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与最小-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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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进入云海中,宋依华再也看不到尧明在地面的身影的时候,泪珠终于从宋依华美丽的大眼睛中滑落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离别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撕扯的痛苦。但对于尧明来说,只是汽车上的一次做爱而已。她不明白尧明在激情过后,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平平淡淡。尧明猜对了,她的情欲并没有爆发出来。但尧明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上飞机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希望尧明当众把自己拥在怀里,深深地吻自己,向世界证实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尧明对周恩来的关心和叮嘱似乎比对自己的还要多。
宋依华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响起了周恩来的劝导声音:“小宋啊,个人的感情要符合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了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我们可以牺牲个人的感情。”
“那位珂赛缇小姐背后的罗斯切尔德家族代表着整个欧洲的金融界,也代表着一股很强的犹太人势力。我们并不清楚尧先生是否要利用这个机会,促进国际合作。只是我们理所当然地应该为尧先生的活动留下空间。尧先生作为一个国际友人,为我们已经作了很大的牺牲。”
“回到中国后,让邓大姐(周恩来的夫人)与你好好聊聊吧。要爱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独立的革命事业,与他在事业上志同道合。”
晚上,换上了一身薄薄的夏日晚装,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的珂赛缇来找尧明。她发现尧明有些情绪低落,就缠着尧明问来问去,终于得知了宋依华离开的消息。
珂赛缇心中暗暗欢喜,表面却装出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她收拾起平素自高自大的小性子,温柔地陪伴着尧明,领他到一个小酒馆里进了一些很有特色的美味点心。尧明再次领略了巴黎的浪漫。这次珂赛缇带她去的,是一个在小巷中的小酒馆,窗外可以安然地领略塞纳河的风景,窗内点着宁静的红烛,音乐则来自一个优美的竖琴演奏。
看到尧明怏怏不乐,珂赛缇想了想,走出了酒馆。数分钟后,她换了一身新闻记者的装束,打扮成为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回来了。根据她的建议,两人来到了大罢工的巴黎工人的露宿营,体会工人们的乐观情绪。
詹姆士。棒在那次被海德里奇整治了一杯尿后,就神奇地消失了。陈毅、海德里奇已经和伊芭露丽等人混得很熟。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尧明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尧明和珂赛缇这两位“新闻界”人士很自然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大家围绕着篝火,喝着劣质的自酿威士忌,在口琴、手风琴等简易乐器的伴奏下,唱歌跳舞,倒也非常开心。只是人群中男多女少,跳舞的人不分男女。珂赛缇一直紧紧地围绕着尧明跳那种动作粗犷的民间舞蹈。尧明能不断感受到珂赛缇那身笔挺的男性装束下,传来的女性身体特有的娇柔。
很快,尧明心中的离愁就被珂赛缇的温情和篝火晚会的热闹冲得干干净净。
夜色中,伊芭露丽看着清秀的珂赛缇,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种小鹿般乱撞的感觉。珂赛缇本是有心和尧明多跳几曲的,但看见伊芭露丽送来的充满情愫的目光后,顽皮之心大起。她也不断地向伊芭露丽回送秋波,还不断地邀请伊芭露丽跳舞。
这一来,珂赛缇顿时成为了这个篝火晚会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伊芭露丽是混迹在这群五大三粗的工人中少有的美女。这个美女还是众人的领袖,也从来没有在他人面前露出过小女儿的娇羞神态。
在篝火的映照下,伊芭露丽的初次露出的女儿娇羞显得那么美丽和浪漫。而珂赛缇脸上那故意流露出的“男人的钟情”,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韵味。
只有尧明知道珂赛缇那身男性的装束下,有着一个魔鬼般动人的躯体。看见珂赛缇脸上如流光般飞扬的神采,在一片YY的想象中,尧明只觉得心都痴了。
婉拒
