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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汉风1276-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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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剪船的剪式空心船首,劈浪时上下颠簸,楚风一直呆在船头,而且,这才是他第二次乘坐海船……
  第二十四章 生日
  敏儿姐弟在船场码头,看着那艘漂亮的帆船,大片洁白的帆、修长的船身,实在是童话中才有的梦想之舟!
  “太美了!这船真是好看啊!”姐弟俩望着剪式帆船,眼睛都不舍得挪开一下。
  船靠岸后,下来了半死不活的楚风。从船上下到栈桥,再走过十几丈的栈桥踏上陆地,他都是被王大海和侯德禄一左一右架着走的。
  人年轻,晕船只是一时难受,下到陆地上,再喝了碗红糖稀粥,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
  晕过船的人都知道,回到陆地上休息十分钟后,大脑反而特别兴奋,没有疲倦的感觉。楚风就是这样,拉着敏儿姐弟到处参观。
  姐弟俩对什么都好奇,把“楚哥哥是不是要搬走”的问题抛在脑后了。楚风一会儿讲解定滑轮动滑轮,一会儿讲偏心轮,一会儿又是齿轮传动。
  不觉慢慢走到了码头,敏儿看着那艘漂亮的帆船,双眼迷离。“楚哥哥,那艘船真好看,它的帆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正巧侯德禄在旁边,楚风把他一拉,“你来说说看,这帆和以前用的有什么不同?”
  侯德禄没有马上回答,低着头深思熟虑了才说:“这个帆纯用布做,是软的;我们以前用的帆是用木片、竹条做骨,布做面,再刷桐油,是硬的。如果大小相同,当然是以前的硬帆更能受风吃力;但现在的软帆大小比硬帆大,数目也多得多,算下来面积是硬帆的四五倍,承接的风力则是三倍左右吧。”
  “总的来说,软帆比硬帆装帆多、面积大,船速就快;只是没有骨架支撑,全靠索子系住,海上航行久了容易朽坏,而且价格贵,这船比客舟快了一倍吧,船帆却要多费四倍的布料。”
  楚风眼睛一亮,没想到侯德禄不仅驾船有一手,分析总结的能力也不差,他总结的两种帆的优缺点,完全符合后世造船界的评价。
  只是毕竟没受过正规教育,他还没理清这种船形的优势。
  “对,你说得很好,软帆贵而船快,硬帆便宜而船慢。”楚风指着剪式船,“但是你想想,帆的价钱占整艘船的多少?在帆上多花了钱,提高整艘船速度,究竟合不合算?”
  侯德禄顿觉脑中打了一个霹雳,刚才他一直没转过弯,这下子被点醒了,兴奋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帆价在全船占不到十成中的一成,就算帆价贵了三倍,不过整船贵了三成;但速度翻番,以前一只船跑一趟的时间,现在可跑两趟,岂不是相当于以前的两条船?”
  他扳着手指越说越高兴:“算上船速快能躲开海盗,还能快速运送商客急需的货物,以此看来,当以前的三条船都不止啊!”
  嗯,举一反三,不错不错。楚风又看了看侯德禄。
  敏儿和虎子对新船非常感兴趣,一行人干脆登上船,让他们好好参观一番。
  “楚大人,这船艏柱劈浪受力,需要特别坚固的木材,今天船头有点发颤,我看还得加固一下。”
  “这船要开的快,全仗船头高昂,感觉船身不是浸在水里,倒像是贴着水面滑行一般,我就寻思啊,将来装货,必定不要装到船头,多装到船身、船尾,让空着的船头上翘,更好地劈波斩浪……”
  在船上转到哪里,侯德禄就解说到哪里。他说的还很到位,确实剪式船的空心船首不能装货,其原理和摩托快艇有点类似,大家常见的摩托艇,不就是船屁股沉在水中,船头昂起嘛。
  一直到参观完了下船,侯德禄还没把心里面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眼看着楚大人带着姐弟俩要走远了,他才下定决心追上去。
  “楚大人,我想问问,这艘船的船长……”
  呵,这侯德禄什么都好,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整天绷着张脸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而且,你不提出要求来,难道还要我哭着闹着请你做船长?我又不是大耳儿,三顾茅庐的事情可做不来。
  楚风点点他胸口:“你想要啊?德禄,你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把可怜的钻天猴绕得大脑当机,楚风嘿嘿一笑:“你到底想不想当船长呢?”
