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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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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开心非常。

“江先生不必过谦,老朽输得是心服口服。”王汀连连摆手,“只是老朽有一事想请教江先生,不知道江先生可愿意赐教?”

“请讲!”

“老朽观江先生的指法不徐不疾,张弛有度,算珠调配之奇开老朽闻所未闻。天下算盘技法多出于吕、陶二门,指法无非是双合双分、斜合斜分、同上同下、扭进扭退等法度。但老朽所观,江先生这种指法既然没有含以上任意法度,这既不类似老朽所属的京东吕门,也不像是江南陶门所传,不知道江先生的算盘指法师从何人,所属何派?”

陶门是越国大夫范蠡所传,因其隐居江湖从商时被人称为陶朱公,所以这一派被称为陶门;吕门的来历则众说纷纭,一说是周太公吕尚在齐地所创,另一说则是秦相吕不韦在咸阳所创,究竟孰是孰非,连吕门中人也分不清楚。

这些江湖秘辛江逐流从未听说,自然分不清什么吕门陶门,反正在大学中教他们珠算课的美女讲师既不姓吕也不姓陶。至于王汀所说的什么“双合双分”等法度,江逐流倒是听美女讲师讲过,这是双指联拨必用的指法。问题是,江逐流现在是用心算计算出答案后直接在算盘上拨出答案,自然用不上什么“双合双分扭进扭退”的指法了。

“王掌柜,江舟也不知道自己的算盘指法属于什么门派。这算盘指法是江舟在梦中学会的。”

“梦中?”王汀和王魁发三兄弟都惊呼。

“是呀!江舟某日午睡,忽见一仙子从云外飞来,传授了江舟算盘指法。一觉醒来后,江舟忽然间就会打算盘了!”

江逐流信口胡说。

若是在现代社会,江逐流如此说话,听的人早就一个打耳光扇过去,然后扭送江逐流到精神病医院去。可是在宋代,偏偏人们就相信此类事情。若不然,怎么解释江逐流的指法既然不属于陶门也不属于吕门偏偏速度和效率要远远胜过陶吕二门呢?

王汀双目放光,露出艳羡之色。他差点说出“江先生能不能将此指法传授于我”之类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如此仙家秘籍,听一听已经是很有福气了,又怎么能奢望江舟把此等秘籍传授于他呢?

几人唏嘘半日,王魁发忽然醒悟过来。他一拉王魁财的衣襟,说道:“二弟,该你出马了。”

王魁财面容一整,正色道:“江先生,第二部分是账簿能力测试,由老朽主持。”

江逐流道:“听王前辈吩咐。”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账簿,对江逐流说道:“这本账簿是我们泰顺号汇集各分号掌柜之力设计出来的。里面支持往来账目都是虚造的,凡三千六百七十八笔,江先生要在两个时辰内分析完账簿,核对完凭证,将其中赢利亏空计算清楚,并分析出其中不合理之处。若能完成,江先生就算过关。”

第二十九章 历史的蝴蝶

江逐流接过账簿,发现是一本两册,前一册叫《银清薄》,后一册叫《货清薄》,再翻开两册账簿粗略一看,两本的格式一模一样,其中《银清薄》记录的是现金收付事项,《货清薄》记录的商品的购进销售情况。至于记录模式,都是逐日逐笔记录的流水日记账。在《银清薄》最后的账页中,还夹杂着几张票据。江逐流打开,原来是一叠收条。上面注明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借现银若干,如是等等。

江逐流点了点头,看来这本账簿已经尽可能地模拟了当时的真实经营情况,说不定就是参照泰顺号某个分号的真实账簿进行一些增添删减变动修改而成。若按宋朝商人的观点,这一本两册账簿的账目已经纷繁复杂,即使是弄账老手初接触这两大册厚厚的流水账,也不知道改从何处先着手。可是这东西对学过现代会计知识的江逐流来说,不过是小菜一叠而已。

江逐流拿起笔来,从《银清薄》的第一笔记录开始重新制作凭证。他从现代商业会计的角度出发,按照现代会计准则和现代财务通则的规定,设计了相关的会计科目和明细分类账,然后开始在凭证上填制会计分录。

由于这些东西只要他自己看懂就行,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他习惯性的选用了阿拉伯数字书写凭证登记会计明细帐户。

王魁发兄弟三人看江逐流不拿算盘去核算一笔一笔的银货支出,反而把白纸裁剪成小长条,然后在上面书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就是第一场加减法计算的时候江逐流填在卷子上的鬼画符,这让三人实在是迷惑不解。莫非这鬼画符其中含有什么深意不成?再深一寻思,也对啊。江逐流不是说,他的算盘技巧是梦中一个仙女所传,莫非纸上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不是鬼画符而是仙女传授的仙家文字不成?

