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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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没理会那侍卫的反对,定定的看着独孤行,挖陵乃是大逆不道,若有人为之,乃是定其九族的大罪,但是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皇陵能修建起来,就能再度挖开,他调集墨之全部兵士前来挖掘,就算皇陵在坚固,也要给它挖条道路出来。紧紧的看着独孤行的双眼,楚云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里面是他家的王爷,绝对比秦王一座皇陵重要,要是独孤行不让,那就是别怪他翻脸,墨之的军队只听独孤绝的,不听秦王的,再说云轻进入皇陵的时候,下令这里的一切全部听他的,他要强行挖,就算你独孤行反对也不行。
独孤行看着楚云无比坚持看着自己的双眼,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打了楚云一个踉跄,大声吼道:“还不快去,还在等什么。”
一边狠命的一脚踢开身边那侍卫,怒吼道:“那里面困着的是我弟弟,亲弟弟,你他妈的还管什么皇陵,拉下去,给我乱棒打死。”急怒中居然连粗话也说了出去。
同时飞快的道:“快,调集图纸,找最薄弱的地方挖,越快越好,快。”
“谢陛下。”楚云瞬间激动的一握拳,飞速的就朝边上的士兵一连串的命令了下去。
独孤行转头看着那严密关闭的陵墓大门,沉声道:“里面是我的弟弟,寡人要你谢。”那可是自己的命都没顾,最先把他送出来的亲弟弟,他这辈子一直护着的,最骄傲的弟弟,这天下,这命,他都能舍得给他,何况一座陵墓。
刹那之间,皇陵前一片混乱,各种命令飞速的传递了出去,大队的人马冲过来,静寂很久的皇陵前,再度奔命一般忙碌起来。
而此时的皇陵里,独孤绝凭借着自己对图纸的记忆,找到机关密道,避开那断裂的生死桥,从侧面进入到陵墓最中间帝王陵边上那荷花池的所在。
他这辈子武功,兵法,机关这三件最是擅长,丁名设计的机关虽然精妙,他瞧过图纸后,细细一计算,闭着眼也能找出破解之法,因此一路走过去,平平静静的什么也没发生,那如闯出来的时候,那般轰轰烈烈。
荷花池,一地的翡翠,珠玉假花,朵朵雕刻成盛开的,含苞待放的,开了一两瓣叶子的荷花,漂浮在清水池子中,看上去真正像是一池子的鲜花正在开放,闻一闻也许还会有花开时候的香气,逼真之极。
池子边上,云轻拉着独孤绝蹲坐在池子边,素白的手轻轻掬起清净的清水,洒在独孤绝的脸上,为他洗去一脸的血色污渍。
水珠荡漾,缓缓滑过独孤绝的脸颊,滑过那银红的唇,从那喉头上滚动下去,在白玉池边碎裂成一地透明的珠子。
轻柔的手滑过那斜飞鬓的眉,吸人魂魄的黝黑双眸,高挺的鼻子,薄而炙热的双唇,云轻低声道:“从来没这般细细看过你。”
“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独孤绝嘶哑着声音,定定的看着云轻的双眼。
云轻闻言一笑,俯过头去轻柔的吻了独孤绝一下,笑的很温柔的看着独孤绝,点了点头。
独孤绝刹那惊喜,云轻何时主动亲吻过他,那一次不是他强行抓着她亲,如此主动的云轻,那一腔柔情似水般深的温柔和深情全部给了他,他能够感觉的到,他的云轻,真正已成他的云轻。
