拜师学调酒的冷漠公主太华,就呆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酒吧里的“服务员”全部都是玉真烟罗谷里的“女道士”,清一色地娘子军,个个美艳如花。不要说喝酒了。就是看看这些美女扭腰摆臀地来来往往,就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这酒吧,无非是玉真的一个“玩物”。萧睿随口道,“这酒吧就是娘亲消遣的玩物吧,呵呵。”他这句无心的话。竟然将冷漠地太华给逗笑了,太华抿嘴一笑,瞥了玉真一眼,低低道了一句,“玉真皇姑……”
玉真微笑不语。
不过,这少女太华一向不喜欢与外人相处,在酒吧呆了会。听跟萧睿讲了些调酒的基本常识,也就匆匆告辞回宫了。玉真等太华一走,便狠狠地掐了萧睿一把,“好你个臭小子,娘这是要赚钱,怎么叫玩物……”
萧睿苦笑一声。心道,赚钱?连买酒楼带豪华奢侈的装修。足足花了上千贯钱,如果再算上这些美少女的工钱(虽然不用开支),这成本简直太高了。鸡尾酒又不能规模批量生产,单凭这四个女道士每天能调出多少来?一杯才卖500文,扣除酒徒酒坊免费提供的基酒和那各种果酒香料,要卖多少杯“梦幻大唐”才能收回成本来?
听萧睿仔仔细细地给她算了一笔账,玉真这才嫣然一笑,“好了,好了,这点钱算什么?就算娘亲在消遣好吧。日后。这烟罗谷里的例宴。我看就搬到酒吧来吧。”
所谓梦幻大唐酒吧,当真如梦幻一般。自打一开张。旋即在长安城里的上流社会引起了一股喝鸡尾酒地最新时尚,富人权贵们蜂拥而至。酒吧每日都是人满为患,将那四个女调酒师累了个半死。后来玉真一看这样不行,便提高了准入门槛:非有一定身份的人不能入内。也就是说,不是说你有钱消费得起就可以进酒吧,必须要还要有相应的官品地位。
而且,还规定每日只卖100盏“梦幻大唐”,多一盏都不卖,而且,每人只限两盏。
这是萧睿的建议,毕竟萧睿觉得自己配置出的“梦幻大唐”太过烈性,后劲儿极大,如果不加限制,肯定会有不少人醉酒,最终会在酒吧里闹事。不过,他纯属杞人忧天了,在玉真公主开的酒吧里,谁敢闹事?除非是想找死。不要说一般地权贵,就算是李瑁李琮这样的皇子,也不敢。
但这是常理。可世事无常,往往在很多时候,会出一些不合常理地事情。这一天,梦幻大唐酒吧,竟然真就有一个人闹事,还调戏了女调酒师之一:春儿。这四名女调酒师,春儿,兰儿,秋儿,菊儿,其实都是玉真的贴身侍女,自幼养在身边,虽然着道袍,但却不是真正的女道士。
这是一个身材非常雄壮的汉子,且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胡人的形态。他借着酒意,使劲拍着吧台,非要再买第三盏“梦幻大唐”。春儿再三不肯卖,他便探手过去就捏住了春儿柔弱的肩膀,稍一用力,竟然将春儿的肩胛骨捏的骨裂。
春儿惨叫着瘫倒在地,兰儿等三人从来就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公开在玉真的酒吧里闹事,还竟敢出手伤人。兰儿毕竟是跟玉真多年见过大世面的人,见这粗野地汉子不过是一个县尉地打扮,不由冷斥一声,“放肆,你可知这是谁开的酒吧?这是我们玉真殿下所开,你要找死!来人,速速通报殿下!”