想到这里王魁福就大骇,刚才他把江逐流填在卷子上的仙家文字骂成鬼画符,不知道仙家会不会责怪?嗯,回去后一定要到财神庙去烧上几柱高香,希望天上的仙子莫要怪罪则个。再一想,不知道江逐流梦中的仙子和财神是什么关系,若是她和财神素无来往,岂不是拜错了庙门吗?一时间王魁福大犯踌躇。

花了大半个时辰,江逐流按照一笔一笔账簿记录将会计凭证制作好。然后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登记入对应的会计科目明细帐户,随后又根据会计凭证汇总数据登记总账,核对过总账和明细账各科目余额相等后,最后根据总账编制出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等会计报表。这一套东西江逐流在学校学了将近四年,此时做起来倒也驾轻就熟。最后,赶在一个半时辰内,他完成了全套会计工作。

“王前辈,江舟已经完成了账簿查验,这是江舟的查验报告。”

江逐流将用账簿查验分析结果交给王魁财,当然里面的数字已经改成汉字记数符号。

王魁发三兄弟围在一张桌子前,争相观看江逐流的分析报告。

“资金利用率过低、货物周转期过长、人工费太高、货物计价方式不合理……”

王魁发轻声的念着账簿分析报告上的文字,这里面有些名词他很熟悉,有些名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望文生义,也能理解个八八九九,可是有些名词他没有听过,从字面上也弄不懂什么意思。

“江贤侄,你这里写到‘资金利用率过低’,这资金的意思我大致还能明白,但是‘利用率’一词如何解释?这里说的过低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江逐流已经尽量写得接近宋代语言习惯,可是有些会计术语宋朝根本没有产生,他确实找不到对应的词汇,没有办法只有照搬过来。王魁发三兄弟弄不明白这些会计术语,也是他料想之中的事情。

“王伯父,‘资金’故名思议指的是资本金,也就是本钱本金的意思。‘利用率’是指这些本钱本金所产生的效率。”

王魁发一皱眉,“效率?”

“晕,”江逐流嘴里又蹦出来一个现代词汇,“王伯父,这样吧。我给你举一个具体例子你就明白了。所谓‘资金利用率’所指的就是让本钱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比如贵号今日让我查验的账簿,其中存货加现银加借款共计本钱一千二百六十三两七钱三厘。”

江逐流拿过分析报告,指着一行数字向王魁发解释。

“而账簿中所涉及的货物买卖,一个月不过九十多两白银。这样下来,一年的生意总额才将将突破一千两白银。王伯父,这是不是显得有点浪费?这一千二百余两本钱足够开设八个以上的店铺,假设每个店铺生意总额八十两,那一年下来八家店铺的生意总额也合计有八千两现银啊。所以,我认为,账簿中所虚立的分号‘资金利用率’过低。”

王魁发一脸震惊,听看了一下王魁财、王魁福,发现二弟、三弟也和他同样震惊。江逐流所说的这个道理他们是懂得,但是从来没有把它上升的理论的高度,从来没有想到在查验账簿时分析一下这个所谓的“资金利用率”。因为账簿是虚立的,里面的数据并不是真实的经营数据,所以不用江逐流分析他们这些生意场的老手也能看出来。假如是真实数据呢?一千两本钱做了八千两的生意和一千两本钱做了七千九百两的生意这些细微差别他们会注意到吗?现在江逐流把这个数据设立成一个指标,强迫他们去关心这个数据,从而尽可能的用较少的本钱去做较大的生意,这是何等了不起的一个想法啊。

“哈哈!江贤侄你这么一讲解我就明白了。假如我‘以小博大’应该算是‘资金利用率高’吧?”

