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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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老汉已经在吩咐了:“老太婆,去弄些吃得来给小伙子。”老妇人倒是爽快,起身就要去厨房,边走边说:“灶上已经熄了火,家里还有些两面馒头和蒸地瓜,这时候应该还没冷透,小伙子别嫌弃啊,就着热水将就一下吧。我这就给你去取。”
“有热水就成,这些天尽吃冷的了。谢您了。”赵仁杰满脸感激的说道。
老汉指了指桌子旁的椅子道:“坐,不是我们没善心,前两天有好几拨灾民过,前头老王家施舍了几张面饼,结果被几个人打到,把家里的粮食抢了个精光,连闺女都差一点被祸害了。这人啊,饿极了,啥都做得出来啊。”
赵仁杰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啊,我是躲在他们后面才没被抢,有好几户有粮食的人家,都没他们打死了,粮食细软都被抢去了,哎,没被饿死,倒是因为有粮食被害死了,惨啊。”他想起了路上的一家四口,一脸悲伤的叹息道。
说话间,老妇人已经将饭食端过来了。三个两面馒头,两个蒸地瓜,一碟咸菜,一根大葱,有从里屋提了一壶热水。赵仁杰也顾不得说话了,到了一声谢就飞快的拿起馒头啃起来。三个馒头就着咸菜和热水一会儿就吃完了。那馒头可和原来时空的只有拳头大小的馒头不同,都是巴掌大小,极有分量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跟没吃似的。就又抓起一个蒸地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没想到地瓜进了喉咙之后就卡住了,噎的他直翻白眼。还是石头赶忙帮他拍后背,有送了碗水才缓过来。
竟这么一折腾,刚才吃的馒头也开始消化了,有点饱腹的感觉了。赵仁杰也就不急着吃了。小口小口的把手上的地瓜吃完,又喝了一碗热水就打住了。就着昏黄的油灯看了看围着他的一家三口,他站起来给他们举了个躬,道:“让大家见笑了,实在是饿的很了。那什么,这么晚了,您二老早点休息吧,我在柴房对付一宿就成。”
老汉站起来说:“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不能让你睡柴房了。石头,去找副门板来,在这堂屋往凳子上一架就是一张床。”石头听到之后,只摁了一声,就出去取门板了。不一会儿,石头就把门板去来了,在长条凳子上一架,一张简易床就得了。
“再去取床被褥来”老汉冲石头说。赵仁杰赶紧拦住石头,道:“不用麻烦,这比在荒郊野岭的强多了,再说我这一身脏的很,弄脏了您的被褥您还得拆洗,就不用麻烦了。”老汉见他推辞,也就没再坚持。
“你是不是想要去京城?”石头在一旁没头没脑的问道。赵仁杰一听,确定了看见的那座大城的影子就是北京城。于是他点头道:“是啊,去京城。”
“那就早点歇着吧,赶明儿早起,你和我一起走吧,我进城给饭馆送菜。”石头说。
“那感情好”赵仁杰赶忙答应着。
之后众人就不再说话,等收拾停当,就各自回屋去了。赵仁杰躺在简易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明天就要到京城了。京城应该和后世有很大不同吧,估计除了紫禁城其他的都不一样吧。到了北京自己干什么呢?是开个小买卖呢还是找个工坊去做帮工呢?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赵仁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3章
第3章
第二天早晨,赵仁杰是被石头推醒的。终于不用在野外提心吊胆,他睡的很踏实,以至于被石头推了好几下才醒来。
大家先简单的洗涮之后,就开始吃早饭。稀饭,窝窝头和咸菜,稀饭不是很稀,有相当多的小米,熬得黄澄澄的,让赵仁杰想起了在原来时空母亲奥的小米稀饭,不由一阵伤神。窝窝头是玉米面的,金黄的颜色看起来卖相不错,但是吃一口,从喉咙道食道都像有小沙粒划过一样,真心不好下咽。不过看着石头一家人呼噜噜的喝着稀饭,吃着窝头很香甜的样子,赵仁杰也就入乡随俗,将窝头用稀饭冲下去,倒也让别人看不出他吃的艰难。
吃罢早饭,赵仁杰随石头来到屋外,看见两个硕大的箩筐,里面装满了各色蔬菜,最上面的是西红柿和油菜。
“这些都是咱们家种的菜?”赵仁杰问道。“这一担得多少斤啊?”
