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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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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醒过来了,就是这儿留了一丝血纹。”虽然事隔两月,吕氏的口气里,依然又是害怕又是骄傲。

“原来如此。夫人舐犊之心,可感天地,公子脸上血纹,原来由此而来。如此一来,此子寿数悠长,只恐夫人日后要多历坎坷艰辛了。”老头想了想,仿佛在想怎么措词似的,又说道:“我观夫人面容,膝下本应有二子一女之福,如今少子之纹却被磕断,夫人面上细痕,怕也是因此子病时所得吧?”

吕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老丈不说,我都忘记了。您说的是这道小口子吧?是的,给满儿挑破血痘后他醒过来一会儿,喝了点水又睡着了,我困极了却舍不得睡,谁知就在那儿磕了一下,划了个小口子。”

“喔,那夫人此生,恐怕只得此一子一女了。看来此子日后还有一次逢凶化吉之机,当由少弟之福运移来。天意呀天意!”老头叹息良久,又转过身摸了摸刘常满的脑袋,说道:“日后要多孝敬母亲,你这条命,是她拿自己的福运给你换的。”

“多谢老爷爷,我会永远记得的。”刘常满端端正正的站好,规规矩矩的答应了。是的,刘常满是真心答应的,老者是算命先生不重要,算不出来这躯体里人已经换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那个时代的生命已经终结,而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生命,都是眼前的母亲给的。孝敬自己的母亲,永远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阿公你先别赶路了,眼看晌午了,就在我家吃过饭再走吧?”刘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多少有点那啥的气氛。

“呵呵不能再叨扰了,谢谢夫人赐水,还有谢谢小姐的饼,我今天还得往赶到留邑,这就走了。”老头说完,拄着藤杖往南而去。

经此一闹,吕雉也没心思锄地了,用手拄着锄把站在田里发起呆来。刘常满无聊之下,只好在起上画了个小棋盘,和刘乐一起玩起了“跳青蛙”。

“看,看,阿爹回来了!”连着赢了十几把的刘常满正准备放水让姐姐一局时,刘乐叫了起来。

这是刘常满第一次看到刘季,也就是自己的阿爹。他看起来中等个子,身形倒也挺拔,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相貌。

“阿爹!”刘乐可不象刘常满,见阿爹回来,她满心欢喜的跳起来就朝家里跑去。

“这孩子!”吕雉把刘乐丢下的篮子、瓦罐都拿了起来,拉着刘常满也往家门走去。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六章 … 惊闻(上)—

原来,刘乐嘴里的夏候叔叔名叫夏候婴,是沛县县衙的马车夫,平素和刘季最为要好。知道刘季今天要从泗水县回来,他一大早就假公济私驾车去把他载了回来。为防被人发现,夏候婴把他拉到沛右里时放下,自行回县里交差去了。

一到家,刘乐就叽叽咯咯的跟刘季说起算命之事,看起来刘季也很相信这个,急忙问明方向追了出去。老头儿应该走的不快,刘季出去只一个时辰便回来了,满脸都是喜色,应该也得了不少好话。

不过吕雉提出,既然提早回来了,不如就让大家晌午便来家吃饭,也省得晚上熬油费蜡的,刘季当然是答应了。于是刘季自己出动,前往县里去请他那一班朋友,刘乐被打发去请卢绾和姨爹,刘常满被打发去请爷爷刘太公前来。

刘太公住得并不远,刘常满跟着刘乐来过几次,早已是熟门熟路,因此不一时便到了。听说儿子今天回家了,和朋友们聚个饭局,叫孙子前来请老爷子过去吃饭,刘太公当然高兴得很,倒背着手跟着刘常满就过来了。

有长辈在的话,家常摆饭局是一定要将老爷子请来坐上席的,这是沛泗一带的规矩。吕氏自然在灶房里忙活,刘乐帮忙烧灶火,刘常满只能坐在灶前的长凳上看阿妈和姐姐忙碌。

不过一会儿,刘太公就也离席到了灶房里。看着刘常满正坐在灶台前的长板凳上,刘太公笑呵呵的让吕氏盛了碗菜来,爷孙儿俩你扒拉一口,我扒拉一口,其乐无穷。

“公公,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吕氏问道。

“咳,阿季他们人这么齐,肯定是要说事儿。我坐在那里他们不方便。再说坐在那里吃着也不得劲呀,还得坐得端端正正的,不然不好看。你看坐这儿跟我孙子一起吃多美,是不是常满?”边说边挟起一块煮得喷香的狗肉喂给刘常满。

“啊嗯,是的爷爷。”刘常满连忙张嘴接住,含糊不清的说道。

“公公总是这么宠小孩子,别把他给惯坏了。”吕氏说道。

“怎么会呢。常满,吃完了和爷爷玩会儿好不好?”

