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是唐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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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皇前。
李愔终于见识了李恪的偏执,他明白再劝下去也没有用,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个时代已经乱了套,未来将充满变数
长安以西三十里的长安县,一间普通的民居中突然传出一阵哀婉的箫声,路过的百姓从没听过这样悦耳的乐曲,不少都驻足聆听,只是乐曲虽美,却很短暂,箫声停止,路过的百姓虽是意犹未尽,但只得重新拐上行囊赶路,因为这天很快就黑了。
屋中,一只洁白的玉箫放在了桌案上,玉箫上还犹自停留着一只晶莹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愔送给她的礼物,罗小伊泪水簌簌而下,在颉利逃脱的前天晚上常氏终是不忍心把罗小伊留在宫中,用她埋伏在皇宫中的一个内侍省宦官将罗小伊救了出来。
“咚咚咚!”正在罗小伊对物思人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罗小伊一惊,走到门前,道:“谁?”
“小娘子,是我!”门外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罗小伊松了口气,她打开房门,一个面向白净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少监大人!有姑姑的消息了吗?”这人正是那个内侍省宦官薛贵。
“是的,太子妃让我们趁夜赶路,和他们在凉州回合,小娘子我们现在就走吧!”薛贵道。
罗小伊点了点头,门外已经备好了两匹马,她上了马,回望了眼长安那个留下她欢笑和泪水的地方,她明白,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第七十三章 朝议
清晨,李世民在宫女的侍奉下穿上朝服,用了早膳,他在王珪的陪同下去往太极殿,此时已是十月中旬,空气略带着一丝寒意,李世民刚步出甘露殿,身体便不由自主缩了缩,望着院子中一地的落叶,李世民忽然感慨道:“大唐的冬天又要来了吗?”
此时的太极殿寂静地如同冬夜,大臣们今天到的都很早,不同与往日,他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相互打着寒暄,打趣着哪个官员又取了一方小妾,那个官员又犯了错事,而是保持相同的严肃的脸孔,不断用眼神交流着,因为他们明白,今天的朝会将决定一个皇子的命运,涉及到皇上的家事,这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长孙无忌左右打量了一下,瞥了眼四个表情各异的皇子,李承乾是喜忧参半,李恪则是沉静如水,而李泰和李佑的表情都带一些幸灾乐祸,只是李佑表现的更加明显一些,长孙无忌知道李佑和李愔在丽春院的冲突,而李佑又是个小鸡肚肠的人,自是乐于见到李愔倒霉,想到这,他不由轻蔑的笑了一下,李佑的生母阴妃本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她**出来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
就在众臣各怀心思的时候,李世民走进了太极殿,步伐沉重,不缓不急,他坐上龙椅,并没有急着开口,因为他明白有些人比他急。
“皇上,六皇子李愔涉嫌弑君篡位,罪大恶极,请皇上下令立刻缉拿六皇子,囚禁于宗正寺!”
说话的人是光禄大夫张亮,也算是秦府的老臣,武德元年的时候他随徐世绩,也就是后来的李世绩投奔李世民,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李世民曾派遣他到山东召集豪杰以备不测,是李世民的心腹大臣,但李世民继位以后,张亮自卑于自己务农出身,一直想找个靠山,而就在这时,魏王李泰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李世民心生不悦,他最忌讳的就是秦府老臣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一些聪明的老臣看出了这点,从来都不去理会几个皇子的拉拢,所以李承乾,魏王和李恪身边基本上都是那些靠着祖上功勋,吃喝玩乐的贵族子弟,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再怎么闹那也是小孩子过家家,但是一些握着实权老臣和他们掺合在一起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李世民的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年的权谋争斗早就让他磨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他道:“仅凭一个暗卫的供词和一个烟尘女子就定下一个皇子谋逆之罪,是不是太过儿戏了,若是这样,朝堂上还不人人自危!”
“皇上,一个暗卫的供词虽不足以定下六皇子弑君篡位,但民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六皇子没有这个心倒罢了,若是六皇子真有此等**之心,待他羽翼丰满已为时晚矣,为防不测,皇上就算不能定他谋逆之罪,也当将六皇子流放三千里,贬为庶民!”
