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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风流名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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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大多数人脸上均露出难堪之色,一想到自己却不如一个青楼女子,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来品论别人,对卞玉京是又佩服心中也失落万分。

易寒心中暗暗叹息了,如此奇女却可惜流落风尘了,宁霜见他表情淡道:“可惜,你却可以替她赎身”。

易寒笑道:“用金钱来衡量她却未免侮辱了她,她之才却需找上一个配的上她,又志同道合之人,我的志向不在悠闲生活,整日舞文弄墨”。

宁霜不以为意,宁雪却明白他的志向,眸子隐隐带着赞赏之色。

众人却见这卞玉京还未离开,在画上做诗,钱意迁念道:“长向东风问画兰,玉人微叹倚阑干。乍抛锦瑟描难就,小叠琼笺墨未干”,写毕,钱意迁赞道:“好俊的小楷,便是这手字,金陵就找不到几个人可比”,座下众才子虽赞同,但钱意迁的话却让他面颜面无光,便有人自傲甚高,蠢蠢欲动,一人站了起来,众人一看,认出来是书画双绝的骆展才,这骆展才不知为何这些时日书画进展飞快,年纪轻轻已隐隐颇有大家之风采,前几日花选开始之时,他做了一副“江头燕子”作贺,引各大书画家连连称赞,名气大涨,今日专门将请他请了过来。

易寒也认得此人乃是莫愁湖畔与他比画的男子,他画艺虽不错比卞玉京还是稍有不如,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出来显拙,莫非他画艺进展飞快,名字却一时记不住了,众人朝骆展才看去,终于有人忍不了被女子压在头上了。

只见骆展才却走到易寒身边,对着他道:“你来还是我来”。

在座诸人惊讶,目光从骆展才转移到易寒身上,这书画双绝骆展才,作画之前还要先询问别人,莫不成这名叫易寒的男子画艺比他还要高,那副“江头燕子”已经确立他乃金陵画道第一人。

易寒笑道:“你来吧,我就不显丑了”。

骆展才潇洒落拓走到卞玉京所做的那幅画之前,细细观摩一番之后,淡道:“这画有兰却无玉人,就让我将玉京画入其中可好”。

本来众人以为卞玉京会欣喜答应,哪知她平静的脸却露出不悦之色,自己的画作岂容别人玷污,便说不好也没有对方这句话让人生气,淡淡道:“公子要画也可以,不过却必须在我十数之下画完”,她不好明着拒绝却只有暗中为难。

骆展才一愣,没有想这卞玉京会如此刁难于他,他自认画艺不差于卞玉京,这些时日快画之法也掌握娴熟,若要画龙点睛,一美盖众兰大概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若要与卞玉京平分秋色也需要片息时候,这十数之内画完却真的有点强人所难,真是左右为难,人已上来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暗暗估计,十数之内,他大概能匆匆画上几十笔,这便没有沾墨的空隙,这几十笔如何将一个美女画出来,腹中开始打着草稿。

卞玉京听他答应,心中暗惊,莫非他真的这等本事,若是如此便不存玷污一说,脸上不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之色,柔声道:“公子高才,请落笔吧”。

骆展才看了卞玉京一眼,便将她的摸样装扮记在脑子里,沾墨的笔迟迟未动,他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一”,卞玉京清脆的喉音缓缓拉起长音来,此刻她并不打算让对方出丑,特意延长时间希望对方真的能够画出来。

骆展才落笔,时间已经不容他再思考了,十数之下瞬息即过,只见他手上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绘画之中,便是卞玉京那急促的喊数声也听不见了,歇笔,骆展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却见全场寂静无声,骆展才问道:“玉京数到那里了?”

十数之数早过,骆展才沉浸于绘画之中恍若未见,他虽迅速画完,还是无法达到卞玉京的要求,场中不知有谁应了一句,“骆兄,十数之数早过了”。

骆展才一脸错愕,不知觉道:“这么快,我感觉只是一瞬之息啊”。

卞玉京怜他之才,柔声道:“谢公子添笔,这十数之约乃玉京顽性戏言,不足为真”。

尽管卞玉京柔声安慰,前后态度判若两人,骆展才还是感觉颜面无光,脸上失落之情显形于表,卞玉京柔声劝说道:“骆公子不必失落,天下间没有人能在十数之内画完,刚刚是玉京有意刁难,这厢赔不是”,话毕,深深行了一礼。

