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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末风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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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世满清时绍兴师爷极盛,原因是满清初入中原时,几乎全是不学无术之辈充任各地官长,这些鞑官大多一无是处,就连如何盘剥百姓都不会,须得要有人扶持才晓得民政事务。

“汉卿兄对我还瞒什么?”骆会摇了摇头:“闻通判不是与朝中温相有关连么?”

“哈哈,此事对谁都说得,唯独对骆兄不能说,你我意会便可……说起来,骆兄还记得沈清远么?”

“游学辽东的那一位?”骆会相了一下,略有些不屑:“此人年少年盛,说是要去辽东应幕,搏一份天大的功劳,如今有消息了?”

“你猜猜?”

“如今辽东之局,实在非我所能揣测……莫非是入了孙经略幕府?”

孙经略即孙承宗,他已经因大凌河之败而回家养老,大明朝最后一个可以稳定辽东局势的人业已黯然离场,只欠最后一个悲壮谢幕。骆会身为幕佐,当然从塘报中得知了此事,他如此说,是有意讥讽那个字清远的沈文奎。

“你为何不猜总兵黄龙或广鹿岛的尚可喜?”

“哈哈哈哈,汉卿,你别卖关子了,还是说出来吧。”

“据闻在崇祯二年,他即落入了东虏手中,如今在东虏值文馆,甚得虏汗的重用。”陈栋压低了声音:“原来是去给虏汗当幕僚去了,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好一会儿,骆会慢悠悠地道:“此人倒是做得出此事,反正都是从幕……若是我,宁死也是不从的,从贼从虏,怕是没有面目见列祖列宗啊。”

“我倒觉得商有商榷之余,我们所食又非君王之禄,哪里要为君王效忠?”

两人聊到此处,所言意尽,因此双方又行礼告别。

陈栋离开茶楼,片刻也不停留,立刻到了州判府中。州判府与知州府相距其实不远,都是公厩,陈栋从侧门而入,不一会儿,州判闻全维就神情凛然地出现在公堂之上。

“麻夜叔,点齐弓手乡兵民壮,随我去襄安!”

接到这个命令,身为捕头的麻夜叔顿时一愣,然后脸色比哭都还难看了。

他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有山西晋商的随从将俞国振告发的事情,如今州判大人下达了这个命令,岂不是让他去缉捕俞国振?

他哪有这个胆子!

如今俞国振的传闻,在无为州可谓家喻户晓,年方十六偏擒杀盗匪,周围的歹人恶棍,也都纷纷绕着无为而走,都说这里“乳虎虽幼已能食人”,就是无为州的人外出与人争执,往往也搬出他的名头:“你莫看小了我们无为人,我与襄安俞幼虎相熟,当心我寻他来相助!”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他忙不迭地道:“那俞国振之事……使不得啊。”

“怎么,你怕什么!”闻全维冷笑道:“莫非还怕他杀官造反?多带些民壮线弓手和乡勇,武库里挑些乘手的兵刃,他不过是百余名家丁,欺负欺负水贼教众尚可,几百民壮他敢动?”

麻夜叔用力咽了口口水,他看着闻州判,觉得这位州判大人眼中全是银光闪闪,根本不可能劝他回心转意了。他脸比哭还难看,喃喃地道:“大人,那、那襄安不是有巡检司么,何不令巡检司将俞国振擒拿归案?”

“住口,你这厮休要搪塞敷衍本官,莫非欺本官不能打你的板子?”闻全维哼了声道:“随本官前去缉拿,你还怕什么!”

州判在州中只算得上三号人物,因此最担心的就是底下胥吏差役看不起他,他此时已经真有些怒了,麻夜叔是个反应机灵的,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只怕先要挨一顿板子了。

他灵机一动:“大人,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意效力,实是俞国振久有凶名,有幼虎之称,家中广蓄恶仆,擒凶拿人是小人的本分,可大人如身精贵,如何能以身涉险?”

听他这话,闻全维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既是如此,本官就不亲往,你去将他缉拿来……”

说到这的时候,他见身边的幕僚陈栋在歪嘴,便问道:“汉卿,你有何话说?”

