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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宋医-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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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情急之下强撑着下床去收,收完衣服后,家人回来了,见我站在门口,甚为吃惊,再让我走两步,虽说还是有些酸痛,双脚无力,但是从那以后,只要不是阴冷下雨,我的腿都没有问题了。”

杜文浩戏谑道:“那你没有去找村里的神婆问问是怎么回事?”

“问了,神婆说是我爹整日烧香感动了上苍,这才让我可以继续走路的。”

杜文浩忍住笑点点头:“那你怎么还说你是个废人呢?”

妇人道:“虽说脚是可以行走了,但是这十五年来,每天晌午之后,我便会全身发烧,周身乏力,头昏眼花。巫师说了,这是先前的鬼一直缠着我没离开,所以才这样的。”

林青黛笑道:“你这呀,恐怕不是遇到鬼了,而是病了。文浩,你给这位妇人看看吧。你碰巧了,我们相公正好是个郎中,你不妨让我给你看看。”

妇人愕然道:“他们不是喊你大人吗?你怎么又是郎中了?”

杜文浩温言道:“这不重要,不过,如果你愿意让我给你看病,或许能帮你根治十五年来的病痛,你可愿意?”

妇人有些迟疑,雪霏儿哼了一声道:“哎!我家少爷可是大名鼎鼎的……,嘻嘻,这个名医哟,你别错过这个好机会,很多人花大价钱都不能让我们少爷给看看的。”

妇人一听,顿时信了,赶紧伸出手来,让杜文浩号脉。

杜文浩却不急着诊脉,问道:“除了你之前说的症状,你每个月的月事正常与否?”

妇人一听,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去嗫嚅着不肯言语。

雪霏儿又笑道:“哎哟这位大嫂,你还害臊啊?这里除了我们少爷,全都是女的,这种事大家每个月都躲不过,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少爷是大夫,问你这些是给你看病,你还扭扭捏捏的,想痛一辈子啊?”

妇人脸臊的通红,扫了四下一眼,这才小声难为情地说道:“月事……还算正常,就是那个……那个……不来月事的时候,那个啥……,那个东西比较……,比较多,有的时候象屙尿一样,这样的天气裤子都可以打湿了……”

说着这话,妇人的脸更是臊得很一块猪肝似的,红得跟火烧云似的。怜儿也和妇人一样,听见这话,手持香帕羞臊着掩面走开了,只有庞雨琴和林青黛,心理素质比较好,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听着。

杜文浩听罢,说道:“我给你瞧瞧舌头。”示意那妇人将舌头伸出。看罢只见舌淡苔白,又提腕诊脉,发现脉弦细弱,便道:“之前郎中给你开的方子你还记得有些什么药吗?”

妇人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再者什么药,那也是家人给我去抓的,端到我床前的也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了,民妇只管喝,哪里还问是什么,不想大人您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至少也是个秀才吧,才会有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多威风啊,不像我家男人,出门只有我家那条大黄狗跟着。”

庞雨琴她们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连一旁不苟言笑的林青黛也是眉头一颤,嘴角抽动一下,掠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第312章 一代文豪吃野菜

杜文浩觉得妇人说的也是,便不再多问,雪霏儿心里想的还是去洗澡的事情,忍不住还是问道:“少爷,那池中到底有无鬼怪啊?”

妇人连忙说道:“夫人你这么年轻漂亮,那潭中水怪一定十分喜欢,您还是不要去了,真的很危……”

“好了,不要妖言惑众了,什么鬼怪,不过是你那日身上有汗,潭中之水寒气太重,你和你嫂子这才得病,热时有汗入身,自然得病,和鬼怪有何关系?”杜文浩虽说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严厉,妇人听罢,吓得脸色都变了,哪里还敢接着往下说呢?

