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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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开。看着那个阴着张大白脸的肃顺一步一步走近御案,小皇子的紧张恐怖终于到了极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突然之间,大殿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奴才萧然,办差已毕,特来向太后覆命!”
“小三子!”皇后腾的站了起来,一时按捺不住地激动,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宣,快宣!”
“传萧然晋见~~!”
肃顺等人都是一脸的惊愕,一时竟没能缓过神来。回过头,就看殿外笑嘻嘻的走进一个人来,里面是深蓝补服,外面却套了件酱紫色的宁绸小褂,——却又是女人的样式,怎么看怎么显得不伦不类。
正是萧然!!!
第7卷 绝地反击
→第064章 … 肃六疯了←
一瞧见这厮居然穿着女人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就走进朝堂,所有人都嗤之以鼻。仔细一瞧,这身打扮还真够另类:脖子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腰间系了条白布孝带,比别人的长出好些,拖在身后,活像条大尾巴。载淳一瞧见他,欢呼雀跃着就要跑过去,皇后连忙将他揽在怀里。
焦祐麻脸一沉,喝道:“衣冠不整,哗众取宠,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我大清朝官员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来啊,还不快将其……”
“来啊,来啊,你来咬我。”萧然笑嘻嘻的道,“我这身衣服不好么?人家都说穿上很帅气呢!”
“你!……”焦祐瀛气得满脸通红,麻子粒粒发光,刚要发作,就听上头传下声音道:“焦军机,那是本宫赐的褂子,怎么你也想品评品评么?”
“啊?这,这……”祐赐,脑门上登时泌出了一层汗珠。
肃顺心里就暗暗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为什么围的跟铁桶一样的承德城,这家伙居然能通行无阻,原来却是有这件上赐的“黄马褂”!
“奴才萧然,见过太子、太后!……”萧然恭恭敬敬的给载淳、皇后、懿妃挨个儿行了叩拜大礼,又大哭了一通大行皇帝,这才道:“奴才此次出差,所幸不辱君命,公办得银两一百四十六万余两。特来纳入国库。”
“多少?!”所有人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一个半月地时间便是一百四十六万两,这可是一座州府全年的赋税啊!
靠!萧然鄙夷的瞥了肃顺等人一眼,心说你们这帮没见过市面的穷鬼!要是知道老子已经私吞了二百万两,还不立刻抽过去啊?
“一百四十六万两!不过照大行皇帝的限期,超出了半月有余。奴才实在罪该万死,求太后主子责罚!”
还责罚个屁啊!肃顺眼珠子都红了,妈的,一个半月地时间,这家伙哪弄的这么多银子?就算他的银子个个都会下崽,也得倒出那么多功夫现生不是!
萧然的突然出现,肃顺是第一个头疼的。之所以抄了杨柳巷的宅子,是因为那晚在宫中搜捕。揪出了奕这个人供出了萧然就是恭王的卧底。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跟萧然打过交道地太医陈全海!本来他们都是单线联系,陈全海也并不知道萧然是“爷”的卧底,不过在这之前,萧然一次不经意的疏忽却露了陷。
那次因为阻止咸丰冬猎,萧然大病了一场,前来诊脉的就是这个陈全海。假太监的身子当然瞒不过老中医,稍一琢磨,能凭着一个六根未净的身子在宫里厮混,又每每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奕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将这个话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这回被肃顺抓住,一顿严刑拷打禁受不住,便供出了萧然。
肃顺大吃一惊,这时侯才想明白。上一回地冬猎大计,确实是他搞的鬼!奕
陈全海供出萧然,自知已无生理,怕熬酷刑,趁守卫不备撞墙自杀了。肃顺连忙调集亲兵,以欠罚银五十万两未缴清为由,以顾命大臣的名义拟了上谕。连夜将萧府抄没。幸好有王猛、马超等一帮武功高手保护着雪瑶,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马超腿上功夫最好,负着雪瑶逃了出去。剩下王猛、何老六等人寡不敌众。为乱兵杀死。
见跑了雪瑶,肃顺大悔失策,当即命令全城搜捕,但这时马超已经带着雪瑶不知去向。只抓到个玉娇,他早听说了这是咸丰临幸过的一个寡妇而已,已无大用,一刀挥为两段。
这时他已经知萧然是假太监地身份,但他兼着内务府大臣及领侍卫内大臣的职务,总领行宫一切事务。一个堂堂的大内副总管竟然是假太监,这话传了出去不但遗为天下笑柄,他这个中堂的帽子也肯定是保不住的。因此萧然的身份,到目前除了肃顺,也只有载垣、端华跟兰轻卓几个机密心腹知道。而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将萧然揪出来。这家伙多活一天,随时都有可能坏了自己的大事,必须杀之灭口,永除后患。
正愁到处抓他不着,这时却见他大摇大摆地自己送上门来了,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肃顺老奸巨猾,心里顿时就翻了个,暗道这家伙年纪轻轻,城府可着实不简单。但看今天这架势,必然做好了准备。因此明明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这时见了萧然,便如同拨云见日一样,兴奋劲儿自然就不用说了。慌忙用袖子遮了
的拭了眼泪,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瞧着他脖项上左一地绷带,忙道:“赦你无罪。小三子,你脖子怎么了,可是受了伤么?”