骆展才闻言,眼神旋即一亮,却朝易寒望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这个举动却让在座诸人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浮想联翩,莫不成这个叫易寒的男子能够做到,却均不知觉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寒哑然失笑,都看着我干什么,这耍巧之事,他却不想掺和,什么十数之内画完,就算再快又有什么意思呢,绘画本是随心所欲,若强行限制便落得个下乘,这种事他如何也不想做。

骆展才诚恳道:“易兄,今日你无论如何要要替金陵男子争一口气”。

易寒连连摆手,“兄台,我画不来,莫要强求”,众多心高气傲的名士却大声起哄,就连钱意迁也兴致勃勃道:“易公子,试一下,就算十数之内无法画完,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画艺”。

易寒知再难推辞,也不多言,走上台中央,脸带笑意看着卞玉京,卞玉京却好奇的盯着他看,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易寒淡道:“嗯,眸子很美”,话毕,转身来到画前,看看画作,骆展才已经在楼栏处画出了卞玉京盈盈而立的姿态,又朝别处看去,秋风吹拂,掀起垂帘一角,心中已有主意,慢悠悠的持笔沾墨。

卞玉京见他持笔念了出来:“一”,便看见易寒在垂帘掀起的一角处落笔,三数之后,易寒已经画好半边脸型,卞玉京再数三声,易寒画好一只眸子一道柳眉,数到九时,易寒画好几缕青丝,最后一声,易寒随性在她额头点下几滴香汗。

刚念道十,易寒便搁笔停下,他画的并不快,似寻常人绘画那般速度,众人好奇,他真的画好了吗?

卞玉京目瞪口呆的看着画作,秋风吹拂,掀起垂帘一角,露出女子一点容颜,光着一双眸子便能认出画中之人正是自己。

钱迁意上前,大赞道:“妙啊,实在是妙,以偏概全,便是只看见一只眸子却能让人感觉到隔帘望秋的女子情趣,太妙了”,“咦,为何易公子在佳人脸上画上几点香汗,秋风凉人,人应该神情气爽才是啊”。

易寒淡笑道:“反正还有时间,我便点了几滴风流汗,隔帘美人风流汗不是更有情趣吗?”

赵博文猛的站了起来,问道:“易兄你是说帘幕”。

易寒接过话语:“不错,帘幕之内还有一个男子”。

卞玉京闻言星眼微瞋,脸上一丝绯红浮起,淡道:“公子有点傲才欺人”,借清淡之语掩饰自己的尴尬。

宁雪心中暗暗骂道:“老毛病又犯了,你便是无心勾引,却也让别人以为你有意传情”。

几言之后,众人心神领会,又是风流汗又是男子,定是刚刚云雨一番,一副普通的画却能让人浮想联翩,这个易寒不但是个机敏多才之人,却也有不拘于礼俗的放荡。

卞玉京道:“长斋久候,望公子能常来与玉京畅聊文史”。

易寒还礼客套道:“那是当然”,心中却没有打算去的想法。

李明濛这边,楚留情笑道:“不知不觉易兄又勾搭上了,以后我们便可沾易兄的光去拜会这卞玉京”。

卞玉京亲自将画卷了起来,拿起便退了回去,婢女前来收拾,易寒也返回自己座位,颜觅风不以为意,自古文人无用,便是再多才又有何用。

第九十五节 品

一场好戏之后,众人只感觉这一趟没白来,相信今日之后,金陵名妓之名将通过在座之人广为传播,甚至登名造册流传后世。

众多名士正窃窃谈论刚刚那画之际,一个窈窕动人的女子走了出来,清雅幽兰马湘兰,妖娆倾国的容颜却带着男子丰姿英伟的神情,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目秀眉清。绣带飘逸,缓步行来绝尘似昂竹,双腮不施脂粉,未带宝簪银坠,头挽纶巾,一身不俗,好似个妙龄聪俊风流郎。

这番装扮让人眼前一亮,传扬果真不假,马湘兰虽身为女子却有一颗男子心,便见她朗朗一笑,“我本是想让大家与我比比力气,妈妈却说不雅,不雅便算了,我绘兰竹一副,大家看可否”,男子口吻,声音却娟娟似春柳早莺那般动听。

赵博文站了起来,谁说不雅了,我来与湘兰来比比力气,马湘兰露出喜色:“公子这么说便是雅了,我却要给这个比试取个雅致一点的名字,你看龙章凤函可好”。

赵博文哈哈笑道:“我想到一个更雅的”。

马湘兰喜道:“公子说来”。

“驮龙衔凤可雅”,马湘兰听完眉头微微一皱,这驮龙衔凤四字自然是出自龙衔凤,凤驮龙,却是龙凤缠绵之意,直白一点就是龙凤同体,她本来以为对方也是兴致勃勃,却彻头彻尾是个下流的登徒子,淡道:“好吧,就依公子之意”。