一把扣住云轻的头,拉拢过来几乎鼻尖碰着鼻尖,独孤绝喉头急速的上下运动,声音无比嘶哑的低声道:“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他想得到她,一直想,现在更想,他要她的心和身全部是他的。
云轻定定的看着独孤绝那黝黑的,几乎可以焚尽她一切的炙热光芒,轻轻勾勒了一下嘴角,缓缓闭上了眼睛。
人生匆匆百年,能得一有情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碰上,何其有幸能得成眷属,纵然几日,也不虚来人民走上了这一遭。独孤绝见云轻闭上了眼睛,那无形是同意了,刹那狂喜,嘴一张整个的把云轻的唇含了进去,身体前倾,压着云轻的身体,就朝云轻身后倒去。
边上不远处的墨之,墨银,墨离三人见此,齐齐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走人,王爷和他们的王妃在一起亲热,他们还是避开的好,虽然心里酸楚难当,两个绝世的人儿,困死在这里,老天何其不公。
不待三人走远,身后突然碰的一声大响,三人瞬间刀剑出鞘,翻身迅猛无比的飞跃而来,出什么事了。
不想才一步奔出,三人齐齐停步,虽然目前的困境很难让人笑出来,但是看着眼前的场景,三人同时低头,嘴角开始抽筋。
只见那荷花池里,独孤绝和云轻一身水湿淋淋的从池子中站立了起来,那独孤绝头上还斜斜的挂着一漂浮的盛开形状,粉红色泽的荷花,刹是好看,两人对立着站在池子里,静寂无声,只是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们家王爷的脸,铁青。
云轻一头的水,看着面前铁青着脸独孤绝,云轻不由好笑的抻手为他取下那挂在头发上的荷花,这个独孤绝,真是……
她刚才乃是蹲在池子边的,大半个后背面对的都是荷花池,这般把她往后一压……这头一次独孤绝对地形判断不准确。
独孤绝铁青着脸看着笑颜如花的云轻,狠狠的咬牙哼了一声,一边搂住云轻的腰就欲跳上来,一边伸手粗鲁的抹去云轻额头上,顺着头发滴落到眼睛上的池水。
“咦。”一指相当野蛮的抹过去,独孤绝突然一怔,看着云轻的额头,停下欲往池子上跳的动作,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抻手勺起两把水,独孤绝好像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反复的擦拭云轻的额头。
云轻明了独孤绝看见了什么,也不避让,只那么闭着眼,任由独孤绝擦拭她的额头。
一朵樱花,一朵樱花胎记缓缓的浮现在独孤绝的眼前,绝色的丽容,在配上这灿烂的樱花,眼前的云轻几乎犹如嫡仙一般轻灵优雅,美的出尘。
“樱花?”独孤绝看着云轻额头上的樱花,眼中有着诧异和惊艳,指腹轻轻抚摸过那朵樱花胎记,独孤绝沙哑着声音道:“如此美丽,为何遮挡起。”边低头亲吻上那朵樱花。
云轻团着眼没有睁开,只缥缈的不知道其情绪的笑了笑。
独孤绝看着云轻那缥缈的笑容,不由皱了皱眉,这个笑容他不喜欢。
“别这么笑。”独孤绝不满道。
云轻听言睁开眼来,看着皱着眉头看着她的独孤绝,不由轻柔的笑了,点了点头。
独孤绝见此拦腰一抱抱起云轻,就欲从水池中走上来,不想手腕挥动中正好碰上云轻一直带在腰间的凤吟焦尾,脑海中突然一道光亮一闪,独孤绝瞬间停步,低头看着怀里正看着他的云轻。
樱花胎记,音攻天才,年少失踪,绝色丽容,这与那齐国皇族和音攻第一世家丁家,一直暗中寻找的人的特征,一模一样。
“丁叮?”独孤绝低头看着云轻,突然沉声喊道。
丁叮?站在不远处的墨银微微一楞,收集情报是他的范围,独孤绝一提这个名字,他立刻就想起,这个齐国丁家当年遗失的天才,那个齐国皇太子一直暗中寻找的女子,是云轻?