“呃,不碍事。过阳的时候遇上了一伙山贼,奴才拼死保护银车,挨了一箭。”
“啊!伤的重不重?”皇后这一急,就要站起身来。懿妃连忙轻轻的拉她袖子一下,丢了个眼色过去,嘴里不紧不慢的道:“小三子,外边的事情可都处理完了么?这阵子听说京郊一带的山贼闹得正凶,你带了那么多银两,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心里竟不觉得害怕么?”
“怕,怕得要死。但是无论如何,奴才这时候也是要赶回来的。”
“哦,为什么?”
“因为大行皇帝刚去,奴才记挂着太后主子,拼着丢了性命也要回来恭请皇太后懿安的!”
说完这话,萧然伏地放声干嚎。肃顺八个大臣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明明是在暗指上谕一事。懿妃要的正是这句话,当即冷笑道:“可怜,可叹!想不到一个奴才都有这份忠心,亏了有些人,高官厚禄,竟连个奴才都不如!”
肃顺一张白脸此时也不禁涨红了,大声道:“启奏懿太贵妃:奴才者,目光短浅,全无见识;但为人臣者,须心系天下社稷,此二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没等皇后跟懿妃说话,萧然忽然止住哭声,瞧着肃顺道:“肃中堂,你的声音好大啊!你瞧这梁上的灰,可都叫你给震下来了呢!”
不待肃顺说话,端华已然嚷道:“好个大胆的奴才,朝堂之上,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殿前带刀侍卫呼啦啦拥了上来,萧然混无惧色,只笑嘻嘻瞧着肃顺道:“肃中堂,你也是这个意思么?”
肃顺死死的盯着萧然,眉毛拧成了一团,沉声道:“让他把话说完。”
“恩,还是中堂大人有见识!”萧然一翘大拇指,道:“这话倒是没有,只是奴才这次出差,带回来几件小礼物,想送给中堂大人跟两位王爷,算是奴才的一点心意吧。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还请不要推辞啊!”
端华楞了一下,道:“礼物?我也有份?”
“嗨,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罢了,奴才只怕拿不出手呢!”
一边说着,萧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布包,随手一抖,哗啦啦掉出不少的小物件。有扳指手串,玛瑙珠子,还有些金银的饰件儿。跌在地上,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上午的阳光斜照进大殿,照在散落的玉石上,发出炫目的光芒。单看成色,便已知价值不菲。肃顺、载垣、端华三人便似劈头给人掴了一巴掌,顿时脸色大变,载垣更是啊的一声,踉跄着奔了过去,抓过一串手串,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肃顺楞了有那么一小会的功夫,猛的狂吼了一声,怒目圆睁,伸出两只胳膊奔萧然直叉了过去。端华慌忙抱住他腰,载垣死命拽住他胳膊,三个人立脚不住,在大殿上滚做一团。剩下众人包括皇后跟懿妃,连宫女太监们都惊的呆住了。建州二百余年,几曾在朝堂上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萧然蹲下身子,满脸疑惑的瞧着三个人滚来滚去,奇道:“三位这是怎么话儿说的?难不成是这东西太少,不够分么?不急不急,这点东西奴才还拿得出手。要是嫌少,我再去备办就是。”
肃顺帽子也滚丢了,瞪着通红的两个眼睛,哇哇乱叫。端华拼命按住,不提防脸上吃了一拳,痛得哎哟一声捂着鼻子蹲了下去。载垣大喝:“看什么,还不来帮忙!肃中堂……犯了疯症了!”