  侯德禄本能的点点头。
  “OK,现在你是‘敏儿号‘剪式帆船的船长了。”
  姐弟俩惊道:“敏儿号?”
  楚风坏笑着点点头:“对,这是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所以用你的名字命名。”
  敏儿惊喜的瞪大眼睛,看着海面上那艘神话般的帆船。时至黄昏,太阳下缘与海平面相切,霞光把洁白的船帆镀上了一层金色,也把敏儿秋水般的双眸染上了一层金色。
  “楚哥哥,你太好了!”敏儿在楚风的脸上狠狠啃了一口,忽地想起侯德禄还在这儿呢,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起弟弟向远方跑去。
  侯德禄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眼睛里只剩下那条新帆船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能接触到大船的机会就是每月随王大海把客舟送往泉州,然后的二十九天里,就只能驾着只老旧的小渔船,慢吞吞的漂在海上捕鱼。
  二十九天的等待,等待下一次新船造好,才能再一次在海上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
  现在,我又有一艘新船了,而且不再是水手长,是船长!
  侯德禄痴迷的看着新船,比热恋中的情人还要深情。
  厨房,楚风从吊在墙上的口袋里,摸出火刀火石和一小块儿烤焦的火绒。
  将火绒紧贴在火石片上,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另一只手拿火刀,用纯钢钝刃擦击火石边缘,在火花飞溅中艾蒿绒团做的火绒被点燃,冒出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
  把冒烟的火绒包上早准备好的细草,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明黄色的火焰欢快的腾起。
  入乡随俗,这里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楚风学会了用原始的办法生火。
  灶台上早就摆好了各式原料,蘑菇、山鸡、海鱼、鲜贝、紫姜,都是绝对的绿色食品。调料也不少,托人从泉州买回来的花椒、胡椒、八角、茴香、大蒜,只缺辣椒,要吃这玩意还得等哥伦布“发现”美洲,现在暂时只能用山茱萸代替。
  煎炒炸煮,楚风忙得不亦乐乎。他在3581厂实习的时候,一位热心的老大姐曾经教给他不少菜式,本来准备用来勾搭纯纯小师妹,唉~~不过用于萝莉养成,倒也不负当初的一番苦心。
  宋朝末年,川粤鲁苏各大菜系还没有成形,各种名菜除了东坡肉,其他的比如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西湖醋鱼都没有发明。
  楚风烹饪的手艺不算好,胜在菜式经过后世数百年的改进,已是精益求精了。他偶尔下厨,王李氏跟着也学了不少,但今天是敏儿生日,楚风决定独立下厨。
  松鼠鳕鱼、梅菜扣肉、鱼香肉丝、紫姜爆子鸡,各式菜肴流水价端上桌面。敏儿还有些小矜持,维持一下形象,虎子就夸张了,馋的跟小狼羔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只管往嘴里塞。
  王李氏把他筷子一拨:“虎子,干啥呢?给你楚哥留点!”
  楚风笑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虎子正长身体,应该多吃点。”
  杯盘狼藉后,楚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捏捏虎子的脸,说:“虎子啊,哥的房子修好了,咱们一起住好吗?”
  虎子眼睛一亮,边啃鸡腿边叫道:“好哇好哇,我们住一起才好玩!”
  楚风就转头和王大海说:“我那宅子起好了。咱们一家人……”
  “不行,那宅子是楚哥儿的,不是我们的!”王大海忽的一下站起来,“我王大海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楚哥儿在咱家住这么些天,咱们前前后后受的惠也不少了,怎么能老缠着人家呢?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楚风忙把他按下去:“王大叔您别激动好吗,我是在总督府旁边又修了一跨院,你们住那儿,两边通过一个花园连起来。就算不说您的救命之恩,这前一段时间啊,为了造船的事儿,你们家连房子都没建,我这不是帮你建个房子吗?您要怕别人说,大不了按价补给我钱,用的砖头水泥就值两贯,嘿嘿。”
  王大海这一不同意,敏儿虎子都着急了,眼巴巴的看着阿爹。
  只有王李氏早看出了端倪,做娘的还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楚哥儿人好又有本事,村里七百多户三千多人,哪个人说起他都是一挑大拇哥,再加上两个小的合得来,敏儿就是嫁他做个妾,那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就当家的不懂女儿家心思,傻头傻脑的插一棒子!王李氏狠狠的踩了男人一脚,“楚哥儿整天外面忙事儿,难不成还要自己洗衣服?住得近点,敏儿下学了,还能帮她的楚哥哥洗洗衣服嘛!”
