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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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却是相通的啊。于是司天少监邢中和与判司天监李思聪互相给对方出算学题目,两人订下约定,一旦谁算不出来,谁就要向对方认输,承认自己信奉的宗教不如对方信奉的宗教。
邢中和自持算学天分过人,给李思聪写出了他独创的“五谷奇算”。邢中和心想,这四元之术已经是世间顶尖的算题,我这五元之术更是顶尖中的顶尖,你李思聪再厉害,这次总要吃个哑巴亏吧?
可是邢中和万没有想到,他认为难上之难的“五谷奇算”邢中和在三天之内就计算出了答案。更让邢中和没有想到的是,李思聪竟然给他出了一道“六元之惑”,而这个李思聪还分外缺德,在这号称“六元之惑”的算学题目之中竟然暗藏七个未知变量。这名为六元实乃七元的“六元之惑”算题,一下子就把邢中和难为住了。邢中和整整算了一个月,也没有求出七个未知变量。最后邢中和不得不向李思聪俯首称臣,违心地向李思聪承认自己信奉的释迦牟尼不如李思聪信仰的元始天尊。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邢中和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解这道“六元之惑”的算题上面,可是整整三年时间下来,邢中和也没有找出解算“六元之惑”的门径出来。而那李思聪每次在司天监中见到邢中和后,就是忘不了挖苦邢中和,劝邢中和脱离佛家,皈依道家。这让邢中和怎么能忍受下去?无奈之下,邢中和只好借口帮山陵使司衙门堪舆风水,整日里在山陵使司衙门厮混。若不是这层缘故,他邢中和堂堂一个正五品的司天监少监,整日里出没山陵使司衙门算什么事情啊。
那么是不是道家算学果然比佛门算学高深呢?其实并不尽然。在中国古代,道家算学和佛门算学各有所长,各擅胜场。可是具体到天元之术上,道家算学就要比佛家算学高上一筹。因为天元之术所谓的“元”,就是来源于道家典藏。从古算学上来讲,河图、洛书和五行都是来源道家思想,天元之术又是从河图、洛书和五行中发端,而“立天元一”更是道家算学的独创,最后被佛家算学借鉴过去。因此,邢中和和李思聪这一场佛道之争可谓输得冤枉,用后世流行的话来说,邢中和等于是和李思聪“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打一场错误的战争”。
※※※
这次邢中和在长庆楼遇到江逐流,又见江逐流的算学造诣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自然心中就想起来了李思聪三年前为他出的“六元之惑”,这江逐流算学造诣如此了得,是不是能帮他解开这道困扰了他三年的“六元之惑”呢?
邢中和把这“六元之惑”充满期待地递给江逐流,他心中说道,江老弟,我邢中和能不能洗刷这三年之耻辱,就全靠老弟你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冒认师尊
这“六骏之惑”是六个未知数也好或者七个未知数也好,对江逐流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还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江逐流心中默算,运笔如飞,不停地在纸上一步步推演。一刻钟后,这七个未知变量江逐流全部求出来了。他依旧把这七个变量用汉字表示出来,递给邢中和。
邢中和接过江逐流的答案,也不知道对与不对,只好把这七个变量代入李思聪的“六骏之惑”原题中验算。即使简单的验算过程,邢中和用算筹计算起来也颇为复杂。待他一项一项地验算完毕,证明江逐流求出来的七个未知变量是正确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江逐流在一旁看邢中和验算,这才明白,原来邢中和本身并不会计算这道“六骏之惑”的算题。否则他一拿到江逐流的答案就应该明白是否正确,又何至于如此耗费时间的一项一项验算呢?
