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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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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江逐流又向赵杭二人介绍欧阳修。

当赵杭听说坐在江逐流对面的那个比江逐流还年轻的人竟然是欧阳修时不由得又惊又喜,他抱着双拳说道:“阁下就是‘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的庐陵欧阳永叔?”

欧阳修含笑道:“正是!”

其时欧阳修虽然尚未考中进士,但是已经名声在外。这“柳外轻雷”一句就是他在和庐陵同乡在洛阳四大名楼中第一名楼天香楼看歌姬舞蹈时写的,一时传唱洛阳,无人不晓。赵杭一直是只闻其人,未见其人,今日若非江逐流介绍,赵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欧阳修竟然如此年轻。

张震却不理睬欧阳修,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江逐流。江逐流被他看得尴尬,却又不知怎么应付,一时间说也不是笑也不是,甚是尴尬。

张震忽然开口:“可会围棋?”

江逐流道:“简单知道一点。”

这个倒不是江逐流谦虚。他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接触围棋,由于记忆力和计算能力都超群,所以进步非常快,在河南财经学院内几无敌手。河南省围棋队一名刘姓教练到河南财经学院举办围棋讲座的时候曾经和江逐流下了一盘指导棋,当时让江逐流三子,江逐流竟然赢了。当刘教练知道江逐流不过才接触两年围棋后不由得感叹一个围棋天才就这么被耽误了。假如十年前他能遇到江逐流,那么在世界围棋大赛上又岂能容李昌镐、李世石之辈猖獗?

江逐流被刘教练的话说的激动异常,他连忙问刘教练,如果他现在努力学习,棋力能达到什么水平?刘教练道,仅能在业余选手中称雄而已。江逐流遂死了钻研围棋的心思。

张震一笑,对赵杭说道:“杭哥儿,你先陪欧阳公子叙叙,老夫与江公子手谈两盘。”

说罢,也不看赵杭和欧阳修,拉着江逐流就到旁边的桌子上去。

张震唤过小二,赏了他半分碎银,让他到柜上拿副围棋过来。想来董家酒楼常有文人墨客过来,店里备有围棋。

摆好棋盘之后,又将黑白各两子分四个星位摆好,张震将那罐黑棋子推到江逐流面前,道:“江公子,请!”

江逐流一愣,他听人说过,中国古代围棋都是座子制,持白先行,难道是他记错吗?心中胡乱想着,手中黑子却以点了小目的位置。

那张震果然厉害,棋还未到中盘,江逐流的一条大龙就被屠杀。江逐流不由得面红耳赤,即使对上省队的刘教练,也不至于如此寒碜吧?

张震收了棋子,又来第二局,依然是江逐流持黑先行。这次江逐流下的十分用心,但是也仅仅能多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到了中盘,依然是一条大龙被杀。

江逐流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棋差一招,缩手缩脚,更何况他现在和张震差的可不是一招半招。他推了棋盘,不想再下。

张震却笑嘻嘻地不依不饶,拉着江逐流非要让他下第三局,似乎他非常享受这单方面的屠杀。

江逐流不由得怒上心头。大不了就是输棋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头子能赢我到哪里去!他记忆力和计算能力都极其强悍,此时用心细想,竟然也能算到后面的十步开外。怎奈围棋千变万化,岂能是十来步棋就能想明白的?

江逐流越下越缓慢,渐渐地头疼欲裂,盘面也渐渐从均势转为劣势。可是他仍不甘心放弃,一边用手捶打着太阳穴一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忽然听张震笑嘻嘻地说道:“江公子,老朽看你在那里比划了半天,以为你故意在逗弄老朽,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下在那里了。”

江逐流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下了一手“后手死”,他的一条大龙竟然就这么被他这一手棋子给活活憋死了。

江逐流面红耳赤,逃也似回到欧阳修和赵杭桌子上,他赫然发现,天色竟然又黑了下来。

不知不觉,又一天过去了!

