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与最小-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不能在冲动中作决定!”尧明重复道。
“少废话!”烽火怒气冲冲。
“一定不能在冲动中作决定!”尧明加大了声音,再次重复。
“你疯了吗?”烽火吼道!
“我没疯,我只要求你心平气和地说一句:我知道。如此而已。你办得到吗?”尧明也吼道。
“我现在就心平气和地对你说:我知道!”烽火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吼叫回复。
尧明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似的。烽火不由得嘀咕道:“白痴!”。说完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他想了想,终于抓起电话来,接海德里奇。
“海德里奇,抓人的时候稳慎一点,不要开杀戒!”。烽火说道。然后他恶狠狠地补充道:“不是我心软,该进棺材的,我要亲自送!”。说完,他还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当他把电话挂起来的时候,触动了左肩的伤口。他一边疼的呲牙咧嘴,一边用右手作着一个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的动作,发泄心中的怒火。
其实尧明的心情也完全不能平静。他还沉浸在对WatherWever将军的牺牲带来的震撼中。如果不是自己约他一起驱车去汉堡市,他一定还好好地活着。尧明因此感到深深的自责。
烽火是个很自大的人,他自认为肩负着德意志民族的使命,其他人为了他的事业而丧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尧明很婆婆妈妈!”,烽火埋怨道。
晚上,烽火回到了被严密地保护着的总理府,戈林、海德里奇等最忠实的追随者也都来了。
经过了一整天的搜索和战斗,希姆莱和他的党羽大部分都被擒获,只有小部分因拘捕而被击毙,或者在逃。被擒获的人被关押了起来。烽火很想连夜审问希姆莱,但尧明劝阻了他。尧明认为此时希姆莱在海德里奇和专业的情报人员手中,意义更大。
希姆莱是在一个钉着的棺材里被人发觉的。他的卫兵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送出城。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尧明来说,这种方法稍微老土了一点,但在三十年代,却还是蛮新颖的。希姆莱几乎得逞。
当时棺材车已经通过检验,城防的守卫也正要放行,海德里奇正在旁边,几乎忽略了这个细节。就在这时候,他接到了烽火的电话,当烽火恶狠狠地说道:“不是我心软,该进棺材的,我要亲自送!”几个字时,海德里奇突然心中一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海德里奇叙述这段过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巧合”震惊了。
等大家散开后,烽火还是满脸暴戾地在那里转来转去,嘴里滔滔不绝地怒骂着,也不知道在给谁的祖宗十八代过不去。尧明看着烽火狂怒的样子,始终放不下心来。
尧明总觉得有一件事情挂在心头。突然之间,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一个美丽得连天使都会嫉妒的身影跃现在脑海中。他觉得身体里,一股火焰燃烧了起来。他不由烽火分说,就吩咐警卫和医护人员离去,然后冲出来,跳上汽车,驱车而出。
尧明的心在燃烧着,身体里充满了欲望,想象着与一个美丽的酮体撕缠在一起的感觉。
“疯子,你要干什么!”烽火怒吼道。
当发现尧明驱车直奔的是爱娃的别墅的时候,烽火的狂怒突然变成了一种恐惧。
“你,尧明,你想干什么!”他惊恐地问道。
尧明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跳下车来,冲向那个在黑暗中,亮着微微的灯火的幽静的小别墅。在那里,一个寂寞的丽人,永远地等待着她最心爱的人。
就在尧明的手将要按上门铃的时候,他突然若有所思,停了下来。
烽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却不料尧明突然把裹在伤口上的绷带撕掉,故意弄得血肉模糊的,这才伸手去按门铃。
“尧明,你太卑鄙了!”——烽火张大了嘴巴,惊恐万状。
德国人的梦
当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接着一个“等一等”的娇声的呼叫,尧明的心已经快要嘣出来了。他按捺住所有的冲动,作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退后了几步,等在台阶前。斜月影映下,尧明摆出一副酷酷的姿势。
