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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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个人到处找了找,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其中一个有些害怕了,道:“老爷,听说这个城隍庙里吊死过一个女子,而且每天晚上都可以听见这个女子的哭声,您看我们还是……走吧?”
江怀远从后门出去,见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的确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带着人回去了。
杜文浩和憨头回到客栈,林清黛将江母的话告诉了林清黛。
憨头十分高兴:“这样挺好的,老爷,我们有药材了。”
杜文浩道:“老爷子那八个字,至今不知何意,这样,青黛你将第二封信打开看看。”
林清黛将信拿来交给杜文浩,杜文浩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老子”二字,再无他言。
林清黛看了看,道:“这个老爷子打什么哑谜,之前的还没有看懂,这老子是什么意思啊?”
杜文浩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半天,突然大笑起来。
憨头道:“老爷,你笑什么?”
杜文浩让林清黛再将第一封信拿来,十个字放在一起看,将老子二字放在江水下面,然后说道:“我明白了。”
林清黛却彻底不解道:“什么明白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老爷子的意思是,江怀远这条路走不通的话,便走他老人这条路,如何下手,那就是……”
林清黛不等杜文浩说话,道:“我也明白了,让你早看吧,老爷子都想到了。”
杜文浩示意林青黛将两封信烧了,然后说道:“如此说来,老爷子还是真想帮我们,不过既然想到了一处,也是天意。”
林清黛烧了信,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杜文浩道:“老夫人的好意我们是盛情难却,不过去找老夫人之前,我看最好让大老爷先去江掌柜那里吹吹风。”
林清黛:“吹什么风?”
杜文浩神秘地对林清黛笑了笑:“自然是官风。”
林清黛道:“虽说是好,但是我就想您的那个方子要明天下半年才能看到结果,这期间进药怎么办呢?”
杜文浩道:“所以才要何钊去一趟,我给江怀远开的药分别都编了号,最后一袋里便有我的名字,到时候他就该明白那个在城隍庙神出鬼没的人是谁了。”
林青黛道:“还是文浩你想得周到,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大老爷吗?”
杜文浩道:“自然是现在,走吧。”
就在药市的最后一天,江母将林清黛开给自己的方子让管家愿意购置齐全然后专门用一辆马车装好给林清黛拉了过去,期间,江怀远一直未出现,用杜文浩的话说,只要没有阻止那也就算是答应了,而且,江母还给了林清黛一个江家的牌子,只要不是在江家自己的柜上买药,别的药铺只要亮出这个牌子一样可以在远山县买到和江家一样价格的药材,这大概也算是江怀远的一个妥协吧。
收拾妥当,林清黛趁着江怀远不在家的时候拜别江母。
这对忘年交多少有些不舍,尤其是江母,十分喜欢林清黛的性格,觉得和自己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而且还会功夫,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请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林清黛交给江母一对子母玉算是留念。
“老夫人,这对子母玉原是罕物,就留给家中您最喜欢的孙子和孙女戴吧。”
江母唉了一声:“之前找过一个神医,听我儿说那神医竟然来无影去无踪的,给他和家中妾室开了一些药,正吃着,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已经有好消息,否则这个子玉还真找不到人戴呢。”
林清黛暗自偷笑,却不敢表露,道:“那就最好了。”心里却由衷地希望这位好心的老人可以尽快报上孙子,共享天伦。
三人又在远山县停留了将近一个月,等到可人的身体痊愈,且月事时也无半点疯癫迹象这才准备打道回府,杜文浩三人在何钊和可人的陪同下离开了远山县,一直送到十里长亭这才依依不舍地辞别,往秀山郡赶。
第494章 釜底抽薪
出来不知不觉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家中一切可好,所以杜文浩三人一路急赶,未有一丝怠慢。
五天后,路过一个叫肖家庄的地方,天色渐晚,故而杜文浩决定在此歇息一晚再走不迟。
进了村子,见一牵牛的妇人经过,林清黛连忙下车打听附近可有客栈住宿一晚。
妇人见林清黛装束,并非寻常人家,道:“我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吧?这个地方可没有什么客栈,再往前走二十里有个集镇,那个地方有,不过马上就要天黑了,应该也赶不到了。”
林清黛道:“那大姐可知这个村庄可有人家可以借助一宿,我们可以给钱。”
妇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村头问问,里正家大应该可以吧。我们这种人家你一定住不习惯的。”
林清黛谢过妇人,正要上车,那妇人又道:“姑娘几个人?”
