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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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武术博大情深,门派众多,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传统的风俗,河北,河南、湖北等地区的大部分人喜欢舞枪弄棒;习练拳脚。所习的武术套路,多是师徒或子弟之间传承,不传外人。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大发展,习练武术的群体逐渐减少,很多武术套路都开始渐渐失传,一些开明的宗师级武术大师,进一步打破门户之别,让更多的优秀武术套路能得以保留下来。在这种没有门户之别的武术精神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杨洪森并不认为把自己所学拳术传给张二喜有什么不妥。
杨洪森当年习武时确是一位好学生,但是说到教人,他却不是一位‘明师’。
张二喜练拳充其量也只能是锻炼身体,好在杨洪森所学的可不只是六合拳,其对擒拿、格斗术他也颇为‘精通’。
初始只有张二喜一个人跟杨洪森练拳,后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们都跟着他练拳,一下子杨洪森就收了大小十几个徒弟。
白天的时候帮村民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讲一段《评书》,晚上的时候在平里教村民练拳强身。杨洪森发现没有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没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日子过的却比以往更加的充实。
第三章 吃螃蟹地人们
在张家村生活的数月里杨洪森真切的感受到了旧社会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对旧社会的彻骨的仇恨正在杨洪森胸中渐渐燃烧起来。
反社会情绪也变的越加严重起来,渐渐的他的思绪的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对,推倒旧社会,走进新社会。”
可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很长远期的目标,什么是旧,什么是新,怎么推旧创新,就凭自己一个人?思索中的杨洪森看了看正在认真练拳的张二喜等人。
“光有他们可不行啊!要找到组织。”可是现在这会哪里有什么组织啊,杨洪森一脸的苦笑。现在可是光绪32年,伟大的十月革命还处于理论阶段,无数革命先辈们,现在应该还都在求学中。
不错,杨洪森忘记了一个人,中国历史上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国父,孙中山先生。
“同盟会,对就是他。”杨洪森欣喜的站了起来,他使劲的拍着大腿,“妈的,怎么把国父给忘了。”
杨洪森也就兴奋了那一会,也一脸失落的坐了下来,“你知道孙中山,人家不知道你啊!再者说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好像他这时候应该在国外。”
在另一边,跟着杨洪森苦练了数个月,熬出头成为大师兄带领大伙练拳张二喜,看到杨洪时而站起,时而坐起,时而在哪里来回踱步,好像生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对着大伙道“大伙都休息一下,我去师傅哪里。”张二喜甩着光膀子就跑了出去。
“杨师傅。”
“二喜兄弟。”
“杨师傅,你在这,你不会是打算离开咱们村啊!”张二喜极其敏感的说道。
“二喜兄弟,此话从何谈起。”
“我看杨师傅一会儿站着,一会坐着,而且又来回的走来走去,我想杨师傅你是不是因为去留之事有些为难。”
“二喜兄弟你多心,我看到村民百姓生活艰辛,对国事日渐山河日下,略感惆怅罢了。”杨洪森极其虚伪的仰头看着那清凉的月光,为了表现出他的惆怅的形象,他双眉紧锁,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说呢,原来杨师傅你不走啊!”杨二道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说,今天较你们一些新的拳路。”杨洪森拍了拍张二喜的肩膀向大伙走了过来。
张二喜虽然希望杨洪森一直留下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爹张善仁对他说过,这位杨先生识文断字,能文能武,非等闲之辈,日后必有一番作为,让他这些日子好好学,长长本事,杨洪森教会了他很多,是他这辈子让他最敬佩的人。
练完拳之后大伙坐在空地上琢磨着杨洪森新授拳术。张二喜却在一边问道,“杨师傅,你会离开咱们村吗?”众人听到二喜这么一问,都看着杨洪森。
杨洪森爽朗的大笑起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张家村,外面天大地阔,是男儿,当顶头立地,创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杨师傅,你说的太好了。”张二喜其实早就生了离开村子的想法,现在生活越来越困苦,再加上这次水灾,更是雪上加霜,他大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寄钱回家了,如果不是老父,他还真打算去安庆作苦力,挣些力气钱,反正他年青,有的是力气。
“二喜,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生活越来越清苦,我打算去省城找我哥谋条活路。”
杨洪森,“大喜在省城做的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哥是当兵吃皇粮的。”有人笑道。
杨洪森听到这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兵,这是时下很有前途的职业,包吃、包住、还有饷钱,一旦起战还能挣些外块,好职业。
有人插嘴说道,“听说省城那在招新军,我们不如去投军去。”
“不行,不行,当兵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反对者说道。
可是杨洪森现在想的却恰恰相反,当兵打仗的确会死人,不过死的都是当兵,不想死就向上爬“你是说省城正在招收新军?”