赵博文大喜,走了上前台,问道:“如何个驮龙衔凤法”。

底下的易寒苦笑摇头,看这马湘兰眼神闪烁,很显然已经拿定主意想让他当场出丑。

马湘兰扬起手,衣袖落下,露出纤细手臂,莹白酥腻肌肤烁烁耀人耳目,赵博文靠的近,更闻到一股肌香,立即心猿意马。

马湘兰道:“这样吧,公子只要能摆的动我的手,便算你胜了”。

赵博文却没有猴急,问道:“既然是比试,却也要有彩头”。

马湘兰犹豫一番之后道:“这样吧,若公子胜了,湘兰便答应你任何要求,若公子输了却要四肢爬在地上让我踩上一脚,以应这驮龙二字”。

易寒刚要提醒,赵博文却反而害怕马湘兰后悔,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场下之人只觉得是胡闹,但见这马湘兰娇娇弱弱,却也好奇她是否真的力大如牛,便也没人反对。

马湘兰弱弱道:“公子一会可要轻点,别掰坏了湘兰”。

赵博文一听到掰坏二字,立即心神摇荡,便联想到了久远的东西,一痕酥耻双粉肌,线天春藏漾碧漪

,当然要狠狠掰了,一会定使出吃奶的力气。

赵博文双手按住马湘兰扬起的手臂,用力往下压,这一压,自己身子跟头是过去了,马湘兰那细若麻杆的手却纹丝不动,赵博文不死心,粗着脖子涨红脸,使劲用力,马湘兰的手却似一座大山,赵博文气喘吁吁。

马湘兰颇为关切道:“公子小心,莫要扭到脖子了”。

这时赵博文也顾不得许多,猛蹦起来,借助下坠之力狠压下去,这一下冲力震的他双手发麻,却不能达到目的。

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失望道:“我输了”,他不怕出丑,只是不能达到目的却可惜的很。

众人期待满满,正准备看赵博文承受这一踩之辱,马湘兰却见他那似得不到东西的失落样,只感觉好气又好气,她做这些事情,别人都将她当做异类,这位公子虽然一脸色相,刚刚却很认真,心中一软却不忍心罚他,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背后,轻声道:“公子算是驮过湘兰了”。

赵博文一脸莫名其妙,马湘兰却用眼神示意他回到自己座位,马湘兰这番举动却出人意料,只觉得这马湘兰身为女子却有男子的宽阔胸怀。

好戏虽看不成,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是似市井俗人一般紧咬不放。

马湘兰收敛笑意,静似空谷幽兰,当场绘兰竹一副,此女能动能静,也不负清雅幽兰的一面。

话毕,钱迁意点头赞道:“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湘兰灵秀多才也”。

马湘兰谢过,便退了回去,钱迁意将她所作之画收入囊中。

玲珑雪寇白门盈盈走了出来,此女可人不胜娇,步步幽香,比到现在真是看到那个哪个便是最好。

寇白门低着头,也不言语,全场寂静等她开口,一会之后她才抬起头,双眸秀润,低声道:“我只会吟些诗,画也作的不如几位姐姐好,便让我煎茶几杯给大家解解渴可否”。

这番话说来却没有底气,煎茶那里比的上吟诗舞墨来的高雅,众人却大感新奇,刚好喉咙有点渴,能品玲珑雪一杯清茗,却是正中下怀。

众人应允,朱通道:“便有劳白门了”。

婢女搬来一张圆形小桌,摆上一副褐色茶具,炭炉也一并搬来上立一碧砂小壶,炉内炭火燃烧,飘出一阵青烟,众人闻到味道,却不似寻常灰炭一般呛鼻,蕊蕊香蕙的味道。

壶水未开,寇白门闭着眼睛,一脸平静淡淡道:“此炭是沉檀木炭,却为的是怕炭味污了茶香,这壶叫“金汤潺潺”,却没有解释由来,这水取自苏州观音泉,这茶具也有个名字叫“泉流碎玉”。

一会之后便听到流水潺潺鸣声,从壶内飘出一缕热气、二缕、三缕、四缕直到缕乱不分,氤氲乱绕,众人这才明白为何这壶名叫“金汤潺潺”。

便见寇白门将水壶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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