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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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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摇头笑了起来,“山遇将军,你误会江舟的意思了。江舟所说的进攻,只是战略上的一种姿态,却非是真刀真枪的动用军队厮杀。”

山遇惟亮尴尬地摸了摸连鬓的络腮胡,讪讪笑道:“惟亮误会了。请江大人明示。”

江逐流道:“自古以来,兵家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无论是对内对外俱是如此。山遇将军面对李元昊和卫慕山喜两大势力的夹击,若是动用军队进行武力对抗,以目下的状态,即使将军再果敢勇猛,恐怕都会落个失败的下场,这一点将军知晓,江舟更是知晓。所以,江舟在这里所说的主动进攻,却是给将军指点另外一条途径。若是将军依江舟之言去做,可以一举解决令侄李元昊和卫慕山喜两大威胁!”

山遇惟亮双目顿时亮了起来,元昊和卫慕山喜的两大势力能解决一股,他们兄弟就有自保之力,若是两股都解决,这党项境内,还不是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任他们予取予求。

“江大人,休要吊惟亮的胃口了,快快说来!若是大人的计策果真可行,惟亮再送大人五百匹战马!”

五百匹战马!江逐流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加上先前的两百匹,这一趟兴州之行江逐流就赚到七百匹战马。不说别的功劳,单单是把这七百匹战马带回去,就足以震动朝野了。

“呵呵,山遇将军,江舟一定会让将军觉得这五百匹战马送得物超所值!”江逐流双目含笑,却把话题扯开了,“山遇将军,不知道你可了解过北魏的历史?”

山遇惟亮知道江逐流忽然间提起北魏必有原因,只是他本人是武夫出身,对历史这东西向来不敢兴趣。对于北魏,山遇惟亮知道的非常有限,除了知道北魏是由同样出身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鲜卑族拓跋氏所建立的南北朝时期的一个国家外,其他什么都不知晓了。

江逐流见山遇惟亮面色赧然,就推测出其中的缘故,于是笑着说道:“唐太宗李世民曾云,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山遇将军心怀凌云之志,自然是想有一番惊世作为,所以这以史为鉴四个字对将军来说非常重要。”

山遇惟亮欠身道:“江大人,惟亮受教,以后若是闲暇,惟亮必然叫手下人为惟亮讲读历史书典以供惟亮借鉴。”

“呵呵,江舟今日就为山遇将军讲一下北魏的时期的一桩宫廷规矩吧。”江逐流微笑道,“这桩规矩就是‘子贵母死’。”

“子贵母死?”山遇惟亮不解道。

“对啊,这是一桩制度倒也不是北魏的发明,而实际上起源于汉武帝时期。”江逐流道:“子贵母死的制度始于汉武帝杀钩弋夫人。汉武帝之妃赵倢伃,她是昭帝之母,深为受宠。因为居于钩弋宫,所以称为‘钩弋夫人’,其子昭帝,也号‘钩弋子’。武帝常言,昭帝类他。‘又感其生与众异,甚奇爱之,心欲立焉,以其年穉母少,恐女主颛恣乱国家,犹与久之。钩弋倢伃从幸甘泉,有过见谴,以忧死。’”

“这一制度却被来自草原的鲜卑族建立的北魏所发扬光大。通观北魏时期,皇后一族势力都尤为庞大,为了防止皇帝死后,皇后联合族人干涉朝政,就制订了‘子贵母死’的制度。凡是皇帝某子若是被册立为太子,则太子的生母就会被赐死,这样将来太子继承皇位时就可以防止女主乱政,也可以防止后族干政。”

江逐流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山遇惟亮。

山遇惟亮是个粗人,但是却不是个笨人,他所欠缺的就是读书很少,了解的历史也很少而已,并非是他不聪明。若是山遇惟亮真的是个愚笨之人,也不可能做到西平王左路厢军统领将军之职位,虽然说他是西平王的兄弟,可是西平王的兄弟有八九个之多,包括李元江之父亦是西平王的兄弟,但是能登上左右两路厢军统领将军的位置的只有山遇惟亮、山遇惟永两兄弟而已。