“是的,我从对岸渔民那里听来的。”
杨洪森想了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孙中山发动革命,新军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命志士,武昌起义的时候就是新军挑大梁,对于安徽同盟会的起义活动他真不清楚,但要说起我党我军的革命史,他到是能如数说出。“唉,该死的国民革命。”杨洪森心里这么想着。
安徽是发生了起义活动,可是发生的什么时间,相关的人物,结果如何他一概不知。他摸了摸小平头,吸了一口凉气,就凭他这个脑袋瓜子去投军,那可要买一条辫子,而且旧社会保甲森严,他一个外来人口,能说投军就能投的吗,又不是被招安的土匪。想到这里杨洪森叹了一口气,“投军,到是一条出路,可惜……”
张二喜一听杨洪森想投军,心里暗喜,其实他也有投军的意思,毕竟自己哥哥就在军中,自己过去的话定不会吃亏,“杨师傅,你要是投军算我一个。”
“你们投军到也简单,只怕我没有哪里容易。”
“有什么难的?”张二喜疑惑的看着杨洪森。
“我不是本地人啊!”
张二喜大笑起来,“这有何难,我爹是村长,由他做保便可,到时就说你是我湖北的堂兄,家中受了灾来投靠我们的不就得了。”
杨洪森心中暗道,这小子脑子不错,上路子“也好,这次要劳烦你爹了。”
张二喜,“小事一桩”。
在张善仁一手操作下,杨洪森入了张氏的族谱,改了名字叫张宝森,杨洪森自此就算是光绪朝的在编臣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身份一去不复返。
1911年辛亥革命最终将结束清王朝的统治,而此刻离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还有五年的时间。杨洪森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安徽投军,而去回到湖北参加那场烘烘烈烈地革命运动,说不定能有机会放第一枪。
张善仁对杨洪森离开并不感到惊讶,不过看到杨洪森好像有一点出神,便上前问道,“杨先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我准备先去省城差一点事干。”杨洪森也想现在就去湖北,但是自己大钱一个没有,决定先到省城打工挣点路费这样便可会湖北老家。
张善仁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杨洪森没有接他的话茬,他能说什么,安慰这位老村长,还是说未来的社会主义中国有多么美好呢。
听说杨洪森要走,张二喜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师傅,你真的要走?”
杨洪森点了点头。
“你是去投军吗?”