等玉真带人怒气冲冲地赶到酒吧地时候,这个胡人模样的汉子地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他在来酒吧之前,本来已经饮了不少酒,后来又随几个贵族来酒吧,连续喝了两盏“梦幻大唐”,酒劲儿上涌起来,也就有些不分东南西北,趁着酒意,就有了前面这一幕。酒意一去,他便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不要说像他这样的小贵族,就算是那些亲王之流的大贵族和李林甫这样的大官僚,也惹不起玉真。可自己竟然在她的酒吧里如此“嚣张”,一念及此,汉子浑身只冒冷汗。他老老实实地留在酒吧里,一幅低头认罪的样子。
玉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在自己的酒吧里闹腾。而且还把自己最疼爱地那春儿小妮子捏成了重伤,看春儿呻吟着躺在床榻上的哀婉模样,玉真心中的怒火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一句废话也没有说,烟罗谷的人拿着玉真的名帖,就将捅了老虎屁股地汉子扭送到了万年县衙。放下话去,要严惩严惩再严惩。可恨的是,这汉子竟然还是新任的万年县尉哥舒翰。万年县令岂敢怠慢,立即就将哥舒翰打入了大牢,亲自赶过来询问玉真如何处置。
当萧睿得到消息的时候,万年县令已经诚惶诚恐地离开了梦幻大唐酒吧,暗暗摸了一把冷汗。暗骂哥舒翰这个狗娘养的夯货怎么就敢惹玉真这婆娘。玉真也没说别的,就说要进宫禀告皇上,且看皇上如何处置云
玉真的火气还在高涨,直到萧睿进来,她犹自在“河东狮吼”。也难怪她生气,这么多年了。这长安城里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冲撞于她,今儿个突然冒出一个粗野地哥舒翰来。而且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焉能不让她愤怒。当然,更重要的是,春兰秋菊四人跟随她多年,是她最贴心的四个小丫头,感情很深。否则,她也不会准备将这四个丫头都一起统统送给萧睿做侍妾了。
“娘亲,是谁惹你生气了哦?呵呵。”萧睿笑了笑,对此他倒没有太过意外。开门做酒吧的,哪能还不遇到一个酗酒的酒客?
“哼。不过是哥舒道元地孽子。小小一个万年县尉,就胆敢在酒吧里撒野。还弄伤了春儿,真是气死娘亲了。”玉真指了指老老实实站在一侧的兰儿等三女。“你看看,把这几个丫头给吓得!”
“哥舒道元?”萧睿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沉吟起来。蓦然,他一惊,急问道,“娘亲,可是那突厥人、曾经做过安西副都护地哥舒道元?”
“正是那蛮子的孽子哥舒翰。”玉真冷笑一声。
哥舒翰啊!大唐名将哥舒翰啊!哥舒道元之子,哥舒翰!萧睿心里一个机灵,耳边立即回荡起李白的那首千古绝唱:“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这里说的就是哥舒翰。千古名将,壮怀激烈,这该是怎样的一个英雄啊!萧睿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作为一个崇尚英雄主义的现代穿越者,他对哥舒翰其人可当真是仰慕已久了!
见萧睿有些异样,玉真的怒火渐消,奇道,“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你识得这哥舒翰?”
此时此刻的哥舒翰还未成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物,怎么能让玉真放在眼里。哥舒翰在长安为其父守孝三年期满,他有意要从军建功立业,可李隆基却偏偏封了他一个万年县尉,让这颇有豪杰之风地哥舒翰心里郁闷之极。郁闷之时,便常常出来跟一些贵族子弟饮宴酗酒,阴差阳错之下,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萧睿沉吟良久,轻轻走到玉真身后,也不说话,轻轻熟练地为玉真揉捏起肩膀来。玉真叹息一声,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倒是说话呀,你识得这哥舒翰?你可是要为他向为娘求情?”
萧睿嘿嘿笑了笑,“娘亲,我虽然不识得此人,但却听闻其人豪侠仗义,又有一身好武艺,还精通兵法韬略,将来必将成为我大唐地一代名将。这样一个英雄人物,一时醉酒犯了点小错,萧睿觉得,娘亲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这一遭吧。”
玉真默然无语。哥舒翰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小毛毛虫,但她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哥舒翰居然让萧睿有这么大地反应。沉吟了片刻,她才瞥了萧睿一眼,“既然孩子你为他求情,我就饶了他这一遭…………来人,去万年县衙将那哥舒翰给我带过来!”