听了江逐流讲的这个历史典故,山遇惟亮立刻明白了江逐流的意思。眼下虽然李元昊是王子,但是李德明却尚未最后下决心把王位传给李元昊,所顾及的就是李元昊之母卫慕雪兰所在的卫慕族强大的势力,李德明心中实在是有种担心,担心自己死后,卫慕山喜会利用妹妹卫慕雪兰为太后的机会,把持西平王府的军政大权,最后对李元昊取而代之。若非如此,李德明也不会明知道李元昊和山遇惟亮兄弟不和,依旧让山遇惟亮兄弟担任左右厢军的统领,为的就是留下一枚制衡卫慕族独大的棋子。

山遇惟亮以前和李元昊、卫慕山喜的对抗,凭借的都是手中的兵力,从来没有想到过还有另外的对抗方式。现在,江逐流讲述的“子贵母死”的典故,则给了山遇惟亮另外一条思路,原来,还可以这样借刀杀人啊。

江逐流见山遇惟亮面露喜色,就知道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这种事情也不需要讲得太透,江逐流相信,山遇惟亮绝非是无能之辈,欠缺的只是一种思路而已,现在自己既然把思路给他打开了,那么具体行事的细节,山遇惟亮说不定考虑地比自己还细致缜密呢!

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山遇惟亮能说动西平王李德明,那么李元昊和卫慕山喜两大势力必定会起冲突。李元昊若是要保住自己能顺利继承西平王之位,就必须牺牲自己母亲卫慕雪兰的性命,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王把王位传给自己的某个兄弟。

对于卫慕山喜来说,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李元昊取得王位继承权,因为李元昊一旦被确立为王位继承人,非但卫慕山喜的胞妹卫慕雪兰会被处死,而且卫慕山喜的官职也会被剥夺,势力也会被削弱。对一个以实力为尊的草原民族来说,一旦没有了实力,也就等于没有了一切。若是李元昊之外的王子被确定为西平王的继承人,那么不但卫慕雪兰能保全性命,而且卫慕山喜的势力也不会过多地被削弱,因为为了防止王子的母族当权干政,李德明还需要卫慕族的保持相当的实力以对王子母族的势力形成牵制之势。

李元昊本来就和卫慕族之间有所芥蒂,目前因为某种原因暂时联合起来。但是如果李德明采用了“子贵母死”的办法,李元昊和卫慕山喜直接短暂的联合必然会土崩瓦解,转而演变成直接冲突。一个想要“子贵”继承王位,一个却不想“母死”是全族力量被削弱下来,两方面的冲突只会越演越烈,再加之山遇惟亮兄弟的势力在中间趁火打劫,党项人即使占领了甘州回鹘,也会陷入剧烈的内耗,无暇对宋朝用兵。

若是大宋朝廷争气,则可以趁机整军备战,趁党项人严重内耗之际出兵兴州,被西平王辖下五州从名义上大宋属地变成实际的大宋国土。若是大宋朝廷不思进取,至少也可以从容自保,延缓西夏叛宋立国的步伐。

江逐流为山遇惟亮出的这个主意甚是恶毒,效果甚至比十万雄兵还要厉害。与这个主意相比,那区区的七百匹战马之功就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一般。只是这个主意虽然厉害,江逐流实际上却捞不上半点功劳,在朝廷眼里,这远远不如浩浩荡荡的七百匹马队来得直观实在。

在山遇惟亮心中种下邪恶的种子之后,江逐流开始考虑另外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眼下来看,还是要落在山遇惟亮身上解决比较好。

山遇惟亮正在心中盘算面见李德明的说辞,却听到江逐流说道:“山遇将军,江舟想向将军打听一个人。”

“江大人请讲。”

“令侄李元昊手下有一个官员名叫张元,不知道山遇将军知道否?”

“张元?可是那名不第的宋人举子?”山遇惟亮道。

江逐流点头道:“正是!”

山遇惟亮道:“惟亮知道这个张元,他目前在元昊手下大红大紫,是元昊的左膀右臂之一。这次元昊远征甘州,张元就是他的帐前军师!”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外部压力

江逐流心道,张元原来是跟随李元昊到了甘州,想来江舟亦是作为张元的随员到了甘州,难怪三个多月江舟都没有按照约定过来为小桃赎身呢。

山遇惟亮道:“这个张元,还有另外一名宋朝不第举子吴昊都甚是厉害,元昊自从遇到张、吴二人之后,对国师阿布杜就不再象以往那样尊崇,甚至轻贱许多,故此阿布杜才有离开兴州回黑衣大食故国之念。”

“惟亮亦曾见过张元、吴昊二人,觉得无论是计谋词锋,党项诸人从无出其左者,故此惟亮心中对张、吴二人甚是忌惮,但是自从见了江大人之后,惟亮才始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张元、吴昊二人再厉害,比起江大人,亦多有不如!”

