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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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南北方向还是东西方向,男子都乖乖地排队等候士兵的查验。对于比较行踪比较可疑或者外表有点类似于江逐流的男子,士兵还会把他们驱赶到街角,等候手持江逐流画像的士兵的进一步比对。
相形之下,对于女子的检查就轻松的多。只有两个党项士兵负责检查女子,每个人负责一个方向。这两个党项士兵与其说是检查女子,不如说是调戏女子。对于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总是要出言调笑两句,甚至还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一下脸蛋,摸一下屁股,揩足油之后,方才肯放行。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或者长相丑陋的,这两个党项士兵甚至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径直挥手放行了事。
江逐流佝偻着身子,迈小碎步走向那个负责检查往来东西方向女子的党项军士。
那党项军士刚吃足了一个党项美女的豆腐,正准备吃下一个豆腐,忽然间见到一个面色蜡黄的党项老妇过来,顿时大感厌恶,呵斥了一句,让江逐流快点离开,不要耽搁他时间。
江逐流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一溜小碎步通过路口,心中狂喜不已:“看来张师兄的声东击西的计策真是神奇,党项人果然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女子身上!”
第二百五十四章 辞呈获准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阿布杜的国师府邸。比起上次江逐流来的时候,国师府邸又萧条了许多,大门口布满了枯枝败叶。看来,阿布杜一定是快要立刻兴州了,所以连大门口的清洁也懒得打理。
江逐流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半天,才发觉远处的葡萄藤下有一中年胡人,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在闭目养神。
江逐流伸手在门框上敲了半天,那中年胡人才听到声音。他嘟囔了一句,懒洋洋地从椅子上起来,来到大门口打量了一下江逐流,口中喝道:“你这老妇,无事敲什么门?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
江逐流暗笑,到底是国师府邸门房,虽然阿布杜已经失势,门房的架子却依旧很大。
“大人!”江逐流沙哑着嗓子伪装成老妇人的声音诚惶诚恐地说道:“老妇知道这里乃是国师府邸。有人托老妇向阿布杜国师送一样东西。”手中已经把写着×和÷两个符号的白纸递了过去。
中年胡人接过纸张端详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本不想往里送,但是万一这东西真的是国师大人所急需的,一旦出了纰漏,国师大人怪罪下来,岂不是糟糕之极?遂嘟囔了一句,让江逐流在外等候,不太情愿地往里送信去了。
不大功夫,中年胡人折了回来,态度就恭敬许多:“国师大人请你进去。”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内庭,阿布杜正在里面焦急等候。他早上就听到消息,兴州城全城戒严,搜捕混入城内的江逐流。此时忽然间听守门人来报,一个中年妇人受人之托送来一张纸,纸张上干净无比,就有两个简单的几乎儿戏的符号。
阿布杜一看这两个符号,立刻知道,这是江逐流派人过来给他传递消息了。当时他不敢怠慢,立刻让看门人把外面传递消息的中年妇人延领进来。
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佝偻着身子进了内庭,阿布杜一抬手,周围人立刻退下。阿布杜这才招手把中年妇人叫到跟前,低声问道:“命你传信之人现在哪里?”
江逐流嘿嘿一乐,对阿布杜躬身作揖道:“阿布杜大师,难道你不识的江舟了吗?”
听到江逐流熟悉的声音,阿布杜大吃一惊讶,他抬头仔细端详过去,可不,眼前这中年妇人正是江逐流。只是江逐流化妆术太巧妙了,若不是江逐流出声提醒,阿布杜乍眼一看,几乎被江逐流骗了过去。
“江大人,竟然是你!”阿布杜又惊又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穿过种种重围,来到这里?”