邢中和大为汗颜。江逐流计算这道“六骏之惑”不过才用了一刻钟,他用已知的答案去验算这道算题,竟然耗费了一个半时辰,这么看来,他和江逐流在算学方法的差距绝对不止一筹。
邢中和的汗颜不过持续片刻,随即一种欣喜若狂的情绪充满了内心。若不是江逐流在场,邢中和早就放声狂笑出来了!哈哈,以后再也不用受李思聪的鸟气了,他有他的元始天尊,我有我的江舟老弟。他的“六骏之惑”出得固然很妙,但是江舟老弟的解法更为神奇。嘿嘿,以后李思聪再有什么怪异地算题,他邢中和通通的收下。以后在司天监内,他邢中和再也不用躲着李思聪走路了。
邢中和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轻松,他扔下算筹,长笑着对江逐流深深拜了一礼,“江老弟,请受邢某一拜。为难邢某人三年之久的‘六骏之惑’江老弟竟然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解开了,这实在瞠乎其术,玄乎其技啊。”
江逐流这才知道他刚才推测的并没有错,邢中和果然不会解“六骏之惑”。不过这邢中和倒也实在,并没有掩饰自己不会解这道算题的窘况,竟然大大方方地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了。
“呵呵,少监大人客气。”江逐流拱手谦虚道:“江舟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凑巧解出了这道六骏之惑。少监大人之所以没有解开这道六骏之惑,并不是少监大人的计算能力不如江舟,而是少监大人的运气不如江舟。”
“哈哈!”邢中和又放声大笑起来,“江老弟,邢某只说你算学功夫厉害,没有想到你说话的功夫也如此厉害呢!江老弟,你也不用为邢某掩饰了,俺算学不如你就是不如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啊!”
江逐流拱了拱手,邢中和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谦虚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邢中和又道:“江老弟,邢某观你这解题求元之术全部用的是神秘的符咒。也不是邢某人自傲,在遇到江老弟以前,以邢某人的算学术数的阅历,还真没有哪一种算学流派的演算方法邢某人不知道的。可是在江老弟面前,邢某人偏偏就栽了个大跟头。江老弟,你的算学究竟师承何人,可否对邢某如实相告?”
“这……”江逐流沉吟起来。他前面已经告诉过邢中和,他的天元之术是自研自创的。可是邢中和现在又再度追问,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说辞。想想也不奇怪,江逐流知道,如果他和邢中和换一个位置,见到邢中和这么年轻就能一种神秘的符号算出四元、五元乃至七元,他一定也不会相信邢中和的天元之术属于自创的。
见江逐流沉吟不答,邢中和又接着说道:“如何江老弟不方便说的话,那么邢某人就冒昧猜测上一番了。”
见江逐流不置可否,邢中和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江老弟,莫非你的师承来自前唐术数宗师袁天罡?”
袁天罡乃是唐朝最厉害的天文术数宗师,和发明《麟德历》的天文算学家李淳风是师兄弟。李淳风天文算学造诣和袁天罡比起来,相差何止百步之遥,所以袁天罡是天文术数宗师,而李淳风只能称为天文术数大师。不过袁天罡最厉害的本事却不是算学,而是风水堪舆和相学方面的成就。关于袁天罡的算学著作基本上已经失传,而他的相学和风水堪舆方面的著作却有不少还流传于世,比如《六壬课》《五行相书》《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易镜玄要》。这些书任何人能写出一本来就可以号称一代宗师,更何况袁天罡一口气写了五本出来呢?
邢中和之所以认为江逐流的师承来之袁天罡,乃是因为故老相传,袁天罡的算学既不属于古算学,也不属于今算学,而是属于上古算学。上古算学来源于伏羲,计算方式不是用算筹,而是用一种伏羲自创的象形文字。今日邢中和观之江逐流书写神秘符咒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仔细思量之下,难免会想到伏羲上古算学所用的象形文字。所以他才大胆地推测一下。
江逐流知道,今日他不给邢中和交代出来一个自己的师承流派来,邢中和绝对是不会甘休的。可是他怎么来说他的师承呢?首先他不能交代出张震,交代出陈抟。别说他这些现代数学的解高次方程组的方法不是习之陈抟、张震,即使他是从陈抟、张震处所学,以张震的隐蔽作风,他也不会允许江逐流到处宣扬师门来历的。
现在,邢中和既然主动提起了袁天罡,为江逐流臆造出一个师门来历,江逐流正好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至于这个袁天罡是何许人也,干什么的,江逐流此时还一点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要紧,等他从邢中和府上回去之后再仔细打听袁天罡的事迹来历也不为迟。眼下如果邢中和要问袁天罡的事情,江逐流就暂时用个推字决支吾过去。
“呵呵。”江逐流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可是这样的暧昧笑容看在邢中和的眼里,就认为江逐流是默认了。
“江老弟,原来你果然是袁天罡大宗师一派的传人啊!”邢中和狂喜道,“难怪你能解开这‘六骏之惑’呢!有了袁大宗师的真传,这世间还有什么算学题能难倒江老弟的?江老弟,以后可要多和邢某人亲近亲近啊!”