山遇惟亮的话完全是发自肺腑,江逐流自然是能听出来。但是对于山遇惟亮此言江逐流却是不敢苟同,再没有和张元、吴昊二人直接交锋以前,就得出谁高谁低的结论显然有失偏颇。不过对江逐流来说,即使张元、吴昊二人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活在人世的江舟更有杀伤力。江舟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什么计谋,只要完全地站在众人面前,就可以给江逐流造成莫大的威胁——面对货真价实的江舟,江逐流如何证明自己是更真实的江舟呢?

“江大人,你为何忽然间问起这个张元?莫非江大人和张元是旧相识吗?”

山遇惟亮即使再聪明,亦想不到江逐流关心的不是李元昊手下两大军师之一的张元,而是张元手下的一个小小的随从。这件事情若是不被人揭破,谁人能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外表一模一样,名字亦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呢?

“呵呵,”江逐流笑道,“江舟实是不认识张元,只是前几日曾听阿布杜大师说过,张元、吴昊二人不仅在李元昊,甚至在李德明面前抢尽了他的风头,所以阿布杜才会心灰意冷,又思归故土之念。”

江逐流这话倒是半真半假,阿布杜确实和他提到过张元、吴昊之名字,只是当时江逐流完全没有把张元、吴昊二人当成威胁,故此忽略了二人的名字,此时听山遇惟亮再度提起张元、吴昊之名,江逐流始才想起当日阿布杜和他说过的话语。

山遇惟亮叹服道:“看来宋朝果然是人才济济,张元、吴昊二人不过是落第举子,来到兴州既能展露出如此绚丽明亮的锋芒,那些科举中的举子又该如何厉害?江大人既然身为大宋朝廷宣德郎,自然是比张元、吴昊二人高明百倍才是!”

江逐流摇头苦笑,“山遇将军,江舟实在也是科举不中的举子,只因机缘巧合之下,才被皇上封为天子门生,所以要说江舟比张元、吴昊二人高明百倍,倒是未必。”

山遇惟亮低声笑道:“江大人,这事情你若是欺瞒别人可以,又如何能哄骗了惟亮?江大人为惟亮出的几个主意,俱都是招指要害的重要招数,即使张元和吴昊为元昊想主意来破解,也非是一月两月之功啊!”

江逐流既然弄清楚大概情况,也无意再在张元、吴昊的问题上纠缠。既然江舟跟着张元远在甘州,那么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等张元回兴州城之后,江逐流再做打算。

“梆、梆、梆!”

夜凉如水,更夫打更的声音亦是洪亮异常,几乎传遍了兴州城的每个角落。

江逐流在房间内听到打更声,微笑着对山遇惟亮说道:“山遇将军,夜深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时刻保持联系,传递着甘州方向最新局势变化。”

山遇惟亮站起来躬身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惟亮就不再打扰了。在兴州城内,若是遇到什么麻烦,直接派人到厢军驻地便是。惟亮兄弟亦已经准备好,若是李元昊一意孤行,抑或是大肆消弱惟亮兄弟的权力,惟亮兄弟当会同时率领一只强大的骑兵起兵,以反抗李元昊的一枝独大。”

山遇惟亮披上斗篷,佝偻下身子,提着茶壶,打开方面,悄悄地离去。不明就里的人看到山遇惟亮,亦会是认为山遇惟亮乃是飞仙楼派过来送茶的龟奴呢。

山遇惟亮走之后,江逐流关好房门,吹灭两支粗若儿臂的牛油蜡烛,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江逐流却并不趁这片漆黑睡觉,相反,他躺在里间宽大的胡床上,双手十指交叉,成为环状托着后脑勺,双目睁得大大的,望着漆黑的房顶,思考着下一步究竟该采用什么措施。

首先党项人的内讧应该很容易被山遇惟亮顺利的挑起。

李元昊权力欲那么强烈,自然会是为了获得党项人王位的继承权和党项所有部落的指挥权而努力拼搏。即使这种拼搏的代价是以目前卫慕雪兰死亡和舅父卫慕山喜的失势为代价换来的,李元昊也会在所不惜。总之,只要不要让李元昊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些东西,李元昊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卫慕山喜的权力欲亦是非常强烈。他绝对不会因为外甥李元昊没能获得西平王王位的继承权,而感到黯然神伤。因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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