“三人。”
妇人哦了一声:“那你们去吧,如果没有男人就还是不要去了。”说完,妇人牵着牛走了。
林清黛上车有些纳闷儿,道:“这个大姐说话有些意思,莫非那里正是个鳏夫?”
杜文浩笑了:“罢了,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驾车走到村头,见到一个和别处不太一样的院落,修的和村子里别的方子相比要大一些也要好一些,杜文浩想,大概就是这里了,于是让憨头下车去问问。
憨头走下车去,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声,再敲,门开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子走出门来,见是一个陌生人,门口还停了一辆马车,便道:“你们怎么才来?”
憨头不解,正要说明来意,那男人将门打开,然后对内院大声喊道:“告诉老爷就说二小姐请的郎中来了。”
立刻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老者和三个女子,年纪不一,神情却都十分严肃。
“人在哪里呢?还不赶紧请进来?”老者说道。
杜文浩和林清黛在车上听的是清清楚楚,看来这一家有人病了,而且病的还很厉害,既然来了,不妨进去看看,这个时候借宿对方一定不肯。
杜文浩和林清黛走下车去,那老者见是一男一女俩个年轻人,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们可是从旺县而来?”
杜文浩想到确实经过了旺县,于是点头。
老人身后一个女子说道:“爷爷,不要问了,赶紧让郎中给娘我爹看病吧。”
老者将杜文浩三人迎进门去,然后让下人将两辆马车停到后院,见车上尽是药材,更加相信他们便是自己的小女请来给儿子看病的了。
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杜文浩闻到一股血腥味,走进门去,房间里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人,盖着被子,房间里灯光很昏暗,还有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在床头一边站着一个。
老者见杜文浩三人的模样,猜想杜文浩才是郎中,于是说道:“先生,赶紧给我家小儿看看。”
杜文浩坐下,林清黛将手中的药箱打开,拿出脉枕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杜文浩看了看床上的病人,只见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清黛对老者说道:“多拿几盏灯来吧。”
老者赶紧吩咐下人去拿灯,很快房间里亮堂了起来,躺着的人眼睛眨了眨,无力地说道:“灭了,灭了。”
老者上前轻声说道:“康儿,郎中要给你看病,你忍着点。”说着,让几个人将那人扶着起来坐躺着床上。
杜文浩将那人的手放在脉诊上,那人动也不动像是死过去一般。杜文浩提腕诊脉,发现他脉象沉实,嘴唇干裂,脸色苍白,该是体内火燥。问道:“病了多长时间了?怎么病的?”
老者道:“一个多月了,病前并无任何症状,到了晚上就觉身体发热,不愿盖被,晨时就开始心烦,躺在床上谁也不认得,谁的话也不听,三天前竟然……竟然吐血了。”
大概是杜文浩一直握着那人的手,那人突然一下将杜文浩的手甩开:“走开,不要碰我!”力气之大,一点也不像一个病重之人。
杜文浩也不理,再将他另外一只手拿来,这一次杜文浩一手号脉,一手暗自紧紧抓住,然后说道:“都吃过什么药?”