“臣等和张大人的意见一致!”张亮的话一落,又有六个官员站了出来,个个都是红袍五品以上的官员。
李世民笑着看向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臣不敢苟同,六皇子以前虽是顽劣,但却极是孝顺,怎会有弑父之心,而且老臣怀疑六皇子也是被常氏陷害,如果真的把六皇子杀了或是流放三千里,那就是真的中了常氏的奸计,让仇人笑,亲人哭啊!”李世民已经和长孙无忌谈过,现在李世民看向他,那是让他出来说话了。
“皇上,长孙大人说的正是臣等要说的!”长孙无忌之后,房玄龄,诸遂良,岑文本,崔绍,四个紫袍大臣同声说道。
看到这,再笨的人都明白这是李世民的意思了,一个个紧跟着附和起来,李泰的表情如同刷了一层青漆,自己费尽心机到处联系大臣,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一种强烈挫败感在他心中升起,李愔没有回来的时候,李世民最喜欢的可是他呀,强烈的愤怒渐渐摧毁了他的理智,否则以前聪明如他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放弃了,“父皇,长孙大人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李愔若是真的与常氏勾结,岂不是在我大唐埋下了一个隐患,儿臣闻为人君者当未雨绸缪,父皇是一代明君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李泰你放肆,你怎敢对父皇出言不逊,你想说父皇是个昏君吗?”李承乾指着李泰喝道。
“皇上,老臣有话说!”这时,一直沉默的魏征站了出来,“皇上,长孙大人说的话有道理,张大人和四皇子说的话也有道理,臣以为,对六皇子要惩处,否则不能安定人心,但不能惩处过重,这样势必以后人人自危!”
李世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故意没有找魏征商榷,因为他知道魏征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说的是公道话,折中以后正对自己的决定有利,失望地望了眼李泰,李世民道:“魏征的话有道理,这样吧,今日起改封李愔蜀王,转益州都督,三日内赴任,不得皇命,不得回京!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圣明!”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双簧演到底,立刻高声呼道。
“皇上圣明!”
“”
这个结果对李泰来说也可以接受,毕竟把李愔追逐出了长安,他就淡出了权利的心中。
李愔的事情解决了,李世民示意了一下王珪,以前他对李泰是百般宠爱,让李泰有了一种可以取代李承乾就能登上皇位的错觉,他现在必须警告一下这个儿子。
“蜀王李恪,克己明德,勤修政务,品德贤良,即日起改封雍州牧,燕王李佑改封齐王,授齐州都督,择日赴任!”王珪手执册数朗声念道。
“谢父皇隆恩!”李恪大喜,雍州牧就是京兆伊,相当于首都的最高行政长官,以前李世民也曾担任过这个职位,如今把这个重任交给李恪,不只是器重李恪,也是为了给李承乾和魏王一个下马威,明着靠诉他们,我给的,你们才能要,我不给,你们不能去抢。
得之东隅,失之桑榆,李泰的心里是五味杂陈,李承乾心里更不是滋味,以前向着他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这回都没有按照他的话去弹劾李愔,而李世民也没有追究他把艺妓送进宫的事,这让他越加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和二个人早已达成了交易。
第七十四章 惊闻婚事!
又议了一些政事,早朝到了结束的时间,李世民起身欲走,这时崔绍忽然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李世民看了眼崔绍,心想他不会见李愔被贬往益州借口悔婚吧!
“皇上您已经赐婚小女和六皇子,此去益州千里之遥,想必一定会耽误婚期,臣请求皇上可否提前婚期,就在这三日内让六皇子和小女崔莺莺成婚,也算了却臣的一桩心事!”崔绍既已答应了崔莺莺和六皇子的婚事,就绝无反悔之理,出尔反尔只会让他的崔氏氏族在其他望族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且以他的政治智慧看来,李愔虽是去了益州,但明显是皇上刻意安排,这个女婿是前途无量,他怎么会悔婚呢!
李世民也正有此意,道:“朕准了!”