杜文浩见天气还好,云淡风轻,真是个好天气,便让雪霏儿她们进维帐洗澡,望见那民妇一脸忧虑的样子,放缓了面色,说道:“我是京城来的大夫,我给你瞧瞧病吧。”

妇人见杜文浩排场很大,何止是个大夫这么简单,不敢说半个不字,忙点头哈腰答应了:“要的嘛,那多谢少爷了。”

“别叫我少爷,叫我大夫,或者郎中也行。坐下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再给你诊脉望舌,然后开药。”

“我……,我没钱买药啊。”

“我有药,送你得了,看在你好心提醒我们水潭里有鬼的份上,证明你是个好心人。”

“嘻嘻,村里人都这么说来着。”

杜文浩详细问了发病经过,得知当时这农妇周身发冷,双腿酸痛,尤其小腿为甚,僵直不展,不能行走,是家人送回的,后来找郎中多人诊治,一直罔效,绵延十五年。

杜文浩细察他面色不华,额头低热,问诊得知自感头痛,小腿痛而胀,头晕,乏力,纳少,月事正常,但带下淋漓,望舌得知舌淡苔白,脉弦细。应该是久病气虚发热,中气不足,卫外不固所致。准备下方用补中益气汤甘温除热,可是,内心深处总觉有些不妥,又不知何处不妥,左右无事,想了想,又接着问道:“这些年你都吃了什么药你知道吗?”

这妇人被这病缠绵折磨十五年,所谓久病成医,当即陪笑道:“知道啊,各种各样的药,你问哪一个郎中开的?”

“嗯……,最后这个吧。”

“那是东村李郎中开的,我吃了两年了,都能背下来了。有黄芪、参、白术、升麻、柴胡、当归、白薇、陈皮、青蒿、地骨皮、灸草。”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补中益气汤加减吗,自己刚才还准备用这方子给这妇人治这痼疾呢,想不到人家已经吃了两年了,一点效果都没有。不觉脸上有些发烫,轻咳一声,问道:“这药你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是啊,我气的很,跑去骂那李郎中,他还免了我药钱呢。”

“那我治不好你的病,你是不是也要骂我啊?”杜文浩调侃道。

妇人脸一红:“我怎么敢啊,那李郎中是我一个远房表亲,所以才敢骂,您是京城来的大官,我哪有那胆子,再说了,你好心给我看病,还送我药,就算治不好,我也不该骂你啊。哪个郎中能包治百病的?”

“呵呵,你明白就好,不过你放心,我应该能治好你的病。”杜文浩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有些不踏实,琢磨先前的思路哪里出了问题,心想一般情况下,久病体虚是常态,其热多因虚证发热,尤其是气虚发热为多,而这种情况下,用补中益气汤肯定能奏效,既然现在不奏效,说明不是虚证发热。

要知道,久病未必多虚,也有实证以及虚寒夹杂者,恐怕自己先前辨证有误。当即决定再细问一边症状,重新诊察一下,看看辨证是否出错了。

杜文浩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病得厉害的时候是怎么办的,问了好一会,发现这妇人低热时多有寒热往来之象,而且还伴有口苦,头晕。顿时他眼睛一亮,——这是柴胡汤证!应该用小柴胡汤合达原饮,以和解少阳,清达膜原之邪!

杜文浩叫侍女取来纸笔,写了一个方子,叫侍女跑去取药来。然后对妇人道:“我给你开个方子,药也给你抓好了,回去坚持服用,应该能治好的。”

“好,多谢少爷!”

送走那妇人之后,杜文浩走到维帐边,听到帏帐内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挑起帐帘往里瞧,只见几个大美人儿只穿了贴身亵衣,在水里嬉戏。看得热血奔涌,索性脱了衣服,也下到水里,这下,水潭里更是嬉笑打闹成了一片。

再说那妇人把药拿回去回去之后,跟家里人说了,有的人说不能吃,有的说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吃吃看,妇人觉得杜文浩很面善,而且人家又不图自己什么,应该不会害自己,便决定照着煎服。想不到,只吃了几剂,低热消失了,头痛,头晕和头胀痛等等都大为减轻,又服了几剂,诸症全都消失了,此后再没有复发过。

这妇人一家人感激不已,都说这是天上的药王神仙下凡来了,便在家里立了个牌坊,日日烧香供奉祷告祝福。

……

大队人马往前又走了几天,终于来到黄州地界了。

距离黄州州衙还有小半天路程的时候,前队探马来报,说前方路边送别亭有黄州官吏等候迎接了。

原来,黄州州衙已经得到吏部通报,将有钦差来传圣旨。州衙派出人在此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没想到杜文浩他们慢悠悠行来,所以在此苦等。终于等到了。

杜文浩陪着宁公公来到十里长亭,只见十几个官吏一长溜站着,躬身拱手而立。一个老年官吏,穿着县尉官袍,当先而立,见到身穿五品官袍的杜文浩和身穿太监服的宁公公,慌忙迎了上来,拱手道:“卑职叶一荣,躬为黄州县尉,代表知州老爷前来迎接上差。不敢请教两位是……?”