第五十七章 梦灭

三日时间转瞬既过,今日是伊洛书院正式开课的日子。

江逐流换上冬儿特意为他新裁剪的青衣长袍,意气风发地来到伊洛书院,他的仕途之路,就要在此发端。

刚穿过大成殿,就看到伊洛书院堂长燕赤霞神态古怪地侯在那里。他看到江逐流后招手让他过去。

“江舟,你随我来,洞长王曾大人在等你”

江逐流一头雾水地跟着燕赤霞到了明伦堂,也就是伊洛书院洞长、副洞长办公的地方。

明伦堂正中挂一幅泼墨山水画,一小亭内,一老翁手持书卷,小亭之旁,则是一条气势奔涌的瀑布。

山水画旁,悬一幅对联,上联是:春日常晴可来观瀑;下联是:山居无事正好读书。

明伦堂东西两侧的墙壁上都开着窗户,雕花镂空的枣木窗棂古朴而不失典雅。东边的窗户下,一身着绿色官服高大男子背负着双手望向窗外。

燕赤霞躬身道:“禀洞长,学生江舟带到。”

那人道:“知道了。”他并不回头,仍然是看着窗外。

燕赤霞见状忙道:“洞长,假如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那人道:“好吧。有事情我着人去请你。”

燕赤霞退出去,反身将门带好。

江逐流想这人应该是王曾。见他不回头,自己也不好随便说话,只好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半日,王曾缓缓地转过身来,江逐流这才看清楚他的面目。看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端端正正的四方脸,高鼻阔口,两条浓密漆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江逐流心中暗叫,王曾简直就是个老帅哥啊,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叫师奶杀手。如果王曾能到二十一世纪演电影,恐怕濮存昕的粉丝要跑过来一大半。

王曾缓步走到书案后坐下,这才开言道:“老夫王曾。你乃河内学子江舟?”

江逐流连忙躬身施礼:“拜见王洞长。学生正是江舟。”

王曾打开书案上一册手卷,低头看了半日,方才又抬头道:“这《爱莲说》可是你所写?”

“正是学生!”

王曾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志向,好志气!”

他忽然将手卷往书案上一放,叹气道:“只是可惜!”

江逐流躬身问道:“只是可惜什么?”

王曾不回答,却把脸一板,喝了一声:“江舟,你好大的胆子!”

江逐流吓了一跳,怎么这王曾的脸和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呢!

“江舟,你可知罪?”

江逐流嘴里说道:“学生不知。”心中却在想,我能有什么罪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春风楼的事情。可是,是谁捅出来的呢?怎么会捅到王曾这里来了呢?

“不知?”王曾冷笑道:“我看你清楚的很呢!老夫且来问你,两日前你是否到春风楼去过?”

果然是春风楼的事情啊。江逐流忙道:“学生去过。”

“你在那里可说过些什么话语?”王曾又问。

“学生想不起来了。”江逐流继续装糊涂。

“想不起来了?”王曾抓起书案上一个折贴扔给江逐流,“那你看看,这帖子上的话可是你所说?”

江逐流捡起折贴,打开一看,正是他那日在春风楼的言语,虽然不是一字不差的原话,但是大抵意思没错。

“禀洞长,是学生所说。”

“好!好得很嘛!”王曾气得连连摇头,“小小年纪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这孔孟之道岂是你等可以妄加议论的?现在有人在老夫面前以妄议孔孟之道的罪名将你告下,你让老夫如何处置?”

江逐流诚惶诚恐地说道:“学生孟浪,万望洞长看在学生年幼无知的份上,法外施恩。洞长无论怎么处置学生都好,只求洞长能让学生留在书院内继续攻读。”

王曾道:“这个暂且放在一边,我再来问你!”他伸手拿起另外一个折贴,对江逐流道:“你是否对人说过你是老夫的学生?”

江逐流心中一惊,道:“禀洞长,学生确实说过!”

“你真乃大胆!”王曾脸上乌云密布,“江舟,老夫因刘知县的推荐爱惜你的文采,这才破例写了保荐信函给副洞长鲁退之。可是你可倒好,你竟然打着老夫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现在你的同宗族爷爷已经在老夫这里把你告下,说你假冒老夫的学生,威逼强迫他和族人换地。江舟,你现在给老夫一个解释!”

又是江金川这个老不死的!江逐流心中暗自冒火,看来和我还真是不死不休了啊!