“好”埋头大吃的刘常满头也不抬的答应着。

不一会儿爷孙俩都吃得差不多了,刘太公和刘常满就面对面坐着玩起了“报家门”,报家门这个游戏,自古以来农村的爷爷奶奶都教小孩子玩,就算刘常满原来已经算是“80后”了,小时候爷爷依然教过他这个游戏。

“你姓啥?”“我姓刘”

“你叫啥?”“刘常满。”

“谁家娃?”“刘季家”

“家哪地?”“沛右里”

“咋走哩?”“沛县城往东,泗水河河西。”

玩报家门这个游戏的目的,其实是农村的爷爷奶奶们,为了让小孩子记清自己家而想出来的法子。小孩子一旦走失或迷路的情况下,可以借此给遇到他的人提供线索,方便好心人送回,与现在城市里教小孩子背家长电话号码是一个道理。

这套报家门,爷爷奶奶阿妈已经教了数遍,刘常满早就记得清清楚楚,所以爷孙俩一个问一个答,如同连珠炮一般,清脆押韵,把刘太公乐得呵呵大笑。

“看我这孙子多聪明,这么长的句子记得都这么清。”刘太公高兴得无可无不可,摸着刘常满的小脑袋说道。

“阿爹,别夸坏了小孩子。乐儿火小点,一会儿炕糊了。”吕氏一边忙着烙饼一边笑着说道。

“嗨,对了,乖孙子,差点都忘了。”刘太公一拍大腿说道:“你也六岁了,离集又近,保不定得去县里赶集了往后。要是在集上走散了,人家问你是谁家娃,你可别说是刘季家,你得说是刘邦家。你爹爹官号叫刘邦,还是往年去试亭长时候,马老夫子给他取的。谁说问你谁家娃,你就说‘泗水亭长刘邦家’,保准在这一县都不会找不到家。”

刘邦?

刘邦!

难道阿爹刘季就是那个刘邦?那个号称“斩白蛇,兴汉室”的布衣天子,被后世诸多史家学者诟病的无赖皇帝,逼得史上最强战将项羽自刎乌江,奠基了汉家几百年江山的汉高祖刘邦么?不过刘氏这个姓很常见,别是同名同姓的吧?

“爷爷,那外面的萧叔叔和曹叔叔叫什么呀?”刘常满强压心中震惊,问道。

“你这个傻孩子,你萧叔叔名叫萧何,是咱沛县主吏;你曹叔叔名叫曹参,是咱沛县狱掾。以后你要是真走丢了呀,只要报他们两个名字,在整个泗水郡官府里都有人知道。不过你可别平时提起他们来就直接喊名字。奇书网”刘太公笑着说道。

“阿妈,我姨爹的大号,是不是叫樊哙?对了阿妈没嫁过来时候叫吕雉吧?”刘常满问道,平时听人叫吕雉都是刘三嫂,常满妈的叫,却从没听人叫过阿妈的闺名。

“是呀。不过你这孩子,怎么直接叫你姨爹大名呢?可别在别人面前说,让人家听见了笑话。还有,别人问你妈叫啥的时候,你该说你妈叫吕娥姁。吕雉那是你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才能叫的,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这孩子平时懂礼的,今天怎么傻了。”吕雉嗔道。

天哪,我的老爹,果然就是那个刘邦!生于沛县丰邑中阳里,妻吕雉,旁边人是萧何、樊哙、曹参,天哪天哪,果然就是那个刘邦!

我的父亲是刘邦,我的母亲是吕雉,我的父母,就是史上最强悍的夫妻组合,汉高祖与吕后!刘常满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真象刘太公和吕雉说的那样,傻了。

那我是谁?汉惠帝刘盈吗?就是那个在历史上逃亡时被自己老爹一脚踹下马车,当了皇帝后又被自己老妈制造的“人彘”活活吓出病来,又被逼着娶了自己亲外甥女,不几年就郁闷而死的倒霉蛋刘盈?我是他吗?

