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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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表决时院外任何人不准进去。院内的议员们想跨出大门，即遭到呵斥逼令退回，有顽强者硬要出去的，轻则遭受到“公民”的破口大骂，重则棍棒相加，使议员们抱头跑回选举会场。
众议员被堵在院内断水、断粮、断电，如梁启超这般老年人饿一顿尚可，不到二顿就挨不住了。那些大烟鬼子，在那里更是抓耳挠腮，捶胸顿足，扯发撕衣。进步党人士普遍都扛不住了，
总统提案终于被否决了，“国债”计划在“公民”们的叫骂声中被迫无限期搁置，实业部长张骞被解职，新任内阁总理孙武，连内阁人员都没来得及找起，就被赶下了台。
次日凌晨，经过一天一夜抗争中的议员们，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走到了院外，而更多的人则是被抬出来的。他们悲壮的斗争以失败而告终。新1师师长蒋方震在渡过身为军人最为屈辱的一天后愤然离去，就算蔡锷怎么挽留也无法改变蒋方震挂靴而去的决心。
“百里兄，若决心离去，不妨去安徽一趟。”
蒋方震此时心已经死去，他决心远离政界、军界，投身国学研究。
蔡锷见蒋方震决心偃武修文，只道是人各有志不再强求，内心却为他一身军事才华不能施展感到惋惜。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蒋方震并不是真的打算偃武修文，退出军界，他不过在找机会离开北方，如果不这样做又怎能瞒过那位前总统，所以暂时他还没办法离开北京打算，至于去杨洪森处他就更没有必要去考虑。
再者，作为中国军事领域的顶尖级人材，在没有收到邀请函的情况下主动上门，那实在是太丢份了。
蔡锷决定把这位同窗推荐给杨洪森，杨洪森对这位兵学泰斗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又如……。如果能把这位“泰斗”请过来，就算是放在书架上，也能吸引一大批人材，比如学生啊！学生的朋友啊！学生朋友的朋友啊！等等，如果开设一个高级军事研究生班，让当他主讲，再稍微炒作一下，什么都赚到了。
为了把蒋方震给引诱过来，他同样派了一个重量级人物，“中国士官三杰”之一，现任皖军参谋总长张孝准。
张孝准，字闰农，1901年留学日本成城学校，张孝准回国后，入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幕，又由徐保送，赴德国柏林大学留学４年，辛亥武昌起义前夕，张孝准回国。1912年担任南京留守府军务厅厅长，南京留守府结束后于1913年2月回湖南担任军事厅厅长，5月辞职赴南京，7月初，随黄兴去南京参加讨袁战争。南京失陷后，随宋教仁等至安徽后被杨洪森任命其为参谋总长。
“大清洗”期间去职回湖南，应湖南军事厅厅长程潜之邀，担任顾问，在湖南小小的军事厅顾问让张孝准有一种抱负难以施展之感，再上谭延辏盟恢厥樱伤植缓靡馑己褡帕称せ匕不眨彼急咐肟先ド虾Ｖ保詈樯碌缜胨匕不占绦Ｈ伟不章骄文弊艹ぃ吹缪源士仪校缥某莆蕉嘁孕值芟喑啤�
张孝准认为“大清洗”事件已经告于段落，且杨洪森为请他三次来电，还派支部长谭培德来请，张孝准也就不在坚持了，复来安徽继续担任安徽陆军参谋总长，每月薪俸加津贴有400大块，这比在湖南当顾问可多的多。
张孝准深知蒋方震的能力，他们都毕业日本成城学院，且都曾留学德国，他对蒋方震那是知根知底，这家伙到安徽来，那他的总参谋长的位置还能坐的稳。杨洪森对蒋方震的渴求过于强烈，让张孝准感到了一丝危机。他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有可圈可点的成绩来，否则他这个总长的位置也坐不稳。
他在建军和军事训练给予杨洪森极为专业性的指导，杨洪森一边在继续装高手的时候，一边厚实的他的油肚皮。
北洋军编制比照德国轻装步兵师而来，而杨洪森也继承了北洋军队系统的路子，所以军队建设方面，张孝准首先提出启用德国军事顾问，并且将德国驻华武官赫尔维茨少校请到安徽，杨洪森对这位严谨的德国甚有好感，当即聘用他为军事顾问之一。