李浦抢步上前,介绍道:“这位是传旨钦差宁公公。这位,是御前正侍大夫,兼御前禁军殿前司武德骑尉,成都府路雅州勾管官杜文浩杜大人。”

叶一荣立即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个劲作揖:“两位大人一路辛苦了,鄙州魏文德魏知州率一县官佐乡绅在城里恭候。卑职已经备下薄酒,请在长亭饮酒歇息片刻,再整装进城吧。”

宁公公点头:“杜御医,那咱们就歇息片刻吧。”

杜文浩道:“行啊,——李浦将军,你让大军原地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出发,在城外扎营。”

李浦答应了,下去传令。

杜文浩和宁公公一起进了凉亭。叶一荣身后的两个衙役急忙骑着快马回去报告去了。

凉亭里,已经摆下酒宴,还有瓜果点心,县尉叶一荣和随从官吏挨着个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给杜文浩两人敬酒,介绍黄州的一些基本情况和风土人情,杜文浩和宁公公酒量都甚好,酒到杯干,叶一荣等人喝酒也很爽快,有几个不能喝酒的官吏,当场出彩,都仍然继续陪酒。

一个时辰后,杜文浩和宁公公有些熏熏的了,而叶一荣等官吏更是醉眼朦胧,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

杜文浩道:“行了,咱们进城吧。”

从这里开始,就不能再坐马车,得改成官轿摆场面了。宁公公是钦差,他的轿子走在前面,有大内侍卫鸣锣开道。杜文浩跟在后面,他的侍卫队殿后,所有女眷也都改乘小轿,跟着进城。

城门口,知州魏文德身穿知州官袍,率领一县官吏和乡绅在躬身等候了。

宁公公的官轿来到城门口,魏知州等人急忙躬身施礼。宁公公只是撩起轿帘点了点头:“都不必多礼了,衙门里接旨香案摆下了吗?”

魏文德忙陪笑答道:“已经备好了,只是……”

“怎么了?”宁公公面色一沉。

“回禀公公,接旨的苏轼苏子瞻病重在床,人事不知,不能前来迎驾接旨。”

苏东坡字子瞻,尽管被贬黄州为一个小官,但毕竟是大文豪,知州提到他还是十分的客气。

“什么?”宁公公愣了一下,大老远的来颁旨,接旨的竟然病倒不起了。杜文浩也听见了,忙问道:“那他人呢?”

“在家中静养呢。”

宁公公道:“赶紧前头带路,带咱家和杜御医去看看!”

“是!”魏文德吩咐负责接待的官吏先将杜文浩的妻妾家人迎到驿站下榻安歇,并让乡绅们各自回去,晚上到衙门参加宴请上差,然后与几个衙门主要官吏各自上了自己的官轿,前头领路,带着杜文浩一行折转往城外走。

“等等!”宁公公掀起轿帘又叫道:“你跑城外去作甚?”

魏文德的官轿停下,他撩起轿帘下了轿,躬身回道:“回禀公公,苏子瞻住在城外东坡山上。”

“什么?他不是团练副使吗?到山上去做什么?”

“这个……,或许是他志在田园吧。”

“什么话!他是官,不是老农!行了,先去瞧瞧吧。”

一行人朝城外行去,出城不久,便开始上山。这是一个小山丘,满是松树。

在靠近山顶的一片小树林里,掩映着几间茅草房,屋后是一块菜地,种着清幽幽的瓜果蔬菜,门前一个小院子,地上放着几个簸箕,里面放了一些野菜啥的。两个女子坐在凳上,正打整着野菜。两个半大的小孩席地而坐,也帮着那两个妇人整理。

眼见山下远处来了不少人,大一点的孩子站了起来,指着他们说了句什么,然后跑进屋里,随即,一个少年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前抬手仰望。

他们的轿子来到院门前停下了,各人下了轿。

那少年已经出到院门口,两个妇人也站起身,手里牵着孩子,朝他们张望。

那少爷认出是魏知州,忙上前躬身施礼:“知州大人来了!”

“嗯,苏公子!”魏知州还礼,对杜文浩和宁公公介绍道:“这位是苏子瞻的长子苏迈。”又指了指门口两个往外探头张望的小孩道:“那是次子苏迨和三子苏过。”

两个妇人赶紧让孩子进屋,然后上前各自福了一礼:“妾身参见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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