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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1908远东狂人-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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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枢政府建议英国殖民当局,将部分集中于槟榔屿的华人难民转移安置到荷属东印度群岛的苏门达腊岛一带,而邦加岛作为苏门达腊岛的附属岛屿,加之商贸繁盛、华人众多,因此也在侨民转移安置计划之中。

虽然英国政府对这个建议顾虑重重,但是考虑到中国在此次对日战争中的出色表现,以及欧洲战争局势的前景不明,英国政府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将中国推向德国一边,因此,在经过认真考虑之后,英国政府授权海峡殖民地当局就这一中国侨民转移安置计划与中国中枢政府直接展开磋商与合作,在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认为必要的情况之下,可以立即实施这一华人转移安置计划。

在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看来,现在的局势发展足以让他立即实施这个华人转移安置计划,所以,他在接到英国政府的正式授权令之后,几乎立即开始了行动,何况,在英国总督的计划里,此举可以迅速化解岌岌可危的马来亚局势,只要将这些无家可归的华人难民转移到荷兰人的殖民地,那么,以后英国殖民当局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这些华人返回海峡殖民地,那么,将来再与中国人打交道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归根到底,在英国人看来,属地上的华人数量实在太惊人了,与其等以后冒着与中国决裂的风险处理这个问题,不如趁着现在将这些包袱扔给荷兰人,反正荷兰的东印度殖民地面积辽阔,足以容纳那么多的人口,至于荷兰政府怎么想,就不是英国政府最关心的了,现在英国政府要关心的事情太多,欧洲的战争、与中国的关系、如何拉拢美国加入协约国、怎样帮助日本走出战败的阴影、怎样想办法让意大利以协约国盟友的身份参加对德、奥作战……总之一句话,对于荷兰那条“被抛在赤道周围的绿宝石腰带”,也就是东印度群岛今后的局势到底会怎样发展,就不是英国政府所关心的了。

至于荷兰政府的立场,英国政府也不关心,甚至不需要英国政府出面,荷兰人就已经与中国达成了妥协,因为荷兰人也需要中国帮助他们解决婆罗洲的危机。

所以,在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高效率的指挥下,那些英国的商船迅速的投入到了华人转移安置行动中去,而邦加岛作为重要的移民中转站,现在已经接受了至少两万名“华人新移民”,其中的多数都来自于槟榔屿。

说是“华人新移民”,但是实际上其中还是混杂了不少非华人的,而作为东亚人种,朝鲜人在相貌上与中国人区别不大,尤其在欧洲人眼里,朝鲜人与中国人根本没有区别,所以,被英国商船装运到邦加岛上的还有一些化装成中国人的朝鲜侨民,而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曾经的“高丽义勇军”的战士。

这些曾经的“高丽义勇军”战士中,就有一个来自朝鲜半岛南部釜山港的青年,他的名字叫朴昌秀,他是跟着一帮战友混上商船的,然后依靠一帮华人工友的掩护,成功的在邦加岛上登陆,并进入了一所收容站。

朴昌秀并没有参加在新加坡港发生的巷战,实际上在巷战爆发之前他就已经跟着被击溃的小分队撤到了北方,并立即化装成普通劳工,混进了一座橡胶园,在那里躲了几天之后,就跟着一帮战友去了槟榔屿,而且他没有暴露自己的朝鲜劳工身份,也正因此,他没有被英国人抓进集中营,而是在槟榔屿郊区的一座橡胶园里潜伏下来,直到被几名中国人发现,然后,朴昌秀和他的战友们就摇身一变,成了“华人难民”,并混上了商船,从马来亚来到了这更加炎热的苏门达腊。

现在,朴昌秀就站在邦加岛勿里洋难民收容站的一座草棚前,望着那北方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目光多少有些呆滞。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朝鲜,我的祖国,又在何方?为什么我们要与英国人打仗?为什么我们不去与日本人作战?为什么中国人不愿意在新加坡与我们并肩作战?为什么中国人又愿意帮助我们逃出新加坡?为什么英国人要把我们都赶到这里?”

