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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医不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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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药柜,我抱孩子,我认了,只要你不和我摆老大的架子就行。”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发颤。

何若菡最受不了的就是韩玉茑这种贴心贴肺的话,每听到都会打心里往外感动,便会抱住韩玉茑,紧贴她的脸说:“好妹妹,你的心思我知道。啥也别说了,我就是你的亲姐姐。”

在一旁的程少伯见何若菡把韩玉茑搂得紧紧的,便说:“下辈子若菡应该托生男人娶玉茑为妻。”

何若菡与韩玉茑就异口同声说:“那就让你打光棍儿!”

就这样,夫妻三人相亲相爱,每天回春堂里总是洋溢着愉快的欢声笑语。

一个炊烟四起的黄昏,程少伯刚要关门停诊,却见后药王庙的瓦盆肖匆匆闯进门来,气喘吁吁地嚷道:“快!快!我媳妇不行了!”说着,扑通跪倒在程少伯面前,连磕头带作揖哀求道:“大侄子!快救救她吧!她不能死啊!”边嚷着边涕泪交流。

原来,这瓦盆肖乃是肖聪甫的堂弟,因家境贫寒,打了半世光棍儿,没娶媳妇。去年辽西朝阳大旱不雨,几乎颗粒无收,便有人外出逃荒。瓦盆肖趁机用一口水缸、二升小米换了个哑巴女子回来成了亲。前几天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可因为接生婆不讲卫生,让产妇在细土堆里生孩子感染杂菌得上了产褥热。瓦盆肖不懂女人生孩子的说道,也没及时发现媳妇下身的病灶,致使病情恶化。眼下人发烧得烫手,直说胡话,孩子也饿得啼哭不止,让瓦盆肖顾此失彼,焦头烂额。

弄清情况后,程少伯顾不得谢绝往诊的规则,抓起药箱子背起来就往外走。何若菡想拦住他说什么,程少伯匆忙中充耳未闻,随瓦盆肖扬长而去。

何若菡转回身对韩玉茑嘱咐了几句,把小杏圃往她怀里一塞,从药柜里分别抓了几大把人参、当归、益母草、赤芍、丹参及甘草等,匆匆包起,便追着程少伯的身影而来。

程少伯一路头也不回,赶到瓦盆肖家,匆匆为肖的哑妻把过了脉,正欲开方让瓦盆肖去取药,何若菡也拿着药品赶了进来。程少伯见她所带来之药正是自己处方中所需的几味,不由称奇。何若菡却二话没说,让瓦盆肖拿了药壶来,帮他一一配好剂子,让他迅速去煎。然后,抱起炕上啼哭不止的新生儿,撩起衣襟喂起奶来。那新生儿放声许久终于如愿以偿,立即停止哭闹,大口大口吸吮起来。

程少伯把何若菡这一系列行为看在眼里,既惊又喜、既赞许又怜爱,情不自禁咧开嘴傻笑起来。

何若菡指着带来的药包埋怨程少伯说:“明知就是这几味药,还要让病家人多跑一趟冤枉路,真是呆子!”

程少伯心悦诚服,连连拱手,还朝何若菡挤眉弄眼儿,出个怪态。

新生儿吃饱了奶,很快睡着了。何若菡放下那孩子又帮程少伯给哑女人净了净下身的伤口,涂上蜂胶,把她移到干净一些的被褥上来。

此时,药亦煎好,二人又帮瓦盆肖给哑女人一匙匙灌下,让她重新睡好。然后,又叮嘱瓦盆肖第二次药何时煎煮、何时喂食,并告诉他如何注意他哑妻的产床卫生。瓦盆肖均一一记下,并从炕柜里取出一枚银元颤抖着手捧给程少伯。

程少伯轻轻推回他的手,告诉他不收他的钱。瓦盆肖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跪在地上又要磕头,程少伯急忙拦住了他。

临出门时,新生儿又啼哭起来。瓦盆肖上前哄他哄不住,用求援的目光望着何若菡。

何若菡没有犹豫,上前抓起一张小被裹在孩子身上,抱起来转身就走,边走边说:“等他妈病好,再抱回来。”



闾阳山附近的山坡地,比药王庙镇的平川地每年早绿十几天,最早照垅的新绿除了冬小麦以外,多是甘草、黄精、桔梗、知母、苍术、贯众等北药春花品种,其中有些与冬小麦一样,前一年秋季播种,宿根越冬,早春发芽。有些则是早春顶凌播种。罂粟属于九十天还家的早熟作物,春秋都可播种。但由于范沉香去年与赵义卓筹划时已错过秋播季节,赵义卓分派下去的六百亩地只好全搞春播,并已在春分季节全部种完,过了清明,这些鸦片田便日渐泛绿。那些细小如草芥般的嫩苗虽然十分脆弱,远远望去,却是一片葱茏,无限生机。