杜翰、焦祐一帮人这才醒过神儿来,上前七手八脚的将肃顺抱住。肃顺辫子也开了,头发一绺一绺的散下来,疯了般大叫:“拿下!拿下!给我砍了!”载垣慌得连忙捂上他嘴巴,死命拖了出去。
皇后跟懿妃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目瞪口呆。端华扣上帽子,把肃顺的帽子也拾了起来,慌里慌张的跪倒道:“肃六失心疯,惊了懿驾,罪不可恕!那个,请安的折子,且容臣等再议,再议!”说完磕了个头,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小三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懿妃好容易回过神来,连忙下了御座,到近处去瞧那散落一地的小玩意,瞧了半天也没能瞧出什么。
“这个,许是他们一时良心发现,要么就是真的疯了。”萧然挠了挠头,“朝事已毕,奴才还是伺候两位主子回宫吧?”
第7卷 绝地反击
→第065章 … 朝来寒雨←
懿妃揣了满肚子的疑惑,自然忍不住刨根问底。但萧然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皇后在一旁也明白他的意思,几次将话头岔了过去。
回到冬暖阁,本来皇后打算跟懿妃商量一下明天的即位仪式,但是见到萧然,她就改了主意,打发懿妃先回去了。命侍奉的太监宫女也都退下,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相对。皇后就觉得连日来一直支撑在身体里的那根支柱轰然倒下,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了萧然的怀里。
萧然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低下头深深的吻了过去。皇后躲避不及,只觉他手臂象一道铁箍一样,勒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又觉得前所未有的一种轻松。仿佛千钧的重担突然从身上卸下,身子忽然变得轻飘飘的不能自已,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任他霸道的吻住自己的嘴唇,不顾一切的吮吸着,冲撞着,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在他的怀里。此时的皇后就象一个流浪的孩子忽然见到了亲人一样,连日来遭受的惊吓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许久,两人才从缠绵的热吻中恋恋不舍的分开。萧然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微微有些消瘦的脸颊,心疼的道:“你……瘦多了!身子可大好了?听宝禄说你服了毒,为什么?傻瓜,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么?……”
皇后猛然惊醒。也不知哪儿来地力气,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连退数步。萧然一怔,伸手去握她手臂,却被她使劲拂开了。
“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放肆!退下!”
“什么?!……”萧然一愕。手臂僵在半空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让你退下!”皇后脸色惨白,一字一顿,机械却十分清晰。这一刻她恍惚有种错觉,这些话就象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一样,听起来那么的冰冷,而自己的心也在这冰冷中砰然碎裂。“大行皇帝尸骨未寒,萧然。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对我……无礼!”
“姐姐……”
“放肆!我尊为国母,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
“你……”萧然怔怔地看着她,眼神就象再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半晌,身子忽然晃了一晃,颓然笑道:“啊,对。我是奴才,我是奴才!皇太后吉祥,奴才这儿给您请安啦!呵呵。请安了……”
皇后猛回身,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了。
“主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告退。”良久,萧然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等等!”皇后心里又是一阵刀绞。强忍着擦去泪水。“你的伤……要不要紧?”
“死不了。”萧然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这三个字锥子一般刺在皇后的心头,巨大的痛苦几乎让她忍不住卸下这重重的伪装。但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我绝不能这么做!
“你是怎么赶在这个当儿回来的?我叫宝禄给你送信去,他可送到了么?还有,刚才在烟波致爽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问的,就是这些?”萧然淡淡一笑,笑容说不出的凄凉。看着皇后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
事情还要从当日宝禄离开行宫说起。出了行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