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明白,此时此刻,朴昌秀与许多朝鲜人一样,根本就找不到答案,这场与英国殖民当局的冲突发生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稀里糊涂,而高丽义勇军从最开始时的声势浩大到现在的狼狈不堪,一切看上去都似乎是那样的戏剧性,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这一切,控制着这一切的节奏。

就在朴昌秀茫然无措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两只番薯,被火烤得喷香的番薯,而拿着番薯的人则是一名中国人,而且就是那名在槟榔屿橡胶园里发现他们那帮朝鲜战士的中国人,此刻他将手里的这两只番薯递给朴昌秀,那意思似乎是请朴昌秀吃。

确实,现在已是下午,而自从下船之后,除了喝了一点水之外,朴昌秀什么东西也没吃,早已饿得两眼发花了。

那名中国人又将那两只番薯往朴昌秀眼前递了递,并做了个送进嘴里的动作。

“谢谢,谢谢。”朴昌秀用生硬的中国话道谢,不过他并不清楚,他学的实际上是福建方言,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中国汉子却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

这个湖南人就是龚春台,好在他已在南洋地区呆过段日子,福建方言多少也学了一些,因此能够听懂这个朝鲜人的话。

“不客气,不客气。”

龚春台笑了笑,将那两只番薯交给了面前的这名朝鲜青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也向北方的天空望去,那里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正在积聚能量,或许也会影响到这勿里洋的天气。

前几天龚春台还在槟榔屿忙着策划对付同盟会残余势力的行动,但是一封来自军情局的电报使他改变了行动,跟着一帮华人难民离开槟榔屿,来到了这邦加岛,而且在上船之前,他还特意带上了那帮朝鲜人,至于这些朝鲜人能派什么用场,现在龚春台还没想好,不过既然这些人拿过枪、参加过战斗,那么将来肯定会派上用场的,因为龚春台很清楚,军情局调他过来,绝不是叫他来协调华人难民安置事宜的,那事他也干不来,而且也有专业人士去干。

“瞧这天气,只怕是要起风暴了,这些草棚恐怕是抵挡不住啊。”

望着那北方天空的乌云,龚春台念叨了一句,然后向跟在身边的一名手下叮嘱几声,叫他去提醒一下收容站方面,以免风暴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

扭回头,龚春台见面前的这个朝鲜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那两只番薯,他笑了笑,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跟着他往前走。

龚春台提着一只背篓,领着朴昌秀和几名手下走到难民收容站门口,这里站着几名荷兰殖民军的武装护卫,都是当地的土著士兵,对于华人一向敌视,因此拒绝让龚春台和朴昌秀离开难民收容站。

龚春台也没坚持,他知道,很快中国的一支舰队就将过来,等舰队过来之后,这里的武装护卫将增加中国水兵,到了那时候,就不由这些土著士兵说了算了。

龚春台领着朴昌秀绕到难民收容站一处比较隐蔽的围栏边,然后摸出挂表,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钟,约定时间,就等送货的人过来了。

几分钟后,一名当地华侨从难民收容站外边靠近围栏,向左右张望片刻,然后向龚春台打了个手势,龚春台迅速回了一个手势,那名华侨立刻向远处打了声呼哨,然后,又有几名华侨走到围栏边,手里也都提着背篓。

这几名华侨迅速将背篓从围栏顶上扔进难民收容站,龚春台和手下将背篓都捡了起来,朴昌秀也按照龚春台的吩咐捡了一只背篓在手里,他感觉这背篓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不过上头盖着布,却也不能去看。

龚春台冲着围栏外头那几名华侨一抱拳,道了声谢,然后便领着手下和朴昌秀往他居住的那间草棚赶去,等进了草棚,从朴昌秀手里接过那只背篓,然后打发朴昌秀离开了这间草棚。

等草棚里没有外人,龚春台才从那些背篓里摸出一些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将布拆开,里头包着的却是一些崭新的手枪,还有一些手雷。

“都埋起来。”