第七十一章誓言
刹那,墨之,墨银,墨离三人齐齐站定在一旁,愕然而深沉的朝云轻看来。
“丁叮?”云轻抬眼看着独孤绝,很淡很淡的笑了笑道:“她是谁?我叫云轻。”
独孤绝一听云轻如此说话,那声音很清淡,清淡的几乎看不到云轻的任何情绪,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云轻。
当下独孤绝手臂一伸,一抱抱着云轻跃上荷花池,一边以内力烘干云轻湿漉漉的衣衫,一边沉声道:“墨银,你告诉她谁是丁叮。”
站在一旁的墨银,听独孤绝提了他的名,当即跨着一步,视线不敢乱看,只牢牢的看着云轻额头上的樱花胎记,一字一句道:“丁叮,乃是齐国两大世家之一,丁家排行第九的小姐,据齐国皇太子属下所言,比那早年以天才之名名扬齐国的丁飞情还要厉害,额头有樱花胎记,右手有残疾。”
顿了顿后接着道:“据丁家传言,几年前中秋之夜,丁叮被人掳走,失踪,消失在所有人眼前,从此再没出现过。”
说到这深深的看了云轻一眼后,接着道:“这么多年丁家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们失落的天才,暗地里已经悬赏出黄金千两,齐国皇太子也派人一直在寻找,可惜终无所获。”
这些就是他的情报网收集的情报,由于是齐国皇太子注意的,所以才引起他的注意,不过这个什么天才,他们无人见过,也根本没人听过,就算潜伏在齐国的人手,也不知道这么一号人,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般,没处下手,而且还是个残疾,所以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弃找人了。
沉默,墨银话声落下后,荷花池旁一片沉默。
半响,云轻脸颊上缓缓浮现一丝嘲弄的笑容,抬头远处,淡淡的道:“掳走,呵呵。”
独孤绝从来没在云轻脸上看见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嘲弄和清淡,却没来由的让他一阵心酸。
“对,这么多年丁家很下了点功夫,到现在还在寻找。”墨银沉声道。
云轻勾勒起嘴角,很冷淡很冷淡的看了眼右手,清清淡淡的一笑缓缓的道:“寻找一个残废的人。”
独孤绝当即眉头一皱,瞪着云轻道:“不许说残废。”虽然云轻没有承认,不过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云轻一定就是那个丁叮。
云轻闻言收回望着远处的眼光,转头看着独孤绝,半响伸手与独孤绝紧紧相握,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微微点了点头道:“好。”
“我想知道。”逼去一身的水剂,烘干了衣服,独孤绝伸臂抱住云轻坐在他怀里,低头看着云轻淡之极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他想知道云轻以前的一切,那段岁月他没有参与,但是显然从云轻的表情看来,并不若外界所传的,丁家是那么心伤失踪的丁叮,或者说是云轻,也许那什么掳走,根本不是那样,这里面有问题,他想知道,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那是云轻的伤口,还是隐私,他就是要知道,他的云轻要是承受不了,他来帮她承受。
云轻望着那坚决无比看着自己的独孤绝,那眉眼深处拥有的是不庸质疑的担忧和深爱。
“我没事的。”云轻轻轻勾勒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扬起头很自然,很亲密的亲了独孤绝一下。
独孤绝紧紧的抱着云轻的身体,那强悍的力量,那铁硬的手臂,是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让人可以放心的依靠。旁边墨银,墨离,墨之三人,缓慢的走近,没有出声,眉眼中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没有敌对,也没有怀疑,甚至比较了解云轻性情的墨银和墨离两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云轻的笑很空洞,很平静,很好看,但是却说不出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他们了解云轻,了解既然能够放弃生全的机会,回来陪他们王爷死在一起,这样的女子,要说她有对他们王爷有不轨之心,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打死他们都不信,所以,现在明明知道云轻可能是齐国那个丁叮,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敌意和防备。
他们也想知道,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伸手抚摸上独孤绝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云轻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想知道,我便什么也不瞒你……”
那段岁月已经过去很久,她并不想提起,不过独孤绝想知道,她就说。
独孤绝闻言再度紧了紧抱着云轻的手臂,把云轻整个人完全陷入到他怀里来,他能够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他也许不会喜欢。
平静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荷花池边,很淡然的话语,很平实的述说,很简练的描述,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慷慨激昂,更加没有声催泪下,有的只是淡定和平静。
只是那落在地面,那消失在空气中的一字一句,却让人心碎神伤。
那般的平静语言下,却夹杂的是最无情的事实,最尖锐的刺痛,最黯然失魂的绝望。
清淡的话语飘荡在一室的静寂中,墨银,墨之,墨离,三人早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眉眼中闪烁的不是同情,而是杀气,最冷烈的杀气。
抱着云轻的独孤绝,什么表情也没有,只定定的看着,云轻,没有暴躁,没有发狂,甚至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变换,看上去与云轻一般的平静。
但是了解他的墨银他们知道,越是平静的外表下,里面的岩浆越是疯狂,暴怒的独孤绝会血流成河,但是平静的独孤绝,不会流血,他只会毁灭一切。
“所以,婆婆便带我走了。”淡淡的一句总结一切,声音降下,只余留一室的寂静。
没有人接话,没有人动作,一瞬间荷花池边沉静的可怕。
“无耻。”沉默中,墨银突然重重的挥舞了一下拳头,难怪刚才云轻笑的那么嘲弄,掳走,亏他丁家敢说。
云轻淡然一笑,无耻吗?也许吧,她对丁家在无任何的想法了。
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