“没错,都是自己种的。”石头满脸自豪的回答道,“这一担有两百多斤,你回去收拾收拾,好了咱就走吧。”
“好嘞。”赵仁杰答应一声,就回堂屋了。其实他也没什么收拾的,昨晚没脱衣服,就这么和衣而眠,银钱也还在腰上缠着,他就回屋把他那根‘打狗棒’拿上,也就好了。
“我收拾好了,咱这就走吧。”赵仁杰出来对石头说。
“爹,娘,我走了啊。”石头转身朝着老两口道别,赵仁杰也赶紧给两位老人鞠了一躬,说:“谢您二老的款待。”
老人摆摆手道:“不当什么,不用客气。石头早去早回啊,别只顾着贪玩儿。”
“知道了,爹。那我们这就走了啊。”石头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两人这就上路了。别看石头面容憨实,但很有京城人士的范儿,能说、爱说、会说。两人就一路走一路聊。
“进城要交城门税,每个人十文,你得预备好捞,要不保管你近不了北京城。”石头挑着担子轻松自如的说。
“这个知道,这天下间,哪个城门也都是收税的。”赵仁杰拄着‘打狗棒’一路跟着。
“知道就好,别看你这乞丐样,没钱照样不让进。比你早到的那些,还有好些在城墙根儿熬着呢。”石头好似平常事一般的说着。
“我早看出来了,你其实是有些家底儿的,看你吃窝窝头的表情就知道,你平常就没吃过玉米面。”石头得意的看他一眼,继续说:“进了城,一定要去前门大街看看,在瑞蚨祥卖身褂子,在全聚德吃吃烤鸭。对了,天桥您也不能落下,那地界儿,那叫个热闹。杂耍,相声,打把式的,变戏法儿的,小吃零食,样样俱全。不过那地方偷儿也多,您自己个儿注意就成。”
赵仁杰听得两眼放光,这可是地道的老北京风味啊,便说:“这些只听说过,进了城一定要去看看的。”
“对了,”石头又说:“在京城,要是遇上学生们上街的话,您得离的远一点儿,上次学生们上街,袁大总统震怒,听说都动兵了。你说这些学生,不好好在学堂上学,倒是往街上去反对大总统,这不是闲得慌嘛。”
“哦?学生们闹事了?死人了没?”赵仁杰颇感兴趣的问,原来时空总说北洋黑暗,抓捕镇压学生的,这次恐怕也不例外吧。
“这倒没听说,好像是撤了几个教育部的官员。”石头也不甚清楚,随口回道。
之后石头有说了许多京城里的八卦,向什么某个有世袭职位的将军偷卖家宅啦。某个赌鬼把老婆和孩子都输掉了,最后一头撞死在赌馆门口啦。
就这要聊着,也没觉得走多久,城门到了。高大的城墙,幽深的城门洞,‘朝阳门’三个打字刻在城门洞上方的白色石块上。在城门口有几个士兵,身背长枪,头戴大檐帽,站在城门两侧,从一个个进城的人手中接过铜元然后放行。
一个瘦弱的亲年想混在一群人中蒙混过关,但一下就被一个士兵发现并揪了出来。那士兵喝问道:“你的进城税呢?想蒙混过关可不行。”
“军爷,我实在是没钱啊。要不您放我进去,我从亲戚家拿了钱再给您送来。”年亲人哀求着。
从旁边走出一个挎短枪的长官,后面还跟着四个跟班,威风凛凛。那长官一挥手,后面的两个跟班窜出来,其中一个一枪托将那年青人打倒,然后两人合力将那年亲人拖到一旁。长官大声骂道:“丫的还挺会说,一会取了再送过来,你要是不送我找谁去?少了国家税收上峰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
一场小小的混乱很快就平息了,看来这些看城门的士兵都是老手了。进城的人群又恢复了秩序。很快就轮到赵仁杰和石头带跟前了。他俩早就将十文的铜元拿在手中,交了钱就可以进城了。但是在石头交钱之后,那个长官叫住了赵仁杰,“站住!就说你呢,那个乞丐。”
赵仁杰站住了,回身看那长官,不明所以。
那长官走过来,那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仁杰,然后手快速的去拍他的腰两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摸到。当然什么都不会有,刚才赵仁杰趁着混乱的时候,蹲下身把腰带里别的钱和那枚金戒指都分别藏到裹脚的布料里了,他就是怕这些贪财的混蛋搜到什么。
但是那军头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赵仁杰,又是一挥手,身后的跟班一拥而上,将赵仁杰抓住,在身上仔细的摸索着。这次他们终于发现了赵仁杰后腰上的包袱。一个士兵一把将包袱拽下来,哗啦啦一声响,包袱里的金银首饰和银元就散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们哗的一下就都后退了两步,任由金银首饰和银元在他们脚下躺着,没有一个人敢去捡。那些士兵也不担心会有那个不开眼的会捡那些钱,慢吞吞的过去将散落在地上的银元和金银首饰捡回了包袱里,然后恭敬地递给了长官。
长官把包袱那在手里掂了掂,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赵仁杰,问道:“小子,这么多钱和首饰哪来的?”