不过我的名字叫刘常满,这一点与那家伙不同,而且记得刘盈登基时好象挺小的,十七八岁的样子,二十几岁就挂了,是一个纯种的倒霉蛋皇帝。按照这个算来,自己比他也大了五六岁,说不定刘盈是那个算命老头嘴里自己应该有的那个“少弟”呢,刘常满安慰自己道。

可是这历史上,从来没有刘常满的痕迹。看起来,本该六岁就夭折的刘常满,命运已经被穿越而来的我改变了,那我该做些什么呢?刘常满心里想着。

既然原来没有我的印迹,那么,在这历史的星空中,就让我用自己的手,刻上刘常满这个名字吧!刘常满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七章 … 惊闻(下)—

“爷爷,那这会儿厅上都有哪些叔叔伯伯在呢?你带我也去席上给叔叔伯伯们行个礼好不好?”既然确定自己老爹是刘邦,自己又是刘邦和吕后的长子,那这厅里的人就必须得去见个面认识一下,也好把历史上那些简单的名字和这时活生生的人对个脸。

“我的乖孙子,怎么跟你爹爹一个脾气,是不是想跟着爷爷到席上蹭点酒呀?”刘太公摸着刘常满的头顶说道。

“嘿嘿嘿。”既然刘太公这么想,刘常满就趁势默认了。

农村的规矩,从来爷爷可以抱着孙子同坐上席,客人坐右侧面,子侄辈只能陪坐左侧下首。刘常满当然不知道这种情况乃是由祭祀时左昭右穆,父子相对,祖孙同列的规矩延伸而来。不过刘常满却已经发现了,很多风俗习惯,二千年后和现在是通用的,谁叫我们至今用的黄历还叫做“夏历”呢。

虽然基本吃饱,不过做为礼节,上主食的时候老爷子还是得回席上表示一下,因此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刘太公这便起身,携着刘常满胖乎乎的小手,往堂屋而去。

桌上总共坐了七个人。上首空着一个席位,自然是刘太公的位置,挨着刘太公坐的,正是刘常满的大舅吕泽,刘邦则和另外一人坐在下首相陪。

右侧坐的,一个是年龄看上去足有五十岁的粗豪大汉,髯须虬曲,与他对面坐着的胡须如戟的姨爹樊哙相映成趣。大汉下首那位,却是白面无须,穿着长袍,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冠,满屋子人里面,唯有他看上去与众不同,略有些文气,估计定是萧何。而坐在樊哙下首的那位,袖子捋得老高,正和刘邦划拳赌酒。

“太公,你怎么又逃席到灶房里去了,我们都喝了八九十来碗了。来来来,先喝补一碗再说!”正划拳的那位见刘太公领着孙子进来,立刻弃了刘邦,一只手将酒坛拎起,为刘太公满斟了一碗。

“好好好,我喝就是,不过我这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曹大人敬酒呀!”见曹参起来敬酒,刘太公忙接过来一饮而尽。

“太公说哪儿去了。来来来,我们共敬太公一碗!”右上首大汉也举碗说道,坐在刘邦身边那位忙站起来将杯里的酒全都注满。

“哈哈,王陵你这小子,我老了,喝了一大碗,怎么也得挟口菜再喝嘛。”说完,刘太公这才将酒碗放到桌子上,挟了两口菜吃了,又挟一口喂给刘常满。

原来坐在右上首的这位叫王陵,可是任刘常满如何去想,也无法想起任何有关王陵的资料。不过看他竟然坐在萧何的上首,想来地位应该不低才是。

“太公这话可就太谦了点,雍齿上回还说,听老一辈人讲的,你老人家当年曾在街上和一条大水牛比赛喝酒,把它都给灌翻了,有没有这事儿?”众人一听,不由哄堂大笑起来,连太公也撑不住笑了。“这个雍齿,可是胡说,这不绕弯骂我比畜性还厉害吗?下次去他家,定告诉雍老头打折他的牙!”

众人听了一发笑得合不拢嘴,唯有倒酒的那位强忍住笑将众人碗中酒都倒满了。“看看你们,净拿老爷子取笑,看人家卢绾多好,不跟你们一样。”众人都笑完了,吕泽才笑着说道。

“他那是哪门子的好呀,这个笑话本来就是他发明的,上次就是他给用在雍老爷子身上了,他当然不笑了!”樊哙当场揭发道。

“你,你,你……哈哈哈哈”众人一听,更是指着卢绾笑得喘不过气来。

“雍老头那么古板的人,你也敢绕弯骂他?”半晌,刘太公才止住笑问道。

“就是呀,雍老爹那样儿,走路这样,看人这样,骂人这样,你也敢说他?”曹参站起来学着雍齿老爹的样子,怪模怪样的,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哈哈,其实雍太公也喜欢逗个乐子,不过平常大家都叫他给吓着了,没人敢罢了!”樊哙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这个雍老头,原来那鸟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下回看我怎么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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