“有劳大师挂念!”江逐流拱手谢道:“城中党项军士注意力都放在男子身上,江舟这一身贫妇打扮,正好可以躲过他们的盘查。”
阿布杜看了看门外,道:“此处也不甚安全,江大人,请跟我来。”
兴州城乃阿布杜一手设计并主持修建而成。国师府邸是阿布杜自己的府邸,自然更是分外用心,阿布杜在里面设计了许多暗室暗道,用来藏身和避祸。现在,这些暗室和暗道终于派上了用场。
阿布杜领着江逐流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暗道,来到一个暗室之中。这个暗室面积宽大,干爽洁净,说明通风和透气性都非常好,江逐流进来之后完全嗅不到一般地下室常有的潮湿腐朽浑浊之气。
暗室内各色家具一应俱全,那张宽大的胡床奢侈程度完全不逊色于江逐流曾经见过的任何床榻。暗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原木方桌,方桌上放着两盏长明灯,经久不灭。
把江逐流领到这里,阿布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这里保证安全。当日修建这间暗室的都是黑衣大食的工匠。建成之后,他们领了厚赏,全都返回黑衣大食了。现在,在兴州,这件暗室除了阿布杜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阿布杜的徒弟都没人知道。”
“多谢大师为江舟费心!”江逐流真诚地说道。他现在被党项人追缉,和丧家犬差不多,阿布杜一个胡蛮之人能够如此真心地帮助他,怎么能不让他感动?
阿布杜嘿嘿一笑,夸张地说道:“江大人,你以后就是阿布杜的老板,阿布杜帮助你就是帮助自己的钱袋子。假如江大人你被李王爷抓了过去咔嚓一声砍了头,阿布杜的发财大计岂不是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江逐流大笑起来,方才在路上被党项士兵盘查憋在心中的郁闷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阿布杜也陪着大笑。
笑毕,阿布杜问江逐流,是不是真的是江逐流指挥大宋使团的卫士把辽国正副使臣耶律良和萧洪,以及辽国使团的卫士全部杀了。
江逐流苦笑两声,反问道:“大师,你相信这样的传言吗?”
阿布杜点头道:“江大人,阿布杜一直以为,杀人不一定要靠武力、靠人多,更是要靠智力。以江大人的智力,倘若下决心要杀人,别说是辽国使团近两百人,即使再加上个十倍,两千人,恐怕江大人也有办法全部除掉吧!”
江逐流又连声苦笑,“多谢大师高看江舟。只是,这辽国使团全军覆没与江舟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些都是西平王李德明定下的嫁祸之计。”
随后,江逐流把事情给阿布杜讲述一遍,从温泉山主峰上发现草原出上出现“龙脉之地”的契丹文,到悬崖旁大石上出现出现蚂蚁排列成“龙脉之地,天兴契丹”,再到辽国使团感觉到危险,在辽国正副使臣耶律良和萧洪的带领下分头逃走,以及山遇惟亮派人向大宋使团送信,西平王李德明要杀人灭口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向阿布杜讲述个明白。当然,关于江逐流安排狄青去制造所谓龙脉假象,和耶律良、萧洪两人给江逐流留下信物这些事情,江逐流都没有告诉阿布杜。
然后江逐流又说到在兴州城门口被党项郡主李元芷撞破,然后装扮城李元芷的侍女混入兴州城,最后又莫名其妙被李元芷出卖,江逐流连忙逃出郡主府,误打误撞遇到同为中原人的张文显。至于和张文显之间的师兄弟关系,江逐流依旧是隐瞒过去。最后在张文显的帮助下,江逐流又用声东击西之计,化妆成中年党项妇人,躲过党项士兵的盘查,来到了国师府邸,见到了阿布杜。
阿布杜本来和山遇惟亮关系就不错,只是这两天事情变化太快,又很多猝不及防的事情都因为江逐流设下的“龙脉之地”的圈套爆发出来,山遇惟亮没有时间到国师府来见阿布杜。而阿布杜现在就等着向西平王李德明辞行,西平王李德明自然也不会让阿布杜知晓嫁祸于大宋使团的事情。此时听了江逐流的讲述,阿布杜才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好!江大人,你且安心地在这里躲下去。”阿布杜笑着说道:“这里吃穿用具一应俱全。等阿布杜向李德明老儿辞过行之后,就把你混在随从中,带出兴州城。”
江逐流在暗室住下后,当天下午,兴州城内就展开了大搜捕。不光是东郭居住平民百姓,连西城的文官武将的官邸全部都被人细细搜索一遍,即使是阿布杜的国师府也未能免除这一劫。李元江亲自率领天狼军在阿布杜府邸内仔细搜索了一番这才罢休。