对于军事顾问团聘请方面杨洪森自有主张，在顾问团团长的人选，他最终选择了美国人。
美国人退役军官贝特·迈德尔上校，这个55岁的老兵成为了顾问团的团长。
这个老家伙精神旺盛，脾气火爆，他本来有望成为将军，但是他漂亮的一击左勾拳，让他打包去了国民警卫队，这标志他的军官生涯已经走到了飞头，陆军部鉴于他三十年如一日为国服务特颁发荣誉勋章一枚，以上校军衔光荣地被踢出了军队。
毕逊在美国为杨洪森寻找退役教官的时候，他以前的部下艾伦得知他离开部队暂时还没有工作，便问他愿不愿意去中国。
“有一个工资每月400美元，外加津贴100美元的工作。”
“每月400元，还有100元津贴？”贝特·迈德尔瞪着艾伦，感情这家伙拿他老家伙开涮。
“我说上校你不相信可以找这个人，他是我的老板。”
贝特·迈德尔拿着名片看了看，“你们老板做的是什么生意？”
“他什么生意都做？”
贝特·迈德尔基本上知道他的老板是什么人，什么生意都做，那是什么人，不过他的确也需要钱，再者说如果是真的话，“每月500，一年就有6000。”迈德尔啧了啧嘴。
“不，上校你算借了，一年是6500元。”
“混蛋，你以为我喝醇了吗，老毕利你告诉他一年TMD是几个月。”
擦着吧台的老毕利耸了耸肩，“反正不是13个月。”
迈德尔攥着拳头威胁道，“你小子如果再拿我开玩笑，我就把这凳子塞进你的屁眼里。”
艾伦从腰包里取出一张大票放在了吧台上，“毕利先生，给所有人都来上一杯，他们的账记在我头上。”
迈德尔眼看着艾伦，“你小子发财了。”
“当然，上校如果你有意就到××酒店，找毕逊先生，或者直接联系，我给你留一个酒店电话。”
第二天，迈德尔犹豫了半天后，刮了胡子换上了军装，找到了毕逊。
“您需要我做什么？”
“听说您以前在国民警卫队教官？”
不要说在国民警卫队，就算在陆军他也干这个，三十年来他带的兵经验，带过的兵没有10万，也有9。99万，就是混的差了点，不然他早就当将军了“是的。”
“你以前在陆军服役。”
“是的。”
毕逊随便翻了一下简历，“好你被暂时被录取了，你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
“听说是中国。”
“很好，我看艾伦已经和你都说，你来回的船费、住宿等一切开销由雇主来支付，如果你落选他会另支付50美元的津贴，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问一下，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担任教官，训练士兵。”
“我明白了。”
毕逊看着迈德尔，心里盘算剩下的名额让他帮我不就得了，“你和陆军的人应该很熟悉吧？”
“多少认识一些。”
“其实我这次要招募一批经验丰富的陆军军官，如果有炮兵军官更好，如果你能帮我找些合适的人，我可以立即支付你50美元的报酬。”
迈德尔发现这个老板出手很大方，其实毕逊是不愿意浪费时间，这年头时间就是金钱，他每小时都是几十万上下，今天这个会他已经不知损失了多少钱，过会他还要去给洛克菲勒请安呢。
“没有问题。”毕逊预付了50美元就匆匆离开了。
迈德尔离开酒店后马上联络他的那些退役老友。
迈德尔以为毕逊在中国做的非法生意，找他们是做雇佣兵教官，但是等到了中国后却大吃一惊。
“O—M—G。”迈德尔明显准备不足，为了得到这个工作，他还专门抽出时间写了计划，现在这个计划完全派不上用场，他要重新写，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服务的这位老板有30万多兄弟。
“我希望你帮助我实现部队正规划，我希望你能拟定一个建军方案，一套训练计划，并给我一个切合实际的装备方案，在这一过程中，你可找我的参谋总长张孝准少将，以及我的顾问赫尔维茨少校，如果他们无法给你满意的答复，那么你可直接来找我，好了，迈德尔上校，若有问题就请说吧。”
“首先我需要对你的部队有一个充分的了解，其次对于方案和计划你何时要。”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样？”
“那就一个月吧。”