在明朗的天气下,巴黎郊外葱绿的夏季景色格外迷人。各种鸟类在树林中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时常有小松鼠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着被鲜花点缀着的林间车道。
穿过林间车道,展现在尧明眼前的是著名的ChateaudeFerrieres别墅庄园。这个属于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庄园里,有一座被誉为法国19世纪最重要的城堡式别墅。
尧明曾经参观过美国罗德岛的欧洲式豪华别墅区,为那些建造于17世纪到19世纪的豪华别墅深深折服。然而那些别墅与眼前这座巍峨的城堡式别墅比起来,就好像就好像星星与月亮的差别。
别墅座落在一个长长的车道的顶端,它是著名的英国建筑师JosephPaxton设计的。这座别墅的设计灵感来源于英国白金汉郡的MentmoreTowers,那是JosephPaxton为罗斯切尔德家族设计的另外一座享誉英国的塔群城堡式别墅。当初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巴黎家主在参观了MentmoreTower后,召集了JosephPaxton,说了那句著名的话:“给我建造一栋Mentmore,尺寸加倍!”。
别墅的大门前,一个阳台连接到一片约有1。25平方公里的花园,而这个花园还被接近30平方公里的森林环绕着,正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小湖。
一个仪态高雅的海地黑人管家文质彬彬地领着尧明进入了别墅,并自豪地向尧明介绍着其建筑特色和艺术收藏。别墅内的雕塑和壁画都出于名家手笔。一个建造于室内的艺术品展示厅竟然有37米长,18米高,天窗用全玻璃构成,让人叹为观止。整个别墅除了为家族建造的居所外,还有八十多间豪华客房。别墅的图书馆内,收集了多达8000多件艺术品。
那位黑人管家将尧明送到了一间僻静的画室。尧明今天是应珂赛缇的邀约,来为她作画的。
画室一反整个建筑极尽奢华的风格,显得简练而明快。宽大的房间里,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檀木台桌,可以用于摆放静物。旁边的两把典雅的意大利式座椅则是为画中人准备的。此外还有两个画架,几个橡木书柜,几盆清清淡淡的布景用的花草。画室的窗户很大,采光充足而自然。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建筑中,尧明最喜欢的是这个雅致的画室。
让尧明感到有点心跳的是,在画室的一端,有一张宽大的躺椅,似乎是用于让画中人摆出一些更慵懒的姿势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尧明总有一种预感,珂赛缇会出现在这张躺椅上,摆出一种让自己流鼻血的姿势。
当尧明在那雅致的画室里,YY地作着旖梦的时候。珂赛缇正在旁边的另一间房间,琢磨着以怎样的装束走到画室。
在她的左边,摆放的是一套传统的仕女服装。而在她的右边,则是一张宽大的纱巾,可以经过巧妙地折叠,再用别针和夹子定型成披风的形状,直接裹住裸露的身体。
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小公主绝不会因为世俗的羞涩或其他观念而退缩犹豫。让她心神不定的,是自己对尧明的感觉,究竟是一种猎奇,还是真正的爱情。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初次,完美地留给真正的爱情。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尧明猥琐地搂抱着爱娃的时候,她简直气愤得快要糊涂了。这个自视甚高的美女第一次见到一个艳丽绝不下于自己的同类,竟然被如此的一堆“牛粪”糟蹋。
然而这堆“牛粪”竟然凭空地把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让她格外吃惊的是,他是那个传说中犹太人的死敌。
当尧明冒充克林顿的时候,珂赛缇实际上知道他的确是“阿道夫。尧”。只是犹太人都在关注这位突然有八分之一犹太人血统的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受好奇心的驱使,珂赛缇开始接近并帮助尧明。
直到她看见爱娃对尧明的关切和爱护的目光的时候,她的心在一霎那被那个美丽的女人深深地打动了。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欲望,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了解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一个像天使般美丽的女人死心塌地地爱。
接着,她就被尧明在肚子上狠狠地击了一肘。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然而当她意识到尧明是为了保护爱娃的时候,她非常同情尧明。她没有选择报复,反而帮助尧明逃走了。当她在大呼小叫地与警察兜圈子的时候,她觉得格外刺激,对尧明的好感大增。
后来,尧明的机智和幽默自然让她芳心暗许。但还是宋依华的出现,使得她坚定了追求尧明的决心。这堆牛粪,竟然能插如此美丽的两朵鲜花!想到这里,高傲的她不由得有点不甘心。如果自己选择的是右边的那条纱巾的话,今天将有第三朵鲜花被这堆牛粪玷污。