王魁发大笑着夸赞。

接下来的分析报告就不用说了,江逐流这边一一讲解,王魁发三兄弟连连点头。江逐流从现代社会中带去的会计理念对这个宋代商贾世家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那些令人振聋发聩新颖的会计核算理论和中国古代商人特有的精明相结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

也许,从江逐流第一天穿越到宋朝起,历史的蝴蝶已经开始煽动翅膀。

第三十章 我杀了人

泰顺号的待遇果然优厚。江逐流这边通过考核,王魁发那边已经吩咐王四喜从柜上预支五两白银薪金供江逐流补贴家用,其余薪金和花红待年底结算后一并支付。除此之外,泰顺号还将在清化镇为江逐流赁下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比起江村的院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

王魁发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为泰顺号新任总稽核庆祝,江逐流这边百般推辞,最后连天色已黑,怕老母在家中惦记之类的说辞都搬出来了。王魁发无奈只好作罢。百善孝为先,遇到一个如此的孝子,王魁发也只好成全江逐流了。

出了门了,满面春风地和前来恭送的王魁发等人挥手道别,江逐流迈着轻快地步伐往北而去。直到拐了一个弯,确定王魁发等人望不到他的背影后,江逐流忽然间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看上去江逐流依然步履坚定,面色如常,可是却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整个人象被抽去了精神气一样。

江逐流腹内翻江倒海,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喉咙——他杀人了!他竟然杀人了!江大眼那灰白色的死鱼眼仿佛就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后背上一阵阵地冒虚汗。

刚才在泰顺号提着劲儿参加测试,江逐流全力以赴,把所有的杂念都强行驱逐出脑海。因为这场测试关系着苑冬儿的将来,关系着江母的将来,江逐流丝毫大意不得。若不是为了苑冬儿,为了江母,江逐流又何必心狠手辣地杀了江大眼呢?

可是,现在这么一松劲,那万般杂念都飞入了江逐流的脑海。江大眼濒死前拼命挣扎地情形竟然象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在江逐流脑海中不停地重播,以至于江逐流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哪怕是最细微的细节。倒了后来,江逐流也分不清楚,那些逼真的动作细节到底是他当时记忆下的真实情况还是事后产生的可怕幻觉。

江村远远在望了,家远远在望了,江逐流加快了步伐。到家了!到家了!只要到家,他就可以松懈下来,他就再也不虞种种失态被别人看到,惹别人怀疑了。

此时此刻,家才是最温暖的地方,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疾步走进家中,江逐流再也忍不住了,他扑到院落的角落呕吐起来。

“官人,你怎么了?”冬儿连忙跑过去扶着江逐流,焦急地问道。

“舟儿,那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江母也闻声赶了过来,一脸关切。

呕吐了一阵,江逐流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他扶住墙站好,强笑着对江母说道:“娘,我没事。天气闷热,我走路急了一点,歇息一下就好。”

江母颤巍巍地用手抹去江逐流额头上的虚汗,哆嗦着干瘪的嘴说道:“舟儿,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强什么?知道了,我儿一定是忧虑家中无钱抓药,所以这般强忍!冬儿,你扶舟儿进房歇着,为娘到你天成叔家里借几十文铜钱……”

“娘!真的没事!”江逐流深吸了一口气,把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强压下去,掏出了怀中的五两白银塞到江母手中,“娘,舟儿有钱呢。今日泰顺号的测试孩儿通过了,已经被王魁发东家聘为泰顺总号的账簿总稽核。柜上还预支了一半的薪银给孩儿,娘,这不,沉甸甸的五两白银,娘先收着。咱家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江母摸索着沉甸甸银子,昏花的老眼中满是泪珠。等了多少年,江舟终于有出息了,江家才也为缺米少盐而发愁了。一时间,她真想发声大哭,想告诉早早躺在阴间的老头子,她没有愧对他们老江家,一个寡妇硬是把江舟拉扯成人,不但为他娶了一房媳妇儿,而且儿子还寻了一桩好差事。

“舟儿?你真的没事我就放心了。”江母信了江舟的话,“既然是路上走急了些,就快到房内歇息。冬儿,你不是说老母鸡今天又下了一个蛋?去灶房内烧点开水,为你家官人冲一碗鸡蛋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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