那个美丽的身影冲出来,眼光从欢欣喜悦,转为惊讶,转为痛惜,转为爱怜,一霎那间,胜过千言万语。尧明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就在那清丽的珠泪流出,那火热而温柔的身躯扑上来的一瞬间,尧明说了一句最莫名其妙的话:“今夜的花好香。”
然后他释放了烽火,并切断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
黑暗弥漫了尧明的意识,就像从一个高高的悬崖上,失落到无际的深渊中。
……
第二天,当尧明的意识回到“希宫”时,发现这个身体神清气爽,充满了精力。烽火正在小别墅的门前,扭扭捏捏地与爱娃道别。看见烽火那副“害羞公狼”的形象,尧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这一笑,顺便占据了“希宫”。从烽火的扭扭捏捏,变成尧明的哈哈大笑。爱娃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霞飞满面,说了声“该死!”,一转身跑回了屋内。在门前那充满柔情的一回眸,让哈哈大笑的尧明再次被天上的闪电击中。
在回到总理府的途中,正好遇见一群孩子在路边踢球。尧明突然心中一动,把车停下来,冲了上去。只见他左一拨,又一晃,左颠右顶,像玩杂耍似的,然后一记漂亮的凌空抽射。“哇塞!”在一群孩子的欢呼声中,尧明心中乐开了花,看来好人是绝不会白当的。
……。
当烽火如渊似岳般坐在希姆莱面前的时候,他所有的暴戾之色早已消弭得干干净净。烽火天生的领袖气质,流露出一种强大的威压,连尧明都深为慑服。
“元首,凭什么抓我?”希姆莱故作镇静。在烽火的威压下,他的语声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你把自己放进棺材里的。”烽火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残酷,一语双关。
“长刀之夜!”,这几个从牙缝中吐出来的字,带着来自地狱的寒风般的冷酷。“当你残杀冲锋队的时候,你的脚已经迈进去了一半。”
希姆莱有些沉不住气。但他不愧是纳粹党的“第二条硬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冲锋队是什么人你我心知。冲锋队里没有冤魂!”
“我这样作只是为了国家。如果要下地狱,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人!”他恶狠狠地回敬烽火。
“与日本暗地合作以及刺杀元首!”海德里奇插了进来。“元首,我们已经抓获了袭击者,他们已经招供了。”他拿出一张写着供词的纸,递给了烽火。
尧明看了一眼,不由得大乐。供词上写道:“某某冲锋队员问候希姆莱,某某犹太人问候希姆莱,某某议员问候希姆莱,某某贵族问候希姆莱……”,这明明是罪状书,哪是什么供词嘛!看来海德里奇也很不简单,想趁机彻底扳倒希姆莱。最后一条简直是胡闹,什么“某某日本艺妓问候希姆莱”都来了。
海德里奇却神色俨然,敏锐得像一头鹰,锋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没有安排刺杀元首!你说的一起都是捏造!你不会有任何真实的证据!”希姆莱回过头来,抵挡着海德里奇的进逼。两人的眼神像刀锋一般在空中碰撞着。
“其实你招不招认我不在乎。你已经是棺材里的人,我们只是让你走出来透透气而已。如果你觉得那里面凉爽,随时欢迎躺回去。如果你愿意配合,说点我听得入耳的话,我或许会叫人把那付殡仪馆里的棺材,改成一条精神病院里的长凳。”
这次慢悠悠、文绉绉地说话的是尧明。他没有出招,面前空空荡荡的,却又出了招,封闭了所有退路,留给了希姆莱唯一的选择。
希姆莱转过头来,用一种强烈抵御的心态防范着,却没有想到一招接空,顿时血气翻涌,说不出地难受。
“如果我有那个勇气,我一定会作的!”希姆莱脱口而出——他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崩溃了。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甘心啊!对方就这么空空荡荡地虚晃一枪,自己就中招了。
“你根本不能再代表德国!”希姆莱激昂地说道,既然防线已经崩溃,他干脆转守为攻。
“我对德国一直是最忠心的!日本是唯一的可能在太平洋上,挑战美国的国家。只有日本拖住了美国,我们才有可能在欧洲获胜。在大战的时候,我们在战争的最后关头,不得以向墨西哥寻求合作,希望他们拖住美国。但墨西哥政府畏惧美国,根本没有合作诚意。难道我们还希望这段历史重演吗?美国和英国同是英语国家,我们凭什么让美国站在我们的一方?”希姆莱开始滔滔不绝,攻势如潮。
