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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第5章

小说: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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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努尔哈赤毁了马尔墩山寨,取了人口、马匹、牛羊等财物,押上降兵,绑着萨木占,返回了赫图阿拉城。出征的士兵又分得不少牛羊,安费扬古先偷袭成功,除了赏赐给牛马,俘获的人口也全部赏赐给他。

龙敦听说哈达部的歹商掺和了马尔墩的事,心里又有了主意。他派心腹家兵偷偷去歹商的城池,对歹商说:“努尔哈赤不听明朝总兵的将令,袭扰邻近的城寨,日后会打扰到哈达部,也给建州带来祸患,请哈达帮助建州除掉努尔哈赤。”歹商本来就想占建州的便宜,还没有借口,正好就答应了龙敦的请求。

初春的一天,歹商派来一个刺客,扮做商人,藏在龙敦家里。家兵对龙敦说:“如果事情做不成,咋办?”龙敦说:“如果成了,最好。如果不成,也好,刺杀不成,刺客就会被努尔哈赤杀掉,歹商会反而说努尔哈赤杀了哈达的商人,结成仇,努尔哈赤怎么能打过哈达?”家兵说:“主子,真是好计策。”这天半夜,努尔哈赤家里外间的侍婢还没睡觉,点着油灯,努尔哈赤发现油灯的火苗忽暗忽明地闪动,心中奇怪,侧耳听,窗外好像有声音。于是,起身拿刀,和妻子佟佳氏把七岁的女儿东果、五岁的禇英、两岁的代善抱到炕行柜的后面藏起来,然后让妻子假装上厕所,努尔哈赤矮着身子,躲藏在妻子的身影里,一同走到室外,妻子往屋后的厕所走去,努尔哈赤半路停下,藏在山墙外的烟囱下,侧着脸看窗户,有一个黑影正往撬开的窗户缝里偷看,风从窗户缝隙吹入,油灯的火苗才一闪一闪的,努尔哈赤轻跨两步,用没出鞘的刀击打那人的后脖子,一下把他打倒坐地上,同时又踢出一脚,刺客被踢扣倒,努尔哈赤抬脚踩住了刺客的后背,侍卫听到声音跑出来,绑了刺客。

努尔哈赤故意对刺客说:“你一定是来偷牛的。”刺客忙说:“我是来偷牛,没有别的意思。”这时额亦都、安费扬古等人闻声赶来,侍卫洛汉用刀尖指着刺客的喉咙说:“啥叫‘别的意思’,这就是说实际是来害主子的,撒谎说偷牛,能骗谁?”安费扬古大怒说:“拿鞭子抽他没用,直接杀了。”洛汉接话说:“对,杀死他,以戒别人。”努尔哈赤断然命令洛汉说:“他确实是偷牛的,放了。”额亦都看了努尔哈赤一眼,走到刺客前,问:“是哪的?”刺客说:“是哈达歹商部的,家里没吃的了,才出来偷牛。”额亦都说:“噢,这样啊。是偷牛的。”努尔哈赤说:“我与哈达贝勒有些交情,你既然是哈达的人,没粮了,我应该接济你一些。”转头对妻子佟佳氏说:“拿一张貂皮来。”努尔哈赤把貂皮给刺客,放他走了。貂皮可以换些粮食。

洛汉和安费扬古气红了脸,心里想:该杀不杀,还赏东西,咋个事?于是同声对努尔哈赤说:“明明就是刺客。。。。。。”努尔哈赤摆手止住他俩,说:“我知道他是来害我的,可咋放他走?因为我们杀了他,他的主子必然以这事做借口,出兵夺我们的粮食,春头子,各个城寨都缺粮,没粮食,士兵没吃的,就会叛逃。他们必定乘虚来攻,我们现在弓箭兵器不足,人马比他们少得多,怎么防守?而且别的部落还会说我们杀人挑衅,所以不如放了他,给他一点东西,他就会不赞同他主子对我们出兵了。”洛汉、安费扬古听明白了,回去睡觉。

额亦都没走,对努尔哈赤说:“这个刺客没刺成,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再来刺客,你带着福晋孩子,到厢房护卫那睡觉。”努尔哈赤说:“是这样,把我炕上的被里面放上枕头,迷惑刺客。”努尔哈赤与妻子抱着孩子去了厢房,额亦都布置了被和枕头后,出了房门,又觉得不妥,心里想:如果刺客扎了枕头,发现没人,必然还要去找努尔哈赤。于是,他又返身回到屋子里,上炕盖被,躺在边上,准备自己抓刺客。半宿没睡,直到天亮,没有再来刺客。