但她毕竟是精明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小公主,精明得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尧明的感觉来是自于与另外两个美女的争强好胜,还是真的是爱情。
珂赛缇静静地脱下了衣服,在宽大的玻璃镜前,注视着自己美丽得近乎完美无暇的身体。“如果那个混蛋抱住我,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就只好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算是为另外两位姐妹出气。”,珂赛缇想到。
“如果那个混蛋抱住我,我能感觉到爱他,就主动把这匹色狼宰杀了。一定要主动,不要让他以为我和那两位一样,是他可以随意欺负的。哼!是我选中了他而已。”,想到这里,珂赛缇有点脸红。
“只是如果他真的有那种魅力,让我情不自禁怎么办?哼!我一定给他一耳光,让我自己清醒过来(好像逻辑已经有点混乱了)。没有什么男人可以征服我。”,想到这里,珂赛缇心中有如小鹿乱撞,只觉得腹部升起一股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感觉。她终于脸色羞红地披起了那件纱巾,向画室走去。内心中,她期望着尧明能让自己情不自禁。至于那争强好胜的一耳光煽出去,能有多大力气,她的内心中,大概期望着那时候力气越小越好。
尽管尧明心中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当珂赛缇在宽大的意大利式躺椅上,脱下那件裹住她的身体的纱巾的时候,他还是被她的美丽彻底地震慑住了。一般说来,美女在朦朦胧胧的装束下,显得更诱人,更让人遐思无限。一旦裸体相呈,往往因为失去了想象的空间,并因为人体的一些不完美,反而让人产生“不过如此”的感觉。
然而珂赛缇的裸体是如此的完美,在脱下纱巾的一霎那,似乎将整个时空都凝固了。尧明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似乎立即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回避眼前诱人的美丽。同时,他在烽火的记忆中,搜索着绘制裸体画的知识。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完全占据了尧明的大脑。
尧明低下头来,眼中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开始奋笔作画。
珂赛缇心中充满了惊讶。她无法想象尧明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再也不抬头,一口气地往下绘画。那需要多么非凡的记忆啊!
尧明如行云流水般地绘制着。在作画期间,他再也没有向珂赛缇看一眼。当他画完后,珂赛缇批上纱巾,好奇地走到前面去观看这副画。
这是一副非常成功的画。画中的少女栩栩如生,带着一种天真、善良、任性、狂野,还带有一种特有的忧伤。
然而珂赛缇的脸涨得通红,她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愤怒,一个耳光狠狠地煽了过去。尧明画的,根本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少女!
尧明敏捷地抓住了珂赛缇的手,低沉地说道:“真的很对不起。这是我一生中作过的最好的画。这个少女已经永远离我而去了,你千万不要嫉恨她。在我的心中,答应过她,只能为她作裸体画。”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把这副画送给你,还为你作一幅其他形式的画。好吗?”,尧明软语求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画中人深深的爱恋。珂赛缇只觉得突然间,鼻子酸酸的,说不出的委屈,却无法发泄。
“你愿意听一听这个少女的故事吗?如果听完后,你还觉得应该责怪我,我就让你这一耳光落到我的脸上。”,尧明说道。
在珂赛缇撅着小嘴,委委屈屈地答应后,尧明开始讲述起来:“她的名字叫吉莉。娜波尔,她是我的侄女。吉莉是个热情、浪漫的好女孩子。她疯狂的爱上了我,缠着我。当时是1930年到1931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和痛苦,进入了一段烽火留下的,不堪回首的回忆。
“当时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党还没有壮大起来,只是一个在野党。我在很多场合出现的时候,也不是很正式。吉莉利用这一点,随时在公开场合出现在我的身边,让很多人都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直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态,也就没有反对她。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我的迷恋之中。我从来没有对她和对任何人承认过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侄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作为长辈特别宠着她而已。”
“但党内的其他人士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