陈栋咳了一声:“麻捕头,若是走脱了俞国振,还是要落在你身上,你便替他充抵人命吧。”

麻夜叔心中咒骂,原本他是想自己前往襄安虚张声势,向俞国振卖个好,让他躲起就是,可是陈栋却看出了他的用心,竟然将此路给他堵住。现在让他不得不另想办法,为了救自己,说不得要害一害俞国振了。

“大人,小人倒是有一计……”他压低声音道。

第二卷七零、猾役

“什么,第一批棉花……就到了?”

俞国振放下手中正在写着的手稿,讶然询问,这个消息,实在让他吃惊。

如今细柳别院已经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充足的银钱,让他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撑他的发展计划。这些东西他只是找来工匠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就完全交给工匠去摸索,他自己则忙着写手稿。

柳如是细心地将他的手稿收好,在纸的右下角用眉笔写了一个数字。

“是的,小官人,那位徐先生自己没来,但派了一个人正在外头候着。”

“让他进来。”俞国振道:“不,还是我出去,我到码头去看看。”

奉命来的是徐家的一个族弟,看上去倒是很老实的模样,见着俞国振便行了大礼,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感激之色:“俞公子,仲渊哥哥托在下问候您老康健……”

“不敢不敢。”俞国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您老”,微一愣之后忙将他扶了起来,脸上满是笑容:“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与徐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在下徐醒,字更苏,是仲渊哥哥的族弟。”

“原来是更苏先生。”

“不敢,不敢,俞公子还是唤我名字徐醒吧。”徐醒心里有些慌了,他兄长说起俞国振此人时,用了一个词来评价,那就是“深不可测”,但他与俞国振打交道开始,觉得此人谦和有礼很好相处。

他当然相信兄长的评价,正是因此,俞国振对他的热情让他诚惶诚恐。

“更苏先生,此次运来了多少棉花?”

俞国振心中非常欢喜,甚至有些明知故问,因为在徐醒身后,简易码头上一排船都停在那儿,看数量足有十余艘。虽然不是大海船,但若这些船上装的都是棉花,那么足够支持新建成的纺纱工坊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共是十船棉花,大约是一千包。”

一包棉约是一百六十斤,这个重量最能利用壮劳力,一千包就是十六万斤,俞国振忍不住咋了咋舌,这还过去十二天,徐林便调集了这么多棉花,并且将之送到了襄安,他的行动能力极强,根本不像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

“仲渊先生呢,他自己为何未来?”

“这十二天里兄长马不停蹄,先后跑了山东布政司与松江华亭诸处,到前天才入睡,如今正在后方,过两天便赶来见俞公子。”

“不必那么着急,你回去对他说,请他多休息两日。”俞国振回过头,向着高不胖道:“老高,将家卫带来,咱们先下货,另外,让小莲与如是来一下。”

唤小莲与柳如是,是因为要搬银子,俞国振当初只给了徐林一千两银子的订金,原本以为他能弄来三五万斤棉花就到了极限,没有想到他竟然运来了十六万斤的棉花!

以现在别院的生产速度,这十六万斤棉花,恐怕可以供应三个多月所需了。

自然,现在还只是生产,机械和工人,都需要磨和,俞国振估计,到三个月后,十六万斤棉花恐怕就只是两个月的消耗量,而再半年,那么有可能一个月就完成。

这就是机械的力量,哪怕还只是相当简陋的水轮机械。

一万两白银当面交割之后,徐醒大概是怕什么意外,谢绝了俞国振邀他暂歇的邀请,执意要立刻离开,俞国振也不强留,便徐家兄弟的执行能力让他相当赞赏。

就在徐醒即将登船之时,顺着西河,一条小船缓缓靠了过来,船上下来一个身着公服的差役,他看了看周围,一眼便认出了俞国振,慌忙上来行礼:“俞公子!”

他行的是大礼,俞国振微微一愣,这些差役下乡,一向是作威作福的,见面即行大礼,正是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更苏先生,我这边有事,就不再相送了。”他在码头上向着徐醒拱手道。

“留步,俞公子大恩,我们徐家没齿难忘!”徐醒道。

待徐醒的船队离开,俞国振这才转向那个差役,方才他有意晾着对方,那差役竟然没有丝毫怨恨之色,相反,脸上几乎要笑出一朵菊花来。

“你是何人,如何认得我?”俞国振问道。

“小人姓董,贱名一个青字,奉州判老大人之命,给俞公子下帖子了。”那差役顺势起身:“俞公子护我无为一境平安,无为州里,不认识知州老爷的人有不少,不认识俞公子的却是一个都无啊!”