赵义卓的绺子共有百十号人,一年人吃马喂,费用超过大清朝一哨人马的开销。所以,光是绑大票,吃大户,劫黑财还不能满足日常所需,偶尔还要充当镖客,给富商巨贾押押货什么的。自从范沉香给他仙人指路,设计了这条发展鸦片种植业的康庄大道以来,他似乎终于找到一个长久解决生存费用的好办法,高兴得与范沉香结了八拜之交。闾阳山周围,有数百亩乃至千亩以上耕地的富户人家少说也有五六十家,每家拿出十亩二十亩地替他们种罂粟,以换取他们的保护和不再骚扰,便很容易为这些富户人家所接受。这样一来,双方不再结怨,于赵义卓他们,一劳永逸解决了生存费用来源,于富户们,等于出了一点联防费用,保障了自家的安居乐业,对双方都是皆大欢喜的事。也正因为是这种情况,这次赵义卓落实分配这六百亩鸦片田,几乎没怎么费口舌,所到之处,从未遭到拒绝,每次都是歃血为盟,所以,赵义卓这些天心情很好。每日率领手下的几个瓢把子巡视鸦片田时总是乐得合不上嘴——三个月后,就有成车的银元到手了,所以,他必须多加巡查,用以威慑每个富户认真种好、管好鸦片田,也暗示与提醒广宁城以何暮桥为首的官方势力给点面子,别出来捣乱。

一天傍晚,赵义卓刚结束巡查,欲进药王庙镇去范家院找韩宝善安排晚饭,却见雁栖河桥上有飞马驰近,便勒马伫立河边望着,只见那飞马上的一名官兵口中连嚷:“请大瓢把子收信!请大瓢把子收信!”

赵义卓立马桥头,喝令那官兵不要再喊,那人问明眼前的就是大瓢把子赵义卓,便从怀里取出一信呈上。

赵义卓连忙取信展看,上面写着:“后闾胡进,告你胁迫良民违禁种植鸦片,何已命我伺机进剿,望有所准备。”

赵义卓看罢,将信撕得粉碎,对那官兵道:“请转告骁骑校大人,谁动我鸦片田一根汗毛,我要谁的命!”

那官兵连声诺诺,拨马而去。

赵义卓转身对二瓢把子郭守义命令道:“今晚你带人去后闾镇,将胡进做了!门上留言:告密者诫!赵——义——卓!”

第二天,何暮桥听说赵义卓夜里将胡进杀了,不由大怒——正值立宪新政时期,官儿越来越难当之际,他处处小心尚且唯恐出错儿。赵义卓却敢如此无法无天,明目张胆地杀人,等于给他上了眼药,倘若上边知道,他怎么交代?便忙唤了国燕雄来,喝问:“胡进告密,只有你一人知道,现在赵义卓一夜之间把他杀了,你该做何交代!”

自清帝退位,何暮桥惶惶不可终日以来,国燕雄便对他生了异心,时刻想把他除掉,好取而代之。现在听他这样问话,冷笑一声,说:“大人这话我可担待不起,胡进来向大人告密确只我一人知道,可他在镇上和多少人说过,大人又怎么知道?”

何暮桥觉得与国燕雄说不清,便命令说:“立即兵发闾阳山,将他擒拿归案!”

“守尉大人,”国燕雄说,“赵义卓杀胡进,确属无法无天,可他手下毕竟都是洋枪,我们青天白日去进剿,怕不大方便,要进剿也是夜间为好。”

“那就趁白天,兵发闾阳山,将赵义卓的罂粟田全部铲除。”何暮桥早就怀疑国燕雄与赵义卓暗中勾结,现在非要将一将国燕雄的军。

国燕雄见何暮桥犯了牛脾气,并不着急,微微一笑说:“守尉大人,你与范沉香老板是亲戚,没听说这赵义卓的六百亩鸦片田,是当今内阁总理家里人订的货吗?”

“胡说!总统发布的禁烟、禁赌、禁缠足等一系列禁令,内阁总理家里人怎么敢犯禁呢!”何暮桥很是不悦地说,“统统都是无稽之谈,你怎么可以受这种谣言的蛊惑!”

国燕雄听了何暮桥的话,知是范沉香没有同他交过底,也知道范沉香看透何暮桥是个迂腐之人,和他多说废话没有用,就故意转弯抹角儿问:“按你的意思,就把范沉香老板的话当成蛊惑人心的妖言是吗?”

“这……”何暮桥顿时愕然,问,“这事和范沉香有什么关系?”