哈达部一直没有出兵赫图阿拉,此刻他们自己内部有些乱套。哈达部贝勒户尔干突然去逝,户尔干身边的弟弟孟格布禄继承了贝勒职位,他只有十九岁,有一些人不听他调谴。户尔干之子歹商没有继承到贝勒的位置,他就不承认这个小叔叔的地位。户尔干还有一个弟弟,叫康古六,也从叶赫部回到了哈达,在叶赫部的支持下,占领了几座城池。康古六是个私生子,以前在他哥哥户尔干继承贝勒职位时,就要与哥哥户尔干分财产,户尔干说:“你不过是阿玛的私生子,这是你呆的地方吗?再让我见了你的面,就立即杀了你。”康古六于是逃跑到叶赫部,叶赫贝勒收留了他,并把女儿嫁给康古六。孟格布禄与歹商开始对立起来,康古六因为恨户尔干,转而拿歹商报心中怨气,两人因此联合对抗他们的侄儿歹商,同时也相互提防着。

叶赫帮助康古六抢劫歹商城寨,攻破了歹商的城池,不但掠夺了人口财物,还抓住歹商的妻子,康古六把她纳为了自己的小妾。歹商大怒,带人马与康古六拼命大战,结果又败阵而退,逃往另外一个城寨。叶赫部被明朝总兵李成梁骗袭后,伤了元气,新上任的两个贝勒不敢骚扰明朝,转头抢掠哈达部与辉发部。李成梁为了防止叶赫部与康古六、孟格布禄勾结,再危害明朝的城池,出兵扶植歹商,打击了康古六和孟格布禄,歹商的领地位于叶赫部与康古六孟格布禄之间,分隔了他们的联系。歹商在明兵的助攻下,打退了他的叔叔康古六,势力稍微强了一点。力量均衡是李成梁的目的,警告了叶赫、康古六和孟格布禄不许生事,然后就回兵了。

赫图阿拉的兵马已经操练休整了一段时间,安费扬古建议说:“现在哈达部内乱不停,已经分裂成三四块,我们应出兵打下他几个城寨。”舒尔哈齐也赞同。额亦都不赞同说:“明朝正在出兵制止纷争,我们行动怕遭到明朝的打击。”努尔哈赤同意:“额亦都说的在理,我们不能明着打哈达部,但是可以间接地削弱他们。”安费扬古疑惑地问:“咋办叫间接?”额亦都接茬说:“想办法让哈达部的叔侄再相互斗,我兵为一方助攻,就削弱他们了。”安费扬古高兴地说:“对,出兵助康古六,狠揍歹商这小子,让他再和我们做对。”努尔哈赤说:“不是帮康古六,是帮歹商。”安费扬古瞪大眼睛,大声喊:“帮他?他先出兵到马尔墩寨算计我们,后来又派刺客,他是仇人啊。”正说着话,护卫来报说,哈达部一个小寨子的寨主前来归顺。努尔哈赤传进寨主,护卫领进一个健壮的汉子,进门给坐在中间椅子上的努尔哈赤行礼。努尔哈赤问:“你叫啥名字?”壮汉答:“我叫雅虎。”“归哪个城主管?”“前阵子归歹商主子,后来归了康古六。”“为啥投奔这里?”“新主子康古六看不上我们,夺了大家马匹牛羊,一不高兴,对我们就要杀要砍的,没法过日子了,所以来投奔大人。”努尔哈赤看了额亦都一眼,额亦都点头,努尔哈赤说:“收留你了,同来的都是你寨子的人吗?”雅虎说:“是,共来十八户。”“好,令你做牛录额真,率领本寨人马。”雅虎领命。护卫带他下去,安排营寨去了。舒尔哈齐对努尔哈赤说:“这伙人刚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奸细,不分开他们,还让雅虎做牛录额真,能行么?”努尔哈赤说:“他们那个寨子我知道,属于歹商领地,不久前被康古六占了,雅虎说的是实话,又带来家小,所以不怀疑他们。不怀疑,就重用,别的寨子看见,才能有心归附。”又叫额亦都与安费扬古去看看雅虎等人,打听一下哈达内部的情况。

路上,安费扬古问额亦都:“我们真的帮歹商?”额亦都说:“是。”“为啥帮仇人?”“因为,”额亦都停住脚步说,“康古六和孟格布禄都是亲近叶赫的,孟格布禄的额娘是叶赫人,康古六的福晋是叶赫贝勒的女儿,都是姻亲,他们联合之后,必然会攻击我们,歹商的地盘正好隔开了他们,现在歹商与叶赫结了仇,我们只有帮歹商,才能阻止康古六与叶赫联合,才对我们自己有利。”安费扬古点头说:“是这么个事,就是太便宜歹商这小子了。”两人接着往营地走。