旁边一个女子将几张方子递给杜文浩,杜文浩草草看了看,大多从止血上开的药,不仅暗自摇头,病人是瘀热互结,瘀热上扰,之前的郎中没有解表,就直接止血,自然没有效果。
那人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杜文浩,道:“你真的是我妹妹请来的那个郎中?”说话时,眼睛里带着愤怒,因为他的手让杜文浩给控制起来抽不回去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将手放开,并不理会他,然后让林清黛研磨,在纸上写了桃仁、大黄、桂枝和甘草四味药交给老者,对老者说道:“叫人将这四味药用七升水煮,煮到只剩二升半,去掉其中的药渣,然后放置芒硝二两,煮开之后,用小火一盏茶的功夫端来让他服下。”
老者赶紧下去吩咐下人做烧水煮药,然后回来说道:“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杜文浩道:“不急,有件事情我需要弄清楚,才好开之后的药。”
那人没有好气地说道:“哪里这么多的麻烦,那你之前开的那个药做什么用的?”
杜文浩道:“逐瘀泻热,你可懂?”
那人道:“所有的郎中之说止住了血便好,你还逐什么淤,泻什么热啊?”
老者赶紧解释道:“先生莫怪,我家小儿就是心里烦躁,对谁都是这样,先生请千万不要见怪,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知道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病前一定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才要说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才好开后面的方子。”
老者恭敬地说道:“先生请讲。”
杜文浩:“他为何得病,病前可是生过气?”
老者甚为惊讶:“先生果然神医,你如何得知我儿病前呕过气?”
杜文浩:“你说的,他之前好好的,就是晚上突然觉得热了,然后才有之后的燥,狂,乱以及呕血,再看脉象,当时体内淤积不发,自然火旺而血郁于上之吐血、衄血。”
老者敬佩道:“先生明鉴,我儿一向温良待人,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就在上个月在邻村玩耍,因和一个地痞争吵了几句,那人说了一些让小儿十分气恼的话,回家就……唉!”
那人怒目圆睁道:“那人该死,竟然污蔑我的娘亲,我要同他拼了!”
老者赶紧劝慰道:“好了,千万不要生气了,一会儿又该呕血了。”才说完,就见那人啊地一声,头一歪,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杜文浩道:“你好生休养着,这样的气再也不能生,只要调节好心情,就没有什么大碍,吃几服药便好。”
那人擦了擦嘴,半信半疑道:“人家都说我没有救了,你却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什么大碍?”
杜文浩道:“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的呕血症状源自心病,且内火未去自然狂躁,加之当夜没有盖棉被,这样的天气自然受了风寒,未曾将体内寒气发散掉,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那人听着有几分道理,说话也好很多,道:“先生,照你这么说,我还有的救?”
杜文浩微笑道:“自然是的,我再给你开个破血下瘀泻热的方子,使蓄血除,瘀热清自然就好了。”
那人道:“那我如果还想发火该如何是好?”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敢肯定今天晚上你吃了这两剂药后,就可以一觉到天明了。”
那人拱手说道:“果真如此,那先生便是我赵康的恩人了!”
杜文浩摆了摆手:“言重了,医者父母心,你安心养病吧,不宜多言。”
赵康道:“之前得罪的地方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杜文浩笑道:“也不是你所想的,理解,闭目养神吧。”说完,示意大家出去,吹了灯,只留一盏。
走出门,老者道:“还没有问先生尊姓大名呢,在下赵崇,是这个村子里的里正。”
杜文浩拱手道:“杜云帆,里正大人客气了。”
赵崇道:“先生忙着赶路应该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杜文浩想了想,道:“里正大人,有件事情在下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请的郎中,只是准备前来借宿的路人而已。”
赵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真是上天有眼,得遇先生。其实不瞒先生,我们赵家三代学医,只是到了我这一辈,因本人才疏学浅这才荒废了,刚才见先生开的方子,晓得了先生绝非一般庸医,只是在下很想知道您方才说我儿没有大碍,是真的吗?”
杜文浩想了想,低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当没有大碍就好。”
赵崇看了看杜文浩,突然明白过来,惨然一笑,道:“我明白了,您就是想宽我儿的心?”
杜文浩摇头道:“倒也不是,只不过……,他这病着实凶险。”
赵崇道:“那先生不妨告诉老夫一句真话,我儿他……”
杜文浩肚子咕噜了一声,赵崇赶紧说道:“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走,我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