尧明一时语塞,没有作任何还击。当希姆莱说出“我们必须汲取第一次大战的所有教训”的时候,尧明心中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尧明对二战历史作过很多研究,却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历史所知寥寥。来到这个时空后,德国人经常谈论的话题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
当他把两次大战联系起来的时候,在他心中的欧洲地图顿时像活了一样,迅疾地向他展示着一幅幅诡异的画面——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期,德国打下了波兰,在他们的眼中,这片土地是从原德皇帝国划分出去的,收回来天经地义。紧接着,德国打下了荷兰、丹麦和挪威,其实真正的战役目的是占领挪威,一是保证铁矿石的供应,二是保证能从挪威通往北大西洋,避免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Jutland海战后,被大英帝国在海上彻底封锁的局面。后来,德国打下比利时和法国,避免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旷日持久的血腥的壕沟战。德国与意大利和苏联结盟,避免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两面作战,德国与日本结盟,是为了拖住美国,让美国不能全力投入欧洲战场。
对于德国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梦想,一个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未能完成的梦想。这完全是按照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模式,将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所有的负面因素全部消除后的格局。按照德国人的思维,在这样的形式下,胜利是稳稳当当地装在口袋里的。
想到这里,尧明不禁从心底打了一个寒噤!
——德意志这个民族实在太可怕了!相隔了二十多年,却要顽强地去重复历史。硬要把二十多年的历史抹去,把两次世界大战连接在一起,为自己创造一个辉煌。
还是这二十多年的历史,有太多的伤痛,一定要从记忆中抹去?
尧明的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深,为这个被命运捉弄的民族,感到深深的悲哀。童年的烽火,那个在父亲暴力的皮鞭下,不流一滴眼泪的小孩;那个在意识中裂变了,抹去童年记忆的小孩;那个天资聪颖,却因反抗父亲而让自己小学肄业,心甘情愿地去当一个流浪画家的小孩;他不仅是这个民族最无奈的选择,也是这个民族悲剧的缩影。
可惜烽火不懂得时空穿越。他唯一正确的归属,是穿越时空,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去那个时空力挽狂澜!
……
“如果发生第二次大战,我们必须汲取第一次大战的所有教训。与日本合作是国家利益。与中国合作,你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中国妓女!”希姆莱还在哪里唾沫横飞。
“海德里奇,我命令你把希特勒抓起来!他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国家!”希姆莱越说越有劲,说得连自己都相信了,开始作最荒唐的挣扎。
尧明挥挥手,让海德里奇将徒劳的希姆莱带了下去。如果查不出他与刺杀案的联系,他可能还能保住一条命。但党卫军领袖希姆莱这个称呼,将永远成为历史。
……
几天后,强忍着失去了WatherWever将军的悲恸,尧明重新振作起来,匆匆地赶到了位于汉堡的海军军事研究中心。
但当尧明走进会议厅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会议厅里,多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人,其中一个是国防部长、陆军元帅维尔纳。冯。勃洛姆堡。
再仔细看会议厅里,所有的军人都神色严肃,自己最信赖的戈林和海德里奇却不在场。
不用回头,尧明就听见后面部队行动的纷乱的脚步声,以及枪械上膛的声音。
兵谏
魁梧高大的勃洛姆堡将军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四周的荷枪实弹的卫兵从各个隐蔽的角落涌出来,而尧明同来的总理卫队则在门外开始拔枪。
形势千钧一发。
尧明当机立断。他立即伸出手,作了一个让所有人安静的手势。在那一瞬间,他流露出了一个领袖的威严和镇静,使得整个时空都似乎为之一窒。
“大家先停下来!勃洛姆堡将军,不管你想作什么,让我们先为英勇就义的WaltherWever将军祷告!”。尧明在一瞬间掌握了先机,说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勃洛姆堡出面,代表的