“是我家的”赵仁杰怡然不惧,平静的回答。
“嘿嘿!你们家的?你一个乞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长官声色俱厉的喝到。“这些钱充公了,一会我会交给上峰的。”长官继续说着。
这些钱是赵仁杰在民国的启动资金,怎么能一句话就让他收走了呢。他挣扎着大喊:“这钱就是我家的,你凭什么充公?还给我。”
就在赵仁杰刚要挣脱的时候,背后狠狠的挨了一下,就被打倒了。几个士兵过来赶紧把他抓住。
“嘿嘿,小子,有种!”长官弯下腰脸冲着脸对赵仁杰挑了个大拇哥,然后直起腰来喝到:“来呀,把他送到警局去,看看这江洋大盗是该砍头还该蹲大狱。”
赵仁杰不挣扎了,这真要是到了警局,他一没身份,二没保人的,可就真栽里头了。
见赵仁杰服软了,那长官有道:“怎么,怕了?这些钱还是你的吗?”
赵仁杰只能愤恨的盯着那长官,默不作声。
长官被盯得火了,大喝道:“妈的,还不服是吧。你们几个,把他绑了送警局去。”那些士兵轰然答应。然后咋咋呼呼找绳索去了。
“军爷,算了吧,他是南边糟了水灾,逃过来的。好不容易活了一条命,您行行好,就饶过他吧。”这时石头额头上冒着汗,给赵仁杰求情。
那些找绳索的士兵也不找了,都注视着他们的长官。那长官终于一摆手,说:“算了,念你初犯,就不送警局了。以后要老实做人,不要再犯。走吧。”
石头赶紧过来扶起赵仁杰,还不忘对那长官鞠躬道谢。
赵仁杰只是愤恨的看来那长官一眼,也就无可奈何的同石头进城去了。背后传来了那些兵痞的声音:“王头儿。还是您有眼力,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是个肥羊。”
“那是,在这城门口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能逃得过我这双眼睛的。”
“王头儿就是厉害,赶明儿也教我们两招。有了这些钱,是不是给弟兄们开开荤啊?”
“大洋每人两块,今晚怡红楼,我请弟兄们喝花酒去,哈哈哈。。”
“王头儿仗义”
“谢王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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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城里之后,石头在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哎,你较什么劲啊,要是真把你送到警局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还得蹲大狱。就当破财免灾吧。”
赵仁杰无奈的点了点头,向石头拱手道:“刚才多谢你了。”
石头摇摇头,说:“不当什么,他们也没想把你送警局,只是想要钱罢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送菜了,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回见。”
“好的,回见。”赵仁杰与石头挥手道别,直到石头在前面的街角拐弯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开始打量着民国时期的北京城。
街道两侧都是蓝砖灰瓦的建筑,有的是两层的商铺,有的则是单门独院的民居。各种各样带着京韵的叫卖声和吆喝声传入耳中。临街的铺面有挂着招牌和幌子,或者酒楼餐馆,或者是票号当铺,或者是成衣铺子,或者是首饰银楼,至于卖各色小吃的临时小摊,更是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长袍马褂留着辫子,有的一身短打剃着光头,还有的好像刚剪掉辫子留着齐耳短发,还有的西装革履手提公事包的。大街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一辆人力车从身边飞驰而过,留下一串铜铃声或是“您借过”的喊声。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领略着北京城的风采。北京城太大了,而且街巷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