“谢陛下!”崔绍道。
早朝的朝仪很快被李恪带到梁王府,他满脸喜色,喜得不仅是自己得到了雍州牧的官职,喜得也是李愔的平安。
“恭喜六郎!”和李愔说了朝仪的决定,李恪突然向李愔拱了拱手,一阵挤眉弄眼,样子十分滑稽。
李愔不解:“三哥,是我恭喜你才是,你恭喜我干嘛?”
李恪笑道:“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呀?”
“美人?”李愔一头雾水。
李恪不再卖关子,“崔绍在早朝上请求父皇把你和崔莺莺的婚期提前了,就这三天完婚,哎呀,这一路往益州去还有个美娇娘相伴,六郎果真艳福不浅呀!”
“什么!”李愔瞪大了眼睛,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件事,想到那个泼辣的崔家大小姐他一阵心惊肉跳,但这是赐婚,如同杨妃说的,就是个母夜叉他也得娶。
“你怎么不乐意的样子,崔绍的女儿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打破头想娶回家呢,难道是她长得太丑!”李恪脸上的兴奋又转换成了同情。
李愔坐下,端着水喝了口,“长的倒是不错,只是性格太过泼辣,也不知道崔绍一个文官,怎么把她教导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哈”听到这,李恪笑了起来,“六郎你对自己未婚妻的怎么毫不关心,你难道不知道崔绍的父亲崔国璋是前隋的一员武将吗?那个崔莺莺一直和她祖父生活,十二岁那年才来到长安,性格自然是受到她祖父的影响了!”
“我说她怎么会那些三脚猫功夫!”李愔恍然大悟。
两人正说着,金大谦走了进来,说是程怀亮,吕博彦,萧锐来了。
“我那就我不打扰了你们了!”李恪站了起来,他毕竟和这三人没有私交,留在这也不方便“后天我过来喝喜酒!”
李恪的调侃让李愔一阵苦笑。
送走李恪,李愔把三人让到屋中,“你们已经知道了?”
三人点了点头,程怀亮恼道:“这分明是诬陷,皇上怎么还让你去了益州!”
吕博彦和萧锐父亲毕竟出身文官,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口濡目染,自是明白其中关节,萧锐道:“殿下去了益州未必不是好事,领了益州都督,总领益州军政,也算是实权在手,总比这个虚头梁王好一些。”
“萧锐说的是,只是益州和长安相隔千里,我们再次相见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吕博彦道。
吕博彦的话让气氛阴郁下来,李愔笑道:“男儿志在四方,何必那么儿女情长,你们早晚也得为官一方,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行了!”
“殿下说得对,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别忘了,我们是来贺喜殿下新婚的!”程怀亮打岔,大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吕博彦和萧锐共同看了眼程怀亮,心想这小子还真是简单的可以,连李愔安慰他们的话都听不出来,不过想到李愔的婚事,他们的注意立刻转移了,又开始没心没肺地打听起那个崔莺莺。
“交友不慎啊!”三人八卦的样子让李愔真有把鞋底印在他们脸上的冲动。
李愔为了婚事发愁,崔莺莺何尝不是,得知后天大婚的消息,她顿时哭成了泪人,卢氏心疼儿女也是陪着哭作一团,崔绍让哭声惹得心烦,怒道:“莺莺不懂事,你也陪着胡闹,这女儿早晚的嫁出去,你还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莺莺自小就在她爷爷身边长大,这才来长安几年,现就又要去那个到处是蛮夷的益州,身边举目无亲,你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活?”卢氏伤心道。
崔绍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何尝不心疼,只是他明白能给女儿谋一个好夫家,就是对女儿最大的疼爱,以前他对李愔多有偏见,但现在他认为把女儿嫁给他是个明智的选择,“什么叫举目无亲?嫁给李愔以后,李愔就是她的亲人,她就得跟你一样学会相夫教子,恪守妇德!”
崔莺莺扑在卢氏怀里抽泣不止,“娘!我不要嫁给李愔,我不要去益州!娘,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行吗?我谁都不嫁!”
崔莺莺的话让卢氏越加伤心,但她毕竟出自门阀士族中的卢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说这是皇命,她伤心归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