迈德尔很爽快，杨洪森也很爽快。400元是迈德尔的月纯收入，其在中国正常的消费、合理的消费杨洪森全包，迈德尔的工资不需要自己再寄回国内，可以由杨洪森在美国的金融机构直接从银行汇到他家属的手中，对此他十分满意。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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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贝特·迈德尔是一位职业军人，至少比赫尔维茨更像是一名职业军人。
贝特·迈德尔对工作即认真又负责，他在合肥、太和、芜湖、贵池、安庆对皖军的战备情况进行了调查，一个月后，他给杨洪森提出一份报告。
“除了良好的军纪，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要说德国轻装步兵师，就算美国国民警卫队的标准都很难达到。”
杨洪森不清楚美国国民警卫队标准是什么样的，但是从贝特·迈德尔口气里感觉这个家伙是在说他的部队很“渣”。
在很多将领愤愤不满的时候，杨洪森表现极为平静，这让贝特·迈德尔很满意。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军队必须正规化。”
“委员长，您的部队训练很刻苦，但是训练死板，且不得法，他们列队又快又齐，行走如一，但是这不过是好看而已，在战场没有半点作用。另外，我很担心士兵们的营养问题。”
如果在美国，按照杨洪森的伙食标准，国民警卫队兵百分之百会兵变。
在这二个星期中，他只见过士兵们吃过一顿肉，对于如此刻苦训练的士兵而言，这样怎么行。在他看来没有牛肉、猪肉也罢了，士兵至少要保证每天或二天一个鲜蛋的供应。
“这是士兵的权利，这是他们刻苦训练应得到的待遇。”
二天一枚鲜蛋，太奢侈了吧，将领都纷纷议论着，张孝准看向了杨洪森。
在赫尔维茨看来这个美国佬初来还不知道中国的国情，皖军士兵的待遇已经相当不错了，二个星期就能吃一餐肉，你看看中国的老百姓一年连油花都看不见，更不要说吃肉了。
“迈德尔先生，你的意见我会充分考虑的。”
很显然这个意见不在杨洪森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是杨洪森不给士兵们增加营养，按照外国供应标准根本不符合中国国情，短期内尚能保证，长期的话那他还要派人到四川、湖北、山东、河南去采购。
“军械成旧，破损严重，目前至少要另行补充5万枝新式步枪。”
皖军30余万的总基数很大，重武器根本就没有，皖军拥有的最大口径的陆军75炮只有80门，其中管退火炮仅有8门，装备于“精锐”第3师，其余的72门均为架退式火炮。重机枪数量就不提了，“精锐”师都无法达到德国轻装步兵师的标准。步枪方面最先进的当属德国98K，更多的是落后了一代的毛瑟88式。皖军装备有两种88式步枪，其中改造的88式步枪，弹仓增加到五发，勉强可以使用。单发的88式步枪基本可以淘汰了。让迈德尔上校无法忍受是子弹，一向对射击自信的他，彻底被那些复装子弹打败了，这些子弹出膛后，会以螺旋轨迹飞行，这种弹头的杀伤力绝对超过“达姆弹”，当它进入你的身体时，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它会钻到什么地方。
杨洪森很清楚复装子弹的某些缺点，但是它有效地节约了资源，降低了成本，保证了军队的弹药供给，
再者说他的部队普遍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就算是北洋方面也只有六镇是经过“正规”操练出来，其它的诸如倪嗣冲、张勋所指挥的北洋地方部队那都拉出来的，只要胆大，敢冲，会发枪就行了，枪和子弹有时只起到辅助的作用。
当然正是贝特·迈德尔所要陈述的下一问题——“战术素养”，皖军士兵普遍不存在战术素养。
“这是一群拿着现代武器的野蛮人。”
若论单兵搏杀，不要说美国国民警卫队，就算是美国陆军也不见得是他们对手。
“中国武术很神奇。”
战争由冷兵器转入热兵器已经数百年，火器的杀伤力越来越大，在埃及英国利用重机枪火力网重创穆斯林15万铁骑，在南部非洲英国只用了两挺机关枪就轻易打败了6万祖鲁大军。
这一切都告诉了我们肉搏战的时代已经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