这厮言辞倒还伶俐,一番马屁拍下来,换个人的话,只怕要飘飘然忘乎所以了。高不胖从他手中接过帖子,再递给俞国振,俞国振看了两眼,有些惊讶地道:“那位州判老大人,为何会请我去叙话?”

“其实呢,是因为上回那两晋商的随从在州城里将俞公子告发了。”那差役压低声音:“不知死活的山西佬,以为如此便可以报复俞公子,却被州判大人抽了老大一顿板子。”

这件事情,俞国振并非一无所知,他现在人力、物力还是比较有限,因此只是将自己的情报网撒到了无为、庐州,而且也不可能和传说中的锦衣卫那样无所不知,只能盯着州府衙门看看有什么动作。王范两家将他告了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若不是这两家根基所在的张家口离得襄安实在太远,他都有些想打这两家的主意,汉奸国贼出卖祖先得来的银钱,理所当然该被他收来用在振兴华夏的事业上来。

因此,他知道王范两家人被知州赶出,又到州判那儿告状,结果挨了一顿板子的事情。但既然打都打过了,那州判又为何还要请他去叙话?

想到那州判“闻钱味”的绰号,俞国振心中大概有了想法,既然已经示好过了,现在应该是向他收取好处费吧。

“州判大人为此事唤我?”

“明面上为此事,便是请俞公子去走个过场,表示闻大人已经过问过此事。实际上……却是要恭喜俞公子了。”

“哦,喜从何来?”

“小人倒是听得了闻大人请俞公子的真正原因……嘿嘿,小人大老远地来报喜,公子总得打赏些吧。”

那差役涎着脸说这话,没有丝毫作伪,倒真像极了一个来讨赏的。俞国振眼角微微撩了一下:“若是报喜,总得还有吹打鼓乐吧?”

“哈哈,吹打鼓乐下回小人就带来了……多谢,多谢!”

高不胖塞了一小锭银子过去,那差役掂了掂,足有一两,顿时喜出望外,跪下来又磕了一个头。他做这个动作时倒是轻车熟路,显然是磕惯了头的:“是这样,闻州判听说公子幼虎之名,他家中正好有位侄女,年芳妙龄,知书达理,如花似玉,声如黄莺,面似芙蓉……这个,行如拂李……还有……哦,金莲三寸,婀娜多娇……”

最初时那差役说得还很顺溜,可是后来就有些节巴了,俞国振有趣地看着他,不过听到金莲三寸时,俞国振的眉头立刻轻轻皱了一下。

他的终身大事,确实必须要考虑,倒不是他急色,而是他知道,自己如今还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随手就可以把他的小小基业碾碎。而大人物,又喜欢拨弄别人的命运,没准就和这个闻州判一样,想要把某个女人塞给他。

难怪二伯五叔上回隐约暗示,他要对此有所准备,比起俞国振来,那二位对这世故人情,要看得更透一些。

“所以,小人给俞公子道喜了,若是与闻州判联姻,闻州判与温阁老有亲戚关系,那么俞公子岂不也是阁老亲眷了?如今温阁老可是首辅相国,俞公子得他照拂,自己又是才高十斗……”

“不是才高八斗的么?”高不胖忍不住道。

“管家你就不知道了,八斗算什么,俞公子我看比八斗还高,那当然得十斗!”

高不胖不甚读书,也知道才高八斗不是这样说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俞国振,只等俞国振一个眼色或者手势,便将这个差役扔进水里。

这可是初春的水,下去洗个冷水澡的话,总得在床上躺上几天。高不胖是觉得这个差役极不靠谱,另外,他也觉得,以自己小官人的本领,莫说一个区区阁老的拐弯抹角的亲戚,就是皇宫里的公主,也大可娶得!

说起来,听闻当今天子倒是有一位公主,如今还是四岁,若是再过十年,小官人二十七岁,这位公主十四岁……

俞国振不知道高不胖心中想的是什么,他盯着那个差役,那差役笑嘻嘻的,只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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