杨洪森点了点头。
“爹,我和堂兄一起去投军。”杨洪森暗道,我的确是去投军,可是兄弟我是准备去湖北投军地。
张善仁本没有将二喜留在身边的意思,现在村子里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像张二喜这样的大小伙子,年轻又有气力,留在这里村里也不是个事,到省城谋个差事,那里有他大哥大喜,张善仁心里也比较踏实,再者说还有一个杨洪森一起他就更放心了。
张善仁放下杆烟道,“当兵吃粮,总比在村里饿死强。宝森,这二喜以后就托给你了。”
杨洪森只好应承了下来,“放心吧张叔,能投成军自然是好,不成就在省城谋上一份差事,以后还少了麻烦你老人爷。”张善仁笑着又吸起了他的杆烟。
数日后,打点好行装,临行之前张善仁塞给杨洪森一团布包。
江边上村里听说杨洪森要去省城都纷纷来送行,杨洪森与岸上的村民依依惜别。坐在舢舨上的杨洪森从怀里取出那个一小团包裹,让他没有想的是这里面竟然放着两块鲜亮的银元,看着岸边上久久没有离去的村民,他使劲地挥舞着他的大手,跟乡亲们道别。
第四章 加油!自我鼓励一下
两个人,两块银元,去湖北投新军。杨洪森脑子稍微那么意淫了一下,便放弃了这一壮举。
可能有同志能骑单车游遍全国,有的人可以步行创天下,但是他,杨洪森自认为没有这份本领。
目前清政府计划在全国编练陆军常备军三十六镇,安徽省计划编练一镇,安徽实际只暂编了一协新军,镇、协相当于后来的师和旅。总之,杨洪森错过了时间他暂时当不了兵。当不当兵对杨洪森并不重要,实际上回不回老家也不太重要,最关键的是要找份工作。
两个大活人难道还找不到工作,还真别说,杨洪森还真没有找到工作,二喜在码头当起了苦力,反正他年轻有的是力气。可杨洪森不同,他是拥有大学专科文凭的高端人才,非二喜这个文盲可比,当然要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他在安庆城内转了大半天,即没有人才市场,也没有看到招聘广告,他只好放下身段,沿街打听那家商铺是否需要伙计。
“请问,你们店铺要不要伙计。”杨洪森每次还没有说完,就窜出几位伙计,“滚,滚,滚,找活到别的地方去,没看见我们这里做卖买。”几趟下来,杨洪森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到中午的时候,肚子着实饿的紧,两块银元攥在手中半天,还是将裤腰带狠狠的勒了二下。七转八转的杨洪森最后在一家汪记米铺门口看到招伙计的告示。连忙走了上去。
杨洪森说,“敢问,这里是不是招伙计。”
店里的一看门前站着一个秃头的和尚,“大师,本铺是在招伙计。”
“大师?”杨洪森摸了摸光头一声大笑,“我不是和尚,你们这里招伙计是不是管吃管住。”
“是的。”
“你们每月能给几个月钱?”
“包吃包住,每月3元。”
杨洪森盘算着今天晚上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熟悉一下这里的社会大环境,先保肚子后求发展,“你们这里请二个人吗?”
“这个……”伙计犹豫了一下,“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老板。”
不过一会一个瘦瘦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打量杨洪森半天,便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啊!”
“江沙洲,张家村。”
“江沙洲,张家村,听你的口气,怎么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从湖北人来投我叔叔的,因为村里受灾所以到省城谋个活路。”
“可是你毕竟是外地人”老板一脸为难的样子。他的样子让杨洪森心理有些着急,怀里的这二块银元可是精贵地很啊!就算要把它花了去,也要花在刀刃,这吃喝拉一开口,这二块银元可就保不住了。
“老板,我会写字,而且算术这方面我也很精通。”
老板听了杨洪森的话只是应了一声,“你会写字?把你名字写给我看看。”说着让小伙计拿来一碗水,
杨洪森认为让他写名字,简直就侮辱了他的‘学识’,所以他白送给老板一曲《离骚》,手指在桌面飞快运过,杨洪森越写越得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记得那么多,写到“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时听到老板大声呵止道,“停、停、停,我让你写诗词了吗,我让你写了吗?”
“没有。”杨洪森回答的很干脆。
“你认为我这家米铺,是请先生,还是请伙计。”
“是请伙计。”
“看你知道,好了,从现在起你就可以在这里上工了。”
“老师,我还有堂弟……”
“我这告示是请一个人,还二个人。”
“一个人。”
“可是我两兄弟初地省城……”
“你弟弟没有地方住是吧。”
“是的。”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包吃包住,月钱充房租。”老板爱理不理的看着杨洪森。
杨洪森咬着牙,“成,谢老板请我。”
“谢字免了,小何,带他熟悉一下,让他赶快上工。”
“是,老板。”
看老板准备转身离去,杨洪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