“少监大人客气了!”江逐流欠身答道:“江舟身为山陵使承事郎,以后少不得有事情要麻烦少监大人呢!你我二人亲近一下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邢中和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才又说道:“江老弟,这‘六骏之惑’的答案虽然有了,可是怎么解算的,这中间的推导步骤不知道江老弟可以不可以详细为邢某讲授一下?”
江逐流闻言心中感到有点为难。不是他不愿意为邢中和讲,实在是太不好讲。算筹之学的原理江逐流虽然也明白,什么“凡算之法,先识其位,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满六以上,五在上方。六不积算,五不单张。”
可是江逐流也仅仅是懂得算筹的原理,会一步一步推算而已,距离实际熟练使用还有很大差距。现在如果是让他用算筹为邢中和摆算“六骏之惑”的推演过程,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了。可是江逐流又不能用现代数学解高次方程组的原理去讲如何解这“六骏之惑”,那样恐怕邢中和听起来更是云里雾里呢!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江逐流只好拱手对邢中和说道:“少监大人,江舟的天元之术多用袁天罡宗师传下来的秘术,这算筹该如何推演,江舟实在是没有太大把握。既然少监大人有兴趣,江舟就勉为其难,试着为少监大人推演一番。”
邢中和大喜,立即把装铜算筹的小布袋递给江逐流,江逐流接过布袋,掏出黄铜铸就的算筹,在书案之上一步一步为邢中和推演起来。
那邢中和身为司天监少监,本身就是算学高手,江逐流推演过程中稍有粗疏之处,他就立刻指出,然后和江逐流一起研讨推正,就这样一步一步下来,两个多时辰后,江逐流竟然用铜算筹把这“六骏之惑”的算题推解出来了。这个过程中邢中和固然学会了“六骏之惑”的解法,江逐流也对古代算筹推演的方法有了更深一层了解。他自信下次再遇到有人让他用算筹解算术数题目,当不至于出糗。
这一番折腾下来,外面天色已经大黑。邢中和三年之痒一朝得除,心中高兴,执意要邀江逐流到外面饮酒庆贺。江逐流推辞不掉,只好跟随邢中和一道出去。事情是这样的结果,江逐流也是高兴,至少在山陵使司衙门中,他暂时获得一个同盟者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飞来横财
山陵使司衙门虽然在汴梁城内,但是由于北宋皇陵修建于永安县(今河南巩义市),所以山陵使司衙门的官员就需要经常往返于汴梁与汴梁之间,在土木工程繁忙的时节,山陵使司衙门内大部分官员还需要常驻在永安县。当然,山陵使丁谓和山陵都监雷允恭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负责在宰相和太后之间传达消息的内侍总管,自然不会常驻永安县。
江逐流身为山陵使司衙门新任承事郎,本来在山陵使司衙门领过告身之后,要到永安县大宋皇陵去巡视一遭。奈何年节过后紧接着就是上元节,按照大宋朝廷规制,上元节官员要放假五天,所以江逐流就把到永安县巡视大宋皇陵之事放在上元节之后了。
正月初十,晚饭过后,江逐流给冬儿和崔筝出了几道现代会计的简单习题,让她们二人研讨去了,他则来到书房,研习张震手卷中的天文历法。当他正在用心推演下一次月食出现的时间的时候,忽然听门外一阵敲门声,江逐流心中纳罕,这个时节有谁会过来啊?范仲淹?不可能。自从自从丁谓牵他的手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了一遭之后,范仲淹就不屑于理睬他了。邢中和?也不大可能啊,邢中和日间说到今夜要观察星相。那么会是谁呢?
江逐流正犹疑间,那边冬儿已经打开院门,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敢问江贤侄在家否?”
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江逐流立刻抢步出了书房,口中高声应道:“伯父,小侄在此,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