1584年秋,努尔哈赤暗地出兵与驻扎在大孤家西南山城的歹商联合,打击康古六,连下三城,捉住了康古六。努尔哈赤让归附自己哈达人索塔兰,做了康古六三座城池的城主。歹商与康古六有夺妻之恨,用鸣镝穿胸之刑,射杀康古六。歹商命人把康古六的四肢拉开,脱去衣服裤子,绑在一张大木板上,垂吊于树下,用五十只发信号鸣箭射他,先射其脚,三十步以外开弓,箭矢带着刺耳尖叫声迎面而来,啪的一声穿透脚背,钉在木板上。再发第二箭,一条腿脚射十箭,射完双腿再射手臂,两手臂各十箭,剩下十箭射胸腹。受刑的人不知在哪一箭下死去,只见身体上插满箭支,支支穿透胸背皮肉,钉入木板,木板上溅满血,看不见原来颜色。歹商仍然不解恨,又杀俘虏数百人,哈达人无不恐惧。孟格布禄自知不是对手,向努尔哈赤求和,努尔哈赤答应,收兵回了赫图阿拉。

五。 攻打翁科洛界凡

哈达部分裂,叔侄儿各领兵马对抗相持,无力再袭扰别人。努尔哈赤与哈达各方结盟,停止战事,腾出手来出兵齐吉答城,这个城里领兵的兄弟两人,哥哥是城主,弟弟做副将,但是二人脾气秉性不同,处事不一,最近因为一点纷争,弟弟阿海杀死哥哥,自己做了城主之位,原城主的亲信不服调遣,城内开始混乱了。努尔哈赤得到这个消息,决定趁乱攻打齐吉答城。努尔哈赤的堂兄班布理反对说:“攻打齐吉答,需要经过翁科洛城的领地,如果胜了可以,如果没取胜,兵马在别人的境地,就危险了。”许多人赞同班布理的话,努尔哈赤说:“现在的城主阿海,与他的哥哥性情不同,等他平息了内部的混乱,必定出兵打我们,那就不如趁乱先发兵打他。”最后决定出兵。

1584年入冬,努尔哈赤率领五百士兵,带了蘸蛇血的毒箭和战车云梯,向南面进兵,出征齐吉答城。这座城池位于本溪北甸子以南的一块开阔地上,前后左右都平整得像毯子,一条大河在城外流淌。城主阿海关闭四面城门,率领四百兵马,列在城上防守。努尔哈赤四面架云梯攻城,向城上悬楼射火箭,不长时间,城上起火,城下士兵开始上云梯进攻。城楼起火,阿海的士兵一点没慌乱,一部分人挑水救火,另一部分人防守严密,箭石滚木施放有序,兵马调动迅速,看来城中内乱已经平息了。努尔哈赤调集三百人猛攻薄弱的侧面,既将破城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雪。入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就特别大,鹅毛一样大的雪花,层层叠叠地铺下来,落在身上化了,落地上化了,落在云梯上也化了,士兵的盔甲被淋湿,笨重起来,云梯粘雪又滑,已登上城墙沿的兵将,都被打退下来。努尔哈赤见天气不利,只好收兵撤退。

回师经过业主沟西南的翁科洛城下时,遭到城上士兵的袭击。努尔哈赤率军反击,云梯架到翁科洛的城墙上,同时又点燃了城外城墙根的房屋柴草。离城墙稍远些的地方有几处高大的房屋,努尔哈赤亲自带着弓箭手登上了房脊顶部,骑在房脊上,向城里射箭。城中有一射手叫鄂尔果尼,臂力大,箭法准,他认出努尔哈赤是指挥的将领,对着盔甲打弯缝隙射了一箭,箭头透过甲胄,射入大腿一寸深。努尔哈赤伸手抓住箭杆,猛力一拽,拽出箭支,把滴着血的箭反射回去,射中城上一人。努尔哈赤受了伤仍然向城上发箭,血从脚面上流出来,依然不退。城中还有一个箭法更准的射手叫洛科,他借着烟雾的掩护,向着努尔哈赤的咽喉偷射一箭,喀的一声,箭插在脖子上。脖子前本来有薄铁甲护着,可是箭头竟然穿透了铁甲,锋利的箭头尖,也被铁甲钝成了回钩,回钩形的箭头插到脖子里。努尔哈赤抬手就拽出箭支,血随着箭尖像水柱似的喷射出去,努尔哈赤扔掉箭按住伤口,血从手指缝流出,流到盔甲上,盔甲如同用血洗了一样。护卫要扶努尔哈赤下来,努尔哈赤说:“你们不要靠近我,以免让他们察觉到我受伤了,等我自己慢慢下去,你们接着发箭别停下。”努尔哈赤自己按着伤口,拿弓当拐杖拄着,稳稳当当地走下房,脚一粘地就昏了过去,血又从伤口喷出来,滴滴鲜血融化了层层白雪,护卫们赶紧抬起努尔哈赤,有人给伤口敷上马粉泡的灰,包扎上,然后抬入车里,盖上貂皮大氅,撤兵返回赫图阿拉。

两个月后,努尔哈赤的伤口痊愈,率兵再次攻打翁科洛城。破城后,活捉了鄂尔果尼和洛科两个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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