“范老板曾亲口对我说,内阁总理赵秉钧家的总管郑应凯和他订的鸦片,他又和赵义卓订了这六百亩地的货,当时他让我多关照,我说看在何大人面子上末将敢不关照吗?现在,何大人既然对此一无所知,那范老板肯定是没得机会和你说,但我不敢说他有意妖言惑众,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再说,没有这么回事儿,他编得出这么一位有名有姓的总管来吗?”

“那你的意思是……”何暮桥满脸狐疑地望着国燕雄,等他回答。

“我当然听守尉大人的。”国燕雄说,“只是提醒守尉大人,和内阁总理身边的人唱对台戏,还是三思而行为好。”

何暮桥眯起眼睛打量国燕雄好一会儿,又用力捋了一下胡子说:“好吧,这事儿我要亲自去问问神农堂的韩宝善,然后再做定夺。今晚上进剿赵义卓的事儿,你要按计划而行。”



又连续在西厢房住了三夜之后,程少伯回到韩玉茑的东厢房来住。

韩玉茑打趣说:“程大帅征西回来了?这次是班师还朝哇,还是搬兵求救来了?”

程少伯就说:“既非班师还朝,也非搬兵求救。”

韩玉茑问:“那你干什么来了?”

程少伯端着腔调说:“本帅又征东来了。”

韩玉茑笑弯了腰,揶揄说:“看看你的小脸儿吧,蜡黄蜡黄的,这个蜜月下来是不是累坏了呀?”

程少伯就将韩玉茑拦腰抱住,顺势往炕上一倒,两个人便滚上了炕,程少伯一跃把韩玉茑压在下面。

韩玉茑说:“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

程少伯就去解韩玉茑的裤腰带,韩玉茑用手拨开程少伯的手说:“算了吧,别再逞能了,今天你老老实实歇歇吧——等着,我去给你取好东西来。”说完就去了上屋,少顷,又转回来,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问程少伯:“猜一猜,是什么好东西?”

程少伯用碗里的汤匙拨弄拨弄说:“鹿鞭壮阳汤。没错儿吧?”

“看起来,你还挺清醒的嘛。”韩玉茑说,“怎么样,这救兵用得着吧?”

“照什么配方做的?”程少伯端起碗大口吃喝着问。

“我从你师父给你的《药膳秘方》中抄的——你看。”说着,从衣兜里取出张纸,递给程少伯。

程少伯展开一看,字迹虽很稚气,抄得却很工整。

鹿鞭壮阳汤

鹿鞭两条,狗肾二两,枸杞子三钱,菟丝子六钱,巴戟二钱,猪肘肉一斤六两,肥母鸡肉一斤六两,绍酒一两,胡椒、花椒适量,生姜、葱白适量……

程少伯看完药方说:“很好,不过宫中的鹿鞭壮阳汤里还要再加一味山药。要是鲜的,直接洗净切成片儿;要是干的,先泡软洗净再切成块儿,加这味山药主要是补力气。”

“好哇,再做时我就给你加山药。”韩玉茑说,“再好好补补你的力气。”

程少伯三下五除二,一碗鹿鞭壮阳汤就吞个精光。这种药膳,他太熟悉了,不单光绪皇帝常喝,连慈禧太后也常要,只不过鹿鞭换成鹿胎而已。

“行了,程大帅。”韩玉茑接过空碗放在一边,又帮程少伯擦了把汗,调侃说:“救兵都进到肚里了,好好躺下养神儿吧,今天本东宫给你放假一天,明天再放假一天,后天再放假一天,让你好好养养兵,大后天又要去征西了!”

“你光养兵,什么时候用兵啊?”程少伯斜倚在炕枕上,嘻嘻哈哈挑逗说。

韩玉茑的眼皮垂了下去,叹口气说:“咳,先可着她吧,她守了半年活寡了,也挺苦的。”

程少伯心里很感激韩玉茑的通情达理,嘴上却依然开着玩笑:“那你听她叫床,心里不着急?”

“我把耳朵堵上。”

“心里不想?”

“想!我想小时候看公鸡给母鸡踩蛋的情景。心里就唱,大公鸡,喔喔啼,韩玉茑,不着急,踩完她的该我的。”韩玉茑话虽然还充满顽皮,可声音却颤出了哭音儿。

“怎么了?”程少伯急问。

韩玉茑把身子背转过去。

“要不,我去西厢房的时候,给你放假,你想哪个相好的,就去找哪个相好的!”程少伯有意要把韩玉茑逗笑。

“气死我了!”韩玉茑忽然大叫着转回身,一头朝程少伯撞来,程少伯见状急躲,韩玉茑紧追不舍,嘴里念念有词:“人家好心成全你,你还拿这种话埋汰人!”最后,将程少伯逼在墙角儿,便扑进程少伯怀中低泣起来。

程少伯知道韩玉茑内心的苦涩总是要发泄的,便把她轻轻揽在怀里,用面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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