江逐流强压着对江金川的愤恨,把他冒充王曾的学生的事情经过给王曾讲述了一遍。

关于江逐流斗文抢水这一段,河内知县刘飞鹏在推荐江逐流的时候已经在书信中详细讲过了,王曾了解的很清楚。他所不了解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当他听到江金川利用族长的权势威逼族人,硬是把江逐流斗文赢的八个时辰的水全部用来浇灌自家的地时不由得怒火上升。这样卑鄙无耻的人竟然还能当上一族之长?

接下来,江逐流讲到他冒充王曾的学生,设计让江金川和族人置换了地契,王曾听得不住地点头,觉得心头大快。江逐流这招虽然损了点,但是用来对付江金川这样无耻的恶人却是正好。

“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王曾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情有可原了!”

江逐流见王曾语气中有松软之意,忙躬身道:“学生无知,拖累了洞长,请洞长原谅则个!”

王曾面色缓和了许多,但是语气却越发沉重。

“江舟,老夫不知道是夸你聪明呢还是斥你鲁钝,我看你是小事聪明大事鲁钝!”

江逐流低着头不敢接话。

“要想对付江金川,难道只有这么一个笨办法吗?你知道不知道,对外宣称是老夫的学生,会给老夫带来多大麻烦?”

“本朝太祖在开国之初,为了杜绝官员中出现的门阀门派,特意规定,所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一律不能拜主考官为座师。而且太祖还特意设立了殿试制度,由皇上亲自主持考试,品评考生试卷。所有参加殿试的举子一律拜皇上为师,号称是天子门生。这样,我大宋的官员都是皇上的学生,就不会出现结朋为党,拉帮结派的恶习了。”

说道这里,王曾叹了口气,“可是你竟然敢对外宣称是我的门生,你这不是有意把我架到火堆上烤吗?假如有人以此为题参老夫一本,老夫又该如何解释?偏你还是我用推荐信保荐到伊洛书院来的。”

江逐流这下可真的诚惶诚恐了,他没有想到他的一个看似小小的举动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王曾说道:“看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老夫就不责怪你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有什么后果老夫担起来就是。”

江逐流心中刚松一口气,没想到王曾又道:“只是,为了避却嫌疑,老夫再也不能为你挡妄议孔孟之道的罪名了。”

“江舟,经本洞长和鲁退之洞长以及燕赤霞堂长商议,即日起以妄议孔孟之道之由将你从伊洛书院除名。”

王曾这句话如大锤一般,重重地敲击在江逐流的心上,他的仕途之梦转眼间竟灰飞烟灭!

第五十八章 送你一辈子富贵

回到家中,江逐流很是沮丧。不过在沮丧中又有些庆幸,因为王曾告诉他,被开革出伊洛书院,并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他失去的只是明年春天参加礼部省试的机会。等下次河南府举行州试的时候,只要江逐流能中榜,依旧可以取得参加礼部省试的资格,也就是说,江逐流的仕途之路并没有阻断,只是他需要多花上一些时间。

至于这“一些时间”究竟是多久,王曾也无法确切告诉江逐流。因为宋朝初期,科考多长时间举行一次并没有一定之规,却看皇帝心情。有点时候,皇帝心情好,可能一年就举行一次科考,有都时候,皇帝心情不好,可能要四五年才能举行一次科考。王曾对江逐流说,只要朝廷举行科考,以江逐流的才能,一定会脱颖而出。

江逐流呆呆地坐做家中反思。他自以为计算能力超强,推理能力过人,所有的事情都能算到,偏偏却没能算到自己会因为一次不谨慎的言论被开革出伊洛书院。

这件事情说明什么?说明他还太年轻,思想上太不成熟,往重的方面说,是太幼稚,没有社会经验。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所以就吃了这个大亏。虽然仕途之路并没有对他封死,可是,他却白白损失了最为宝贵的时间。对江逐流来说,他现在只能祈祷损失的时间不要过长,希望皇帝老人家心情好,能够在一年后再举行科举,不要拖上三五年,那可要把江逐流郁闷死了。

这件事情教训深刻,但是并不是全无好处,它至少给江逐流提了个醒,让他知道,在宋朝,还有很多他不了解的东西需要他去学习,去掌握,其中就包括想要跻身官场的读书人不得不遵循的潜规则。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固然痛快,可是在某些时候,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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