当哥舒翰诚惶诚恐地走进酒吧二楼一间雅间的时候,玉真已经完全消了气,正被萧睿说地那一些个市井笑话逗得喜笑颜开。见哥舒翰跪在了自己面前,玉真的笑容旋即一敛,阴沉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在哥舒翰的身上“切割”着,而那站在玉真身后地兰儿三女。更是愤怒地盯着哥舒翰,恨不能上前去每人都踹他一粉腿出出心头那口恶气。
春兰秋菊四女从小一起长大,都跟随在玉真身边,情同姐妹,春儿受伤。这三女焉能不感同身受。
哥舒翰心中忐忑,心中愧悔交集,伏在地上默然无语。
“你便是那哥舒道元的儿子哥舒翰?”玉真淡淡道。
“回殿下的话,小人正是哥舒翰。”哥舒翰低低回了一声,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地酒吧里闹事,还伤了我的春儿。你真是好本事,好能耐!放眼这长安城里,也就是你哥舒翰有这个胆量了。”玉真冷笑起来。“哥舒翰酒后无德,自知犯下大错……请殿下惩处便是,哥舒翰毫无怨言。”
“哼。”玉真又是一声冷哼,“念在我家孩子给你求情。念在你还有几分才干,我便饶过你这一遭。”
听玉真说了这话。哥舒翰陡然一惊,他自问这回是捅了马蜂窝,惹到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大贵人,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自己的功名和哥舒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因此扫地了,更遑论他那从军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了,自然统统化为泡影。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突然闻听玉真“饶过这一遭”地话,心里噗通一跳。
萧睿从一侧缓缓起身,笑吟吟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在下萧睿。见过哥舒大人。”
哥舒翰轻轻一震,炯炯的目光旋即投射在萧睿身上。雄壮的肩头微微一抖,心下明白了几分。很明显了。是这最近长安城里风光无限的天子门生、玉真义子、才子酒徒萧睿为自己求情,他深深地看了萧睿一眼,躬身拜了下去,“哥舒翰见过萧公子,萧公子此情哥舒翰铭记在心里了,容图后报!”
萧睿呵呵一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哥舒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玉真坐在那里突然冷笑一声,“哥舒翰,你伤的春儿乃是我这孩子的侍妾……这事儿,你自己就好好掂量掂量吧……”
哥舒翰粗犷地脸上闪过一抹涨红,他咬了咬牙,轰然一声跪倒在地,“哥舒翰欠萧公子一个人情,来日必当厚报!”
哥舒翰再三道谢后才抹了一把投上的冷汗,惶然离去。而望着哥舒翰离去地背影,又扫了一眼萧睿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玉真突然皱了皱眉,剧烈地咳嗽起来。
片刻间,妩媚的中年美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她用手扶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萧睿一惊,赶紧轻轻为她捶起了后背,急急问道,“娘亲,你这是……”
玉真喘了一口气,叹息道,“孩子,不碍事,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一到这立春时节,我便时时会感到气闷咳嗽不止,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御医,也无补于事。”
萧睿呆了一呆,心道,莫非是季节性的哮喘?或者,支气管炎?他一边为玉真轻轻抚着后背,一边想起了自己在洛阳时尝试炮制的药酒。中国的药酒文化博大精深,萧睿略一梳理,便挑出了一个治疗胸闷气喘咳嗽的方子来。
他摆了摆手,“兰儿,烦劳你去取笔墨纸砚来。”
萧睿匆匆书得一个药方,然后派人去药铺抓药。明媚如花的女调酒师兰儿嫣然一笑,上前去收起了笔墨纸砚,然后给萧睿和玉真各自添上一盏热茶,“公子竟然还通医术,兰儿真没有想到。”
玉真也奇道,“孩子,莫非你还真通医术?不过,你就算是通医术,对娘亲这沉疴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萧睿呵呵笑着,“娘亲,兰儿,我哪里懂什么医术。只是我知道几个药酒的方子,我准备给娘亲你炮制几坛,然后娘亲按时饮用,看看会不会有疗效。”
药酒并不是萧睿地发明,在盛唐时候乃至更早,已经有不少医者运用药酒来疗治病患。玉真闻言也并不奇怪。只是她对萧睿所说地药酒也不抱什么指望,但这毕竟是萧睿的一番心意,就算是明知不会有疗效,玉真心里也是高兴地紧,欣慰得紧。隆基云雨一度,这李隆基虽然人到中年,但在这房事上的索取和狂热却毫不亚于青年,朝会结束后突然有了兴致,心急火燎地赶到武惠妃的寝宫,斥退宫女太监,便跟自己心爱的爱妃纠缠在了一起。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武惠妃寝宫地宫女和太监,见这皇帝面色涨红奔走而至,就知道皇上要跟娘娘做事了,其实不等武惠妃吩咐便都自觉地退了下去。
李隆基在武惠妃丰满的身子上发泄完满腹的火气,又跟她柔情蜜意地调了一会情,便匆匆穿戴整齐。去了御书房,那里。还有众多的奏折和国事在等待着他。
武惠妃脸上挂着淡淡的桃红,饱经雨露滋润的整个娇柔丰腴的身子上泛起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