龚春台一一检查过那些手枪和子弹,然后重新包了起来,都装进一口木箱中,吩咐手下将木箱拖到角落,掀起一张竹席,埋进一口预先挖好的浅坑中。

这只是必要的防备措施,毕竟人在异乡,而当地土著人与华人的矛盾也颇深,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也是军情局特意提醒过的,而那几名送武器过来的当地华侨就是这邦加岛情报分站的情报员。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所有参与这项计划的人都在急切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虽然他们也都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不过作为这个大时代的一员,他们都想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的脚印。

第809章 置身事外

斜阳之下,一辆轿车驶出了外务部的大门,车上除了一名司机和一名武装护卫之外,只有两名乘客,一人是外务总长唐绍仪,另一人则是盐业银行总办梁士诒。

现在外务部正奉命协助财政部整理一些涉外公债,而盐业银行作为财政部手里控制的主要金融机构,是此次公债整理计划中的主要执行者,也正因此,梁士诒才能够与唐绍仪坐在一起,探讨关于公债整理的事宜。

这些涉外公债中,很大一部分是为辽东战事筹备的军费,其中向德国的借款又占了大半,这些德国借款都属于政府担保的公债,直接由德国银行在德国本土发行,由于是短期公债,利息较高,现在仍在德国继续发行,可是目前中日战事已经结束,因此已没有必要继续在德国发行此类公债,于是财政部就与外务部磋商,准备与德国方面进行交涉,立即结束这笔公债的发行,并适当的延长还本付息的时间,以缓解目前财政上的紧张局面。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关系到对外公债发行信誉的问题,因此财政部不敢擅自行动,特意派遣梁士诒来向唐绍仪请教一些细节的处理问题。

但是唐绍仪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财政方面的交涉问题,因此也不敢打保票,两人在外务部里磋商了一下午,召集一些顾问开会讨论,最终决定适当提高利息,稳妥为上,不过这样一来,财政部的压力也更大了,所以,这回家的路上,梁士诒这个盐业银行的总办多少有些发愁。

“少川,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现在中日战事虽然已了,但是这战争的善后事宜还是需要财政部掏银子的,本来,财政部还指望着你们外务部多少能从日本那里讹些战争赔款的,以缓解财政上的紧张状况,可是到头来,你们外务部对日本太客气了,一毛钱的战争赔款也没到手,结果,财政部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现在这财政上的压力就全落到了盐业银行头上了,最近几天,盐业银行的金库都快被财政部给搬空了,我这个盐业银行总办,面对帐目上的巨额空帐,也只能干瞪眼,连牢骚也不敢发,免得被财政部数落。”

梁士诒一边发愁,一边向唐绍仪发着牢骚,倒不是对外务部的对日交涉不满,实在是压力太重,他有些吃不消,需要发泄一下。

唐绍仪体谅梁士诒的难处,不过既然对方扯上了外务部的对日交涉,那么他这个外务部的当家人也就不能不护短。

“翼夫,你这牢骚可不能扯上外务部。对日交涉,外务部已经尽力了,南满和台湾主权的回归,仅此一点,就不能说外务部没有尽力,说到底还是国力的问题,当年日俄战争,日本没能从俄国手里讹到战争赔款,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我国军队拥有登陆日本本土作战的能力,这战争赔款自然好说,可是现在我国军队没有登陆日本本土作战的这个能力,那么,也就不能怨外务部没有为财政部解决财政问题。

另外,关于目前的财政局面,总统也曾多次提到过这个问题,现在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各方各面都要经费支持,别的不说,光是教育部提出的那个‘国民五年义务教育计划’就需要一大笔经费,这也需要财政部负担,光靠地方财政也是支撑不起来的,所以,对于熊总长的难处,我也非常理解,可是理解归理解,我不是财政部的人,对于财政工作也不能指手画脚、越俎代庖。不过有一点是明摆着的,现在的财政困难只是暂时的,鉴于欧洲战争已经爆发,我国工商业即将取得长足进展,那么,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工商项下的国税、地税都会大幅增加,到时候,财政部就不会为经费发愁了,你这个盐业银行总办也就不必担心金库再被人搬空了。”

见唐绍仪一本正经,梁士诒不由苦笑,连道:“少川,我只是发发牢骚,并不是对你们外务部有什么意见,何况对日交涉基本上也与你本人无关,你也不必这么长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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