  敏儿听了这话,鹅蛋脸上红霞飞,嗔怪的叫了声“妈~”,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大海还想说点什么,李氏把话说死了:“男主外女主内。搬家的事儿,我说了算。”
  哦耶!虎子一下子蹦起来,敏儿笑盈盈的搂着阿娘,王大海摸摸自己头顶:感情这一家子都商量好了,就我一人蒙在鼓里呀?
  第二十五章 拐点
  泉州,秀王府对面的望海酒楼,楚风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将醇香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想念你的唇,想念你的笑,还有你身上,淡淡的薰香味道。
  男人哪,你的名字是花心!
  自从见了玉清郡主,楚风的心就被悄悄偷走了一块。终于,忍不住心头火苗的炙烤,他登上祝家的船,又一次来到了泉州。曾经有一个诗会摆在我面前,然而我却没有抄袭,等到被鄙视的时候我才觉得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诗会,我一定会好好的抄袭,若果问我要抄多少,我希望是:一万首!
  “来,再来一壶!”
  酒保有点惊讶,这位客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酒量大的吓人,波斯来的葡萄美酒,号为“琥珀香”,寻常人喝了一壶就倒,这位已经喝了三壶,还一叠声的催着要。还有这客人头发截短,衣衫朴素,究竟拿不拿得出钱来?
  望海楼在泉州做生意,往来海客甚多,不少番商衣饰各有古怪,酒保自然不能“只认衣冠不认人”。但像这样一个人跑来喝闷酒,还挑着最贵的猛灌,就不免有点让人摸不着道道,于是酒保上酒的速度就缓了缓。
  “怎么?怕我不给钱吗?”楚风眯着眼睛,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到桌上。
  酒保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以他在酒楼当值二十多年练出的眼光,一瞄就知道是锭足色的十两元宝,漫说买酒喝,就是拿酒洗澡都够了。
  又一壶“琥珀香”端上,楚风埋着头,只管往酒杯里倒,酒到杯干,喝得爽气无比。
  经过了寝室兄弟们的“酒精考验”,这点儿葡萄酒算什么?
  殊不知“琥珀香”的后劲极大,初始不觉得,渐渐的头脑开始发昏,忽然听到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二楼朝海的一面,用泥金花鸟屏风隔出一个雅间,对坐而饮的两位,一个剑眉入鬓器宇轩昂,一个清婉秀丽出尘绝世,正是孙孝祖与表妹玉清郡主。
  玉清浅浅的啜了一口酒,悠然长叹。
  临安陷落,太皇太后携幼帝出降,被元鞑子押往大都;陆秀夫等人在福州拥立益王即皇帝位,张世杰、陈宜中又文武不合,益王生母杨淑妃之弟杨亮节以外戚当权,排斥亲贵,父王与他处处抵牾,小朝廷外患未去,内忧又生。
  国事如此,怎不叫人忧心忡忡呢?
  他们并不知道,历史在这个拐点上和炎黄子孙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蒙古帝国的大汗与中原皇帝不同,是不能父子相传私相授受的,按照成吉思汗的《大扎撒令》,大汗死后,必须由各系宗王在斡难河畔召开库里台大会,共同推举新的大汗。
  与汉人的嫡长子继承相反,推选新的大汗,原则上实行蒙古传统的幼子继承制。比如成吉思汗死后,就把自己的兀鲁斯(直属封地)给了四子拖雷。
  但成吉思汗铁木真出于种种考虑,最终让第三子窝阔台继承了汗位,因为这个决定违反了蒙古传统,在铁木真死后,各宗王在库里台大会上争吵了整整两年,才最终确定了窝阔台的汗位。
  窝阔台因为酗酒而突然暴毙,他的儿子贵由,仅仅做了两年大汗就去世了。在接下来的汗位争夺中,拖雷的儿子蒙哥获得了实力上的优势,而后他以维护蒙古传统的幼子继承制为理由,在库里台大会上说服各宗王把汗位传给铁木真幼子拖雷的子孙,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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