阿布杜对李元江的搜索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一手设计的暗道暗室,如果真的有人能发现的话,除了张文显,阿布杜想不出其他任何人。而张文显,本身就同情江逐流来,想帮助江逐流逃跑,又怎么会助党项人为虐呢?至于李元江,就任他搜去,即使他搜索上一年,把国师府都掘地三尺,也发现不了暗道和暗室。
又过了几日,阿布杜感觉城内的形势有点松懈下来了,这才起身去拜见西平王李德明,要求辞行西归。
李德明心中早就对阿布杜失去了兴趣,加之现在正在为找不到江逐流恼火,就准了阿布杜才辞呈。但是毕竟是阿布杜曾经给他出谋划策,在他崛起的初期出过不少力,也曾是肱骨老臣,李德明还是象征性地挽留了阿布杜两句。阿布杜自然是感谢李王爷恩情浩荡,只是思乡心切,不得不回归故土。两人一唱一和,把场面功夫都做得无可挑剔。
辞呈获准之后,阿布杜开始让弟子随从收拾行装,准备克日西归,而江逐流,自然也会混在西归的队伍中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机关
可是这个时候,和原来江逐流混入党项城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当初是党项人严格盘查入城之人,对出城之人几乎不加盘查。现在,党项人对进城出城之人的盘查都紧了起来,据国师府的家人来说,现在想要出兴州城,即使是达官贵人的车队,都需要经过一番细细的盘查方可放行。
这就让江逐流和阿布杜犯了踌躇。假如还是倚仗张文显的易容术,那么就要冒很大风险。毕竟易容术只是通过色彩和阴影的变化来改变一个人外表,粗一看起来尚能迷惑一些人,假如细细地查看,终能发现破绽,假如江逐流在城门被查出来,搭上的可不是江逐流一个人的性命,还有阿布杜本人以及弟子、家人几十条性命,江逐流怎么能冒这样的风险?
两人正在为难间,有人来报,张文显登门拜访。
江逐流和阿布杜闻之大喜,张文显此时上门,绝对不是想和阿布杜来话话家常,一定是过来为江逐流如何离开兴州城出谋划策。
果然,张文显来到暗室之后,第一句话开门见山道:“国师大人,你打算如何把江大人带出城外?”
张文显称江逐流为大人而不是师弟,也是不想让阿布杜知晓他与江逐流之间的关系。
阿布杜摇头道:“张大人,方才阿布杜正江大人商量,看如何能寻找到一条稳妥的离开兴州城的办法,可惜,到现在依旧是一无所得!”
张文显一笑,道:“江大人、国师大人,你们二人可是为兴州城门口的盘查森严感到无计可施吗?”
阿布杜道:“正是如此!”
江逐流则直接道:“张大人既然有此一问,想是已经有办法帮助江舟离开兴州了?”
张文显道:“呵呵,文显倒是有一个主意,但是仍要冒一定风险,具体何去何从,就要靠国师大人和江大人两位定夺了。毕竟你们二人才是当事人!”
江逐流和阿布杜俱道:“张大人你且说来!”
张文显道:“文显以为,江大人要离开兴州,单单靠文显粗劣的易容术是靠不住的,必须需要机关的帮助!”
江逐流知道,张文显说这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张文显是陈抟老祖的传人,尤其精通擅长机关消息,土木建筑,假如他能设计出什么新奇的机关帮他离开兴州,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布杜却道:“机关?那是什么东西?”他虽然精通建筑,但是对中土的机关消息却是一片陌生,全然都不了解。
张文显笑了起来,道:“国师大人,其实非常简单,也就是在你的车架中做一个暗格,把江大人藏在里面,让党项兵士发现不了,然后你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兴州了!”
阿布杜这才明白张文显的意思,他扭头看了看江逐流,狐疑地说道:“张大人,这样可以吗?江大人身材高大魁梧,如何能藏在座驾里面?无论如何,阿布杜都不相信,一辆大车中竟然能有一个可以让江大人这样魁梧高大的人藏身的暗格。”
张文显道:“国师大人,机关之所以叫做机关,就妙在这个地方。假如不能让江大人藏身于内,又如何称得上机关二字呢?”
在阿布杜的怀疑的目光中,张文显开始为阿布杜改造座驾。阿布杜是男子,自然不会乘车,以骏马当步。但是国师府邸有很多女眷,包括阿布杜的妻子,都只能乘坐大车了。张文显改造的对象,就是这几辆华车。
江逐流对张文显的实力一点都不怀疑,能赤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